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二宝机关鸟传证据

　　——二宝机关鸟传证据废太子通敌书信曝光

　　一、残夜，星火未灭

　　亥末子初，镇北侯府后山。

　　春寒料峭，松涛如潮。二宝负手立于崖边，指尖摩挲着遥控器——巴掌大的墨玉魔方，每转一次，远处夜空便传来“咔哒”机括声。

　　片刻，一只木鸢自云隙俯冲而下，翅展三尺，腹下悬着细长竹筒。

　　竹筒内，便是今夜要送入金銮殿的“大礼”——废太子萧元珏通敌铁证。

　　少年眸色沉静，如深潭无波。

　　“哥，风向东南，风速七节，可以放飞。”

　　身后，大宝抱着记录本，声音压低。

　　二宝点头，遥控器最后一转，木鸢喉间弹出微型张片，发出两声短促“咕——咕——”，似夜枭低鸣，随即掠向皇城方向。

　　月光下，少年侧脸冷白：“萧元珏，三年前你害我娘亲险些曝尸乱葬岗，今夜，连本带息还回来。”

　　二、宫门夜开，机关鸟天降

　　子时正，太极殿屋脊。

　　守值侍卫正换岗，忽听“扑棱”异响，抬头却见一只木鸟盘旋，鸟腹下竹筒在月光中闪出“镇北”暗纹。

　　“何物？”

　　众人惊疑间，木鸢已精准投下竹筒，翅底弹出三枚迷烟丸，“噗”地炸开白雾，趁乱远遁。

　　烟无毒，只带淡甜梨香，却足够吸引统领注意。

　　竹筒滚落丹墀，盖口弹开，露出内里一沓信笺——

　　封面赫然四字：北漠亲启。

　　统领看清，瞬间冷汗透背，疾奔内殿：“急奏——”

　　三、御前惊现，书信内容

　　寅时三刻，皇帝被内侍唤醒，迷蒙间接过信笺，只览一行，便睡意全消——

　　“大胤储君元珏，谨致北漠王廷：

　　若助孤复位，愿割幽云十六州，岁币三百万，永结同好。

　　大胤贞元二十一年春，萧元珏手书。”

　　字迹俊逸，私印分明，附一枚龙纹玉佩拓印——与废太子日常佩戴，分毫不差！

　　皇帝手指收紧，信笺被攥得皱起，面色却异常平静：“镇北侯，沈氏，到殿。”

　　四、沈家应对，母子分兵

　　接到密诏，天尚未亮。

　　沈府听雨阁，灯火通明。

　　大宝：“信是二宝传，我们已处风口浪尖，必须进宫面圣。”

　　二宝把遥控器系在腕上，声音淡淡：“机关鸟只负责投，剩下的，靠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脑袋。

　　三宝抱着狼王脖子，小声嘟囔：“三宝也要去，保护娘亲。”

　　沈青萝月白长裙外，第一次披上帝赐紫缰，指尖轻点，眸光冷静：“去，当然去。但记住——”

　　她目光扫过三崽，“我们不说一句空话，不做一件无备之事。”

　　五、金銮殿再聚，百官暗涌

　　卯正，钟鼓九响。

　　皇帝高坐，面色淡漠，眼底却燃着火。

　　左班，废太子萧元珏被急召而来，蟒袍皱褶未整，强作镇定；

　　右班，萧执玄紫朝服，胸口伤未痊愈，血色暗纹若隐若现。

　　沈青萝携三崽入殿，母子四人一色月白，通身无绣，却压得住满殿华服。

　　皇帝未语，内侍捧上一只鎏金盘，内置信笺与玉佩拓印。

　　“太子，可识得？”

　　萧元珏只看一眼，面色“唰”地惨白，扑通跪倒：“儿臣冤枉！此信，定是有人伪造！”

　　皇帝不置可否，抬眼扫向百官：“诸卿，以为如何？”

　　柳世权跳将出来：“臣启陛下，沈氏机关鸟夜闯宫禁，投来伪证，意在陷害殿下，罪该万死！”

　　话音未落，二宝出列，少年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殿宇安静：“伪造？请问大人，如何解释——”

　　他抬手，遥控器轻拨，殿外立刻传来“扑棱”声，三只机关鸟并排飞入，鸟腹下吊着一只更小竹筒。

　　二宝接过，倒出内里物件——

　　数枚北漠金币，一枚狼首戒指，一张北漠王室火漆封印。

　　“这些，皆于废太子外宅地窖搜出，机关鸟只是搬运工，真正的证物，在此。”

　　六、机关鸟作证，百官哑然

　　二宝指尖拨动，机关鸟喉间弹出微型张片，竟模拟出人声——

　　“殿下，北漠援军已抵幽云外，只待城门内应。”

　　“告诉北漠王，本殿只要沈氏人头，换幽云三州！”

　　声音沙哑，却与萧元珏分毫不差！

　　百官哗然，柳世权面如死灰，踉跄后退。

　　萧元珏嘶吼：“伪造！这是妖术！”

　　二宝抬眸，声音淡淡：“音出殿下喉，机关只负责记，若说妖术——殿下自己，便是妖。”

　　七、大宝补刀，律法为刃

　　大宝趁机出列，玉笏高举，声音奶脆，却字字扎心：

　　“臣参废太子，依《大胤律·谋叛篇》：

　　私通外国，割地赔币，罪同谋反，当处极刑！

　　臣，请陛下——”

　　他跪下，重重叩首：“立斩叛储，以正门阀！”

　　童声清朗，却震得殿宇嗡嗡，百官心头齐跳。

　　八、皇帝拍板，储君易位

　　皇帝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满殿，声音不高，却威压尽显：

　　“朕的子嗣，竟与敌国交易，割我江山，卖我百姓。”

　　他抬脚，轻轻一踢，金砖地上那枚龙纹玉佩，“叮”地碎成两半。

　　“即日起，废萧元珏为庶人，永囚宗人府；

　　设‘奇技司’，沈氏二宝，掌机关监证，正五品；

　　沈氏青萝，赈灾有功，加封二品诰命，赏紫缰，赏京郊温泉山！”

　　百官齐跪，噤若寒蝉。

　　九、退朝，风吹影动

　　散朝钟响，萧元珏被拖出殿门，犹自嘶吼：“沈青萝，本殿做鬼也不放过你——”

　　沈青萝立于阶上，月白裙摆被风吹起，像一面温柔的旗，声音却冷：“殿下，做鬼之前，先学会做人。”

　　二宝抬手，机关鸟盘旋而下，落在少年肩头，鸟喙轻啄他发丝，像在邀功。

　　大宝被同僚围住，夸赞声不绝于耳，少年却只是腼腆地笑，耳尖通红。

　　三宝骑狼王，高举“福安县主”金印，奶声宣布：“今天不砍头啦，回府吃糖葫芦！”

　　笑声、欢呼声，汇成一条滚烫的河，冲得京城阴霾散尽。

　　十、尾声：鸟影远去，风暴再临

　　宫门外，夕阳将机关鸟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支笔，在天空写下——

　　沈氏，不可惹。

　　而沈府马车里，沈青萝展开二宝悄悄递来的第二张纸条：

　　“北漠王廷，尚有第二份密约，线索——皇城司。”

　　她抬眸，与萧执对视，男人轻笑：“下一站，皇城司？”

　　沈青萝勾唇：“下一站，拿回他们欠我的最后一厘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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