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就得死在里面

　　一个小时后，上午的时间结束了。

　　苏烨把许大茂丢在审讯室，带着人去食堂吃饭。

　　等所有人都吃完饭，他才让龚学民去食堂拿点剩菜剩饭，送到审讯室给许大茂吃一口。

　　至于是冷还是热，都无所谓了。

　　能说话就不错了。

　　吃完饭后，

　　就把他放在那里。

　　没人再管他了。

　　更没人给他水喝，不然的话，上厕所还得有人陪着去，太麻烦了！

　　中午大家休息了一会儿，

　　睡到上班时间才起来，

　　接着又开始审问。

　　不过，下午的审问苏烨就没再过去。

　　如果交给王镪他们来处理，

　　整个过程很顺利，许大茂已经被打怕了。

　　不管问什么，都特别配合，

　　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全盘托出，

　　没有一点隐瞒。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

　　许大茂这个家伙这些年没少收好处。

　　不过，他收的都是些土特产，根本没什么钱。

　　就算数量多，也没多少钱。

　　最后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加起来，

　　竟然连三十块钱都不到。

　　这就有点难办了。

　　原本还想把他也送进监狱，

　　和傻柱待在一起。

　　没想到，

　　这狗东西这么怂，

　　看起来拿了不少，其实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像老母鸡这种值钱的，

　　这么多年他只拿过一次。

　　至于厂里的事，

　　也没什么大问题，最多就是跟一些女同事说些暧昧的话，

　　搞出点误会，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可看到这些审讯记录，苏烨并不相信。

　　他当即决定，

　　再审！

　　今天不问出来，那就明天接着审。

　　总得让他拿出点东西来。

　　不然岂不是白当了一回恶人？

　　而且既然已经决定把这事当成典型来处理，

　　那就得狠狠地整，

　　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让人笑话！

　　于是，苏烨单独把王镪叫到办公室，

　　叮嘱了一番，

　　然后让王镪离开，重新去审问。

　　不过，整个下午，

　　审讯室里时不时传来许大茂凄惨的叫声，

　　明显用了些手段。

　　比如脸上蒙着布，用水浇之类的。

　　这些都是常见的审讯方法，

　　是从战争时期用的刑讯手段里学来的。

　　现在自然也用在了许大茂身上。

　　王镪他们尽情地用着，

　　折磨着许大茂。

　　到了下班的时候，一份新的审讯笔录也出来了。

　　苏烨接过那份文件。

　　让他先看看。

　　“行，先收起来，我晚上再看！”

　　“明天再决定怎么处理他！”

　　“你们今天都辛苦了，收拾一下，准备下班吧！”

　　“对了，许大茂要关好，别出事！”

　　这天气这么冷，

　　关押的时候不能再随便扔到小仓库里。

　　万一冻死了，那就麻烦了。

　　所以晚上得给他找个虽然冷，但不至于被冻死的房间关着。

　　“行，放心吧，这事交给我！”

　　王镪点头答应下来。

　　接着带着李明往外走。

　　准备把许大茂关好。

　　时间一到，

　　苏烨拿着笔录，起身下班。

　　许大茂交给王镪他们处理就行，只要不死，哪怕冻伤一点也没关系。

　　去车棚取了自行车。

　　正巧看到于海棠这个小绿茶。

　　不过，这时候的她对他却很冷淡。

　　冷哼一声，

　　昂着高傲的小脑袋，就往外面走。

　　没有平时的热情和笑容。

　　对此，

　　苏烨也没什么感觉。

　　现在你昂着高傲的小脑袋，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你低下头，跪在自己面前。

　　用你那小脑袋，

　　尝尝真正的大家伙是什么味道！

　　随着人群走出厂门口，来到外面空旷的地方。

　　这才骑上自行车，直奔四合院。

　　路过前院，

　　看到阎埠贵站在门口。

　　但因为昨天苏烨把他和刘海中骂了一顿，

　　所以现在见到苏烨，他没打招呼，

　　就好像没看见一样。

　　苏烨摇摇头，也不理他，

　　直接往后面院子走去。

　　中院的贾张氏虽然也看到了苏烨，

　　但她吓得赶紧躲进屋里，

　　不再像以前那样，

　　见到他就阴阳怪气地说几句。

　　这次倒是老实多了。

　　这就是个老东西，

　　好说好商量不行，非得骂她几句，甚至打一顿才安分！

　　回到后院，

　　苏烨进屋开始准备晚饭。

　　半小时后，

　　一顿简单的晚饭做好了。

　　苏烨坐在饭桌前，

　　开始吃饭。

　　等他快吃完的时候，

　　房门被敲响了。

　　“咚咚！”

　　“进来！”

　　咔哒一声，

　　门被推开，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何雨水！

　　这个女人又来了，

　　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表情。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盯着桌上盘子里的饭菜。

　　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

　　还是吃这么好。

　　苏烨这日子，真让人羡慕。

　　顿顿都有肉吃！

　　“有事？”

　　看到是何雨水，苏烨明知故问地问道。

　　“这个……”

　　“苏科，还是那件事，我真的没办法！”

　　“要是还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来麻烦你，惹人讨厌！”

　　“实在是一大爷，不，是易忠海和老太太都不愿意帮忙，我也没认识的人，真的没辙了！”

　　“求你帮帮我吧，我哥写了一封信给我，说他在监狱里过得苦，吃不饱睡不好，还被宿舍里的犯人欺负。”

　　“再这样下去，还没等到刑满释放，他就得死在里面！”

　　傻柱看到何雨水和易忠海一直不来看他，也不来救他出去。

　　没办法，只能写了封信送出去。

　　写了两封，一封给何雨水，一封给易忠海。

　　内容差不多，只是语气不同。

　　何雨水看到这封信也很生气。

　　你自己作的进去了，现在知道难受了，来找我。

　　早干什么去了？

　　但还是那句话，血浓于水，毕竟是亲兄妹。

　　就算再生气，她还是过来找苏烨帮忙。

　　“我已经跟你说过，我帮不上！”

　　“我知道你想什么，以为我们科长调到市公安局了，跟我关系也不错。”

　　“只要我去跟他打个招呼，就能帮你哥在监狱里过得好点。”

　　“可我们现在科长还没上任，还在家里，要到月底才去上班，就算上了任，也不可能马上把工作交接完。”

　　“所以，就算我想帮忙，也得等一个月后，也就是过年才能去找他。”

　　“可我凭什么帮你？更别说为什么要帮傻柱？”

　　“你知道他以前怎么欺负我的吗？”

　　“不知道的话，建议你去问问秦淮茹，就知道你哥以前对我做过什么，再来跟我说话！”

　　“现在请你离开我家，我不想跟你多说了！”

　　苏烨说完，何雨水愣了一下，随即有点生气。

　　但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冷着脸转身离开，朝中院走去。

　　打算去找秦淮茹打听一下，她哥到底怎么欺负苏烨，竟然有这么大的仇！

　　贾张氏自从昨天被苏烨吓到之后。

　　晚上睡觉时，贾张氏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里，她因为又骂了苏烨，被他一脚踩在头上，慢慢把她的头踩碎。

　　当脑浆喷出来的时候，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满身冷汗。

　　梦里的画面特别真实，特别吓人。

　　吓得她后半夜都不敢再睡，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可是在梦里，她又梦见自己被苏烨追着跑，掉进一个悬崖里，脑袋撞在一块尖石头上，又被吓醒了。

　　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是棒梗在推她，叫她起来吃早饭。

　　这天她过得神魂颠倒，心神不宁。

　　到了晚上，一看到苏烨的身影，她就吓得赶紧躲进屋里，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苏烨的力气有多大？

　　她心里很清楚，以前看苏烨和傻柱打架，一脚就能把傻柱踢飞。

　　要是这一脚踹在她头上，她相信，真的能把她的脑袋踩碎。

　　晚上吃完饭，她坐在屋里缝鞋底，一句话也不说。

　　今天格外安静，秦淮茹觉得奇怪，不知道她怎么了。

　　不过，现在的贾张氏反而让她觉得轻松一些，不用再被她阴阳怪气地讽刺或者破口大骂。

　　“秦姐，在家吗？”

　　正在缝纫机上给棒梗改小衣服、准备给小当和槐花穿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何雨水的声音。

　　“在呢！”

　　“雨水，你进来吧！”

　　秦淮茹没站起来，也没停下手中的活，只是喊了一声。

　　可是何雨水没有进来，而是对着屋里又喊了一句：

　　“秦姐，你要是方便的话，能出来一下吗？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秦淮茹想了想，停下脚下的动作，对贾张氏说道：

　　“妈，我去看看。”

　　“一会就回来。”

　　贾张氏点点头，没说话。

　　秦淮茹站起身，走到外面，看见何雨水站在门口。

　　“秦姐！”

　　“来我屋里说吧。”

　　秦淮茹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了耳房，进了房间。

　　屋里的火炉还在烧着，房间里挺暖和的。

　　“你这屋子真够暖和的！”

　　进到屋里，感受了一下。

　　秦淮茹笑着说道。

　　“嗯，屋子小，窗户都封死了，风进不来。”

　　“稍微烧一会儿，温度就上来了。”

　　何雨水点点头，说完后，拉着秦淮茹坐在床上。

　　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低声问道：

　　“秦姐，你跟我说说，我哥跟苏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实话告诉你吧，我哥给我写信，说他在监狱里过得不好，吃不饱，还被人欺负。”

　　“我今天又去找了苏烨，但他不肯帮忙。”

　　“还让我来问你，你跟你说说，你跟我哥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说我哥以前欺负过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好好跟我说说。”

　　“要是真怪我哥做得过分，我替他向苏烨道歉。”

　　“求他原谅。”

　　听了何雨水的话，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丝苦笑。

　　这傻丫头！

　　你拿什么去求苏烨原谅？那个冤家可不是好惹的！

　　你以为随便道个歉就能让他原谅？

　　她打量着何雨水。

　　这时候，天气太热，何雨水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穿的一件贴身毛衣。

　　她那曼妙的身材，完全显露出来。

　　结婚一年多，虽然没生孩子，但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让她的身材反而更加丰满。

　　比之前在四合院时那个干巴巴的小黑丫头，变化太大了。

　　皮肤变得光滑白皙不说，胸前和后面也变得翘挺起来。

　　不再是以前那种干瘪的样子。

　　以那个冤家的口味，这样的女人，最是他喜欢的。

　　如果何雨水真的想求苏烨原谅，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来替她哥道歉。

　　“雨水，你真的想要求苏烨原谅，替你哥道歉吗？”

　　秦淮茹想了想，开口问。

　　“当然想！”

　　“你不知道，秦姐，我哥在信里说，他在监狱里睡觉都不能睡在床上，只能在厕所里凑合。”

　　“吃饭的时候，他的窝头和菜，还要分一半给他们宿舍的舍长。”

　　“干活也比别人多。”

　　“再这样下去，不用一年，半年他就得死在里面。”

　　傻柱为了让何雨水和易忠海早点把他救出去，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把自己在里面的遭遇全都说了出来。

　　傻柱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写在了信里。

　　他就是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在里面过得有多难受。

　　让他快点想办法把自己救出去。

　　至于面子？在这折磨之下，面子早就没影了。

　　他都跪着用脸盆给人接尿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现在傻柱的想法很简单，

　　就算不能把他救出去，也得找找关系，在里面照应一下。

　　他已经看见了，

　　有几个新来的犯人，刚进来的，

　　但因为狱警跟舍长打个招呼，不仅没人欺负，反而过得很舒服。

　　他也想要这样的待遇！

　　再说他知道，自己的妹夫是警察，

　　虽然是个小片警，但都是一个系统的，肯定认识人。

　　只要找找关系，

　　肯定能改善一下他的处境。

　　所以他在给何雨水的信里，把自己写得特别惨，

　　还说如果不赶紧帮他，他可能撑不到刑满就死在里面。

　　其实这根本不可能，

　　别说犯人敢让他累死饿死，就是狱警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最多也就是在人格和尊严上受点折磨。

　　等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可能就跟陌生人一样了。

　　是变得极端，还是变成废物，就看他自己能承受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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