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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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烽看着满地的金军尸体和缴获的军械马匹，脸上并无喜色，他知道，这只是一道开胃菜，完颜宗翰的主力还在后面，
“清理战场，能带走的军械物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就地销毁，俘虏……”
贺烽一脸邪笑的看向身边的一个俘虏
……
“来，忍着点儿啊……”
“对！再忍一会儿就好了啊……”
“吸气！……对，头晕是正常的！深呼吸……”
……
“噗！！”
一杆枪头终是从一个金兵的腚眼穿入！
金兵被疼的面目狰狞，整张脸已经被扭曲的不成人型！
这一刻，若不是四肢已经被固定在了树干上，即便脖子上架着刀，这金兵也不会等着挨这一枪！
贺烽一脸的邪笑中带着些许的慈祥，但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因为金兵的惨叫而停下，
他扶着长枪的手还在不停的找着感觉，待找到骨缝的一刻，手腕猛的一抖！枪尖又进去几寸……
就这样，一下一下……一杆长枪，就这么从一个金兵的腚眼穿入，穿过金兵的身体，通过脖子处穿入口腔，最后，贺烽小心翼翼的，用枪尖挑起这金兵的舌尖……
他将金兵的舌头用力的拉出，用长枪的枪尖，像串肉串一样穿透固定！
待贺烽这一套做完，那金兵早已气绝身亡，但脸上的神情被恐惧吓的扭曲的，不止这被长枪捅穿了腚眼的金兵，
一旁的镇朔军将士，也个个把不可思议的表情，在自己脸上拧的不成样子……
贺烽没有理会众人脸上的抵触，拍了拍手起身：
“都看清楚了吧……就这么着！这个，叫标本！”
说着话，他径直把穿透了金兵腚眼的长枪举起，走到山路边上，一把把枪杆的另一头插入地面！
“俘虏都杀了！连同地上的尸体，全给我串好了做成标本！立在山路旁！让每一个敢追咱的金兵都看清楚！”
“对了！脸上的表情，尤其是最后一步那个舌头挑起来的角度啊，很重要，吓不吓人，这是关键！”
贺烽话说完，扭脸走向后山，刚刚还一脸慈祥的相貌，转身的一刻，阴狠瞬间覆盖了整张脸！
他这么做并不是什么变态的恶趣味，而是要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吓破那些追着自己不放的金兵的胆！
……
贺烽虽然走开了，军令还得执行……
一众镇朔军的将士犯了难，让他们上阵拼杀，没有一个人皱一下眉头，可这种惨无人道的虐杀……还真是第一次……
身旁一个老兵自顾自的苦笑了两声，一脸的无奈，拿起身边的长枪，朝一个俘虏走去
“老八……你？……”
被人叫老八的老兵扭头看去，理解的拍了拍这小伙子的肩膀，安抚道：
“没事儿，王爷这人就这样，对敌人，他比鬼还狠！”
“你们来的晚，以前在吞云寨的时候，这活儿我们就干过了……”
说着话，老八一脸无奈的苦笑，摇着头，去做自己的标本了……
……
夜幕在西山中降临，西山深处一处隐蔽的山谷中，篝火星星点点，
撤离的队伍人困马乏，许多百姓一停下脚步，便瘫倒在地，孩童的哭声，伤员的呻吟，以及人们压抑的交谈声灌满了山谷
一顶较大的帐篷内，气氛同样凝重，
贺烽，李御，张德柱，李锐武，苏锐，李德忠，钱百万等核心人物齐聚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的疲惫，但眼神却依旧坚定！
苏锐见没人说话，上前一步拱手道：
“王爷，鹰嘴涧一战，歼敌逾四千，俘获兵器甲胄无数，我军伤亡才不到三百……”
“要不，咱就……”
他的话贺烽听得明白，这小子是看鹰嘴涧一战自己的战果斐然，料想追击的金兵战斗力不强，也不用跑了，索性不如直接在山里跟金人硬碰硬的干……
贺烽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他看向手臂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的苏锐：
“马军营的弟兄们，辛苦了，损失如何？”
这一句话，立刻把苏锐从略微兴奋的情绪里拽了下来：
“带出去的两百三十多个弟兄，只带回来五十一人，而且大半带伤……是我无能！”
他说着话，眼眶已经微红，眼中还带着泪水，强忍着才没有流下
马军营是镇朔军最精锐的骑兵，甚至可以说是全军的精锐里面调出来的精锐，人数虽然不多，但其战斗力表帮着整个镇朔军的顶尖，此役几乎被打残了，代价惨重自不必言说……
贺烽走到苏锐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和马军营的弟兄们，都是好样的！没有你们在北门的血战，就没有我们这十数万军民的生路！这笔血债，我们记下！将来，找完颜宗翰还！”
贺烽环视众将，沉声道：
“诸位，我们虽然成功撤出了太原，但尚未安全，完颜宗翰绝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围剿还在后面，我们现在需要明确，下一步，怎么走”
钱百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率先开口，他摊开一份简陋的舆图：
“王爷，诸位将军，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太原以西约一百二十里，继续向西，可进入京兆府，向东，是金军控制的河北，向南，是同样被金军威胁的河东南路……”
他手指在京兆府路的位置点了点：
“依小人之见，向西是上策，京兆府路乃古之关中，四面环山，易守难攻，且有潼关天险阻隔东面，”
“且那里物产相对丰饶，可供我军休养生息……”
贺烽静静地听着众人的意见，目光落在舆图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前往京兆府方向的几条路
他知道，历史的大势似乎并未因为他这只“蝴蝶”而改变，
汴梁之围恐怕难以避免，甚至那场屈辱的“靖康之变”也可能正在发生，
在这种情况下，一支孤军带着大量百姓，想要在强敌环伺下安全抵达京兆府，谈何容易……
贺烽直起身，朝众将道：
“方向京兆府，李锐武为前驱，开路！”
“李御领中军，为军中主帅！统御全军！”
“我带镇朔军的老兵断后！”
……
众人闻听贺烽的安排，多人想要上前劝阻，皆被贺烽一挥手打断：
“此事不议！”
“众将，依令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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