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项羽重瞳里的咸阳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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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的冲天烈焰,在项羽的重瞳深处扭曲、跳跃,如同一场为他加冕的流动盛宴。>他玄铁战靴碾过温热的玉阶残骸,脚下是融化的青铜戈戟与焦黑的竹简灰烬。当亲卫呈上那卷沾着老吏脑浆的《大秦武备总录》时,他染血的指尖划过“淮阴韩信”的名字,却不知这柄被遗忘的三尺青锋,终将刺穿他霸业的咽喉。
>骊山方向传来的沉闷崩裂声,是始皇帝陵地宫汞河倒灌的哀鸣,还是关中地脉在帝国余烬中断裂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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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无边无际、吞噬一切的火。
咸阳宫,这座象征着大秦帝国无上权柄与威严的核心宫殿群,此刻正被最彻底、最狂暴的毁灭之火所拥抱。烈焰如同千万条愤怒的金红色巨蟒,缠绕着、撕咬着、翻滚着,从章台宫的飞檐斗拱,蔓延到前殿的巍峨台基,吞噬着兰池宫的曲廊水榭,最终将整个天穹都染成一片沸腾的血海。
空气在高温下疯狂扭曲、呻吟。热浪形成有形的冲击波,一波接一波地向外扩散,灼烤着皮肤,刺痛着双眼,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滚烫的沙砾。巨大的楠木梁柱在烈焰中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那是支撑帝国骨架的巨木在断裂前的最后哀嚎。包裹着它们的、用于防腐的黑色焦油在高温下融化,如同滚烫粘稠的血泪,裹挟着熊熊火焰,从高空滴落、流淌,砸在下方的废墟上,爆开一朵朵更加妖艳、更加致命的火花,散发出刺鼻的、混合着松脂、桐油和皮肉焦糊的恶臭。
“轰——!哗啦啦——!”
连绵不绝的崩塌声如同天罚的雷霆,震得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一座座曾经需要仰望的、雕梁画栋的巍峨宫阙,在失去支撑后,如同被抽掉骨头的巨兽,轰然倾覆!巨大的琉璃瓦顶碎裂成无数金色的暴雨,裹挟着燃烧的椽木和断裂的巨石,瀑布般砸落下来,激起冲天的烟尘和更加猛烈的火焰。烟尘混合着灼热的火星,如同沙暴般席卷每一个角落,将整片宫城区笼罩在末日般的混沌与赤红之中。
在这焚天煮海般的火狱图景中央,一个身影如同魔神般矗立。项羽。
他身披玄铁重甲,甲叶在冲天火光的映照下,不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流动着熔岩般的暗红光泽,仿佛刚从地狱最深处的熔炉中锻造而出。猩红的披风在他身后猎猎狂舞,如同燃烧的旌旗,每一次翻卷都带起一片灼热的火星。他并未骑马,沉重的玄铁战靴踏在滚烫的、铺满玉阶碎片和焦黑瓦砾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极具压迫感的声响,如同战鼓擂响在帝国的坟场。
他微微仰着头,那双震慑天下的重瞳,此刻正倒映着眼前这片焚天灭地的火海奇观。那双重瞳深处,没有寻常将领征服后的狂喜,没有毁灭带来的空虚,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冷的专注,如同深渊凝视着坠落的星辰,如同神只俯瞰着凡尘的劫火。跳跃升腾的烈焰在他瞳孔深处扭曲、变形、燃烧,仿佛被吸入了那无底的黑暗,化作了某种纯粹力量的源泉,滋养着他体内那毁天灭地的霸王之魂。他的脸庞在跃动不息的火光下,棱角被勾勒得如同刀劈斧凿,下颌的线条紧绷如拉满的强弓,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神性的弧度。他在欣赏,在品味,在感受着这由他意志所引发的、足以抹平一切旧秩序的终极伟力。这燃烧的咸阳宫,是他送给那个躺在骊山地宫深处的、不可一世的始皇帝最盛大的葬礼,也是他西楚霸王力量最直观、最无可辩驳的宣告。旧时代的余烬,必须烧得如此彻底,如此轰轰烈烈,才能为他的新世界铺就道路。他沉默着,但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主宰一切、毁灭一切的威压,比四周的烈焰更加灼人。
“霸王!”一声带着狂热崇拜的呼喊在震耳欲聋的燃烧声中响起。一员浑身浴血、甲胄上布满刀痕的剽悍楚将(钟离眛)快步奔来,手中提着一个鼓鼓囊囊、沾满黑灰和可疑深褐色污迹的皮囊。他单膝跪地,将皮囊口朝下,“哗啦”一声,倒出一大堆在火光下闪烁着诱人光芒的物件!拳头大小的浑圆东珠,光泽温润的和田玉璧,雕工繁复的错金青铜酒樽,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黄金带钩……还有几卷用金线捆扎、边缘已被火舌燎焦的华丽帛书——显然是宫中秘藏的珍宝图册。这些价值连城的稀世奇珍,混杂在温热的灰烬和碎石中,散发着与周围毁灭格格不入的奢靡气息。
“章台宫秘库所获!秦狗搜刮六国的精华,尽在此矣!请霸王过目!”钟离眛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项羽的重瞳只是在那堆珠光宝气上淡漠地扫过,如同扫过路边的砾石。他的目光没有丝毫停留,更无半分贪婪。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财富?珍宝?这些东西,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尘埃。他追求的,是更本质的东西——力量的证明,秩序的颠覆,旧神的陨落。
“分赏有功将士。”项羽的声音低沉平静,穿透火焰的咆哮,带着金属般的冰冷质感,不容置疑,“其余……无用之物,尽付一炬。” 他不需要这些累赘的象征来装点他的霸业。毁灭本身,就是最璀璨的勋章。
“诺!”钟离眛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毫不犹豫地应道。对他而言,霸王的意志就是天命。
就在这时,一阵更加狂野的喧嚣从侧前方一座尚未完全坍塌的偏殿方向传来。那声音充满了赤裸裸的暴戾、贪婪和破坏欲。
“哈哈!快!把这些碍眼的破竹片子都堆起来!”
“点火!点火!让这些秦狗写的劳什子都去见鬼!”
“妈的,这漆案真沉!来几个人,砸了它当柴烧!”
项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他迈开脚步,玄铁战靴踏过一片尚在燃烧的丝绸帷幔残骸,靴底踩在融化的焦油上,发出“滋滋”的黏连声。转过半堵摇摇欲坠、布满烟熏火燎痕迹的宫墙,眼前的景象更加触目惊心。
一座原本可能是存放典籍文书的偏殿,门窗早已被暴力拆毁。殿内,十几个楚军士卒如同闯入宝库的疯猴,正在疯狂地打砸抢烧。沉重的青铜灯架被推倒,精美的漆案被斧钺劈成碎片,成捆成捆的竹简、木牍、帛书被粗暴地拖拽出来,像垃圾一样扔在殿前的空地上,堆成一座小山。几个士卒正兴奋地将手中的火把投向书山!
火焰瞬间蹿起!干燥的竹简、木牍、丝帛遇火即燃,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腾起浓烈刺鼻的黑烟!火光映照着那些楚卒涂满油彩或烟灰的脸,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对文明载体最原始的破坏欲和病态的亢奋。
“烧!烧光这些秦狗骗人的鬼话!”
“读书有鸟用!有刀把子才是真本事!”
“听说以前有个叫李斯的,就是靠这些破竹片子当了大官,最后还不是被赵高砍了脑袋!哈哈!”
在一片喧嚣和火光中,一个身影显得格外突兀和悲怆。
那是一个老吏。穿着早已看不出原色的低级官吏深衣,须发皆白,在火光和烟尘中凌乱不堪。他瘦骨嶙峋,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和烟灰。他没有武器,只是徒劳地用自己单薄佝偻的身体,死死地护在书山前,试图阻挡那些投掷过来的火把和伸过来拖拽竹简的手。他的官帽早已被打落在地,被一只沾满泥泞的军靴踩得稀烂。
“住手!尔等蛮夷!住手啊!”老吏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哭腔和绝望的愤怒,“此乃……此乃大秦典章!圣人之言!治国之道!岂容尔等……尔等付之一炬!暴殄天物!禽兽不如!” 他挥舞着枯瘦的手臂,试图拍打落在他护着的竹简上的火星,动作笨拙而无力。
“老狗找死!”一个满脸横肉、正抱着一卷华丽帛书准备扔进火堆的楚卒被激怒了,他丢下帛书,狞笑着抡起手中的青铜短戟,用坚硬的戟杆狠狠砸向老吏的脊背!
“噗!”沉闷的骨肉撞击声。
老吏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哼,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向前扑倒,重重地摔在滚烫的地面上,尘土和灰烬飞扬。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口中喷出带着血沫的气息。
“老东西!还护着这些破玩意儿?”那楚卒上前一步,抬脚狠狠踩在老吏枯瘦的手背上,用力碾磨!骨骼碎裂的细微声响被火焰的咆哮淹没。
“啊——!”老吏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
项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重瞳之中,火焰依旧在燃烧,映照着这弱小对强大、文明对野蛮徒劳而绝望的抗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冰冷的铁石。在他眼中,这老吏的悲鸣与守护,如同螳臂当车,可笑而毫无意义。旧的秩序,连同承载它的载体,都必须被彻底粉碎。这火焰,便是最好的清洁剂。
老吏在剧痛和屈辱中抬起头,浑浊的、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弥漫的烟尘和跳跃的火光,猛地看到了那如同魔神般矗立在不远处的项羽!那玄甲,那猩红披风,那睥睨天下的重瞳!
一瞬间,极致的恐惧和一种更深沉的、源自骨髓的恨意在他濒死的眼中爆开!他认得这双眼睛!认得这毁灭的气息!就是他!就是这个西楚霸王,将大秦的江山,将咸阳的宫阙,将他守护了一生的典籍,投入了这焚天的火海!
“项……项羽!”老吏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嘶声力竭地吼出这个名字,声音如同夜枭泣血,充满了刻骨的诅咒,“尔……尔不过一莽夫!沐猴而冠!焉知……焉知文明薪火!今日焚书……他日……他日必遭天谴!尔之霸业……必……必如这秦宫烈焰……转瞬……成……灰!” 吼声未绝,一口滚烫的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溅落在面前燃烧的竹简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冒起一缕带着腥气的青烟。
那踩着他手的楚卒勃然大怒:“老狗!敢咒霸王!”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环首刀,寒光一闪,就要劈下!
“慢。”一个低沉、平静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响起,如同冰水浇灭了躁动。
项羽开口了。他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在老吏身上,而是越过他,落在那堆正在熊熊燃烧的竹简书山上。火焰在他重瞳中跳跃,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来自九幽的寒意:“让他,与他的书,同葬。”
那楚卒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残忍而兴奋的笑容:“诺!”他收起刀,一把抓住老吏花白的头发,如同拖拽一条死狗,在后者痛苦的呻吟和徒劳的挣扎中,将他枯瘦的身体粗暴地拖向那堆燃烧得越来越旺、火舌已经蹿起数尺高的书山!
“不——!!”老吏发出绝望到极致的嘶嚎,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在火焰中蜷曲、发黑、化为飞灰的竹简木牍,那是他一生的信仰和守护。就在被投入烈焰的前一刹那,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瞥见书山边缘,一卷用牛皮绳系着、相对厚实的木牍正被火焰舔舐!那木牍的封面上,隐约可见几个熟悉的秦篆大字——《大秦武备总录·甲字库》!
那是帝国武库的核心机密!是无数兵甲器械的登记总册!是他职责所系、甚至超越生命的守护之物!
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从这濒死的老人体内迸发!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楚卒的拖拽,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如同扑火的飞蛾,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一头撞向书山边缘那卷燃烧的《武备总录》!他的目标,不是灭火,而是……那卷木牍旁边,一尊半埋在灰烬里、造型狰狞的青铜饕餮鼎!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
老吏的头颅,如同熟透的瓜果,狠狠地、义无反顾地撞在了冰冷的、布满烟炱的青铜鼎耳上!颅骨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红的、白的,混合着滚烫的鲜血和脑浆,如同炸开的浆果,瞬间喷溅在滚烫的鼎身、燃烧的木牍以及周围灼热的灰烬上!那卷《武备总录》被这巨大的撞击力和喷溅的液体猛地掀飞,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啪嗒”一声,落在一堆尚未起火的、沾满黑灰的断木旁,恰好摊开!粘稠的血浆和灰白色的脑浆,糊住了木牍的大部分字迹,只留下边缘一小片区域,几个墨写的名字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连喧嚣的楚卒都愣住了,被这惨烈到极致的一幕所震慑。
项羽的重瞳,第一次真正地、聚焦地落了下来。不是落在老吏那具扭曲变形、头颅塌陷、还在微微抽搐的残破尸体上(尸体很快被卷过来的火舌吞噬),而是落在那卷沾满血污和脑浆、摊开在地的《大秦武备总录》上。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精准地刺向木牍边缘未被污血完全覆盖的那一小片区域。
火光摇曳,清晰地照亮了那上面几行工整的秦篆记录:
“……甲字三库,长铍五百具,弩机三百……验讫。”
“……淮阴韩信,领三尺青锋一具,验讫。二世元年秋八月。”
“……南阳工坊,新制三棱透甲镞三千……”
“淮阴韩信……”
项羽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念出了这个名字。声音低微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他的重瞳深处,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荡开。韩信?一个籍籍无名的名字,混杂在浩如烟海的兵器登记中,如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他领走了一柄最普通的青铜剑?这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或许只是某个库吏随手记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领用记录罢了。帝国崩塌,这样的名字,这样的剑,如同恒河沙数,终将埋没在历史的尘埃里。
一丝淡淡的、近乎本能的轻蔑,如同水面的浮光,掠过项羽的心头,随即被更汹涌的、掌控一切的豪情所取代。他将目光从那卷肮脏的木牍上移开,重新投向眼前这片焚天煮海、为他而燃烧的壮丽火海。帝国的余烬在他脚下升腾,旧世界的秩序在烈焰中哀嚎。他,西楚霸王,才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
就在这时!
“轰隆隆——!!!”
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来自大地心脏最深处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骊山方向传来!这声音不同于宫殿崩塌的尖锐爆裂,它更加低沉、更加浑厚、更加持久!如同远古巨兽在深渊中的咆哮,又如同支撑苍穹的巨柱轰然折断!整个咸阳城的地面都随之剧烈地震颤了一下!连那焚天的火焰都仿佛被这来自地底的怒吼所震慑,出现了瞬间的摇曳!
项羽如山岳般的身影猛地一震!他倏然转身,重瞳如电,锐利如刀锋,瞬间刺破浓烟与火光,死死地投向骊山主峰那巨大而沉默的轮廓!
此刻的骊山,在咸阳宫冲天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幽暗、更加深邃,如同蛰伏在夜色中的洪荒巨兽。那声来自地底深处的、令人心悸的巨响之后,一切似乎又归于了某种更深的死寂。但那死寂之中,仿佛蕴含着某种无法言喻的、令人不安的悸动。
是错觉?
还是……
是始皇帝那深埋九泉之下的宏伟地宫,在帝国覆灭的冲击下,终于发出了不甘的怒吼?是那条环绕棺椁、象征天河、流动着剧毒水银的“汞河”,因为某种未知的扰动而决堤倒灌?抑或是……关中那被无数秘道、水脉、废弃工程所贯穿的地脉,在帝国最后的余烬中,不堪重负地崩裂、塌陷?
项羽的重瞳深处,那原本纯粹燃烧着毁灭与征服烈焰的瞳孔,第一次,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阴影。那阴影如同深渊中一闪而逝的暗流,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却真实地存在过。他握着腰间太阿剑剑柄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火焰依旧在咸阳宫的废墟上疯狂肆虐,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将项羽那如山般矗立的身影,在血色的天幕下,拉成一道巨大而孤独的剪影。他重瞳中的火光,炽烈依旧,却仿佛在骊山那深沉的黑暗和那声大地深处的哀鸣映衬下,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孤寂?抑或是,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对某种不可知力量的……忌惮?
霸业方炽,而深渊的回响,已悄然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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