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接近

　　“我听说老板开这客栈开了二十年，她看着好年轻，必定驻颜有术，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向她讨教养颜秘方。”

　　掌柜打量着她，有些惊讶，“姑娘还这么年轻，考虑这个为时尚早。”

　　池杳如龇着一口大白牙，“未雨绸缪嘛。”

　　掌柜一副了然的模样，为池杳如指了条明路，“姑娘若实在想知道，可以去后院，我们老板就住在后院。”

　　“多谢掌柜的。”

　　池杳如也不耽搁，直接往后院去。不管徐潼秋因何黑化，她先接近再说。抱着一颗真诚的心，总是不会出错的。

　　院中，徐潼秋坐在石凳上，正在冲茶。

　　她神情专注举止优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会为她停留。

　　她倒出一杯茶放在对面，抬手示意，“姑娘，请吧。”

　　池杳如回过神，原来徐潼秋已经注意到她。

　　她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坐下，“老板，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会来。”

　　徐潼秋莞尔一笑，“方才在外面讲话时有一道很强烈的目光，我猜姑娘会对我感兴趣。”

　　池杳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你长得太好看了，我看呆了。”

　　“姑娘说笑了。”

　　徐潼秋笑意更甚，池杳如看得入迷。

　　“真的，我感觉有一团微弱的光环绕在你身边，忍不住想要亲近。”

　　“呵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徐潼秋掩唇轻笑，后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这么说，我还是挺有魅力的？”

　　“当然啦！”池杳如手肘撑在石桌上，捧着双颊羡慕道：“老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保持容貌的？”

　　“这个啊……秘密。”

　　她撅了撅嘴，丧气道：“好吧，这种秘方确实不能随便外传。我有准备，但也要伤心一会儿。”

　　徐潼秋再一次笑开，“我还从未见过像姑娘这般……实诚之人。”

　　“真诚是必杀技，我始终觉得多一点真诚少一点算计，世间会美好许多。”

　　“可世间之人并非都如姑娘所想。”徐潼秋抿了口茶，双瞳剪水，注视着池杳如，“姑娘只为秘方而来？”

　　“嗯。我是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到了就要去做。”她双手抱拳，“冒昧打扰，还望老板见谅。”

　　“小事而已，姑娘不必挂怀。姑娘的性子甚和我心意，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徐姐姐。”

　　她当然不介意，这可是拉近关系的机会，池杳如怎么会放弃。

　　她从善如流，“徐姐姐。还没介绍，我叫池杳如，姐姐想怎么叫都行。”

　　“那就杳杳妹妹吧，有种幽远宁静的感觉。”徐潼秋望着远处，语气中似乎藏着怀念之意。

　　“听姐姐这么一说，好像名字都好听起来了。”

　　徐潼秋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油嘴滑舌。”

　　池杳如嘻嘻一笑，“我就不叨扰姐姐了，姐姐早点休息。”

　　她将茶一饮而尽，站起身离开后院。

　　忽然，徐潼秋将她叫住。

　　“妹妹，明日有寐妖的消息拍卖，记得来看。”

　　池杳如挠挠头，她说这消息时不是看到自己就站在二楼吗？为什么刻意提醒。

　　“可我没钱，只能凑个热闹。”

　　“看看热闹也不错。”

　　“好，我一定来！”

　　天色已晚，大堂的人渐渐散去。

　　伙计将桌椅搬走，看着像是在布置明日的拍卖会。

　　池杳如慢悠悠地向掌柜靠近。

　　“掌柜的。”

　　掌柜从账本里抬起头，见是池杳如惊喜道：“哟，是姑娘回来了。怎么样，可有收获？”

　　池杳如叹气，“哎，是我冒昧了。”

　　掌柜毫不意外，安慰道：“姑娘还年轻，实在是杞人忧天了。”

　　“也是。掌柜的，你在这里干了多久了？”

　　“二十年了。”

　　“那岂不是老板刚开客栈你就在？”

　　“是啊，眼瞅着从年轻小伙干成大叔喽。”

　　掌柜留着胡须，看样子也有四十多岁了。

　　“那你知道徐姐姐有什么喜好吗？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唐突了，想准备点礼物作为赔礼。”

　　“喜好啊……”掌柜垂眸思索片刻，“赚钱算不算？老板常说，谁都能骗你，唯独真金白银不会。”

　　闻言，池杳如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有些苦恼。

　　“这样啊……可我好穷啊，不然我在这给她打工挣钱？”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又能给自己挣点钱，还能时时刻刻、正大光明地守着徐潼秋。

　　她满心期待地望着掌柜，掌柜却道：“屈才了，姑娘此次来也是围剿寐妖的吧，留在客栈屈才了。”

　　“嗐，我就是顺路，围剿寐妖的事与我无关。况且我就是一个凡人，也不顶用。”

　　掌柜连连摆手，“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

　　“好吧。”

　　池杳如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准备回去睡觉。

　　刚上楼就见姜衍珘和一男一女从房间里出来，那对男女穿着相似的衣裳，应该是某个宗门的弟子。

　　她不想同姜衍珘纠缠，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刚路过他们，姜衍珘就把她叫住。

　　“等等。”似是怕她溜走，姜衍珘拽着她的衣领。他对另外两人道：“怀鹤，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日见。”

　　“好。”那个叫怀鹤的人牵着身边的女子离开了。

　　“干嘛！”池杳如没好气道。

　　当着别人的面这样拎着她，她很没面子！

　　“明日我们要去寻寐妖，你同我一起。”

　　“不行！”池杳如想也没想就拒绝。

　　她就是一废材，去干嘛，当摆设吗？

　　再说了，寐妖就在客栈里，他们去也是白找，她还要忙着攻略呢，没时间同他们闹。

　　“理由。”

　　“明日拍卖会你不知道吗？等拿到消息再说啊，一通瞎找浪费精力。”

　　“拍卖会之后立马启程。”

　　“你就确定你能拿到消息？”池杳如见姜衍珘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勃然小怒，“你什么眼神！”

　　忽然，她福至心灵，“你们仙门决定一起拿下明日的消息？”

　　有捷径怎么会不走。

　　他们就是为寐妖而来，自然要团结一心。

　　“那……那明日再说吧，万一你们还得研究研究呢。”

　　“总之，明日不得离开我的视线。”

　　池杳如直直地盯着姜衍珘，试图传递自己的愤怒，最后在姜衍珘漠然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窝囊地应下。

　　她回到房间，两位女修依旧对她置之不理。

　　她找伙计要来热水，洗漱后躺在小塌上。

　　得亏她不算高，否则小塌都睡不下。

　　她想着自己了解到的消息，翻来覆去睡不着。

　　因为她根本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系统系统，徐潼秋的黑化进度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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