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张嘴就嚷嚷

　　不光是住户们震惊，

　　连易忠海三位大爷也惊讶得不行。

　　就连旁边的傻柱，

　　此刻也笑得合不拢嘴。

　　“行，行！”

　　“苏烨，你总算做了件讲人情的事！”

　　“你放心，从今往后，我欺负谁都不会欺负你！”

　　“以后在轧钢厂和四合院，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摆平！”

　　一听苏烨愿意借钱，

　　傻柱更是拍着胸脯打包票。

　　“别急着谢我！”

　　“我不是白借给你，是有条件的！”

　　“一大爷，您觉得呢？”

　　苏烨瞟了眼傻柱，

　　最后看向易忠海问道。

　　“没问题。”

　　“借钱自然得有个说法，你说吧，什么条件？”

　　“只要不过分，我就替柱子答应你！”

　　易忠海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苏烨竟然答应了。

　　他想起今天回来的时候，傻柱跟他说过，

　　前天在食堂，

　　苏烨向他认错的事。

　　他心里暗自嘀咕，

　　这小子该不会是怕了吧，

　　所以想借这个机会花钱消灾？

　　只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小子就算再胆小，

　　也不至于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消灾吧？

　　虽然心里挺美的，

　　但最后还是加了句保险话，

　　就是那句“只要不过分，我就答应”，

　　要是真过分了，那就不答应，还得把钱要回来！

　　“我早就知道，一大爷是咱们院子里最有威望，最讲道理的人！”

　　“你这么说，我心里就安稳多了！”

　　“事情是这样的，条件很简单，我打算借给傻柱一千五百块钱，让他直接交了罚款，省的大家再凑钱了，谁家都不宽裕，先把凑的钱拿回去吧！”

　　“一大爷，你看怎么样？”

　　苏烨问道。

　　“成！”

　　“既然苏烨都这么说了，大家就把钱拿回去吧！”

　　“有一千五，傻柱的罚款就解决了，咱们也不用破费，日子也能宽松点！”

　　易忠海还没开口呢，

　　阎埠贵已经从钱堆里迅速抽出三块钱，嗖的一下塞进了兜里，

　　那速度，快得跟飞似的！

　　其他人一看，还犹豫什么呀？

　　纷纷冲上去，抢着把钱往回拿。

　　可阎埠贵生怕有人搞鬼，

　　连忙大喊一声，让大家站远点，叫到谁的名字谁才上来拿钱。

　　接下来，

　　苏烨也没法再提别的条件了。

　　易忠海想问个明白，也问不上，

　　因为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个老家伙，根本不跟他商量，

　　直接就把退钱的事给定了。

　　看着桌上的钱一点点被拿走，

　　最后只剩下一百块钱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易忠海没办法，

　　只能把剩下的钱收起来，揣兜里。

　　他看着苏烨，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听到这话，

　　大家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苏烨身上。

　　但这次的眼神不一样了，

　　每个人眼里都多了几分好感。

　　“我的要求很简单。”

　　“我借给傻柱一千五百块，现在就给他现金。”

　　“但他得给我写个借条，把他那两间房抵押给我。”

　　“每个月还我三十块，直到还清为止，要是哪个月还不上，房子就归我。”

　　“怎么样？”

　　“同意的话，今天就签字画押，明天找街道办备案，我马上把钱给傻柱。”

　　对付那些人，没必要动不动就动手，

　　更没必要红着脸跟他们吵架。

　　实在没必要，

　　纯粹是浪费时间。

　　这样多好！

　　公平公正，按规矩办事。

　　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至少现在看来，苏烨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我……”

　　“不行！！”

　　易忠海刚要说话呢，

　　突然从后院门口传来一声大喊。

　　紧接着就是拐杖落地的声音，在大家耳边响起。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一大妈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一看是这老太太，

　　苏烨顿时无语了。

　　怎么哪儿都有她呀！

　　这老太婆还真以为自己怕她呢！

　　这家伙老是跟我过不去。

　　今天要是不给她点教训，她还真当自己是哪根葱呢？

　　虽然我不想跟这些人动手吵架，脸红脖子粗的，

　　但有时候，这事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而是必须得这么做！

　　“老太太，为什么不行？”

　　“我这儿有一千五百块，让他拿两间房做抵押，有什么不行的？”

　　苏烨眯缝着眼问。

　　见聋老太太走过来，傻柱连忙起身，恭敬地请老太太坐下。

　　然后他开口问道：

　　“天有不测风云，要是柱子以后一个月都还不上，难道真要把房子给你？”

　　“你是咱大院里的住户，你这条件也太苛刻了，换一个吧！”

　　“而且每个月还三十块，也太多了，改成每月十块就成了。”

　　“一直还到还清为止。”

　　“至于什么字据，咱都是邻居，就算了吧，有我这老太太在这儿，给你做个担保足够了！”

　　聋老太太坐下来，

　　大着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着。

　　那副神情，

　　就好像苏烨借出去的不是钱，而是废纸一样！

　　每月十块，

　　一年才一百二十块，

　　十年才一千二百块！

　　十年之后，现在的一千五还能是原来的一千五吗？

　　这不是开玩笑嘛！

　　还说有你这张脸做担保！

　　你这张脸，还叫脸吗？

　　还要脸不？

　　见过不要脸的，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呵呵，老太太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家里还有事，你们玩吧，我先撤了。”

　　苏烨冷笑一声，

　　直接站起身，

　　准备走人，回后院去。

　　钱在他手里，他不想借，他们还能抢不成？

　　要是真敢抢，他反而更乐呵了。

　　一个个都送去坐牢吧！

　　“站住！”

　　“你还没说借不借钱呢？”

　　聋老太太见苏烨要走，立马拿起拐杖往地上一戳。

　　她大声问道。

　　“哎呀，借什么钱，我连晚饭都快吃不起了！”

　　“哪来的钱借给傻柱！”

　　“刚才那都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

　　“要说借钱，咱大院里最有钱的肯定是一大爷，找我们这些穷光蛋借，这不是让人笑话嘛！”

　　“直接找一大爷就成了，干什么还开全院大会？这大冷天的，闲得没事干呐！”

　　苏烨知道对方不会答应他的要求，自然也不会借钱。

　　他直接把球踢给了易忠海。

　　一个月九十九块的工资，干了这么多年八级工，一千五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

　　“站住！”

　　“把钱拿出来再走！”

　　“你要是再敢走，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直接把你轰出四合院！”

　　眼看着苏烨又要抬腿走人，聋老太太赶紧又叫住了他，还开始威胁上了。

　　聋老太太又一次把苏烨给拦下，并且威胁的话语脱口而出。

　　这事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借钱问题了，简直就是明抢，就为了给傻柱交罚款。

　　别的不说，就为了傻柱，这老太太的脸皮是真厚，什么都不顾了。

　　不过呢，要是以前的苏烨，面对易忠海和聋老太太联起手来，说不定真会把家里的钱全掏出来。

　　可想而知，不管借出去多少，最后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但现在，苏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了。

　　他们再怎么折腾也是白费力气。

　　“老太太，您这也太过分了吧？”

　　“您是咱们四合院的老祖宗，为了傻柱，您现在连脸都不要啦？”

　　“借不借钱那是我自个儿的事，我想借就借，不想借谁也管不着！”

　　“反倒是你，我要是不借，您就真打算把我赶出去？”

　　苏烨冲着聋老太太笑眯眯地说，脸上一点惧色都没有。

　　先不说她有没有本事把自己赶出去，

　　光是今天这事，就已经让人看不起了。

　　再加上，苏烨刚才还让大院里的人把之前捐的钱都拿回去了。

　　虽说大家不一定感激他，但至少对他还是有点好感的。

　　这一对比下来，每个人心里都不由得想：

　　“这老太太也太不讲道理了！”

　　“把苏烨当软柿子捏，太过分了！”

　　“以前还没看出来，今天算是看清了，这老太太为了傻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一大爷估摸着就是在等她出手呢，这俩人肯定是早就商量好了！”

　　“……”

　　大家伙儿看着聋老太太和易忠海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站在聋老太太身后的傻柱，脸色阴沉得吓人。

　　刚才他还以为苏烨是真的怕了他，所以才愿意借钱呢。

　　现在看来，这小子压根就不是来借钱的。

　　他是冲着他的房子来的。

　　“苏烨，你现在马上回家，把钱给我拿来！”

　　“等我有了钱，我一定还你！”

　　“不然的话，你也别怪我，以后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

　　“不信咱走着看！”

　　“看你还能不能在大院里待下去！”

　　傻柱也跟着威胁起来。

　　另一边的易忠海也开腔了：

　　“苏烨，抵押房子这事确实有点过了。”

　　“这样吧，我做主，你现在把钱借给何雨柱，今天这事就算翻篇儿了。”

　　“你自己一个人在大院里，没个照应，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大家都会搭把手的。”

　　“你可别不识抬举，我们都是为你好！”

　　听着这三个人你一嘴我一舌的，苏烨脸上露出了冷笑。

　　哎，这帮人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借了钱给他们，反倒像是他们给了我们天大恩惠似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离奇古怪的人？

　　也就在这四合院里，才能碰上这么一群无赖。

　　“钱我这儿有的是！”

　　“但我就是不借给你们！”

　　“看在邻居的份上，傻柱的利息我都没要，只要他拿房子抵押，他还不乐意，那我也没办法了！”

　　“至于想把我赶出四合院？”

　　“老太太，您尽管试试，要能办到，我立刻给您三千大洋！”

　　苏烨理都不理傻柱和易忠海。

　　这两个人，不就是聋老太太手底下的两条哈巴狗嘛。

　　仗着她老人家，在四合院里耀武扬威。

　　没了聋老太太撑腰，他们早就被人收拾了。

　　只要把聋老太太搞定，这俩货色什么也不是！

　　“跟我较劲？”

　　“谈不上较劲，是你根本做不到！”

　　“那咱就试试，我倒要看看，这院子里有什么事是我这老太婆办不成的！”

　　“行，你要是真办到了，钱我立刻给你！”

　　苏烨毫不畏惧地说。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事情也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但从那天起，苏烨和他们算是彻底翻了，开始对着干。

　　可他刚迈出没几步，身后突然一阵风响。

　　傻柱跟条疯狗似的猛地扑过来，想咬苏烨一口。

　　一看是他，苏烨心里直嘀咕。

　　树欲静而风不止！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非要找打是不是？

　　“砰——”

　　“——！”

　　苏烨又是一脚踹了出去！

　　傻柱来得快去得也快。

　　大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他就被踢飞了，正好撞在聋老太太身上。

　　一下子把她压倒在地，疼得她惨叫连连。

　　“老太太！！”

　　“苏烨，你这小王八蛋，竟敢打老太太！”

　　易忠海赶紧起身，跑过去查看聋老太太的情况，同时对着远处的苏烨大吼。

　　“别冤枉好人！”

　　“明明是傻柱撞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烨面不改色地说。

　　虽然被撞得有点懵，但因为穿得厚实，再加上苏烨控制着劲，傻柱是疼得要命，聋老太太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吓了一大跳。

　　被易忠海扶起来后，聋老太太满脸怒容，死死地盯着苏烨。

　　那眼神，恨不得活吞了他。

　　“大家都看见了，是不是你打的，一目了然！”

　　“你这小王八蛋，一点不懂得尊重老人，我一定要去街道办告你，这种败类必须赶出大院！”

　　“而且你打了老太太，必须赔钱，正好你有三千块，那就赔三千！”

　　易忠海跟个没脑子似的，张嘴就嚷嚷，根本不过脑子。

　　听到这番话，苏烨心里直犯嘀咕。

　　我本来就没打算这么早跟你较劲，你倒好，还变本加厉起来。

　　既然你自己找麻烦，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他立马停下脚步，转过身，朝聋老太太那边走去。

　　走到聋老太太跟前。

　　苏烨压低声音说：

　　“老太太，我私下跟您说点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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