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早饭

　　清晨的黑湖波光透过休息室的彩窗，在羊皮纸上投下摇曳的蓝绿色光斑。格温尼维尔盘腿坐在壁炉前的波斯地毯上，羽毛笔在纸面沙沙游走。九小时的充足睡眠让她的思维格外清晰，高阶元素融合的要点如行云流水般从笔尖倾泻而出。

　　〔你现在的精神头简直像喝了十瓶提神剂〕影鳞在她脑海中懒洋洋地评价，〔不过你确定要现在去招惹那位黑袍蝙蝠？〕

　　格温尼维尔笔下未停，在"黑魔法防御术进阶应用"的标题旁画了个小小的蛇形标记。〔这叫未雨绸缪〕她将一绺垂落的银绿色头发别到耳后。

　　羽毛笔突然停顿，她望向窗外游过的巨型乌贼，晨光为它的触须镀上金边。〔你说...〕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画着圈，〔如果我带上一罐自制的柠檬雪宝味蟑螂堆，他会不会把七年级的私人笔记借我抄录？〕

　　影鳞发出夸张的呻吟声：〔梅林啊！你不如直接往他咖啡里掺生死水算了！〕

　　〔试试看呗，〕格温尼维尔漫不经心地转着羽毛笔，〔大不了就是被关禁闭到毕业。〕她指尖一弹，一只银绿色的千纸鹤振翅飞出窗外，径直朝地窖方向掠去。

　　斯内普展开纸条时，羽毛笔尖滴落的红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片。

　　他眯起眼睛读道："亲爱的教授，能否借阅您七年级的《高级魔药制作》笔记？作为交换，我可以——"后面的字迹被一道横线划掉，改为："我会乖乖喝掉您上次给的营养剂。 ——您忠诚的G.L."

　　"麻烦精..."他冷哼一声，魔杖猛地一挥，办公室角落的书架轰然打开。

　　几本厚重的笔记飞了出来，在空中自动翻页，墨迹如活物般游走重组。最终，一摞装帧精美的《高级魔药制作·斯内普私人注解精简版》，整齐地出现在格温尼维尔的床头。旁边还贴心地放着一瓶闪着珍珠光泽的药剂，标签上写着：

　　"立刻服用，否则禁闭到毕业。——S.S."

　　格温尼维尔抱起笔记时，绿眼睛里跳动着胜利的光芒。〔看吧，〕她得意地对影鳞说，〔我就说西弗勒斯——〕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本笔记的夹页上。那里用红墨水圈出了一段改良配方，旁边批注："第14步加入月长石粉的时间应推迟3秒，除非你想让整个教室飘满粉色泡泡。——另：今晚八点，地窖。带上你的'休息计划表'。"

　　她噗嗤笑出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包装鲜艳的糖果。魔杖轻点，糖果瞬间出现在斯内普的墨水瓶旁——包装纸上画着个戴眼镜的小蝙蝠，正对着一堆粉色泡泡扶额叹息，下方写道："遵命，教授！P.S. 今天真的会好好休息～（也许）"

　　格温尼维尔翻开笔记第一页，突然发现某个角落还藏着一行小字："又及：若再让我发现你凌晨三点在图书馆，我就给格兰芬多加五十分。——你'最宽容'的魔药教授"。

　　格温尼维尔的指尖在笔记扉页上轻轻一顿，当她看清那行藏在边角的批注时，翡翠般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噢——〕她拖长声调在脑海中回应影鳞，〔这下可抓到斯内普教授的小辫子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想想看，要是哈利知道他们的院长愿意用学院分来威胁我...〕

　　影鳞在她意识深处笑得打滚：〔我打赌韦斯莱双胞胎愿意出价一百加隆买这个消息！斯内普居然会主动提给格兰芬多加分——梅林的胡子啊，这绝对能登上《预言家日报》头条！〕

　　格温尼维尔突然魔杖轻挥，银绿色的墨水在羊皮纸上蜿蜒成行："亲爱的教授，您确定要开这个先例吗？万一我今晚'不小心'出现在禁书区..."她故意在"不小心"三个字周围画上一圈会跳动的星星，"...您岂不是要亲手为格兰芬多的学院杯添砖加瓦？"

　　正要施咒送走纸条，她突然又添上一行小字："P.S. 您批注的月长石粉改良建议太精彩了，我忍不住现在就想试试...您猜我会在哪间空教室做实验呢？"

　　随着魔杖轻点，纸条化作一只银绿色的小蛇，嘶嘶地游向地窖方向。格温尼维尔抱起那摞笔记，绿眼睛里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等着瞧吧，〕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今晚八点前，我们亲爱的教授肯定会'偶然'巡视到那间靠近厨房的废弃魔药教室...〕

　　阳光透过黑湖的水波，在她手中的笔记上投下流动的光斑。那些凌厉的批注字迹在光影间若隐若现，就像某人永远藏在毒液下的关怀，看似冰冷，却总在不经意间透出温度。

　　寝室方向突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德拉科一行人神采奕奕地走来，眼下终于不见了那层青黑。潘西像只欢快的翠鸟般扑过来，一把挽住她的手臂："首席～"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我们一起去礼堂吧？"

　　格温尼维尔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僵，〔她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却还是任由潘西挽着，嘴角勉强扯出一个温和的弧度："...好。"

　　〔啧啧，〕影鳞在她脑海中幸灾乐祸，〔这件袍子今天怕是保不住了吧？每次有人碰你都要烧衣服，除了西弗勒斯。〕

　　格温尼维尔低头看了眼被潘西紧紧挽住的手臂，〔...看情况。〕

　　她的目光扫过德拉科手中捧着的那本《高级魔药制作》，突然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达芙妮："首席，你昨天放在我门口的安神剂很有效。"她浅金色的长发在晨光中闪闪发亮，"我睡了这几个月来最安稳的一觉。"

　　格温尼维尔领着小蛇们穿过长廊。达芙妮的话让她嘴角微微上扬，却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银黑色的发梢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德拉科正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昨天变形课上，克拉布把茶杯变成乌龟却忘了去掉花纹的糗事。

　　"那蠢货还在纳闷为什么乌龟壳上印着'生日快乐'！"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要我说，"潘西挽着格温尼维尔的手臂插嘴，"这可比高尔上次变出的带把手的癞蛤蟆强多了。"她突然压低声音模仿麦格教授："'沙比尼先生，请问这是什么神奇物种？'"

　　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纹路。她偶尔在恰当的间隙点评一两句，更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

　　当斯莱特林长桌映入眼帘时，晨光正巧透过礼堂的魔法穹顶，将银绿色的院徽映照得熠熠生辉。格温尼维尔习惯性地走向首席位置，却在落座前注意到潘西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首席..."潘西晃了晃手中的蓝莓酱，"要试试新口味吗？家养小精灵今早刚熬制的。"

　　格温尼维尔顿了顿，破天荒地往旁边挪了半个位置。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整张长桌瞬间安静下来，下一秒，长桌突然活了过来。

　　德拉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来一碟金黄的松饼，淋着的蜂蜜还在缓缓流淌；布雷斯魔杖轻点，变出一壶冒着热气的大吉岭红茶，茶香中隐约透着佛手柑的芬芳；诺特沉默地将自己那套祖传的银质餐具推到格温尼维尔面前，餐具柄上缠绕的蛇形纹路在晨光中栩栩如生。

　　高年级的学生们纷纷投来目光，杰玛甚至站起身，将一篮还冒着热气的牛角面包顺着长桌滑来。

　　格温尼维尔耳尖微微发烫，她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银叉轻轻戳破松饼酥脆的外皮——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整个斯莱特林长桌的气氛突然轻松下来，仿佛某种无形的桎梏被打破了。

　　〔梅林的胡子啊〕影鳞在她脑海里惊叹，〔你该不会把欢欣剂掺进他们的南瓜汁了吧？〕

　　格温尼维尔接过潘西递来的蓝莓酱，指尖不小心沾到一点果酱。她刚要习惯性地掏手帕，却看见达芙妮已经自然地递来绣着蛇纹的餐巾。

　　〔...谢谢〕她轻声道，声音几乎淹没在礼堂的喧闹中。

　　就在这时，教师席上传来一声清晰的咳嗽声。斯内普教授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预言家日报》，漆黑的眼睛正盯着斯莱特林长桌这反常的一幕。

　　他的目光在格温尼维尔面前堆积如山的餐点上一一扫过——淋满蜂蜜的松饼、冒着热气的红茶、精致的银质餐具...最后定格在那套明显是诺特家族珍藏的蛇纹餐具上。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近乎牙痛的表情。

　　"看来..."他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滑过礼堂，"斯莱特林终于意识到集体投毒是违反校规的行为了？"

　　格温尼维尔刚抿了一口红茶，闻言差点呛到。

　　德拉科紧张地攥紧了餐巾，布雷斯则假装对天花板的魔法穹顶产生了浓厚兴趣。潘西鼓起勇气："教、教授，我们只是在分享早餐..."

　　斯内普的眉毛几乎要飞进发际线。他缓缓起身，黑袍如活物般翻滚着，大步走向斯莱特林长桌。所有小蛇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

　　当他在格温尼维尔身后站定时，修长的手指突然从袖中抽出一瓶闪着珍珠光泽的药剂，轻轻放在那堆餐点中央。"既然这么有分享精神，"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甜腻，"不如也分享一下营养剂？每人十滴，早餐后服用。"

　　格温尼维尔盯着药剂瓶上熟悉的标签——"改良版，柠檬雪宝口味（不会让头发变绿）"，绿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德拉科盯着药剂瓶上熟悉的字迹，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潘西则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她故意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原来教授也会关心学生的饮食健康..."

　　斯内普的黑袍猛地翻涌起来，但没人注意到他转身时，嘴角那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教师席上，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闪过一道诡异的光，他愉快地往嘴里塞了颗柠檬雪宝。

　　格温尼维尔依旧优雅地小口品尝着早餐，但银叉与瓷盘轻碰的节奏明显轻快了几分。她翡翠般的眼眸中漾着细碎的笑意，连带着周身都仿佛笼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正当她伸手去拿第二块涂满蓝莓酱的司康饼时，一张泛着淡淡墨香的羊皮纸条凭空出现在她的餐盘旁。纸条上的字迹凌厉如刀锋，却因措辞而显得莫名温和：

　　"鉴于某些人过度旺盛的分享欲

　　请于早餐后至地窖办公室报到

　　陪同采购任务：蜂蜜公爵糖果若干

　　用途：斯莱特林学院活动

　　备注：若敢迟到，采购清单将替换为《魔药材料大全》

　　——S·S"

　　格温尼维尔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串花体签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格温尼维尔将纸条放进包里，快速的吃完了松饼，略带笑意的说“有谁想吃蜂蜜公爵的糖果？”

　　整个斯莱特林长桌瞬间沸腾。杰玛一改往日的沉稳，激动得魔杖尖迸出几颗火星："变色糖蛇！用来演示魔药课的酸碱反应再合适不过了！"

　　"血腥棒棒糖！"马库斯一掌拍在长桌上，震得银器叮当作响，"训练时含一颗，保管让格兰芬多那群胆小鬼腿软！"

　　潘西和达芙妮已经头碰头地写起了清单，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疯狂滑动："会尖叫的糖羽毛笔、让舌头变彩虹色的怪味豆、还有那种吃了会喷烟圈的巧克力..."

　　长桌另一端，四年级的小蛇们争论得面红耳赤："我赌十个加隆'鼻涕虫口味'其实是草莓伪装的！"胡说！明明是香蕉——"

　　克拉布和高尔眼巴巴地望着她，嘴里塞满香肠的克拉布含糊道："首、首席...那个车轮大的奶油杏仁糖..."

　　格温尼维尔挑眉："你们是打算用糖砸平格兰芬多塔楼吗？"

　　她魔杖轻挥，一张自动记录的羊皮纸在空中飞舞，疯狂记下各种需求。看到蒙太偷偷写下"会发光的爱心糖"时，她差点没拿稳魔杖。

　　她起身时，银绿色的院袍在晨光中划过一道流光，"顺便..."压低声音，"我会'不小心'多买些胡椒小顽童，好让某些人研究怎么改良成烟雾弹。"

　　布雷斯吹了声口哨，德拉科则假装严肃地点头："为了魔药研究，当然。"

　　当格温尼维尔走向礼堂大门时，身后传来潘西刻意拉长的声调："记得帮我们看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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