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亭中暖漪暗潮生

　　亭中的空气仿佛被夕阳的余晖浸染得粘稠而温暖，像是琥珀色的蜜糖，缓缓流淌。

　　大乔依偎在司马懿的怀中，耳畔清晰可闻他沉稳的心跳声，一声声，如晨钟暮鼓，敲打在她的耳膜上，奇异地抚平了她所有残余的不安与忐忑。

　　他身上散发的冷冽清香，混合着淡淡的药味，此刻闻来，非但不再令人畏惧，反而化作一种安心的象征，萦绕在她鼻尖，沁入心脾。

　　司马懿的手臂温柔地环着她，力道不松不紧，既像是一道坚实的屏障，将她牢牢护在身后，又带着一种克制的尊重，仿佛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他宽大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略显生硬地轻抚着她的发丝，像是在笨拙地实践着那并不熟练的安抚技巧。

　　这份笨拙的温柔，却比任何娴熟的技巧都更让大乔心头发烫，仿佛一股暖流，缓缓涌入她的心房。

　　“义父……”

　　她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像是初春的细雨，轻轻落在心田。

　　“那您以后……也不许再那样吓我了。”

　　她鼓起勇气，小声地提出要求，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您刚才拍桌子，好大声……我好怕。”

　　司马懿抚摸她头发的手微微一顿，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他垂下眼眸，看着怀中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湛蓝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窘迫和更深的自责。

　　那自责，如同夜空中最暗淡的星，虽不耀眼，却异常沉重。

　　“嗯。”

　　他低低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有力，算是承诺。沉默片刻，他又补充道。

　　“若非军国大事，不会再对你如此。”

　　这已是他能给出的、最具体的保证，如同山间最坚定的誓言，虽不华丽，却异常真挚。

　　他无法承诺永远温和，他的世界注定充满惊涛骇浪，波涛汹涌。但他愿意为她，在这府邸之内，尽力敛起那些属于外界的锋芒和雷霆手段，如同猛虎收起利爪，只为守护心中的温柔。

　　大乔听懂了这份承诺的分量，她满足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一只终于找到安全感的小兽，依偎在温暖的怀抱中，不愿离去。

　　“还有……”

　　她得寸进尺般地小声嘟囔，声音中带着一丝狡黠和期待。

　　“您要是身体不舒服，也不许再瞒着我。就算……就算文姬说没事，我也想知道。”

　　她抬起头，水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固执的关切，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司马懿的心房。

　　“我可以帮您煎药，可以照顾您。我……我最近看了很多医书的。”

　　她不敢说自己医术如何，只想尽一份心力，如同初学飞翔的小鸟，渴望为心爱的人遮风挡雨。

　　司马懿凝视着她眼中那份纯粹的、不容拒绝的担忧，心中那片坚冰融化后的湖泊，再次被微风吹皱，泛起层层涟漪。

　　他不知道大乔没事儿看医书干什么，估计是感兴趣的时候看的吧。

　　不过这种被默默关怀、被真切放在心上的感觉，对他而言，陌生而又……令人贪恋，如同久旱逢甘霖，让他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他无法答应她全部的要求，他的身体状况牵扯太多，有些黑暗面他永远不会让她触及。但看着她那期盼的眼神，他终究无法再次硬起心肠拒绝，如同春风无法拒绝嫩芽的渴望，如同阳光无法拒绝大地的拥抱。

　　但是司马懿也知道医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蔡文姬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陪着蔡文姬长大，见证了她学医的过程，见过她不断的努力，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有了魏国最强军医的称号。

　　自然也不会相信大乔随便看了几下医书，就觉得自己会熬药了。

　　但也不想让大乔失望，所以司马懿只是没太当回事，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

　　“……若只是寻常不适，会告诉你。”

　　他斟酌着措辞，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有限度的应允。

　　“让你……煎药。”

　　这已经让大乔喜出望外，她立刻笑逐颜开，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赐，重重地点头。

　　“嗯！我一定好好煎！绝不会弄错的！”

　　她的笑容纯粹而明亮，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亭中最后一丝阴霾，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而明亮。

　　司马懿看着她的笑颜，心中那点因让步而产生的迟疑也烟消云散。

　　或许，让她参与一点点，能让她更安心，也能……让他自己感受到更多这样的暖意。

　　他把她抱在怀里，抱得越来越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他逐渐感受到了之前的占有欲又开始强烈起来，不想让大乔再离开自己，他略微的咬牙切齿，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对大乔失控，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大乔肯定会讨厌他，对他失望的。

　　当然，司马懿这次不知道的是，不仅仅是他在克制，他怀中的大乔也在极力地克制自己。

　　大乔也在克制着内心对司马懿的那种感情，他不想让自己成为司马懿的负担。

　　可是在司马懿的怀里实在是太美好了，让大乔逐渐地渴望想把他抱进怀里，拥有他，占有他，让他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大乔也在克制着自己，别做出格的事情，如同守护着最珍贵的宝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在这静谧而温暖的氛围中，一场无声的角力正悄然上演。

　　两人紧紧相拥，那姿态看似亲密无间，仿佛是世间最契合的灵魂伴侣，实则各自内心都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与暗流进行着激烈的搏斗。

　　司马懿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佳人那身躯的柔软与温暖，恰似春日里最柔和的微风轻拂肌肤。

　　鼻尖萦绕着她发间那淡淡的清香，宛如一缕幽梦，萦绕不散。

　　这份贴近，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他血液深处某种蛰伏已久的渴望。

　　那渴望开始躁动起来，如一头被囚禁已久的猛兽，疯狂地叫嚣着要索取更多，要更彻底地占有这份温暖，要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的领地，如同守护最珍贵的宝藏一般，不容任何人窥视，不容任何事物夺走。

　　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是一种近乎禁锢的、霸道的力量。

　　然而，理性的警钟在他脑海中疯狂敲响，如同一记记重锤，提醒着他此刻的失态与危险。

　　他深知，自己不能吓到她，不能将那些阴暗的、偏执的占有欲如毒蛇般施加在她身上。

　　于是，他几乎是狼狈地强迫自己放松了一些力道，将那翻腾的情绪死死地压回心底的牢笼。

　　他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仿佛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难以言说的痛苦。

　　而大乔，同样沉浸在这场甜蜜的折磨之中。

　　司马懿的怀抱，是她渴望已久的避风港，坚实而温暖，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仿佛能为她遮风挡雨，抵御世间的一切寒冷与伤害。

　　但与此同时，一种更深层次的、连她自己都未必完全明白的渴望，也在悄然滋生。

　　它不仅仅满足于被保护，更像是一颗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想要去回应，去贴近，去……拥有。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指尖微微颤抖，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想要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想要更清晰地感受他的存在。

　　每一次指尖无意间擦过他背后的衣料，都像有一道微弱的电流窜过全身，让她的心跳瞬间失序，脸颊也泛起了红晕，如同天边绚烂的晚霞。

　　理智在尖叫着让她停止，警告她这样的举动过于越界，太过大胆，可能会惊扰到他，可能会破坏此刻难得的温馨。

　　于是，那双手总是在即将触碰到时又怯生生地蜷缩起来，如此反复，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充满挣扎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她内心的纠结与矛盾。

　　两人之间弥漫开一种微妙的张力，空气仿佛也变得稀薄起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那不再是单纯的父女温情，也不再是单方面的依赖，而是两种同样强烈却都被极力克制的情感，在狭小的空间里碰撞、交织，如同两股强大的暗流，无声地对抗与吸引。

　　他们都害怕被对方察觉自己这份“不该有”的悸动，以至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义父？”

　　大乔终于忍不住，极轻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困惑。

　　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紧绷，以及那突然收紧又强迫自己放松的怀抱，这让她有些不安，却又莫名地心跳加速，如同一只小鹿在心中乱撞。

　　这一声轻唤如同清泉，暂时浇熄了司马懿心中躁动的火焰。他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彻底松开手臂，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虽然依旧很近，但不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紧密相贴。司马懿缓缓地问道。

　　“什么事？”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平稳，仿佛在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波澜。

　　大乔靠在司马懿的怀里，绝美的脸蛋泛起了略微的红润，温柔低沉的声音带着有些颤抖地说道。

　　“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司马懿微微一愣，又是和上次一样的要求。大乔想抱他，若是之前的话，他也许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这一次，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说道。

　　“可以。”

　　在征得了司马懿的允许之后，大乔压抑着万般激动的内心，展开双臂，裸足稳稳地踩在了地上，站了起来，将司马懿紧紧地搂到了自己的怀里，紧贴在他的身上。

　　她那丰满柔软的酥胸都因为靠司马懿的身体太紧太近而有些变形了，但大乔丝毫不在乎，只想拥抱他，拥抱这个她深爱的人。

　　他是她的恩人，是她的义父，抱着他的感觉，就像抱着自己的一切，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她抱得越来越紧，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再也不想与他分开了。

　　但她的心里一直在痛苦地挣扎着，她想告诉他，她对他的感情，那是一种超越了亲情与恩情的爱。

　　但她却不敢，司马懿目前还有他自己的深仇大恨未报，还有自己的大业未完成，大乔不想让自己的儿女情长成为他的负担，那样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拥抱，来得猝不及防，却又炽热得仿佛要将人吞噬。

　　司马懿毫无防备地被她整个揽入怀中，脸颊不由自主地陷入那片令人心旌摇曳的柔软与温暖之中。

　　那触感，裹挟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馨香，如同一阵温柔的风暴，几乎在瞬间就冲垮了他刚刚费尽心力筑起的脆弱防线。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呼吸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骤然停滞。

　　所有被他强压下去的占有欲，以及那更深沉、连他自己都未曾细细剖析过的渴望，此刻如同被狂风点燃的野火，轰然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剧烈跳动的心跳，透过那薄薄的衣料，与他自己那已然失控的心跳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仿佛两颗炽热的星辰在宇宙中交汇，难分彼此。

　　她抱得是那样紧，仿佛要将他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这是一种全然奉献、毫无保留的拥抱，其中充满了深深的依赖，却又奇异般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而坚定的力量。

　　司马懿的双手僵在半空，宛如两片飘零的落叶，无处安放。

　　理智在脑海中疯狂地呐喊，告诉他应该毫不犹豫地推开，这太过越界，太过危险，仿佛是踏入了一片未知的、充满荆棘的沼泽。

　　然而，他的身体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魔力所吸引，贪婪地汲取着这份他从未体验过的、被全然包裹的温暖与柔软。

　　她的气息，如同春日里最芬芳的花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她的心跳，如同战鼓般在他的耳畔轰鸣；她微微颤抖的手臂，仿佛是两片在风中摇曳的树叶，每一点细微的动静都在无情地挑战着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烫，血液奔流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的耳膜里轰鸣作响。

　　这不再是单方面的靠近，而是一场双向的、炽热的奔赴，尽管其中一方仍在惊惶失措地挣扎，如同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蝴蝶。

　　“……乔儿。”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一般，他试图让她松开一些。

　　“可以了。”

　　然而，大乔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见他的呼唤，反而抱得更紧了。她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中，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和哽咽。

　　“就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义父……”

　　这近乎哀求的语气，像一根轻盈的羽毛，轻轻搔刮在他最敏感的心弦上，瞬间瓦解了他所有推拒的力气。

　　他僵在半空的手，最终缓缓地、沉重地落下，如同承载着千钧重担，极其克制地、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

　　这是一个回应，尽管其中充满了挣扎的痕迹，如同暴风雨中摇曳的船只。

　　这个轻微的回应却让大乔浑身一颤，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鼓励。眼泪无声地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浸湿了他的衣襟。

　　她内心的那份痛苦的挣扎几乎要达到顶点，那份深藏的爱意，如同地底涌动的岩浆，炽热而汹涌；那份害怕成为负担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寒风，吹拂着她的心灵。

　　这两股力量在她心中激烈地交战，让她几乎要崩溃。

　　她好想告诉他，她不仅仅是感激，不仅仅是依赖。她爱他，以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方式。

　　爱他的强大，如同爱那巍峨的高山；也爱他的脆弱，如同爱那易碎的琉璃；爱他的冷漠，如同爱那神秘的夜空；也爱他偶尔流露的温柔，如同爱那温暖的阳光。

　　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父女的界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如同一棵参天大树。

　　可是……不能。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能感受到他那份努力克制的僵硬，如同一块紧绷的钢板。他的世界太大，背负太多，仇恨、野心、算计……哪一样都比儿女情长更重要。

　　她不能用自己的感情去束缚他，不能让他为难，不能成为他宏大棋局中那个需要分心呵护的弱点。

　　那份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爱语，最终化作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带着无尽酸楚的叹息，消散在他的衣襟之间。

　　她终于缓缓地、极其不舍地松开了手臂，向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了两人之间那令人脸红心跳的距离。

　　她的脸颊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眼眶也是红的，如同两颗熟透的樱桃；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谢谢……谢谢义父。”

　　她低声说道，声音依旧有些发抖，带着一种复杂的、如释重负又怅然若失的情绪，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

　　司马懿看着她骤然退开，怀中瞬间的空荡和凉意让他几乎下意识地想再次将她拉回。

　　但他克制住了，只是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如同一只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最终放弃的手。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嗯。”

　　他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她绯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角，心中那团乱麻愈发纠缠不清，如同一团乱麻。

　　他隐约感觉到，刚才那一刻，似乎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汹涌而过，却又被强行压抑了下去，如同火山下的岩浆，随时可能爆发。

　　亭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而安静，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和彼此尚未平复的心跳声，如同两颗在黑暗中跳动的星辰。

　　两人之间再度陷入静谧，大乔那裸露的玉足，宛如乖巧的精灵，稳稳地伫立在司马懿面前。

　　她那水蓝色的大眼睛，清澈得宛如一汪清泉，此刻却泛着些许红润，眼眶中隐隐闪烁着泪光，绝美的脸庞上挂着一抹令人心痛的浅笑，正深情地凝视着司马懿。

　　司马懿面色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大乔，仿佛内心正经历着一场痛苦的挣扎，似在权衡、决定着某些至关重要的事情。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双冷漠却湛蓝如深海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深情，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上大乔那张如诗如画的脸庞，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仿佛在触摸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大乔非但没有丝毫排斥，反而微微闭上眼，享受着这温柔的触碰，心中满是对他抚摸的渴望。

　　她的脸不自觉地往司马懿的手上靠去，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暖，那温暖如同春日里的阳光，驱散了所有的寒冷。

　　看着大乔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司马懿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柔和地说道。

　　“乔儿，你可以……把眼睛闭上吗？”

　　大乔微微一愣，虽不知司马懿为何如此要求，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双眼，让自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因为看不见，大乔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她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

　　“义父会对我做些什么呢？好害羞呀，好紧张……”

　　这时，她感觉到司马懿似乎正在触碰她那头棕色的秀发，这顿时让她的思绪更加纷飞，心想司马懿该不会是在玩弄她的头发，想要给她编一个滑稽可笑的发型来逗她开心吧。

　　想到这儿，大乔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想象着待会儿自己头发乱糟糟的模样，一定十分有趣。

　　待头上的触碰感消失后，司马懿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大乔慢慢睁开双眼，只见司马懿依旧站在自己面前。她摸了摸自己的秀发，发现还是那头和她身高几乎相当的双麻花辫，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这让她感到十分奇怪，疑惑地问道。

　　“义父，到底有什么事呀？”

　　司马懿打量了一下大乔，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随后说道。

　　“去看一看水面。”

　　这让大乔更加疑惑了，但她还是乖乖地走到小亭边缘，缓缓蹲下，朝池塘水面望去，然而清澈的水面上却只映出她自己的倒影，什么也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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