第392章 抉择的代价

　　月见的话音刚落，海面再次震动。

　　这次不是波纹，而是整片海域在下沉。

　　“什么情况?”鸣人抓住身边的岩石。

　　佐助的轮回眼捕捉到异常。

　　海底深处，那些黑色触手正在疯狂生长，它们不是在攻击，而是在编织某种结构。

　　“它在构建传送阵。”佐助脸色骤变，“守门人要将本体从异空间拖到现实!”

　　月见闭上眼睛，额头的白眼突然睁开。

　　那只眼睛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来不及了。”月见的声音透着绝望，“封印已经完全崩溃，最多十分钟，守门人就会降临。”

　　长门抬起头，轮回眼中紫光流转。

　　他能看到，天空中正在撕裂出无数细小的裂缝，每一道裂缝后面都连接着不同的空间。

　　那些空间里堆满了尸骸。

　　有巨兽的，有人类的，甚至还有尾兽的残骸。

　　“这就是收割程序的战绩?”长门的语气很冷。

　　“千年来，它已经清理了十三个文明。”月见苦涩地笑，“月之国是第十四个，而忍界，将会是第十五个。”

　　雷影挣扎着站起来，虎口还在流血。

　　“我们五大忍村联合起来，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程序?”

　　“对付不了。”月见摇头，“守门人拥有完整的大筒木战斗数据库，它见过的招式，都会被破解。”

　　“而且它没有生命，不会疲惫，不会恐惧，更不会犹豫。”

　　“它唯一的目标，就是清除这颗星球上所有超标的查克拉生命体。”

　　土影大野木咬牙:“那你出现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告诉我们等死?”

　　月见沉默了几秒。

　　“我出现，是为了给你们一个选择。”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个复杂的术式。

　　术式中央是一颗蓝色的光球，光球表面刻满了古代文字。

　　“这是月之国的最后遗产……月核。”

　　“它储存着我们千年来积累的所有查克拉，以及月隐之术的核心程序。”

　　“如果有人愿意献祭自己，将月核植入体内，就能暂时获得与守门人抗衡的力量。”

　　全场死寂。

　　献祭，意味着死亡。

　　鸣人第一个开口:“我来!”

　　“不行。”月见拒绝，“你是九尾人柱力，体内的查克拉太过混乱，月核会排斥你。”

　　“那我来。”我爱罗站出来。

　　月见再次摇头:“一尾人柱力也不行，原因相同。”

　　“必须是纯粹的人类，而且拥有轮回眼级别的瞳力。”

　　月见的视线落在长门和佐助身上。

　　“你们两个，只能选一个。”

　　佐助握紧草薙剑。

　　长门的表情没有变化，但轮回眼中的紫光变得更深邃。

　　“献祭之后呢?”佐助问，“能活下来吗?”

　　“不能。”月见很干脆，“月核会吸收宿主的生命力，最多支撑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宿主会彻底化作尘埃，连灵魂都不会留下。”

　　小南脸色煞白。

　　“长门，你不能……”

　　“我知道。”长门打断她，“所以让佐助去。”

　　佐助愣住了。

　　“你比我年轻，潜力更大。”长门平静地说，“而且你还有族人需要保护。”

　　“我不一样，晓组织已经解散，弥彦和小南都能活下去。”

　　“我的使命，本来就是为了和平而战。”

　　“现在正是实现它的时候。”

　　小南抓住长门的手臂，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做傻事!”

　　长门看着她，眼神温柔。

　　“这不是傻事，这是我的选择。”

　　鸣人咬牙:“长门大叔，你不能……”

　　“鸣人。”长门转向他，“你的父亲四代目火影，为了守护木叶献出了生命。”

　　“你应该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鸣人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

　　就在长门准备接过月核时，佐助突然出手。

　　草薙剑划过一道紫光，直接斩向月见的手臂。

　　月见反应极快，身形一闪躲开攻击。

　　“你干什么?”月见皱眉。

　　“我不相信你。”佐助的轮回眼死死盯着月见，“你的话漏洞太多。”

　　“什么漏洞?”

　　“第一，如果月核真的这么强大，为什么月之国当年不用它对抗大筒木?”

　　“第二，献祭之后只能支撑三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真的能击败守门人?”

　　“第三，你说守门人拥有大筒木战斗数据库，那它为什么会被月隐之术封印千年?”

　　佐助一连串的质问让所有人警觉起来。

　　月见沉默了。

　　片刻后，他突然笑了。

　　那笑容诡异而疯狂。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观察力确实敏锐。”

　　月见的身体开始变化。

　　银白色的皮肤裂开，露出下面黑色的骨骼。

　　六对羽翼化作触手，疯狂扭动。

　　额头的白眼变成了猩红色，瞳孔中浮现出诡异的符文。

　　“你果然不是月之国的国王。”长门冷声道。

　　“我当然不是。”怪物咧嘴，“月之国的国王早就死了，连灵魂都被我吃掉了。”

　　“我是守门人的核心意识之一……'诱饵'。”

　　“我的任务，就是诱导你们其中一人接受月核。”

　　“因为月核不是什么遗产，而是守门人的寄生种子。”

　　“一旦植入，宿主就会成为守门人的养料，所有的查克拉和记忆都会被吞噬。”

　　“到时候，守门人不仅能完全降临，还能获得轮回眼的力量。”

　　香燐脸色惨白:“那刚才的故事都是假的?”

　　“也不全是假的。”诱饵舔了舔嘴唇，“月之国确实存在过，也确实被大筒木灭掉了。”

　　“但那不是什么英勇的反抗，而是一场失败的叛乱。”

　　“月之国想要窃取神树的力量，结果被守门人清理掉了。”

　　“至于我，只是利用了他们残留的记忆，编织了一个好听的故事。”

　　雷影怒吼:“你这个混蛋!”

　　诱饵不屑地笑:“骂我也没用，反正你们已经没时间了。”

　　海面突然炸开。

　　无数黑色的触手从海底冲天而起，每一根触手末端都长着一只眼睛。

　　那些眼睛死死盯着众人，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守门人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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