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盟约铸就

　　【北海巨妖号 - 客舱】

　　全息投影散去后，客舱内短暂的寂静被一种新的决心所取代。信息风暴过后，行动的方向已然清晰。

　　“灰烬，下一步，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火花四溢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灰烬。她的眼神中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这是属于“李处长”的决断眼神。

　　“我明白。”灰烬迎上她的目光，轻轻点头。她清澈的眼眸中映照着跳动的船舷灯火，坚定而沉稳。她当然知道火花在说什么——整合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即将到来的白沙港决战做好准备。而这其中，刚刚与他们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瓦尔哈拉战士们，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她没有丝毫犹豫，转向Ghost和火花：“我们去找比约恩他们。”

　　Ghost无声地点了点头，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跟上。火花四溢也立刻起身，三人一同离开了客舱，将空间留给了尚需平复心情的蔷薇之刺和负责安抚她的薇拉、伊莉丝等人。

　　“蔷薇，对你父母的死亡，我再次表示遗憾。”薇拉上前拍了拍蔷薇之刺的肩头，“我和法埃尔公爵夫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她的沉稳、干练，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要对抗欧洲三叉戟，哪怕加上oNIA和马哈德的力量，永燃余烬这个新生公会，依然有些力量不足。但我从星尘和Ghost的眼神中都看出来了，他们都会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

　　“我来这里，确实是来对了。”蔷薇之刺收起了自己的金色斗气。“当初我跳出圆桌骑士团公会，无数欧洲玩家都认为我疯了。我的身份在国内甚至欧洲地区，都不是秘密，如果不傍身一个强大的公会，很多人认为三叉戟想捏死我就跟捏死一个蚂蚁这么简单。圆桌骑士团公会在全欧范围内都是排名极高的超强公会，但正如阿尔弗雷德所说，整个欧洲局势极其复杂，有坚定的对抗源主派，也有甘当三叉戟走狗的一派，也有墙头草两边倒的类型，有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盟友是谁。”

　　“圆桌骑士团也是这样。团长更像是一个骑墙派，几方势力都不得罪，我几次请求他查找三叉戟的具体情报，每次只能得到三叉戟顶在最前面的莱因哈特的一些公开信息上都能查到的无聊情报来搪塞我。”蔷薇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我很庆幸在精英杯上碰到了火花，碰到了灰烬。我关注到了永燃余烬公会成立的信息，并且发现这里旗帜鲜明地在对抗源主，一开始我确实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到这里，很快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一来我就被允许接触到了一些我认为等级极高的情报，包括三年前日本源主事件的内奸高昌雄健、祖灵图腾是高昌雄健和西索的帮凶等，随后和你们一起击破潮汐监狱，救出马哈德，得到三叉戟的情报。而真正让我感动的是在我没有提及的情况下，你们没人抢我母亲的遗物。今日更是在行动后得知了杀死我父母的背后元凶和执行人。只此一事，我愿意将自己的命运，始终和永燃余烬绑在一起！”

　　“蔷薇，我和你的情况也有一点像。”伊莉丝也起身了。“这支公会，核心三人组，灰烬、Ghost、火花于我也有大恩。他们的人格魅力无可比拟，甚至是我和我哥哥都被他们深深吸引。今晚回到白沙港后，明天开始，我们的对手将是卢西恩，那个被加西亚安插在你父亲身边的内奸。你将得到亲手报仇的机会。虽然这一战可能很难，但我相信永燃余烬，我相信Ghost他们。在打倒所谓的源主代行者和驱使他们的欧洲三叉戟之前，我们至死方休。”

　　“一样。至死方休。”蔷薇的视线看向了窗外的远方，似乎能隔着很远看见白沙港——那下一个的战场。

　　“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是那些源主代行者、净化者和他们背后的元凶巨恶，不管他们实力有多强，老娘都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蔷薇妹子别怕，老娘跟你一起出生入死，去取那个什么源主考核官的狗头！”薇薇安在另一侧，也用力地拍了拍蔷薇的肩头。

　　“也算我一个。”平时并不怎么爱说话的鹰眼，此刻也起身了。

　　“当然还有我。”塞缪尔也站起了身，“雷克斯、卡洛尔、伊森也在白沙港待命，我们四个跟着薇薇安大姐，绝不放过这群人渣。”塞缪尔似乎想起了在雨林里东躲西藏的三年，眼中也冒出火来。

　　“谢谢……谢谢大家……”此刻蔷薇的喃喃低语，似乎只有她一人能听得见。

　　【北海巨妖号 - 船长室】

　　比约恩、拉格纳、芙蕾雅、奥拉克和埃里克这五位瓦尔哈拉的核心成员正聚集在船长室。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和亡命奔逃，这些维京战士的脸上却看不到多少疲惫，只有劫后余生的亢奋和对战斗的渴望。拉格纳甚至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瓶烈酒，正和埃里克对饮。

　　“嘿！我们的星辰法师小姐，还有沉默的刺客小子和机灵的火花！”比约恩看到三人走来，豪迈地大笑着，用他那独特的、带着北地口音的通用语打招呼，“怎么，刚打完架，就有新计划了？我就喜欢你们永燃余烬这股劲儿！”

　　灰烬脸上露出真诚的微笑，对于这些性格直率、重情重义的瓦尔哈拉战士，她发自内心地感到亲切和信任。“比约恩队长，拉格纳副队长，还有各位，打扰你们休息了。但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和各位商议。”

　　“说吧，灰烬姑娘。”芙蕾雅温柔地笑着，递过来一杯热腾腾的、不知用什么香料煮过的饮品，“我们听着呢。”

　　灰烬接过饮品，道了声谢，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瓦尔哈拉核心成员，语气变得郑重起来：“首先，请允许我再次代表永燃余烬，感谢各位在月牙岛、海底祭坛以及刚才的龙骨岛突围战中，倾尽全力的帮助。没有各位，我们绝不可能救出同伴，更不可能从祖灵图腾的围剿和那条巨龙的威胁下逃脱。”

　　“哈哈，客气什么！”比约恩用力拍了拍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这几战可都是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永燃余烬的人，够胆色，够厉害！我比约恩认你们这个朋友！”

　　“没错！”埃里克灌了一口酒，大声附和，“打迦尔纳，干克拉肯，怼祖灵图腾的那群杂碎，哪一战不是痛快淋漓？和你们一起战斗，够劲！”

　　奥拉克虽然沉默寡言，但也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芙蕾雅则微笑着看着灰烬，眼神中充满了认可。

　　灰烬心中暖流涌动，她继续说道：“正因为我们已经是过命的交情，所以有些话，我可以直说。我们即将返回白沙港，而那里，一场决定港口未来命运的大战即将爆发。”

　　她顿了顿，看到比约恩等人的神色都严肃了起来，才继续说道：“我们的目标，是彻底清除盘踞在白沙港的三股恶势力——西索控制的mESA、高昌雄健的樱庭组，以及我们今天刚刚交过手的祖灵图腾！他们的背后，是人称【源主考核官】的卢西恩·冯·艾森伯格侯爵！明天开始的白沙港，必将经历一场大战！”

　　拉格纳眉头一挑，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三帮狗娘养的杂碎！我知道他们！尤其是刚刚差点逼死比约恩队长的祖灵图腾！新仇旧恨，一起算！”

　　灰烬点头，声音清晰而有力：“正是他们。比约恩队长，各位，我知道瓦尔哈拉之前被迫离开白沙港，迁往资源相对贫瘠的北风哨站，正是因为遭到了这三股势力的联合打压和排挤。他们倚仗人多势众，行事不择手段，让崇尚公平战斗和荣耀的瓦尔哈拉吃了亏，甚至不得不为了保护族内的非战斗人员而选择暂时退避。”

　　提到这段往事，比约恩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愤怒。那是瓦尔哈拉战士心中一根刺。

　　“但是，这次不同了。”灰烬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心，“潮汐监狱一战，我们救出了马哈德先生，重创了西索和樱庭组的势力。此次龙骨岛之行，我们又狠狠打击了祖灵图腾的气焰，并救出了他们的关键人证。西索和樱庭组如今已是惊弓之鸟，内部混乱。而祖灵图腾，刚刚损失了数艘战舰和大量人手。这是我们一举铲除他们，恢复白沙港秩序的最佳时机！如果失去了这三股势力，源主考核官卢西恩侯爵，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一股助力！”

　　她看着比约恩的眼睛，诚恳地说道：“一旦这三股势力被清除，白沙港将迎来新的秩序。届时，崇尚荣耀、力量与公平的瓦尔哈拉，将不必再蜷缩在北风哨站，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重返白沙港，获得你们应有的地位和资源！这不仅是帮我们永燃余烬，也是在为瓦尔哈拉自己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灰烬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瓦尔哈拉众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重返白沙港，不再受那些宵小之辈的窝囊气，这无疑是极具诱惑力的前景。

　　比约恩没有立刻回答，他粗壮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的边缘，独眼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却越过灰烬，落在了她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Ghost身上。

　　“林风小子。”比约恩突然叫了Ghost的本名，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长辈的温和，“你之前问我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你父亲，林朝新工程师，是个了不起的人。”

　　Ghost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比约恩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提起这个。他抬起头，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

　　比约恩似乎陷入了回忆：“当年，你们华夏的援助团队来到我们部落，叶振华先生（灰烬的父亲）负责宏观协调，而你的父亲林朝新，则带着技术团队，帮我们改造了破旧的发电系统，建立了稳定的净水装置……那些技术，对我们来说就像魔法一样。他话不多，总是埋头干活，但手艺没得说，人也很实在。我记得有一次，为了抢修暴风雪中损坏的设备，他连续工作了三十多个小时，差点冻僵在山谷里……”

　　Ghost静静地听着，紧抿着嘴唇，没有任何表情，但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关于父亲林朝新的具体工作细节，他知道的并不多。

　　比约恩又将目光转向灰烬：“叶星尘，你的父亲叶振华先生，是一位真正有远见和魄力的领导者。他尊重我们的传统，理解我们的需求，为我们部落和华夏之间的合作架起了坚实的桥梁。他和林工程师，都是我们瓦尔哈拉部落永远的朋友。”

　　他深吸一口气，巨大的手掌重重拍在面前的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酒杯都跳了一下。

　　“所以！”比约恩的声音如同雷霆，在甲板上回荡，“于公，为了瓦尔哈拉重返白沙港的荣耀和未来！于私，为了报答叶振华先生和林朝新工程师对我们部落的恩情，也为了我们和你们这几个小家伙在血与火中铸就的情谊！”

　　他环视自己的伙伴们：“我，比约恩，瓦尔哈拉族长之子，战队队长，在此宣布！瓦尔哈拉全体战士，将毫无保留地支持永燃余烬，参与白沙港大战！直至将这些肮脏的老鼠彻底赶出我们的家园！”

　　“早就该这么干了！”埃里克第一个吼出声，兴奋地挥舞着酒瓶。

　　“为了荣耀，为了朋友！”芙蕾雅微笑着，但眼神锐利如鹰。

　　“我的测量术和拉格纳的舵轮，会为联军指引胜利的方向。”奥拉克言简意赅，却充满力量。

　　拉格纳虽然对之前月牙岛至龙骨岛的战斗了解不深，但听到这里，也完全明白了过来。他啐了一口，独眼中凶光毕露：“妈的，西索那帮阴险的家伙，还有祖灵图腾那群海上人渣！老子早就想把他们连锅端了！算我一个！我的‘巨妖号’和它的撞角，已经饥渴难耐了！”

　　看着群情激昂的瓦尔哈拉众人，灰烬、Ghost和火花四溢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同时涌起一股强大的信心。有了这支强大的生力军加入，白沙港之战的胜算又增添了几分。

　　“谢谢！谢谢各位！”灰烬由衷地说道，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北海巨妖号 - 下层舱室】

　　与瓦尔哈拉达成坚固盟约后，灰烬三人并未停歇，立刻来到了Rock和他的船员们暂时休息的舱室。

　　【潜艇】也在这里，显然已经将潮汐监狱之战前后，永燃余烬与【极光】公会合作的情况，以及当前白沙港的局势，向Rock做了详细的说明。

　　见到灰烬三人进来，Rock立刻站起身，他身后的十几名原加拿大海军船员也纷纷起身。尽管他们现在只有1级，身体虚弱，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历经磨难后重获新生的坚毅，以及对永燃余烬众人毫不掩饰的感激。

　　“灰烬会长，火花女士，Ghost先生。”Rock用流利的英语说道，语气郑重，“薇拉博士和【潜艇】先生已经把之前白沙港大战的情况都告诉我们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你们不仅将我们从那个地狱救出来，原来之前一直还在帮助【北极光】，还一直在为对抗源主和它的爪牙而奋战。”

　　“Rock先生，不必客气。”灰烬温和地回应道，“极光会长是我们的盟友，你的兄弟Robert也是我们的朋友，救你们是分内之事。我们这次来，是想告知你们，船只很快将抵达白沙港。届时，我们会第一时间护送你们返回【北极光】公会，和你们的亲人团聚。”

　　她看着Rock的眼睛，语气变得严肃：“同时，我也希望代表永燃余烬，与【北极光】公会达成更深层次的、牢不可破的同盟关系。西索的mESA、樱庭组和祖灵图腾尚未被完全清除，卢西恩和他的源主考核官势力也即将介入。白沙港需要所有抵抗力量团结起来，才能赢得这场决战。”

　　Rock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重重地点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灰烬会长，请放心！我们这条命是你们救的，【北极光】公会也早已将永燃余烬视为最可靠的战友！我Rock在此以名誉和生命起誓，回到公会后，必将全力促成此事！我和极光已经有超过30年的交情，【北极光】上下，必将与永燃余烬并肩作战，直至最后一兵一卒！”

　　他身后的船员们也纷纷发出低沉而坚定的附和声。被囚禁三年的仇恨，重获自由的恩情，以及对未来的希望，都化作了此刻毫不犹豫的支持。

　　看着这群意志坚定的前海军军人，灰烬知道，【北极光】这条盟友的纽带，已经坚不可摧。

　　【龙骨岛 - 龙喉祭坛】

　　与【北海巨妖号】上积极整合力量的气氛截然相反，龙骨岛此刻笼罩在一片压抑和混乱之中。

　　曾经沸腾的血池已经趋于平静，但空气中弥漫的硫磺和焦糊味依旧浓烈。庞大的黑影匍匐在祭坛中央，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带起一阵腥风。那正是被【雨师】以不完全的仪式强行唤醒的远古巨龙。

　　它覆盖着黑曜石般鳞片的躯体上，依稀可见一些破损和暗淡之处，浑浊的暗红色龙瞳中，疯狂与痛苦交织，似乎对自身的存在都感到困惑和愤怒。这便是仪式不完整的代价。

　　大祭司雨师站在祭坛边缘，兜帽下的幽绿魂火明灭不定，望着眼前这头气息虽然恐怖，但明显未能达到预期巅峰的造物，沉默不语。

　　“大祭司，”脸上涂满油彩的娜迪亚忍不住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这头‘尼德霍格之影’（Shadow of Nidhogg）……它的力量似乎……”

　　“等级只有Lv60，甚至不如完全体的克拉肯，我知道。”雨师冰冷地打断了她，声音中没有丝毫波澜，“祭品……不够完美。那些加拿大海军的灵魂和生命力，本应是点燃它真正力量的核心燃料。他们的逃脱，迫使我们必须使用储备的高能晶体替代……能成功唤醒‘尼德霍格之影’，已是万幸。”

　　身材魁梧如同铁塔的卡隆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石柱上：“妈的！都是那群永燃余烬的杂碎！还有瓦尔哈拉的蛮子！”

　　“现在说这些无用。”雨师缓缓转身，看向麾下的三位将军——卡隆、娜迪亚，以及刚刚从海上追击中狼狈撤回的昆西，“穆巴吉因为召唤尼德霍格，精力消耗过度，正在休息。准备血食的工作就要落在你们三位头上。新鲜的海兽、岛上残存的魔兽，甚至是……库存的俘虏。尼德霍格之影需要能量来稳定它的形态，填补仪式留下的亏空。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尼德霍格还能慢慢提升等级。”

　　昆西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残忍：“明白，我这就去办！”

　　“大祭司，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娜迪亚追问道，“永燃余烬他们肯定是逃回白沙港了。”

　　雨师兜帽下的魂火跳跃了一下，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他们当然会回去。而我们也必须去白沙港。”

　　他抬头望向南方，仿佛能穿透空间，看到那座繁华的港口城市：“卢西恩侯爵，明日便会抵达白沙港。”

　　“卢西恩侯爵？”卡隆愣了一下，“可是加西亚公爵那边……”

　　“加西亚公爵与莱因哈特公爵自有他们的谋划。卢西恩侯爵此行，是奉了‘上面’的旨意，整合白沙港残存的力量。”雨师解释道，“潮汐监狱一战，西索的mESA和月华刀的樱庭组已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卢西恩侯爵将亲自出手，将这些残余势力重新凝聚起来。并且……他会带来一支直属源主的精锐部队。”

　　听到“源主精锐”，三位将军的神色都微微一凛。

　　“永燃余烬、马哈德、oNIA……他们必然聚集在白沙港，企图负隅顽抗。”雨师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这正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绝佳机会！我们虽然不属于卢西恩侯爵领导，但我们和卢西恩侯爵一样是加西亚公爵的下线，我们只需要携尼德霍格之影与全部战力，配合卢西恩侯爵的行动。只要在此战中立下功劳，在源主面前，又何愁得不到豁免的名额？”

　　此言一出，卡隆、娜迪亚和昆西的眼中顿时爆发出贪婪与兴奋的光芒。豁免名额！这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也是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获取的护身符！

　　“哈哈哈！好！”卡隆狂笑起来，“我这就去督促那群懒鬼，把最好的肉都给尼德霍格之影奉上！喂饱了这头大家伙，老子要亲手拧下那个比约恩和Ghost的脑袋！”

　　娜迪亚和昆西也立刻领命，转身离去，组织人手准备血食，并整顿船队。

　　雨师独自站在祭坛边，看着下方缓缓咀嚼着刚刚投喂的一头巨型海兽尸骸的尼德霍格之影，幽绿的魂火在阴影中静静燃烧。

　　“白沙港……将是你们的坟墓。”

　　低沉而充满恶意的低语，随风消散在龙骨岛阴冷的空气中。

　　夜色深沉，海风带着凉意。

　　风暴，正在无声地汇聚。

　　猩红的倒计时，冰冷地跳动着：

　　123天 02小时 25分 28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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