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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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了?”路知行低头亲吻过薛宴辞的额头。这已经不是她一次做这样痛苦的梦了。“是不是吓到你了,路老师?”
路知行伸出小拇指的指甲盖,比划一番,“一点点。”
“路老师,我想睡你。”
“好姑娘,我等着你来睡我。”
薛宴辞起身趴在路知行身前,借着落地灯昏暗的一抹桂黄盯着眼前人,“我死了,你会再婚吗?”
“不会。我会把两个孩子好好养大,养到二十二岁。就去找你,和你葬在一起。”
薛宴辞又躺回自己枕头上去了,这个梦太真了。
路知行的气息太浓了,混着桃子味激荡在薛宴辞每一寸肌肤之下。
他总是这样,只一下两下,就会让她忘却所有的烦心事,满脑子只剩下他的好容颜,他的好身段,他的好花样,他的一次又一次给到。
今天不同,总是差一点儿,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吞噬他。
“叶知行,你这样会惹恼我的。”
“薛宴辞,我就是要惹恼你。”
薛宴辞起身将路知行压在身下,以胜利者的姿态审视着他上瘾的样子。无意间却从那双黑色双眸里,看到了她自己面目无限张狂的恶毒模样。
头发散乱,许是汗水许是泪水,总之,双颊上贴满了头发。额头上的细汗都快要凝结成水珠了,双眼猩红,满是血色。
薛宴辞不敢再往下看自己了,现在的她,面目可憎,十分狠毒。
“叶太太,你再不做点什么,可就要换我来了。”
“随你。”薛宴辞带着哭腔的两个字,并没能让路知行心疼她,也并没能让路知行轻柔些。
他亲吻的力度很大,从额头至脖颈,一丝一毫都没有落下。
“你是小猫?”
“我是你丈夫。”
路知行瞧着薛宴辞面庞干净,眼睛秀丽,头发整整齐齐,如绸缎一般光滑,一丝凌乱都不再有后,才肯停下。
“知行,给我。”
“想要,就自己来取。”
换来换去、上上下下,薛宴辞不敢睁眼去瞧他,更不敢透过路知行的眼眸去瞧自己的模样。
“快给我。”
“不给,自己来取。”
五点了,薛宴辞取到了,她不仅取到了,她是取到了无数次。她的欲望,她的贪念,她的执着,她的恐惧都在这一场酣畅淋漓之中得到满足。
“瞧瞧我媳妇儿,还跟十九岁时一样霸道。”
她躲在他怀里哭得难过,后背一抽一抽的,是一只脱离水域的青虾。
“起来,薛宴辞,看着我。”
“我不要。”
“薛宴辞,你讲点理好不好?你睡完我了,我可还没有睡你呢?”
“那你想怎样?”薛宴辞终于不哭了,又变回一向霸道的模样。
“我当然是想这样。”路知行抱她到起居室沙发,放他二十二岁那年选给十九岁她的歌单,有Stand Still、First Ti、Fever、Ride、Earned It……
他拥着她跳舞,举着香槟与她碰杯,一场场身不由己的接吻,一次次的辗转嘤咛……
“说你爱我,叶太太。”
“叶先生,我爱你,好爱你。”
窗外有亮光的那一刻,树枝摇晃的影子印在两人身上,薛宴辞觉得特别刺眼,只好拉路知行挡在眼前。他胖的快,瘦的也快,摸上去坚实的不得了。
“媳妇儿,要继续吗?”
“知行,我想就这样和你死去。”
路知行起身拉上窗帘,房间里只剩一盏小灯,一切都还是刚刚的模样。此时的半北藕榭里,除了前门和后门各一处警哨,就只剩下他和她了。
……
“老公,我累了。”
“要睡会儿吗?”他将她放回床上,抱在怀里。
“你救救我,好不好?”薛宴辞很少有这样委屈的时刻,路知行连忙将灯光调亮一个度,“我们去书房谈?”
“想在床上聊。”
路知行起身抱她洗澡,选一件真丝睡裙给她穿好,将头发吹干,绑上桃花粉的蝴蝶结。哄她到不再那般委屈,面上有了一点儿喜悦之色,才敢开口,“和我说说,梦到什么了?”
“知行,我想要一颗星星。”
“好,我去做科研,组个团队,等到发现一颗新的星星,就用你的名字命名。”
“叶知行,你是凝聚态物理学专业,又不是天体物理学专业。”
“我太太想要,就不是什么难事。”路知行一脸笃定,早就想好了方案,“只是需要先观察四到五次冲日期数据,先有个编号,还得再过六年才能命名,这个时间很长很长,可以吗?”
薛宴辞眼神涣散,“不要太难为自己。”
“不会的。”路知行答道。
半晌后,薛宴辞终于又开口了,“知行,梦里面都是那几位去世的场景,一片血红,我就站在中间,穿着绿色的裙子,看着自己双手沾满了血迹,看到我的裙子污了一片又一片。”
“周围什么都没有,望不到尽头,没有边际。脚底下空荡荡的,什么都踩不到,我没有力气了,可我还是不断地想要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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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好久好久,抬头看时,头顶上有一颗星星。很近,可就是抓不到。我想要喊你的名字,找你来帮我,可是我说不出话,我也听不到声音,只有一股腥味,很想吐。”
路知行连忙将薛宴辞埋在自己心口,抱的很紧。他明白,这一次是真的吓到她了,薛宴辞是真的害怕了。
“好姑娘,我内心深处有三场恐惧,要不要听一听?”
她没说话,只是往上蹿蹿,亲亲他左侧锁骨往下三厘米处的那颗痣。
“我三岁那年的冬三月,妈妈穿着薄薄的一条裤子,一件洗到发黄的短袖跪在路家三楼的楼梯口,求周锦阑原谅她。周锦阑说只要妈妈死了,她就可以原谅,她也会保证我在路家能有名有分的活下去。”
“周锦阑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妈妈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我躲在门后,不敢出声,那是妈妈用自己生命给我换来的平安,我连呼吸都不敢。”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直至和你睡过一晚后,我才开始睡得踏实。有时候半夜惊醒,看看怀里的你,我就特别想哭。”
“但是,我觉得自己有了你,人生就有了希望,有了盼头。”
“宴辞,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是我的命。其实,不仅如此,你还是我整个世界的中心。”
“和你在一起的那八个月,拯救了我过去二十二年里所有的黑暗。”
“我内心深处的第二场恐惧,是在我伤害你的那一天。我跪在无名乐队办公室,求了路邑章很久很久,求他不要伤害你。可是没有任何用,他辱骂我母亲不要脸,说我是丧门星,这都无所谓,我都可以忍耐。”
“可他说你不自爱,不自重。当时我拎了椅子想要他的命,路知炅用好长一根钢管打到我不能再往前一步。”
“宴辞,你不在我身边的那六年,每一晚我都会梦到那一天的场景。可是,醒来之后,我只要想想我们的那八个月,我只要想想你在美国生活的很好,我只要想想路家没有伤害到你,我就能继续睡得着。”
“我之前和你说,那六年,我都在回味我们之间的事,这是真的。有时候,我睡着了,梦到自己还抱着你,梦到你还在我怀里,梦到自己亲你,梦到你吵着让我把自己给你,我都会笑醒。”
“宴辞,你看,没有什么恐惧是过不去的,只需要用美好去掩盖这些就好了。”
“也许某一晚,某一天,这些恐惧仍会冒出一个头,吓我们一大跳。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拥有过的美好,拥有过的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所有的破败不堪都会渐渐腐烂掉。”
“知行,你的第三场恐惧是什么?”薛宴辞问的十分平淡。
“我送你去姜哲那里睡觉,我们吵架。你说,你就是因为听我的话,才过成现在这样。”
“那一晚我才明白,我们谈恋爱,我们结婚,我们有一个女儿,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在强迫你。”
“你其实一直都在拒绝我,是我为了自己的私欲,打着爱你的旗号,打着照顾你的旗号,把你困在我的世界里。”
“我从没问过你,为什么不想和我谈恋爱,为什么不想结婚,为什么不想生女儿。”
“宴辞,那晚之后,我想着我该变一变了。爱你这件事,不仅仅是让你过得好,而是放开你,让你去过得好。”
“你不想回家,没关系,我在楼下等着你就是了;你想抽烟,那就抽吧,我陪着你做好体检就是了;你想喝酒,那就喝吧,我看着你别喝过头,就够了。”
“爱你,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够变得更好,但是我也应该接纳你的坏情绪,接纳你所有的不好;你想离开,那就给你所有东西让你离开;你想留下,我就竭尽全力照顾好你,给你最大的支持。”
“知行,谢谢你。”薛宴辞哭得厉害。
“薛宴辞,我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你看我现在过得多好,我仍然能抱着你做个美梦,仍然能和你厮混到筋疲力竭,我不仅和你有女儿,还和你有我们的儿子。”
“你和我谈恋爱,结婚的时候总说一句话:知行,你眼里心里有人民,有群众。”
“宴辞,其实我眼里、心里是没有人民和群众的。”
“你看到我为卖菜的阿姨据理力争,看到我免收某些小朋友的学费,看到我将垃圾分类,将纸盒子和空瓶子放在垃圾桶旁边,方便拾荒人捡走这些事,都是因为我受过苦,我不想看别人再去受这份苦。”
“真正眼里、心里有人民,有群众的那个人是你,是大伯父,是姥姥,是一代又一代的叶家人。”
“陆港集团一线司机写信给你,油乎乎的两张纸,你一边嫌弃脏得要命,一边又捧在手心读过一遍又一遍,最后自己夸自己是个伟大的革命工作者,躺在沙发上流眼泪,又给对方寄去好几千块钱的超市卡。”
“通纳生物更改上班时间的第一天,大家都在讨论这事是谁改的。可没有人知道是你,但所有人都说做这事的人是个好领导。”
“你增加产假,增加陪产假,发放育儿津贴,建托儿所,这些事都是我去办的,所有人都在感谢我,其实,他们感谢的那个人是你。”
“北京那场大雨后,我去找你说的那些孩子,向他们提供资助。他们问我是昨天半夜那个卷着裤腿姐姐的朋友吗?我说自己是你的爱人,他们说你是个顶好的人,说我是个好命的人。”
“宴辞,类似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发给我的那些奖状,发给通纳生物的那些奖状,发给且初文化的那些奖状,桩桩件件上都写着叶知行三个字,可背后的所有事,都是你薛宴辞提出的,做到的。”
“那几位去世,是他们该去世,若说是你做的这一切,那我也参与了。我理应与你分担这场噩梦。可他们早在五十年前,就该把命留在青海,就该为人民谢罪。”
“薛宴辞,你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什么。”
“如果你做错了,为什么会有新的任免通知?为什么会有实权给到你?”
“下一次害怕,你就想想这些事,抬头看看我,看看你的先生,想想他是如何挣扎着走出路家的泥潭,如何拥有了现在这一方天地。”
“宴辞,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就算做不到也没关系,就算你从今往后一直都活在这场恐惧之中,也无所谓,我会陪着你,夜夜如昨夜,日日如今日。”
“路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薛宴辞的疑心又重了一些。
“因为我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就爱你。我愿意给你我所有的一切,我愿意为你倾尽所有,我想要成为你的药渣,成为你的容器,成为你的一生所得。”
“路老师,你这样,我没法儿回报你。”薛宴辞不再疑虑了。
“叶太太,你是被吓傻了吗?”路知行嗤笑一声,“你是我叶知行的妻子,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太太。别说我们现在结婚了,就算我们没有结婚,我也是这样喜欢你,这样爱你,从没有变过。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生与死都在你身边。”
“知行,我许你三件事,好不好?”
“第一件,回厦门后,去试试我们这次结婚要穿的衣服。”
“第二件,等到春天,和我去敦煌。”
“第三件,等到夏天,和我去草原。”
薛宴辞轻咬路知行一口,“老公,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和自己太太客气什么?”路知行眉眼带着笑,带着骄傲,带着自信。
“媳妇儿,我们起床吧,去做早饭。吃完早饭,我们到园子里逛一逛,看看西南角院子里那两株梅花怎么样,看看能不能在过年的时候开放,好不好?”
薛宴辞点点头,起身坐在床沿边,等着路知行给她穿裙子,穿袜子,带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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