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像是个受委屈的孩子

　　晚上下班后，

　　易忠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四合院。

　　而王镪今天也是下班后，匆匆忙忙往家赶。

　　回到家后，

　　他立刻把林妹妹叫了过来。

　　“小旭，快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姐夫？”

　　林小旭听到王镪叫她，慢慢走过来，轻声问道。

　　她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不管是于海棠故意接近苏烨，他到底有没有动心，还是自己当上保卫科副科长，下午又让他当了监察组的副组长，负责整个监察组的工作。

　　苏烨现在这势头，明显是越来越红了。要是自己家的小姨子再不争气，说不定就让苏烨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媳妇，妈，也过来。”

　　王镪又把老婆和丈母娘也叫了过来。

　　三个女人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都挺好奇，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可就在她们还在纳闷时，王镪想了想，突然盯着林小旭说：

　　“小旭，姐夫知道你表面看起来柔弱，其实性格很刚强。”

　　“但现在不一样了，苏烨那小子要起飞了，你再不抓紧点，他就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现在这小子已经是保卫科的副科长，还是我们轧钢厂新成立的监察组负责人，前途一片大好，眼看着就要成为厂里最吃香的人。”

　　“所以，这个周末你们约会的时候，你一定要主动点，大胆点，千万别让他被别的女人抢走。”

　　“明白吗？”

　　原本在厂里还一副不慌不忙、甚至威胁苏烨的王镪，一回家立马原形毕露，急得不行。

　　王镪这一番话，不仅让林小旭脸红害羞，连他老婆和丈母娘也是一脸懵。

　　“强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可能当上保卫科副科长，怎么变成苏烨了？”

　　“还有那个监察组，还有别的女人，这些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清楚！”

　　林小旭的妈妈一边着急地问一边催促。

　　“对，你这话一点头绪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王镪老婆也跟着说道。

　　见她们都没听懂，王镪只好压着火气，耐心地讲起今天的事情。

　　但说到苏烨和于海棠的部分时，他故意隐瞒了于海棠帮苏烨整理衣领那件事，只说是于海棠听说苏烨当上副科长后，故意过去勾搭他。

　　“呸！”

　　“这不是不要脸嘛，你们轧钢厂这么大个厂子，怎么还有这种狐狸精！”

　　王镪媳妇，也就是林妹妹的姐姐林婉秀说道。

　　虽然她名字叫婉秀，

　　但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一点都没有“婉秀”的样子，

　　反而极其泼辣。

　　这也不能怪她，

　　从小就要当家做主，

　　上面一个寡母，下面一个体弱的妹妹，

　　她不泼辣点，她们娘仨早就被人欺负了。

　　“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先说小旭的事！”

　　“小旭，姐夫不会骗你，也不会夸大其词，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苏烨我一直带在身边，他的性格、人品我最清楚，不然我也不会把他介绍给你！”

　　“但现在情况变了，苏烨这么年轻就当上副科长，背后肯定有不少人盯着他，你要是不赶紧抓住机会，他就得被别人抢走了！”

　　“所以，这周末的约会该怎么安排，你自己拿主意，姐夫只是提个建议。”

　　王镪认真地对林妹妹说。

　　“好的，姐夫，小旭记住了。”

　　“你放心，我不会辜负姐夫的一片苦心。”

　　林妹妹淡淡地说。

　　看到她这副表情，

　　王镪心里虽然着急，但也知道，

　　只要她露出这种神情，那就说明她真的听进去了。

　　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

　　转头看向自己的媳妇林婉秀，让她准备吃饭。

　　……

　　四合院里，

　　何雨水从公安局出来后，又回了单位，请了一天的假。

　　明天肯定是没法去上班了，

　　干脆提前把假请了，免得到时候没时间，被算作旷工。

　　请完假后，他又去了自己丈夫的单位，

　　跟他说了一下，今晚不回家住，

　　还把傻柱的事情告诉了他。

　　虽然片警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但毕竟是同一个系统的人，听听专业意见，

　　也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之后，他就回到四合院，去找一大爷和聋老太太。

　　让他们帮忙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把傻柱救出来。

　　就算救不出来，也不能关太久，

　　最好是把这件事压下去，别写进档案里。

　　不然等傻柱出来以后，就真废了。

　　以后只能是个无业游民。

　　就算他有一身好厨艺，

　　但谁家还敢吃一个劳改犯做的饭呢？

　　还没进去之前。

　　还有人愿意请他主持婚宴。

　　现在他成了劳改犯，想都别想。

　　就是白送钱，人家也不用他。

　　何雨水早早回到四合院，坐在屋里。

　　她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她家的片警神情严肃地告诉她，

　　这件事，不管是谁来求，都没法把傻柱救出来。

　　就算她想让傻柱减刑，或者不把这事记在档案里，也是不可能！

　　她男人说，

　　她这个大舅哥傻柱，彻底没救了！

　　可她何雨水再难，也得试试看。

　　不管她多看不惯傻柱，

　　那毕竟是她的哥哥。

　　所以她必须回来，必须去找一大爷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商量。

　　“一大爷！”

　　她坐在屋里，看着外面易忠海回来的身影。

　　赶紧掀开门帘，跑出去叫住他。

　　听到她的声音，

　　易忠海停下脚步，一看是何雨水，

　　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只是冷冷地说：

　　“我早就不是一大爷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住户，现在的一大爷是刘海中！”

　　“找我有什么事？”

　　说完又问了一句。

　　何雨水心里一沉，

　　自己才离开几天，怎么感觉四合院都变了？

　　“我不管，我在四合院只认你才是一大爷！”

　　“一大爷，我回来是想求你和后院的老祖宗，想想办法，救救我哥！”

　　易忠海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今天下午轧钢厂广播里已经通报了傻柱被判一年的事，

　　全厂人都震惊了。

　　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大家都知道，傻柱一旦判刑，这辈子就完了。

　　如果只是被开除，找工作虽然难一点，

　　但至少还有机会。

　　但现在，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救不了，我帮不上忙。”

　　“你找别人吧。”

　　易忠海直接回绝。

　　说完转身要走，回家吃饭。

　　可何雨水却冲上去，拦住了他的路。

　　“一大爷，你是看着我们兄弟俩长大的，我哥一直把你当亲爹一样！”

　　“你现在不管，他真的就完了！”

　　“求你了，无论如何，想个办法救救他！”

　　何雨水一边说一边哀求。

　　然而，

　　易忠海现在已经不再把傻柱当作养老对象，而是转而选择了秦淮茹和棒梗。

　　他彻底放弃了傻柱，不管何雨水怎么求他，他都不会再帮忙了。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没有能力帮这个忙！

　　“别这么说，我们只是普通邻居！”

　　“你别拦着我，该找谁找谁去，我没那个本事帮你们！”

　　“你也别来找我，浪费时间！”

　　易忠海侧身避开何雨水，毫不犹豫地走进了自己的家，关上了门，一句话都没说。

　　看到这一幕，

　　何雨水愣在原地，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原本以为，只要让易忠海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很热心地帮忙，可现在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脑子里全是疑问，却没人能给她答案。

　　易忠海已经闭门不出，这说明他是真的不打算管她哥傻柱的事了。

　　虽然想不通，但此时也没有时间让她多想。

　　她想了想，最后把目光转向了后院。

　　“还有老太太，只要她愿意出面……”

　　“我就不信，一大爷还会这么冷淡！”

　　她咬了咬牙，朝着后院走去，直奔聋老太太的房间。

　　可当她走进去，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还有一股尿骚味，桌子上面也落满了灰尘。

　　而聋老太太正拿着一个馒头，就着咸菜慢慢吃着，看起来非常难以下咽。

　　何雨水说明了来意，希望她能出面，去找易忠海一起想办法救她哥哥傻柱。

　　结果，她只看到聋老太太默默地摇头。

　　“回吧，我帮不了。”

　　“救不了。”

　　又是一样的回答。

　　何雨水脸色瞬间变了。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四合院里的老祖宗。

　　要知道，平时最疼傻柱的就是她，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他留着。

　　可是现在，傻柱已经被判了一年牢狱，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位老太太吗？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见死不救？”

　　“一大爷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你们这么冷血！”

　　何雨水终于忍不住了，冲着聋老太太怒吼起来。

　　然而，

　　对于她的质问，聋老太太没有回应。

　　聋老太太压根没理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啃着馒头，就着咸菜，拼命地往嘴里咽。

　　对于何雨水的愤怒，她完全不管不顾。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傻柱已经没用了！

　　没了轧钢厂的工作，又因为某些事被抓进去，判了一年刑，成了劳改犯。

　　一个劳改犯，对聋老太太一点用都没有，自然不会再费心思去救他。

　　更何况，之前为了傻柱的事，她已经找过那些关系户，结果没人愿意帮忙。

　　现在这种大事情，再去求他们，结果也是一样。

　　所以，聋老太太根本不可能再出面了。

　　何雨水在她和易忠海那儿没得到任何帮助，心里空落落的，只好离开了。

　　从后院走到中院，正巧碰上了秦淮茹。

　　“雨水，你怎么回来了？”

　　秦淮茹看到何雨水，一脸惊讶。

　　“秦姐，呜呜……”

　　看见秦淮茹，何雨水好像找到了依靠，一下子哭了出来，扑到她怀里，哇哇地大哭起来。

　　像是个受委屈的孩子。

　　其实这些年，秦淮茹在何雨水心里，真的就像个母亲一样。

　　傻柱的妈妈早逝，他们的爹何大清是个不靠谱的人，跟寡妇跑了，丢下兄妹俩独自在四合院里过日子。

　　一开始的时候，秦淮茹确实帮了不少忙，洗洗涮涮的。

　　所以每当何雨水有委屈，都爱跟秦淮茹说。

　　在她心里，秦淮茹就像是母亲一样，填补了她缺失的那份亲情。

　　现在在易忠海和聋老太太那儿受了气，突然看到秦淮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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