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小山出手，银行介入

　　“皇家银行”，这只承载“国家意志”的巨手，以近乎不讲道理的强硬姿态，悍然介入本该血流成河的“土地兼并”狂潮。

　　它凭借远超任何“乡绅地主”的雄厚资本和比任何“律法条文”更具威慑力的皇权，

　　轻易驱离那些露出贪婪獠牙的“食人鲨鱼”，净化这片充满“悲伤”与“希望”的红海。

　　然而，内阁首辅张小山与户部尚书张豆子这两位“新政”最高决策者清楚，

　　“兜底”只是第一步。

　　如何安置数百万虽暂时保住“体面”却彻底失去“根本”（土地）的破产农户，

　　才是对他们乃至整个帝国“治理能力”的终极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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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境，原“张家村”旧址，“第一”皇家新农庄内。

　　一场别开生面、决定数百万家庭命运的“再就业”动员大会隆重召开。

　　会场未设在庄严肃穆的议事厅，而是设在可容万人的巨型谷仓内。

　　谷仓四周堆满金色粮食山，浓郁谷物香气与视觉冲击抚平失地农户心中深沉的不安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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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亲们！老哥们！大婶子们！”

　　站在由玉米袋堆砌的临时高台上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

　　而是出身农家、说话自带“泥土”芬芳的安国公长子张铁牛。

　　他未穿象征“国公继承人”的华美朝服，而是与台下农夫相同的朴素粗布短打。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发自内心的真诚。

　　“我张铁牛今日站在这里，不为别的，

　　只为给北境父老乡亲找出路、谋活路！”

　　“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这些日子大伙儿心里苦。

　　祖祖辈辈传下的地，说没就没了。

　　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往后日子怎么过。”

　　这充满“同理心”的开场白，

　　瞬间触中台下失地农户心中最柔软、最痛苦之处。

　　不少年老农夫当场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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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张铁牛话锋一转，那双充满力量的虎目迸发驱散迷茫的巨大光芒！

　　“我今日也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旧的日子虽过去了，但一个更好、更稳当、更有盼头的新日子已经来了！”

　　他张开双臂，指着身后如金山银海的巨大粮仓，

　　又指向窗外被重新规划得整整齐齐的万顷良田！

　　“从今日起，你们所有人将面临一个全新的‘身份抉择’！”

　　“第一条路！”

　　他伸出一根粗壮手指。

　　“——继续留在这片你们最熟悉的土地上，成为‘皇家新农庄’第一批最光荣的‘农业工人’！”

　　“工人？”

　　台下响起充满困惑的窃窃私语。

　　“对！工人！”

　　张铁牛重重点头！

　　“从此你们不再看天吃饭，不再承担旱涝保收的巨大风险！

　　只需如我燕山钢厂工匠一般，每日按时上下工，每月按时领取‘皇家银行’统一发放、雷打不动的‘工钱’！”

　　“不仅如此！”他的声音充满让“懒汉”羞愧的诱惑！

　　“凡入我农庄者，年底皆有分红！干得越多，分得越多！

　　凡入我农庄者，其子女皆可免费入村中新设‘蒙学’，读书识字！

　　凡入我农庄者，其一家老小生病皆可享受‘惠民防疫司’半价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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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钱！分红！蒙学！医药！”

　　这一连串充满“幸福”与“保障”的承诺，

　　让台下所有对“未来”充满不确定性的农户眼中迸发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们做梦未想，

　　这些刨了一辈子地的“泥腿子”，竟能过上城里“体面人”才有的“神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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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第二条路呢？”

　　一个胆大的年轻人高声追问。

　　张铁牛微微一笑，笑容充满更广阔、更具挑战的巨大可能。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条路——

　　拿着你们手中足以在任何城市安身立命的‘卖地款’，

　　告别祖祖辈辈未曾离开的土地，

　　去那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新兴工业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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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

　　我们这些除种地一无是处的庄稼汉去城里能干什么？”

　　台下响起充满迷茫与自我怀疑的议论。

　　这一次，回答的不再是张铁牛，

　　而是一个充满“精明”与“自信”的声音。

　　安国公次子张石头不知何时站到高台另一侧，

　　手中拿着由“青石商会”与“工商总署”联合发布的《帝国未来十年新增‘百万’用工需求白皮书》！

　　“乡亲们！”

　　他的声音充满商人特有的煽动性！

　　“谁说你们一无是处？！”

　　“我告诉你们！

　　如今我大宁最稀缺的不是会读书的‘秀才’，也不是会算计的‘掌柜’，

　　而是像你们这样吃得苦、耐得劳、听指挥、守规矩的最宝贵产业工人！！！”

　　他猛地展开手中“白皮书”！

　　“你们看！

　　——我大哥的‘钢铁厂’未来十年需至少十万不怕苦累的炼钢工！

　　——我五弟的‘营造司’需至少二十万敢爬百丈高楼的建筑工！

　　——我三弟的‘铁路总署’！我开山的‘探海总署’！我栓子的‘酿酒总厂’！我花儿的‘纺织总会’！

　　哪一个不是嗷嗷待哺、求贤若渴？！”

　　“只要你们肯去！”

　　他的声音充满让“穷小子”血脉偾张的诱惑！

　　“我青石商会承诺为所有愿进城务工的乡亲提供三月‘岗前培训’，包吃包住，还发安家费！

　　学成后可直接与我商会旗下工坊签订受帝国律法保护的‘正式用工契约’！”

　　“工钱虽未必让你们大富大贵，但……”

　　“我张石头以我人格保证，足以让你们在城里抬头挺胸、有尊严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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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不是“画大饼”，

　　而是一条由安国公府以无可匹敌的“国家信用”与富可敌国的“商业实力”铺设的平坦、明亮的黄金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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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谷仓彻底沸腾！

　　无论是安于现状的“保守派”，

　　还是渴望改变命运的“激进派”，

　　都被这充满希望的未来点燃，眼中闪耀对新生活的无限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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