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道荣战败,徐邈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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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道荣倍感荣幸。

  你看看,虽马超为东征先锋大将,这第一个出战之将却是我邢道荣。

  可见,于令公心中,我邢道荣才是他麾下最信任之将。

  当即骑着彪马,提着大斧,到对方营前叫阵。

  “营内逆贼听着!吾乃邢道荣是也!汝等若敢出营应战,便让尔等见识,何为‘斧落之时,片甲无存’!若怯战不出,速献降书,免教爷爷拆你军营,剁你手脚!”

  营中高挂免战,无人应答。

  只有守营曹魏军卒,摇头窃语。

  邢道荣心记孔明嘱咐。

  骂其出营,与其大战,乃有马超于侧翼策应。

  若其不应,可射其免战牌,以辱敌军。

  于是卸下弓箭:“缩首龟儿之将何在?速出回话!欲战便整兵出营,欲降便早献降书,这般迁延磨蹭,是欲装死避战耶?莫不是惧吾大斧之威,躲于帐中股栗不敢见人?再若缄默,吾便挥斧拆尔营门,射你免战之牌!”

  见还是无人应答。

  邢道荣遂弯弓搭箭,瞄准免战牌中的“免”字弯钩处,欲将其射成一个“兔”。

  结果,一箭射偏十万八千里,射在营门之上。

  魏军皆哄笑。

  “汝等不见吾真实力耶!”

  邢道荣大怒,遂又搭一箭,再瞄“免”字。

  孰料此番发力过甚,箭矢准头偏高,偏生这般凑巧,竟正中一名正固营民壮的肩膀。

  只闻“哎呦”一声,民壮抚肩而哭。

  虽伤之不重,其吃痛而嚎。

  邢道荣大喜,傲然道:“小辈安敢不服零陵上将之箭法?”

  众魏卒心中不解。

  既欲解被嘲笑之气,当射我等魏卒。

  何以射干活民夫?

  他未发一言,招谁惹谁了?

  魏卒弓手登上营台,亦朝邢道荣射箭。

  邢道荣大呼不妙,赶紧勒马退避之一箭之外。

  见不便施展箭法,便继续扯嗓叫骂。

  ……

  很快消息传到了徐邈的耳中。

  徐邈也是纳闷。

  此行来守街亭,确是应妙才公之令,贾文和之谋。

  临行前,亦多有嘱咐之言:“诸葛亮乃天下奇才,谋略深不可测。汝当于当道安营固守,谨守勿出,切不可轻启战端。唯待其粮尽援绝,自会引兵退去。”

  徐邈记得很清楚。

  他一路而来,亦曾多次告诉自己,当听贾先生的话,以不变应万变。

  徐邈认为,诸葛亮此来,肯定会用很多高端无比的计谋,以求速通街亭。

  这个时候,就算诸葛亮施展法力,让天上掉下一团烈火,把扎营之军砸没了,他都觉得这件事不足为奇。

  可偏偏诸葛亮采用了最抽象的办法。

  竟派大将出来骂阵?

  “此将姓甚名谁?”

  “自称零陵第一上将,中原第一斧将,天下第一荣将。”

  “此将观之如何?”

  “膀大腰圆,气势汹汹,看起来颇有战力。然射箭却有失准头。”

  “不是说射中一乡勇?”

  “依在下看,更像意外,观其持弓之态,不像久习骑射之人。”

  徐邈不禁感慨:“常闻诸葛亮治军甚严,怎会容此将于军中?”

  乃暗中观察,见事情好像真是如此。

  邢道荣官职肯定不小,你看那一身大叶龙鳞甲,就不是一般将领能配上的。

  倘若一战擒之,岂不能挫诸葛亮之锋锐。

  徐邈正欲派人出城擒拿邢道荣,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安守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咬牙忍住,偏不出战。

  而第三日,邢道荣终于改口。

  他不再大骂徐邈,反而称赞其为英雄,转而改口大骂曹丕。

  徐邈自己被骂,自然觉得没什么。

  但魏王被骂,他就有点挂不住了。

  关键是自己还莫名其妙被称赞了。

  徐邈能明显的感觉到,城中军卒开始有些窃窃私语。

  这次,是针对他的。

  他归至帐房,脑补出魏王闻此言,不知会什么感觉。

  他有些恶寒。

  倘若任此卒猜想讨论,自己又如何在魏营自处?

  故而,也愈发讨厌邢道荣。

  第七日,邢道荣的骂,终于牵扯到了曹操。

  徐邈便再也忍不住了,当即点精兵,欲生擒邢道荣,给诸葛亮一个下马威。

  邢道荣还在叫骂之时,人家竟真的出来了。

  还带着一支精兵。

  邢道荣与徐邈交手三十合,打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自觉再战要输,遂弃斧奔逃。

  徐邈经此大战,已知邢道荣真实武艺平平,远不及先前所料;

  又见其因力竭难敌而败,心想邢道荣能如此力战,绝非诱敌之策,当即挥军紧追。

  可未及追击二里,忽闻一声哨响,左右各涌出一支生力军。

  左边大旗一个“马”字,右边大旗一个“庞”字,正是马超与庞德。

  徐邈纵有武艺,又哪是此二人的对手。

  徐邈旧居雍凉,不敢去战马超,乃回身去战庞德。

  马超也不去相助,只潇洒收枪,勒马于旁观望。

  结果不出五个回合,徐邈便被庞德打下马来,生擒于此。

  主将既失,其余诸卒,或降或逃,俱不能再回魏营也。

  大帐之内,诸葛亮稳坐主位,文武各列两旁,乃见马超庞德将徐邈押至堂前。

  “跪下!”两卒相按。

  徐邈紧咬牙关,死命相撑,立而不跪。

  诸葛亮却摆摆手,命人不要为难。

  脑海中又想起梦中北伐,知此人亦为北伐路上蜀汉的绊脚石。

  然他虽与蜀汉为敌,但于大魏王朝确是功臣。

  他在凉州任上,立学明礼以化民俗,修盐池、开水田以富地方,更能恩威并施,令羌胡诸部不敢犯边;

  看似名声不显,但实是诸葛亮最欣赏的那类人才。

  “徐景山,汝还有何话可说?”

  徐邈将头一歪,冷哼道:“但求一死,无复多言!”

  诸葛亮并没有杀了他,而是摆摆手,命人将他收监狱中。

  却对外坚称,徐邈已然殒命。

  庞德不解,遂问诸葛亮:“此顽佞之徒,既不愿降,何不杀之。”

  “他不是不愿降,而是没办法降。”

  “此话怎讲?”

  “其家眷俱在许都,若降我汉,其族必被屠尽。今死他一个,可保家族封荫得幸也。”

  “可即便如此,亦杀之无妨。”

  此时此刻,诸葛亮完全可以说出想招降徐邈之心。

  他却笑而言道:“若能如此,他日天下一统,其家眷亦将为我大汉之民。彼既无大过,实不便加害。然其子或怨将军杀父,他日若得权势,欲报仇雪恨,害人幼眷,此又当如何应对?”

  庞德对诸葛亮这番言论感到诧异:“两国交战,向来都有死伤。战场对决凭能,光明磊落,哪有过后报仇杀人眷弱之说?”

  诸葛亮笑着看着庞德:“说得好,若世人都如将军,我便放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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