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惊喜（2）

　　清晨的礼堂弥漫着烤面包的香气，学生们窃窃私语着昨日的闹剧。格温尼维尔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旁，指尖轻叩桌面，等待着好戏开场。

　　"三、二、一..."德拉科低声倒数，灰蓝色的眼睛紧盯着礼堂大门。

　　奇洛教授裹着新换的墨绿色头巾，战战兢兢地踏入礼堂。他的脚步比平时更加蹒跚，显然昨日的"舞蹈特训"还在发挥作用。

　　格温尼维尔轻点桌面。

　　就在奇洛教授战战兢兢地经过赫奇帕奇长桌时，布雷斯优雅地抬起右手，修长的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搓——

　　"啪！"

　　清脆的响指声刚落，奇洛那条墨绿色头巾突然像被施了生命般扭动起来。一段荒腔走板的《小精灵进行曲》从头巾褶皱间迸发而出，音调忽高忽低，活像一群醉酒的狐媚子在演奏。

　　"这、这不可——"奇洛惊恐地抓住疯狂扭动的头巾，音乐声却越来越大，甚至盖过了礼堂的喧哗。更糟的是，头巾开始随着节奏一下下拍打他的后脑勺，发出"啪啪"的声响。

　　皮皮鬼适时地从水晶吊灯上倒吊下来，戴着一副夸张的耳机："教授！需要点歌服务吗？"他变出两支荧光棒，在空中划出绚丽的弧线，"下一首要不要来点摇滚乐？"

　　整个礼堂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和掌声。赫奇帕奇的学生们甚至开始用勺子敲击杯子，为这荒诞的"音乐会"打拍子。

　　韦斯莱双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奇洛两侧，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多么慷慨的表演啊，教授！"弗雷德假装擦拭眼泪。

　　"我们都被您的艺术热情感动了！"乔治夸张地抽泣着，同时悄悄往奇洛口袋里塞了个会震动的小玩意。

　　格温尼维尔抬头扫了眼教师席，斯内普微微侧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罕见的愉悦光芒，但当麦格教授看过来时，他立刻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表情，只是嘴角仍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多可爱啊…〕格温尼维尔垂眸掩去眼中的温柔。

　　影鳞没回应，只一味的看热闹。

　　奇洛教授的面容由苍白迅速涨成一种难看的紫红色，活像被掐住脖子的火蜥蜴。他那条墨绿色头巾已经完全失控——不仅以震耳欲聋的音量继续演奏着荒腔走板的旋律，褶皱间还开始间歇性喷吐出五彩缤纷的纸屑。每一次喷发都伴随着"噗嗤"的滑稽声响，纸屑在空中组成各种可笑图案：先是歪歪扭扭的坩埚，接着是跳踢踏舞的巨怪，最后竟变成了一个迷你版的、戴着紫色头巾的奇洛玩偶。

　　格兰芬多长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歌声，他们故意用最夸张的走调方式合唱着霍格沃茨校歌，完美复刻了奇洛头巾里播放的荒腔走板。纳威甚至站在长凳上，用汤勺当作指挥棒，夸张地挥舞着，活像个醉酒的乐队指挥。

　　这滑稽的一幕把斯莱特林们逗得前仰后合。达芙妮优雅地用餐巾掩着嘴，但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布雷斯直接笑倒在德拉科肩上；潘西精心打理的刘海都笑乱了。

　　几个斯莱特林一年级生甚至跟着节奏拍起了手。一个金发男孩偷偷模仿着纳威的指挥动作，被级长瞪了一眼后立刻缩回手，但眼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奇洛的头巾边缘不知何时长出了一圈金色铃铛，随着他惊慌失措的扭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远远望去，这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活像个被施了活化咒的圣诞装饰，在礼堂中央上演着一场荒诞的戏码。

　　格温尼维尔优雅地抿着红茶，目光在欢闹的两个学院间流转。她轻轻叩击桌面，银匙在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下一刻，整个斯莱特林长桌突然整齐地打起拍子来，为格兰芬多的"演出"伴奏。

　　皮皮鬼兴奋地绕着奇洛转圈，时不时用幻术给这场"表演"添砖加瓦——一会儿给奇洛头上变出聚光灯，一会儿又往他脚下扔出会爆炸的彩带。有几个赫奇帕奇的一年级生已经笑瘫在长椅上，其中一个男孩甚至从鼻子里喷出了南瓜汁。

　　格温尼维尔在心底记下这个魔法的持续时间——足足三分二十七秒，远超她的预期。看来布雷斯的魔咒课成绩，也是时候重新评估了。

　　有趣的小把戏结束后，格温尼维尔带着她的小蛇们回到了休息室，她从床头柜的暗格中取出一面双面镜——镜框上歪歪扭扭地刻着"W&W"的字样。

　　"弗雷德？乔治？"她轻声呼唤，镜面立刻泛起涟漪般的波纹。

　　两张一模一样的笑脸同时挤进镜框，红发像火焰般耀眼。"啊哈！我们亲爱的蛇院美人！"一个声音说。

　　"终于决定加入恶作剧的黑暗面了？"另一个声音接道，两人同时露出夸张的期待表情。

　　格温尼维尔浅笑着说“如果不会花费我太多时间的话，我想我很乐意参加，不过显而易见，有趣的小把戏需要精巧的尝试。”

　　弗雷德立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哦，听听这冷漠的措辞——"

　　"——简直像斯内普在拒绝一份免费的洗发水。"乔治摇头叹息。

　　格温尼维尔笑着说“纠正你们一下，我们教授现在很清爽，比起这个，我想你们应该对一些可爱的小玩意儿感兴趣。”

　　乔治和弗雷德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比如？”

　　魔杖优雅地一挥，几张羊皮纸从书桌上飘起，在镜前展开——上面画着几幅精细的草图：能切换魔法景点的旅行勋章、说情话的定制羽毛笔、会模仿教授语气的迷你玩偶，甚至还有能短暂变成小动物的糖豆。

　　"哇哦，"弗雷德吹了声口哨。

　　"这位小姐，"乔治假装严肃地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镜中的格温尼维尔歪了歪头，绿眼睛里闪着恶作剧的光。

　　"考虑到某些捣蛋鬼的采购季要到了..."她拖长的尾音让双胞胎同时竖起耳朵，"我猜你们会对升级版恶作剧配方感兴趣？"

　　弗雷德已经掏出羊皮纸开始速记，羽毛笔激动得直抖。

　　"首先是蔬菜炸弹——"格温尼维尔的声音突然变成蜂蜜般甜美的推销腔，"爆炸时会产生直径三米的橙色烟雾云，中招者不仅会长出会说话的各种蔬菜头，还会不由自主地朗诵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她眨眨眼，"当然，是蔬菜版。"

　　乔治的速记笔啪地折断。

　　"幽灵软糖。"格温尼维尔继续道，指尖冒出几缕银雾，"服用者会获得二十分钟半透明状态，附带离地漂浮效果——不过方向由糖果决定。"她突然压低声音，"解药喷雾会让中招者变成荧光粉红色，但有个小彩蛋..."双胞胎不约而同前倾，"喷剂接触布料会留下小幽灵图案。"

　　"这个！"弗雷德猛地捶桌，"必须加入豪华礼盒！"

　　格温尼维尔的嘴角勾起猫一样的弧度："蜘蛛徽章能让佩戴者的影子变成狼蛛形态，特别适合..."她突然模仿起皮皮鬼的尖嗓，"'路过肖像画时看老太太们跳踢踏舞！'"

　　"啪"的一声，一枚骷髅造型的糖果在她指间炸开心形烟雾。"合唱团礼花，激活后会分裂出十二个迷你骷髅。"随着她的话音，那些拇指大小的骷髅开始用走调的嗓音合唱《骷髅圆舞曲》，歌词突然变成了"费尔奇是个老古板～"

　　乔治突然单膝跪地，行了个夸张到近乎滑稽的骑士礼，长袍下摆扫倒了三个空坩埚："尊敬的恶魔阁下，韦斯莱正式邀请您担任首席邪恶顾问——周薪三顶费尔奇的珍藏假发，附赠洛丽丝夫人梳下来的毛球！"

　　弗雷德配合地挥舞魔杖，一张羊皮纸自动展开，羽毛笔以疯狂的速度书写着条款，时不时还自己发出咯咯的奸笑声。

　　格温尼维尔轻笑一声"期待听见奇洛教授的反应…"她意有所指。

　　"梅林的胡子啊！"弗雷德猛地掐住乔治的肩膀，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那条头巾——"

　　"——根本就是为我们的新产品量身定制的展示台！"乔治接上后半句，双胞胎激动得撞在一起，活像两个发现了金库密码的红发游走球。

　　镜面开始泛起涟漪，格温尼维尔的身影逐渐模糊，但她的声音仍带着蜂蜜般的甜腻："...记得用记忆球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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