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血战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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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苏锐做出应对的同时，远在兴庆府的贺烽，也通过铁羽营和沙盘情报系统，大致了解了漠南的剧变……“完颜宗翰……反应不慢啊”
贺烽看着脑海中沙盘上那几个代表克烈部大军集结的红点，喃喃自语：
“苏锐压力大了……”
他睁开眼，对侍立一旁的李锐武道：
“给苏锐派去的第二批补给和一千人的弩手，到哪了？”
“回王爷，已过黄河，最快十日可抵达苏锐的预定位置……”
“太慢了！”
贺烽摇摇头：
“传令，让他们加快速度，另外，让张德柱从新整训的屯田军中，抽调五千熟悉骑射的党项，吐蕃辅兵……”
“由他亲自率领，即刻北上，受苏锐节制！”
“告诉他，稳扎稳打，若事不可为，可暂退守河套，不必硬拼！”
“领命！”
李锐武洪声应道，随即又有些犹豫：
“王爷，抽调柱子和五千人马北上，兴庆府这边的防务……”
“无妨……”
贺烽摆摆手：
“有你和董怀安在，南朝和金人主力未动，兴庆府稳如泰山，漠南现在才是关键，我们要让完颜宗翰知道，他在草原上的部署，对我镇朔军来说无用！”
……
“呃……”
这回轮到李锐武沉吟了，他犹豫再三，终是开口道：
“王爷，其实我是说，柱子那个性子，更适合守城！”
“这种野战奔袭的活儿，其实……”
李锐武拍拍自己的胸脯：
“其实我更合适！”
显然，李锐武刚刚担忧城防的话，只是个话头，他真正的意图，是想从张德柱手里抢下这出城野战的活儿！
贺烽见李锐武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乐出声：
“不急！这次有苏锐带队，我还是放心的，这次让柱子去，你，我另有安排！……”
……
另一边……
净州，这座早已废弃的辽国小城，残垣断壁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苍凉，
苏锐将自己率领的五千镇朔军精骑和新晋收纳的草原各部辅兵万余人，全部进驻到城内，另外四千余精骑伏于城外山坳中待命
苏锐依托着这些断壁和临时挖掘的壕沟，构建了一道简易防线，军中气氛肃杀！
将士们检查着弓弩，磨砺着刀枪，沉默中酝酿着大战前的风暴，
派去联络耶律大石残部的斥候尚未归来，而克烈部大军南下的消息，却已如乌云压顶般传来，据哨骑回报，克烈部杯禄汗亲率本部精锐两万，并纠集了数个附庸部落，总兵力超过四万骑，浩浩荡荡，直扑净州而来，
草原大地，在他们的铁蹄下颤抖，
“四万对两万……兵力悬殊啊……”
副将看着远处地平线上扬起的遮天烟尘，声音干涩，
苏锐擦拭着手中的马槊，神色平静：
“兵力多寡，并非决定胜负的唯一，我军武备精良，阵型严整岂是这些草原蛮子能比的！”
“况且我军未尝一败，士气高昂，我们据险而守，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况且……”
他顿了顿，望向东北方向：
“我相信耶律大石，只要他还想重建辽国，就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话虽如此，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场硬仗，恶仗！
……
次日清晨，朝阳刚刚跃出地平线，克烈部的大军便已兵临城下！
密密麻麻的骑兵铺满了视野，各种颜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号角声苍凉响起，带着原始的野性与杀意！
杯禄汗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之上，位于中军，他年约四十上下，身材雄壮，披着华丽的皮袍子，
他端视着高傲的眼神，睥睨地看着远处那道单薄的防线，
良久，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就是这些南人，敢在草原上撒野？儿郎们，碾碎他们！让南人知道，草原是谁的天下！”
“嗷呜！！！！！！”
杯禄汗一声令下，身边负责传令的号角兵将手中的军号再次吹响，两声短，一声长！
所有克烈部的骑兵都知道，这是克烈部惯用的进攻信号！
一瞬间，克烈部的骑兵发出狼嚎般的怪叫！
一群呜呜泱泱的骑兵战意沸腾般朝着面前的残垣断壁发起冲锋！
在他们看来，依托残垣防守的镇朔军，不过是缩在壳里的乌龟，只需一个冲锋便能踏平！
没有过多的废话，战斗瞬间爆发！
第一批发起冲锋的，是克烈部的附庸部落骑兵，约万人！
他们如同潮水般涌向镇朔军的阵地，试图凭借骑射和速度冲垮防线！
“弩手！三轮速射！”苏锐冷静下令，
早已严阵以待的镇朔军弩手，扣动了弩机！
“嗡！！”
弩机绷簧的嗡鸣声中，一片黑压压的弩箭腾空而起！破着风！落入冲锋的骑兵群中！
噗！噗！噗！……
人仰马翻！
克烈部的骑兵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草原骑兵的皮甲，根本无法防御镇朔军的强弩！
一时间，惨叫声马嘶声瞬间响成一片！
“弓箭手，抛射！覆盖敌军后方！”
又是一波箭雨落下，进一步加剧了附庸部落的混乱……
几轮箭雨过后，附庸部落的冲锋已然溃散，丢下数百具尸体狼狈后退……
杯禄汗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显然，他没想到镇朔军的弓弩能有如此的威力！
“南人的弩箭，果然厉害，传令，让各部散开，环绕放箭，消耗他们的箭矢！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少箭！”
杯禄汗的军令颁下，克烈部的战术发生了变化，
不再进行密集冲锋，而是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围绕着净州废墟不断游走，抛射箭矢，
一时间，箭矢如同飞蝗般从四面八方射向镇朔军阵地，
“举盾！注意防护！”
随着各级将校大声呼喝！镇朔军士卒纷纷举起盾牌，或依托断墙掩护，阵型依旧稳固！
双方的箭矢在空中交错，不断有人中箭倒地，但镇朔军的伤亡远小于对方，
战斗陷入了僵持，克烈部仗着人多，不断轮番上前骚扰，试图找到防线的漏洞，
而镇朔军则凭借强弩和严密的阵型，一次次击退敌人的试探性进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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