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6章 可能还不够

　　国际上，老鹰和冰熊才是真对手。

　　冰熊？撑死就是拿印度当Atm机刷，压根没心思盯这边。

　　可老鹰不一样，中东那地儿，人家是常驻住户，连加油站都插着国旗。

　　但你以为他们就能放松警惕？做梦。

　　龙经理转身就冲出办公室，连电梯都懒得等，三步并两步窜上楼。

　　会议室里，那些裹着白布的中东大佬们，已经快把沙发坐出火星子了。

　　“半个钟头了！龙经理人呢？！”埃方代表盯着腕表，语气火药味十足，阿拉伯语喷得满屋都是。

　　懂行的秘书笑得跟朵花似的：“马上，马上！龙经理正在赶路上，您再等等，真就几分钟。”

　　“行吧……”埃方代表冷哼一声，憋着火坐回去。

　　话音刚落，门“咔哒”一响。

　　龙经理推门进来，满面春风：“各位不好意思，路上堵了点，耽搁了。”

　　他鞠了个躬，笑容标准得像打印机输出的。

　　埃方代表直接开门见山：“东西到底行不行？你们佘总咋说？”

　　“佘总没拒绝。”龙经理语气真挚得像在讲遗嘱，“就是研发经费这块，得麻烦各位先垫一垫。

　　我们只出技术，不掏一分钱。

　　等成品出来，卖给你们，一律八折，童叟无欺。”

　　全场安静三秒。

　　八十个眼神齐刷刷甩过来——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把“我是骗子”写在脑门上的人。

　　早料到了。

　　他们自己国家的军工厂？跟纸糊的一样。

　　想搞点硬货？只能跪着求人，还得自掏腰包给师傅买烟买酒。

　　“别绕弯子了。”莎特代表直接拍桌，“开个价，多少？”

　　在座的，就属他们最有钱。

　　钱？那叫数字。

　　武器？性能够炫就行，贵点算啥？只要帅，砸钱跟撒纸片没区别。

　　其他人纷纷点头：对，就这么干！

　　龙经理清了清嗓子：“行，咱直说。

　　你们这玩意儿，别的都不难，但‘藏沙里’这一条，太要命。

　　光是沙层渗流模拟、温湿度自适应结构、防卡死机制，就够我们烧两年。

　　前期先投六亿美金，后续不够，我们再提。”

　　“六亿？！”莎特代表猛地站起，“七八个国家，加起来快五十亿？你当我们都背着金山走路？你当这是买奶茶加双份珍珠？！”

　　“不是贵，是值。”龙经理依旧微笑，“你以为这玩意儿随便搬个图纸就能造？沙漠不是平原，不是你挖个坑埋进去就完事了。

　　沙子会动，温度会变，盐碱腐蚀、风蚀压强、电子信号屏蔽——每一项都是地狱级难度。

　　这六亿，我都觉得……可能还不够。”

　　他顿了顿，语气轻得像羽毛：

　　“你们要是真嫌贵……我们可以考虑把项目暂停，等贵国明年石油涨价了再聊？”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没人再吭声。

　　但每个人的手，都悄悄攥紧了。

　　龙经理站那儿，一脸正经地胡扯，自己都快信了。

　　不这么忽悠，哪儿能痛痛快快地宰这帮肥羊？

　　“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埃国军方代表终于开口，“但咱们得说清楚，钱我们愿意掏，宰我们也没意见——可这事儿不是无条件的。”

　　龙经理心里一紧，表面却笑得像过年发红包：“有啥条件您直说，咱这人最怕藏心眼儿，有话敞开讲。”

　　他心里好奇得痒痒——到底想整哪出？

　　“很简单，”对方不紧不慢，“你们把设计研发做完，技术全交出来，公开给咱们。

　　然后，还得在我们国家建厂、培训人，全套搞定。

　　只要你们答应，六亿，立马打款。”

　　“我们也一样！”

　　“我们也是！”

　　这话一出，满屋应和。

　　就连一向当阿拉伯老大、平时说话嗓门最大的沙特代表，也点头附和。

　　不是他们心甘情愿被牵着鼻子走，是实在熬不下去了。

　　这些年靠着买买买，靠老鹰罩着，用石油换美元结算，还要听人指使搞制裁、搞封锁……日子过得像寄人篱下。

　　早想摆脱了。

　　所以武器装备，早就不只盯着老鹰那几家了。

　　龙经理听完，差点没笑出声。

　　就这？这也叫条件？

　　他差点想拍大腿：你们真当自己是爹啊？白送技术还送厂、送人？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馅饼砸头上还自带运费！

　　反正那些技术早就是集团里的旧货，压箱底的，早就打算给自家部队升级换代后甩掉。

　　你们要？拿走！还能白拿六亿，赚翻了！

　　“行啊，技术公开，建厂培训，没问题。”他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不过——你们总不能指望我们免费当慈善家吧？工人要发工资，工程师要吃饭，厂子要水电，这都得花钱。

　　咱们是企业，不是救世主。”

　　沙特那帮人一听，拳头攥得咯咯响，牙根都快咬碎了。

　　可又能咋办？

　　要是在石油上，他们还能一怒掀桌子——毕竟油管一关，全球抖三抖。

　　但在军工这行？他们连个凳子都不敢坐歪。

　　掀桌子？人家下一秒就能把你做成桌腿儿。

　　这就是没实力的命。

　　“钱……我们确实拿不出全部现金。”沙特代表强压火气，“能不能……用石油抵？”

　　这话听着像是哀求，其实早就是常规操作了。

　　他们缺美元，但不缺黑金。

　　“当然行！”龙经理脸不红心不跳，“石油是硬通货，谁嫌多？我们回头直接卖了换钱，稳赚不赔。”

　　“好。”对方赶紧接话，“那说定了。

　　不过我们得提醒一句——别狮子大开口，把价格抬上天。

　　我们可不是冤大头。

　　要是你们贪得无厌，最后别怪我们反悔，钱和油，一样都别想拿全。”

　　“另外，首批先给百分之三十石油，剩下七成，等你们全部交货、验收合格，再付清。”

　　这话说得明明白白：你们敢骗，我们立马收手。

　　龙经理心里乐开了花：你们知道什么叫“骗”吗？我们这叫正规贸易，合法套现。

　　至于老鹰家的军工？想都别想。

　　技术藏得比祖宗牌位还严，开口就要命，还不让摸。

　　冰熊国？早没落了，技术掉得跟裤腰带似的，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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