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月15日

　　2023年3月15日上午5点。

　　晨曦微露，姜原雅的闹钟准时响起。她伸了个懒腰，照了照落地镜，摸了摸自己的脸，颇有些自恋地说：“今天也是美美的一天呢！”她利落地起身，换上运动服开始了例行的晨跑。

　　晨跑结束，姜原雅身上薄薄地出了一层汗，运动服微微有些湿润。她拐进常去的那家早餐店。

　　“哟，小雅来啦！”

　　老板的嗓门还是那么大，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姜原雅早就习惯了，笑着回应。

　　“还是老样子？两人份？”老板一边麻利地装包子，一边问。

　　“今天不用，老板，就一份。”

　　“咦？今天不给梓雯带啦？”老板好奇地抬头。

　　姜原雅笑笑：“她今天有事儿，不在家吃。”

　　“哦哦，好嘞！”

　　早餐打包好，姜原雅接过，说了声“谢谢老板，明天见！”，转身离开。

　　回到家，姜原雅直接上了二楼餐厅，把早餐放到桌上，又朝三楼元梓雯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门关得严严实实。

　　她耸耸肩，坐下来开始享用早餐，顺手拿起手机刷了起来。

　　刚吃完，姜原雅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她慢悠悠地回到卧室，打开衣柜。

　　衣柜里挂满了各种风格的衣服，她的手直接伸向最外面那套。

　　那是昨天刚买的小裙子，纯黑的颜色，小裙子紧紧包裹住身体，把身材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胸前和后背都开得很低，裙摆是那种隐隐约约透出肌肤的蕾丝。

　　姜原雅把衣服拿出来，在镜子前比划。

　　果然，这衣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

　　她美滋滋地转了个身，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今天就穿它了！”

　　换好衣服，姜原雅又在镜子前臭美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出门去学校。

　　刚进教室，几个平时玩得好的同学就围了上来。

　　“哇！原雅姐，今天也太辣了吧！”

　　“啊啊啊啊，原雅姐我可以！”

　　陈沐沐坐在一旁，淡淡说了句：“还行。”就低头看书了。

　　姜原雅完全没把陈沐沐的冷淡放在心上，得意地甩了甩头发。

　　“梓雯呢？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有人问。

　　姜原雅眨眨眼，笑得有点神秘：“她啊，今天不太舒服，在家休息呢。”

　　所有人没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叶依晨听到这话，身体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整天，姜原雅都有意的避免和叶依晨说话，叶依晨的脸越来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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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拉上，把白日的喧嚣隔绝在外。

　　路灯亮起，晕黄的光晕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叶依晨站在一栋别墅前，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注射了一针试剂后按响了门铃。

　　“叮咚——”

　　门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叶依晨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脑海里闪过姜原雅今天刻意躲避自己的样子，还有那句“梓雯不太舒服”。

　　“咔哒。”

　　门开了。

　　出现在叶依晨面前的，是一张油腻腻的脸，上面堆满了横肉，两颗黄牙在灯光下泛着恶心的光。

　　是李健。

　　叶依晨瞳孔骤缩，一股恶寒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强压下心头的厌恶，冷冷地开口：“怎么？梓雯不在，连戏都懒得演了？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顶着李健的身体到处晃？”

　　李健咧嘴一笑，露出那口标志性的黄牙，声韵还是那副公鸭嗓：“这不是看是爱殇老哥嘛，要是别人，我肯定穿好‘衣服’来迎接。”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油腻的脸上挤出一个自以为友善的笑容：“来，里边请。”

　　叶依晨没有动，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管注射器，上面贴着“γ”的标签。

　　“进去之前，你先给我打这个。”

　　李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盯着那管注射器，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恼怒：“爱殇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被‘穿’了？”

　　叶依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没这么说。”

　　看着面前磨蹭不愿意打的李健，叶依晨下了最后通牒，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只问你，打，还是不打？你不打，我现在就走。至于后果，你懂得……”

　　李健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爱殇老哥真是……好手段！”

　　他一把夺过注射器，粗暴地扎进自己的胳膊。

　　不一会儿，黏腻的液体从李健的皮肤表面渗出。

　　“现在，满意了？”李健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叶依晨没理会他的情绪，只说了两个字：“带路。”

　　叶依晨和李健坐在一楼的客厅，两人在沙发上大眼对小眼。

　　李健那张油腻的脸皮微微抽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爱殇老哥，想喝什么茶啊。”

　　“或者我，给您……倒杯水？”

　　叶依晨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盯得李健心里发毛。

　　“来杯铁观音，拿来。”叶依晨开口说道，

　　李健说了句好嘞，转身上了二楼，进了厨房。

　　厨房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翻箱倒柜。

　　过了好一会儿，李健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出来了，脸上的笑容更假了：“爱殇老哥，您喝茶。”

　　叶依晨没接，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一罐可乐，“咔哒”一声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

　　碳酸饮料的刺激感在口腔里炸开，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李健，”叶依晨把可乐罐子放到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你把这杯茶，喝了。”

　　李健脸上的肌肉猛地一跳，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爱殇老哥，您这是什么意思？从刚才开始你就奇奇怪怪的，你几个意思？”

　　“看你渴了，不行吗？” 叶依晨抬眼看他。

　　李健端起茶杯，手却在微微颤抖。杯子举到嘴边，又停下了。

　　“啪！”

　　陶瓷杯子摔在地上碎成几瓣，茶水溅了一地。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李健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拿抹布擦地。

　　“哼。”叶依晨语气里全是不耐烦，随后问他：“元梓雯呢？我问你话呢！”

　　李健那张油腻的脸皮抽动了两下，眼神闪躲，随后憋出句话：

　　“我哪儿知道那结巴去哪儿了？没准儿回家找她妈去了吧。”

　　叶依晨听到李健还在狡辩，气的的音调高了两度。

　　“回家？她家远在三千里外的东北边疆，除了寒暑假哪有时间回去？你少给我来这套。”

　　叶依晨逼视着他。

　　“我就问你，是不是你把元梓雯变成皮了！”

　　李健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嘴硬道：

　　“你t证据吗你搁这血口喷人？”

　　叶依晨没理会他的狡辩，步步紧逼。

　　“别跟我耍花招，你那点伎俩，我一清二楚。”

　　李健的脸色变得难看，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爱殇老哥，你既然都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他终于不再伪装，和爱殇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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