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旅行（1）

　　"教授，在投入学术研究之前，不如先体验下纽约最地道的早餐文化？"她故意晃了晃手中羊皮纸，让几家隐藏魔法餐馆的标记若隐若现。

　　斯内普的眉头微微蹙起："我以为我们的首要目标是..."

　　"——当然是伊法魔尼的珍本。"格温尼维尔迅速接话她："不过教授，东方有句古话——'人是铁，饭是钢'。何况了解当地饮食也是研究的重要一环。"她突然变魔术般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剪报，"这家犹太面包店的肉桂卷，据说用了传承三代的秘制配方..."

　　"更重要的是，这家店的后厨藏着个有趣的秘密——他们用古代如尼文刻制的烤炉，能让面团保持完美湿度。"

　　斯内普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如尼文的应用确实值得研究。"

　　"而且就在去伊法魔尼的必经之路上。"格温尼维尔迅速补充，魔杖轻点间，地图上浮现出一条金线连接面包店与魔法学校。

　　晨风拂过，带着远处烘焙坊飘来的香甜气息。斯内普沉默片刻，最终微微颔首："...随你安排。"那语气仿佛是在勉强妥协，但格温尼维尔分明看到他瞥了眼面包店的方向——这个细微动作让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那就这么定了。第一站：纽约最魔法的肉桂卷；第二站：伊法魔尼的珍本区。"她突然回头，冲斯内普眨眨眼："我打赌您会爱上这个顺序安排的，教授。"

　　推开挂着铜铃的店门，浓郁的肉桂香气如暖流般扑面而来。格温尼维尔站在玻璃柜台前，翡翠般的眼眸倒映着琳琅满目的肉桂卷——焦糖核桃的泛着琥珀光泽，苹果肉桂的缀着晶莹糖霜，还有撒着墨西哥巧克力的独特款式在冒着热气。

　　"教授..."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指尖轻轻抵在玻璃柜上留下细小的雾气圆圈，"如果我说...每一种都想尝尝...您会相信这只是学术性的品鉴吗？"

　　"以莱斯特兰奇小姐的魔药造诣，"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调侃，"应该能精确计算出自己胃袋的容量极限。"

　　柜台后的老板娘眼睛弯成了月牙："第一次来纽约吧？"她动作麻利地将四种招牌口味装进纸盒，"尝尝我们的迷你组合装，一次能品四种风味。"

　　格温尼维尔立即扬起了完美的笑容"太感谢了。不过...如果是这个大小的话，可以再给我们装一份不同口味的吗？"

　　老板娘被这灿烂的笑容晃得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欢了："哎呀，当然可以！"她转身又装了盒新品，忍不住对斯内普感叹道："先生，您女儿真是太可爱了，这笑容甜得跟蜂蜜公爵的糖似的。"

　　空气瞬间凝固。

　　斯内普的面部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格温尼维尔见状连忙轻咳一声："您误会了，这位是..."

　　"——监护人。"斯内普突然打断，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临时监护人。"他修长的手指接过纸盒，龙皮手套与粗糙的牛皮纸袋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格温尼维尔眨了眨眼，迅速接话："是的，学校安排的研学旅行监护人。"她故意晃了晃挂在颈间的伊法魔尼访客证，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听说您家的肉桂卷配方来自祖传的如尼文烤炉？"

　　老板娘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小姑娘懂得真多！"她激动地掀起柜台后的帘子，"那烤炉可是我曾祖父从挪威带回来的，上面的如尼文到现在都闪着金光呢！"

　　格温尼维尔适时地发出赞叹："真是太神奇了！"她翡翠般的眼眸闪烁着真诚的兴趣，"这种古老的魔法工艺现在可不多见了。"说话间，她不动声色地轻扯了下斯内普的袖口，示意他跟上。

　　两人在靠窗的木质卡座落座，晨光透过蕾丝窗帘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格温尼维尔打开纸盒，肉桂与黄油的馥郁香气立刻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将其中一盒推向斯内普："教授一定要尝尝这个经典原味的，据说配方里..."

　　"——加入了微量龙蒿草。"斯内普突然接话，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迷你肉桂卷，"从气味判断，应该是挪威脊背龙栖息地附近生长的品种。"

　　"果然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魔药教授，先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当他优雅地咬下一口时，眉间几不可察的舒展，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让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怎么样？"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咽下食物，黑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尚可。"他停顿片刻，又补充道："龙蒿草的比例恰到好处。"

　　格温尼维尔唇角露出浅淡的微笑"那等会儿我们再买点。就当是...魔药材料的储备？"

　　她取了一颗焦糖口味的肉桂卷，翡翠般的眼眸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这个配方的火候掌握得相当精妙。"她看向斯内普"教授，或许...我们可以适量采购些不同口味的样本，以作...比较研究？"

　　斯内普的黑眸微微眯起，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希望某位小姐能谨记上次的'采购'。"他的声音如丝绸般滑过，"比如清空蜂蜜公爵三天的马卡龙产量，或是搬空巴黎魔法集市半条街的甜品存货。"

　　格温尼维尔笑着说"这次我保证适可而止。毕竟德拉科他们应该也会欣赏这种...独特的魔法烘焙工艺。"

　　斯内普黑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调侃："我只注意到，"他的声音如同丝绸滑过天鹅绒，"黑蔷薇庄园的茶几上还陈列着半打健齿魔药——如果某位小姐还想保住那口引以为傲的牙齿的话。"

　　格温尼维尔轻叹一声："如果某位魔药大师真的心疼他的学徒，"她的指尖轻轻敲击茶杯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就该把那些健齿魔药改良得稍微...适口些。"翡翠般的眼眸抬起，带着几分委屈的控诉，"现在的配方苦得连嗅幻草都能被吓醒。"

　　斯内普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我以为对一位能面不改色处理非洲树蛇胆汁的魔药天才来说..."他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杯，"这点苦味不过是..."

　　"——堪比匈牙利树蜂的龙息？"格温尼维尔适时接话，却在看到斯内普挑眉时迅速换上无辜的表情，"我只是在想，如果加入少许香草或者薄荷..."

　　"香草会中和药效，薄荷会影响魔药稳定性。"斯内普干脆地打断，却在看到她的眼神时，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不过或许可以尝试用冰岛苔藓提取物来调和口感。"

　　格温尼维尔轻笑："真的吗？我就知道教授最..."

　　"——前提是某位小姐能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自制力。"斯内普迅速补充，黑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比如今天采购的肉桂卷不超过...三个口味。"

　　"成交，教授。"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阳光透过红茶在她的银发上跳跃，"不过您得答应我，新配方里绝对不能加入那种会让人舌头发麻的澳洲蜘蛛草。"

　　〔反正他没限定数量。〕格温尼维尔在脑海中愉快地对影鳞说，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

　　〔典型的斯莱特林式文字游戏。〕影鳞在她意识深处发出低沉的共鸣

　　斯内普微微颔首，格温尼维尔垂下眼帘，纤长的手指优雅地拈起一块肉桂卷。

　　店内嘈杂的人声仿佛远去，唯有肉桂与黄油的馥郁香气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格温尼维尔时不时抬眼看向窗外纽约街景，又悄悄瞥向对面专注查看魔药笔记的斯内普。

　　格温尼维尔纤细的指尖不着痕迹地轻点桌沿，藏在袖中的微型相机悄无声息地记录下这一刻——斯内普低垂的眉眼在晨光中难得舒展，修长的手指正翻过一页泛黄的羊皮纸，墨绿色的袖口在木质桌面上投下优雅的阴影。

　　当斯内普敏锐地抬眼时，正对上她来不及收回的温柔目光。格温尼维尔从容地晃了晃手中的相机，翡翠般的眼眸流转着狡黠的光彩："记录美好时光。"她指尖轻点相册封面，几张照片自动归入相应的位置，"我们的旅行相册总需要些鲜活素材，尤其是..."她故意拖长了声调，"当画面中同时拥有美食、美景与..."

　　"——不知收敛的偷拍者？"斯内普挑眉打断，声音却比平日少了三分冷厉。

　　"我更愿意称之为'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她变魔术般从相册中抽出一张照片推过去，"您看，这张构图多么完美——古老的如尼文烤炉，晨光中的肉桂卷，还有..."她的指尖在照片边缘轻轻划过，恰到好处地停在斯内普翻阅笔记的优雅姿态上。

　　斯内普正若有所思地端详着那张照片。

　　"...相册记得备份。"他最终低声道，将照片轻轻推回，却并未要求销毁。他起身时，墨绿长袍在阳光下流转着低调的光泽，"该出发了，除非莱斯特兰奇小姐打算用照片当午餐。"

　　〔你看…〕格温尼维尔在心底对影鳞低语，指尖轻轻摩挲着相片边缘，〔就像熬制一锅完美的缓和剂，需要文火慢炖...〕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正在整理笔记的斯内普，〔一点点的退让，一点点的纵容...〕

　　影鳞在她袖中慵懒地舒展身体，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等某位教授回过神来时...〕小蛇的尾尖轻轻点了点她的手腕，〔恐怕早就突破安全距离了。〕

　　〔聪明的小蛇。〕她的指尖轻抚过相册封面，那里静静躺着方才偷拍的照片——斯内普低垂的眉眼在晨光中难得舒展，修长的指节轻触咖啡杯的样子，优雅得如同在执掌一支魔药试管。

　　〔不过要记住...最上等的魔药，往往需要最耐心的等待。〕

　　斯内普在经过柜台时停顿了片刻。"再加两份，"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平淡，"经典原味和焦糖口味。"

　　格温尼维尔翡翠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口不对心。〕

　　〔你不打算再...拓展一下采购清单？〕影鳞在她意识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蛇类在落叶间游走的动静。

　　〔已经安排妥当了，〕格温尼维尔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掩饰眼中的狡黠，〔刚才在餐巾纸上留了张便条，让店家每种口味准备三十份...直接送到黑蔷薇庄园的地窖冷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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