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0章 道果

　　张凡在太虚边界驻足千年，凝视着那片绝对未知。

　　圆满的道果与未知领域产生着微妙共鸣，仿佛隔着一层薄纱，能感受到其后磅礴的能量涌动，却始终无法真正触及。

　　“看来，需要一把钥匙。”他若有所思，目光回转，望向太虚深处那些沉寂了无数纪元的太初黑洞。

　　这些黑洞与寻常黑洞截然不同，它们是太虚诞生时的“胎盘”所化，蕴含着最古老、最本源的吞噬法则，是连太虚意识都未曾完全掌控的禁忌之地。

　　寻常存在避之不及的太初黑洞，此刻在他眼中，却成了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他一步踏出，无视时空阻隔，出现在第一个太初黑洞面前。

　　这个黑洞通体漆黑，表面流淌着如同血脉的暗金纹路，散发着让维度冻结的极致寒意。

　　“味道应该很醇厚。”张凡评价道，径直走入黑洞视界。

　　内部并非奇点，而是一片不断坍缩的法则迷宫。

　　时间在这里碎成粉末，空间被折叠成死循环。

　　足以让太虚守护者瞬间道消的毁灭之力，从四面八方碾压而来。

　　张凡却如闲庭信步，周身自在道韵流转，将所有侵袭而来的力量尽数包容、分解、吸收。

　　他像最高明的品酒师，细细品味着其中蕴含的“绝对冻结”与“万物归寂”的真意。

　　当最后一丝寒意被道果吸收，整个太初黑洞微微一颤，化作一枚冰晶状的法则结晶，没入他眉心。

　　“前调凛冽，后劲绵长，不错。”

　　他没有停歇，身影接连闪烁。

　　第二个太初黑洞，内部是沸腾的混沌之火，燃烧着太虚初开时的暴虐能量。

　　张凡沐浴其中，任由烈焰煅烧道果，汲取着“焚尽万物”与“混沌无序”的奥义。

　　第三个太初黑洞，则是一片绝对虚无，连“无”的概念都在这里失去意义。

　　张凡端坐其中，感悟着“空无”的极致，补全着自身对“存在”反面的理解。

　　每吞噬一个太初黑洞，他对吞噬本质的认知就深刻一分，自在道果也愈发浑厚凝实。

　　当第九个太初黑洞被他化作一枚闪烁着九色霞光的道源珠时，整片太虚忽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黑洞，无论大小，无论身处何方，都在这一刻向他传来臣服的意念。

　　他仿佛成为了黑洞之主，执掌着太虚间一切的吞噬权柄。

　　张凡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太初本源，九种截然不同的吞噬真意在他道果中交融、升华。

　　最终凝聚成一道超越太虚法则的混沌吞噬道则。

　　他再次望向太虚边界那片绝对未知。

　　这一次，手中的“钥匙”已然备齐。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他只是对着边界轻轻一划。

　　蕴含着混沌吞噬道则的手指如同热刀切过黄油，将那层隔绝未知的屏障悄然撕开一道缝隙。

　　刹那间，难以形容的磅礴能量从缝隙中涌出，其性质迥异于太虚中的任何力量，带着原始、野蛮、却又充满无限生机的气息。

　　张凡站在缝隙前，长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眼中闪烁着见猎心喜的光芒。

　　“新的菜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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