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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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十一月最后一天,下午四点半,结束最后一场手指精细化康复训练后,路知行立刻推着轮椅带薛宴辞返回病房,将所有东西该扔的扔,该收的收,只半小时就都弄好了。“明天有什么安排?”薛宴辞自进病房门,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吃桃子,尽管路知行忙到满头大汗,衬衣后背湿了一片,她也没动手,懒得很。
路知行将冰箱最后两颗桃子洗净、去皮、去核切成小块端到桌上,衡量再三,“所有人今天中午就已经回来了,爸妈、大伯母、大哥二哥说要过来接你,但我拒绝了。”
“我说你明天下午出院,在家吃晚饭。”
薛宴辞张张嘴,吃下路知行喂来的桃子,很甜。这八个月,她没少吃桃子,但最好吃的,当属最后这两个月从北京运来的桃子。
“你也不怕爸妈发现后,教育你。”
路知行又喂薛宴辞吃下一块桃子,“怕什么?爸妈发现了,我就说是你的主意。”
历经八年婚姻,路知行总算是掌握在薛家、叶家的生存之道了。能镇住薛宴辞的,只有爸爸薛蔺祯不厌其烦的说教和妈妈叶承樱的严厉教诲。其实也不是能够镇得住薛宴辞,很多时候,是她烦了,懒得争辩,就默认了。
“哎,别动手,怪疼的。”路知行端着盘子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掉了一块。薛宴辞这两年学坏很多,尤其爱掐路知行腰间的肉,每次下手还都特别狠。
“路老师,你吃一块,很甜。”
路知行眨巴眨巴眼睛,能不甜吗?反季节特供的特批的桃子,能不甜吗?
“我不吃。”路知行拒绝了。
这桃子是在薛宴辞接下新任免通知当天下午三点半送到的。从此之后,每两天就会送来六个桃子,水灵灵的,还带着一小截的树枝,两三片叶子。
桃子是很好的桃子,但路知行就是生气。他舍不得她踏进那个大染缸去,更舍不得她把大部分的心力全耗在筹谋之上。
“吃一块嘛,就和你一样甜。”薛宴辞笑盈盈地。
路知行拒绝了,他总是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生气,闹小脾气,使小性子,“明天九点医院系统只要开了,我就去给你办出院,然后我们回家,我煮面给你吃。”
“你还记得这碗面?”
“自然记得,出门饺子回家面,要吃的。”路知行离薛宴辞三丈远,否则她早就将桃子塞他嘴里了。
薛宴辞吃掉最后一块桃子,朝路知行走来,“你吃面了吗?要不要我煮面给你吃?”
“吃过了,那天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学你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吃掉了。”
薛宴辞伸手抱抱面前的人,透过衬衣领口去瞧他左肩的咬痕,都还在,又低头朝他胸口看一眼,那颗痣也在。
“叶知行,我想和你接吻。”薛宴辞总是会明晃晃地说这些话。
是最后一块桃子,确实很甜。
“叶知行,以后,请和我一起,分享我的人生,可以吗?”
路知行盼了十五年的事,成真了。
早六点,路知行就醒了;早七点,薛宴辞就被路知行亲醒了;早八点,路知行就将行李箱推到病房门口了。
八点半,路知行和章淮津一起下楼排队办出院,薛宴辞坐在轮椅上抱着章淮津和司淼的儿子逗个不停。
时隔八个月再回来,院里的山茶花树变了很多,全部都是新抽出的枝条,全部都是新长出的绿叶。
“宴辞,过来,吃面。”路知行站在廊下台阶上,招呼一声拿着把剪刀胡乱剪树枝的人。
住院的这八个月,薛宴辞拿着路知行的身份信息,在网上报名参加考试,取得一纸职业技能培训证,上面写着:花卉栽培,高级。
薛宴辞说这是为了补偿路知行,没法儿陪他过上他想要的生活,只好考个证书,等退休了,陪他一起打理园子。
“路老师,咱俩现在算不算生死与共了?”薛宴辞举着把大剪刀横在路知行面前,其实她的手腕已经用不上力了,这半天,什么也没剪下来。
“不算,咱俩现在算举案齐眉、百年偕老。”
路知行说着话,顺手接过薛宴辞手里的剪刀,拉她到饭厅吃面。她不用做这些事的,自己会种一片花园给她,她想要什么花,就会有什么花。
吃过面,午睡起来,路知行拉开衣帽间所有的柜门,“好姑娘,要不要试试我新买的衣服、口红和香水?”
“你就送这些礼物给我吗?”薛宴辞看过一圈,觉得很没意思。这些东西,路知行已经连着送十五年了,没一点儿新意。
“当然不是,我要送你的礼物是这个。”
“这是爷爷送给我的车?”
路知行点点头,抱薛宴辞到沙发坐下,“车在事故当天就送去修了,但是没办法修好,只能报废。后来我取了车里各个位置的部件,做了这个模型送给你。”
“自己做的?”薛宴辞捧着巴掌大的小汽车在路知行怀里乱动,和自家那两岁多的儿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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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行挑挑眉,“要不然呢?”
“路老师,你怎么如此的多才多艺……”
“不多才多艺,怎么能比得过我那些前辈。”他哄着她玩笑几句,就怕她被感动哭了。
自从住院后,薛宴辞的情绪阈值就变得特别低,很容易掉眼泪,很容易胡思乱想。
“路老师,谢谢你。”
眼见着怀里人就要哭了,路知行连忙拍拍她的后背,扣在肩膀上方,“宴辞,很抱歉没有办法将车修好给你,于是我想着再买一辆给你,可那个型号已经停产了,只好选了一辆最新款给你,还是一样的黑色,很酷。”
“知行,床头柜上有一本我每晚都看的书,帮我拿一下,可以吗?”
薛宴辞翻开安全驾驶的最后一页,纸张皱巴巴的。
“你看过了?”她问一句。
“看过了,另外两本也看过了。”薛宴辞没哭,路知行先哭了,“好姑娘,对不起,那晚我只顾着自己难过了,忘了你也需要我的安慰,我只顾着让你安慰我了。”
薛宴辞提笔写下第五个日期。
2032年12月01日,收到叶知行的两辆车,一辆来自爷爷,一辆来自爱人。
纸张皱皱巴巴地,钢笔写下去,立刻洇开了,“那晚哭了很久吗?”
“嗯,哭了一整晚。”路知行不再隐瞒,薛宴辞说过了,要共享人生。
“没事了,路老师,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路知行就是这样一个人,会哭、会闹、会生气。
他再一次将自己完完整整地展现在她面前了,没有猜忌,也没有隔阂。
“车在哪儿?我想开一下。”
“在地库,但你不能开。过两天,等我忙完手里的事……”
薛宴辞根本顾不上听路知行的话,摁了电梯就要下楼,不管不顾的样子和她情绪失控,生病时半夜跑出家门开车时一模一样。
薛宴辞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是一捧山茶花,和一个信封。
“好姑娘……”路知行追在身后唤她一句。
是事故现场的照片,是浑身是血的薛宴辞,是撞到报废的车,是满地的零碎件。
路知行只从背后抱着薛宴辞,等着她从过去走到当下。
薛宴辞是一个事事都要握在手里才能安心的人,即使今天不告诉她,日后她也会想方设法地去看。与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她独自承担这些,不如此刻由着她难过透顶,再好好安抚一番。
“你过来的那一刻吓坏了吧?”
“没有,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很坚定,我顾不上其他的,我要去做你交给我的事。”
薛宴辞转身拥着路知行的脖颈,踮着脚尖想要亲他,可怎么都很难用到力。
“知行,对不起,我以后都没有办法踮起脚尖亲吻你了。”
路知行将薛宴辞抱起,一手托着她,摁着裙子下摆,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如当年在和康名邸那般,将她放在面前。
“这样就好,你一样可以亲到我,是不是?”
薛宴辞的亲吻永远都是这般炽烈、直接,力气大到路知行要倚靠在车门上,才能撑得住。
他的回应也永远都是那么循序渐进,从青涩到晦暗再到强烈,她永远都吃这一套。
“薛宴辞,没有什么事是以后做不到的,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的。”
“我就在地库开一下,可以吗?”薛宴辞双颊绯红,是一颗水蜜桃。
“不可以,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我带你去郊外练车。在此之前,都不可以开车。”
“挂P档,我踩一下总可以吧。”薛宴辞眉眼弯弯,是一梢柳树枝。
路知行终究还是没能磨过她,只好让她踩一踩油门。
“这声浪真好听哎!”薛宴辞很是开心,她对手动挡,对机械配件多的车,兴趣很大,“知行,你去忙吧,我请志东叔带我练车就好。我小时候学车,就是他和爷爷一起教我的。”
“好,过来副驾驶,我们该回爸妈家了。”
冯志东是一位很稳当的人,路知行很放心。
薛宴辞解了安全带,从主驾驶座到副驾驶,抱着山茶花数来数去。其实,路知行送给她的花永远都是十九朵,代表着她的十九岁,从未变过。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他换座位,永远都不下车,永远都是爬过来,爬过去。路知行瞧着薛宴辞灵活的样子,偷偷抹了把眼泪。这场康复训练太痛苦了,薛宴辞是英雄。
“好姑娘,大嫂和陈泊欣也来了,孩子们也都在。”路知行试探着说出这句话,想看看薛宴辞的反应。她一向是不喜欢这两个人的,再加上这两人多多少少还是和这些事有些牵连,路知行还是怕她会闹脾气。
“在就在呗,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力气打她们两个一巴掌。”薛宴辞一门心思沉在手里的山茶花上,她没心思去和这两个人计较。
“爸妈的意思是该见还是见见吧,总不能将家丑外扬了。”
薛宴辞扭头看向西装革履的路知行,“叶知行,你离她俩远着点,明白吗?”
“你是我的丈夫,是大哥和二哥的弟弟,是爸妈的儿子,别忘了你的身份。”
“嗯,我知道的。”路知行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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