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傀儡与木傀儡的碰撞。】14

　　手鞠恰好也从那家店里走出，指尖捏着一串丸子 —— 与她师傅手里的一模一样。她先是扫过站在地面的鸣人一行人，目光随即又飘向屋顶上的佐助，心里暗自腹诽：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另一个则是过分装模作样。

　　而我爱罗早已在房屋旁的树杈上伫立许久，将下方几人的动静尽收眼底。另一边，卡卡西望着自己这三个学生，脸上难掩几分诧异 —— 这场碰面倒真是有意思。

　　“该怎么称呼你？白毛？” 那人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随意。

　　“火影大人不是已经跟你提过我的名字了？” 卡卡西淡淡回应。

　　“可我觉得，由你自己说出来才更有意义。”

　　“或者说，你的名字本就没那么重要。”

　　“卡卡西……” 卡卡西无奈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心里暗叹：你是客人，自然由你说了算。

　　“要不要来赌一把？我赌我的三个小家伙都能晋级。” 那人话锋一转。

　　“赌什么？”

　　“让我想想…… 好像也没什么有趣的东西。不如，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那如果我赢了呢？”

　　那人闻言，连手里的丸子都没了兴致，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你赢了？那你就赢了呗。”

　　卡卡西脚下一滑，差点没稳住身形 —— 他琢磨了半天，结果就等到这么个答案？

　　“不过，要是你真赢了，我们就做朋友吧。”

　　“朋友……” 卡卡西还在怔愣，就听见对方又开口：“你过来，呆子，我有东西给你。”

　　他只往前挪了一步，便见那人笑着将自己剩下的一串丸子递到他手里：“这是今天的路费。”

　　送完丸子，那人随手将两根吃空的木签一甩，木签 “咻” 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插在两拨人中间的空地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第一反应是 “卡卡西在吃丸子”，第二反应便是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紧接着，鸣人、小樱和佐助齐齐喊了一声 “老师”。而站在屋檐上的佐助，直到此刻才惊觉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这声 “老师” 吓得他身子一僵。

　　那人单手插在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 旁人看不见她的动作，只能瞥见她微动的脖颈

　　“好了哦，大家。我们是客人，得客气点，别跟人家吵架。”

　　“好的！” 手鞠、勘九郎和我爱罗齐声应下。

　　那人向前一步，轻盈落地。三人立刻围了过去，手鞠率先发问：“老师，你在跟他约会吗？”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精神了。那人摸了摸手鞠的脑袋，语气故意装得可怜兮兮：“不是哦。卡卡西大人已经拒绝我了呢~”

　　“什么！”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起，手鞠第一个急了：“怎么可能？老师，你在开玩笑吧？”

　　“怎么会是玩笑呢？人家说，是因为我长得不够漂亮呀。”

　　“纳尼？卡卡西老师居然是颜控？” 漩涡鸣人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抱着脑袋大吼起来。

　　卡卡西被众人聚焦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 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他心里暗自辩解：虽说第一眼确实注意到了对方的身形，但颜值什么的，他根本没见过啊！不过…… 能有这样一副身段，颜值应该也差不了吧？

　　可他这沉默的模样，在所有人眼里都成了 “默认”。手鞠、勘九郎和我爱罗原本还想着给老师找个靠谱的伴侣，见此情景，对木叶所有男性的好感瞬间下滑五十点，直接跌到了负数。

　　那人心里却偷着乐 —— 虽说木叶没什么娱乐项目，但今天玩得很开心，尤其是众人此刻的表情，足够她回味好一阵子了。心情值忍不住一路 “ 1 1”。她轻声笑了笑，带着三个 “小朋友” 转身离开：“我们回旅馆休息吧，不折腾了。”

　　看着他们走远，卡卡西也准备溜，可他的弟子们哪会这么轻易放他走。小樱突然喊道：“看！她又回来了！而且长得好漂亮！”

　　“纳尼？”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过去，卡卡西趁机一个瞬身术溜得没影。

　　“我们这是被耍了吧？” 鸣人挠着头说。

　　“把最后一个字去掉好吗？” 小樱无奈扶额。

　　“可恶的卡卡西老师！” 三人异口同声地抱怨。

　　到了晚上，那人又出发去寻自己的 “快乐源泉”—— 自然是卡卡西。

　　此时，卡卡西正和鸣人在一乐拉面馆嗦面。那人悄悄溜进来，在卡卡西旁边坐下，对着老板喊道：“老板，我要一份原味拉面。”

　　“好嘞！您稍等！”

　　“哎呀～这不是木叶大名鼎鼎的卡卡西吗？” 熟悉的语调突然响起，正低头吃面的卡卡西浑身一僵，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哈～你好啊。” 他干笑一声。

　　鸣人倒是好奇地回过头，看着白天见过的这人：“喔！原来是卡卡西老师的女朋友…… 等等，好像还被拒绝了来着！”

　　“噗 ——” 卡卡西差点被这 “大孝子” 的话呛死，连忙咳嗽着说：“鸣人！你在胡说什么？”

　　“嗯？难道不是吗？”

　　“看起来，你们关系很好嘛。” 那人笑着打趣。

　　“没有。” 卡卡西立刻否认，“算上今天，我们也就见了三次面。”

　　“什么？那你们是一见钟情？”

　　“砰！” 卡卡西抬手给了鸣人一个爆栗，后者脑袋上立刻起了个大包，彻底安静下来，委屈地嘟囔：“对不起……” 卡卡西这才欣慰地点点头。

　　全程没说话的青鸟，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 果然很有趣。

　　“那个…… 刚才不好意思，是我学生误会了。今天这顿我请你吧。” 卡卡西主动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真诚。

　　“嗯…… 好。” 青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好意。

　　等鸣人离开，店里就只剩他们两人。青鸟放下筷子，摘下帽子，单手撑着脸颊，侧身看向卡卡西。迎着他惊讶的目光，她弯了弯嘴角：“旗木卡卡西，我见过你父亲哦～”

　　一句话如同惊雷，卡卡西的心跳骤然加快 —— 是因为她的语出惊人，还是因为今晚的夜色太沉？他说不出话，只能沉默地看着她。

　　“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自杀吗？” 青鸟轻声问道。

　　“父亲…… 他是为了救同伴。” 卡卡西的声音有些低沉。

　　“喔～那他还不错。”

　　“为什么这么说？”

　　“什么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 我…… 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你不能知道。”

　　卡卡西轻轻 “嗯” 了一声。

　　“我十岁那年，跟你父亲正经打过一架。我见过他，很聪明。” 青鸟的语气平静了些，“但作为强者，他的意志不够坚定。这辈子，他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你。这是我的理解。”

　　她顿了顿，又问：“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我一直困惑的 —— 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

　　卡卡西苦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我能说，我不知道吗？” 活到现在，他一直在失去 —— 失去父亲，失去同伴。很多时候，他也会困惑：人，到底为什么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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