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马卡龙品鉴会

　　格温尼维尔推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大门时，脚步微微一顿。

　　往常幽暗的石室此刻焕然一新：银绿色的丝绸帷幔从拱顶垂落，水晶吊灯折射着黑湖的波光，长桌上铺着考究的墨绿色天鹅绒，上面摆满了精致的法式甜点。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座三层高的马卡龙塔，每一枚糖果都闪烁着魔法的光泽。

　　"看来——"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镀银的茶具，挑眉看向正在调整烛台高度的德拉科，"这次马卡龙品鉴会，有人不惜血本啊。"

　　德拉科耳尖泛红，假装专注于手中的活计："我只是觉得休息室该翻新了，顺便..."

　　"顺便掏空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潘西斜倚在沙发扶手上，指尖绕着发梢，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们尊贵的马尔福少爷现在口袋比家养小精灵还干净。"

　　布雷斯突然从甜点架后探出头："梅林啊！你们绝对猜不到——他连古灵阁的应急金库都..."

　　"扎比尼！"德拉科抄起一枚覆盆子马卡龙砸过去，却被对方敏捷地接住。

　　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魔杖轻点，空中突然飘起银绿色的魔法星屑。她走向德拉科，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抽出一张古灵阁汇票："作为首席，我建议你留着金加隆买新的扫帚保养套装。"

　　休息室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德拉科接过汇票时，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罕见的窘迫，但很快又抬起下巴："这只是战略投资。等你们尝过这些马卡龙..."

　　西奥多突然从书本中抬头："说真的，你该尝尝盐渍焦糖味的。"他晃了晃手中咬了一半的点心，"能让人原谅马尔福的一切傲慢。"

　　烛光摇曳中，格温尼维尔看着这群嬉闹的斯莱特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窗外的黑湖泛起微光，一尾人鱼好奇地贴着玻璃张望，见证着这个不同寻常的温暖夜晚。

　　"都早点休息，"格温尼维尔翡翠般的眼眸扫过众人，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别忘了明天斯内普教授会亲自出席品鉴会。"她转身走向寝室，黑袍在身后划出优雅的弧度，"如果——"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调侃，"某位铂金少爷兴奋得睡不着觉，我的私人储藏室里还有几瓶生死水。"

　　德拉科正往嘴里送马卡龙的动作猛地顿住，差点被糖粉呛到："我才不会——"

　　"需要的话说一声，"布雷斯坏笑着打断他，"我可以帮你把剂量调到昏迷咒级别。"

　　潘西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比起这个，我更担心明天教授看到这些装饰会说什么。"

　　格温尼维尔在寝室门口驻足，月光透过黑湖的水波在她侧脸投下粼粼光斑："放心，"她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如果某些人被罚…我自有办法让教授...网开一面。"说完，她轻轻带上房门，将少年们此起彼伏的猜测声关在门外。

　　格温尼维尔推开寝室门时，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德拉科·马尔福正站在壁炉前，罕见地没有抹他那标志性的发胶。铂金色的发丝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自然地垂落在额前，终于符合他现在十一岁的年龄。

　　"终于舍得放弃你那能毒死巨怪的发胶用量了？"格温尼维尔倚在门框上，翡翠般的眼睛里盛满戏谑。她今天难得穿了件墨绿色的立领长袍，衬得肤色如玉。

　　德拉科的耳尖立刻泛起粉色："我只是觉得——"

　　"觉得再这样下去霍格沃茨的鸟类都会被他头上的化学物质熏得集体迁徙。"潘西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枚精致的发卡，"要我说，以后开家发胶店，专卖马尔福少爷同款。"她狡黠地眨眨眼，"广告词我都想好了——'一滴定型，两滴致命，三滴让斯内普教授都退避三舍'。"

　　布雷斯从楼梯上走下来，闻言差点踩空："梅林的胡子！那我一定要投资，这绝对是本世纪最稳赚不赔的生意。"他夸张地比划着，"想想看，只要德拉科每天照常出门，我们的产品就能获得天然广告——"

　　"够了！"德拉科抄起茶几上的《预言家日报》朝布雷斯扔去，却在半路被西奥多稳稳接住。

　　"说真的，"西奥多慢条斯理地翻开报纸，"你今天这样顺眼多了。"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德拉科蓬松的金发，"至少不会在阳光下反光得像第二个黑湖。"

　　德拉科的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像是被施了变色咒。他下意识抬手想整理头发，又在半途硬生生停住，最后只是别扭地扯了扯领带："我只是...觉得偶尔换换风格..."

　　"梅林啊！"潘西突然捂住心口，做出一副夸张的震惊表情，"马尔福少爷居然会害羞了？这可比巨怪跳芭蕾还稀奇。"

　　布雷斯正往嘴里塞马卡龙，闻言差点噎住："我建议把这个历史性时刻记录下来——用魔法相机！标题就叫《论发胶戒断对斯莱特林王子的神奇影响》。"

　　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抚过蜷缩在她肩头的影鳞。小黑蛇懒洋洋地吐着信子，鳞片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泽。"我去请教授，"她优雅地转身，黑袍在身后划出流畅的弧度，"希望回来时我们的休息室还没被某人的羞愤咒语炸上天。"

　　德拉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潘西眼疾手快地塞了块柠檬马卡龙。"省省吧，"她狡黠地眨眨眼，"你现在的表情比吃了酸味豆还精彩。"

　　当格温尼维尔的身影消失在石门后，西奥多突然合上报纸，若有所思地看向德拉科："说真的，这样挺好。"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休息室安静了一瞬，"更像你自己。"

　　格温尼维尔熟稔地推开地窖办公室的橡木门，黑湖的波光在石墙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她指尖轻叩魔药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教授，休息时间到了。"

　　斯内普从一锅冒着幽蓝雾气的魔药前抬头，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格温尼维尔的装束——墨绿色立领长袍外罩着修身黑袍，与他平日的着装如出一辙。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现在连你可怜的老教授的服饰都要复刻了？看来我的审美终于遭到了最残酷的报复。"

　　"这叫师徒装，"格温尼维尔轻盈地转了个圈，黑袍下摆划出优雅的弧度，"况且..."她狡黠地眨眨眼，"您不得不承认，黑色确实很衬我。"

　　斯内普轻哼一声，魔杖一挥熄灭了坩埚下的火焰："我假设你不是专程来讨论时尚的？"

　　"当然不是。"格温尼维尔伸手接过他脱下的龙皮手套，"今天您将见证一个奇迹——"她故意拖长声调。

　　斯内普整理袖口的动作顿了一下，黑眸中闪过一丝兴味："马尔福终于放弃用那罐堪比毒药的发胶荼毒霍格沃茨的空气了？"

　　格温尼维尔微微颔首，翡翠般的眼睛里盛满笑意："西奥多说，现在的德拉科在阳光下不会反光得像第二个黑湖。"

　　"诺特的毒舌倒是深得真传。"斯内普大步走向门口，黑袍在身后翻滚如乌云，"但愿马尔福先生的新造型不会吓坏皮皮鬼——那家伙最近已经够聒噪了。"

　　格温尼维尔笑着跟上，影鳞从她袖中探出头，冲着斯内普的背影吐了吐信子。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幽暗的走廊。

　　当他们来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前时，格温尼维尔突然停下脚步："教授，打个赌如何？"

　　斯内普挑眉："我假设你不是要拿学生的发型做赌注？"

　　"就赌德拉科今天会不会脸红。"格温尼维尔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我赌会，赌注是一瓶1982年的精灵酿葡萄酒。"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注定要输掉珍藏了，格温尼维尔。"他优雅地挥动魔杖，石门应声而开，"马尔福家的人从不在公共场合..."

　　话音未落，休息室内传来一阵哄笑。只见德拉科正被潘西用魔杖变出的玫瑰花追得满屋子跑，金发此刻乱得像被炸尾螺爬过，脸颊更是红得堪比格兰芬多的院旗。

　　斯内普的表情罕见地凝固了一瞬。

　　"看来是我赢了，教授。"格温尼维尔凑近他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不过您要是现在转身就走，我可以当这个赌约不存在。"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进休息室。所有声音戛然而止，连那朵调皮的玫瑰都僵在了半空。

　　"多么感人的同窗情谊。"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看来我们的马尔福先生终于找到了比发胶更有趣的娱乐方式？"

　　德拉科僵在原地，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脖子根。布雷斯憋笑憋得浑身发抖，潘西则优雅地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

　　格温尼维尔缓步走到斯内普身侧，影鳞趁机溜上她的肩膀，冲德拉科吐了吐信子，像是在说"自求多福"。

　　"既然大家都这么有精神，"斯内普的目光扫过满桌精致的点心，"不如我们来讨论下这些甜点的魔药等价物？每人一篇十二英寸的论文，周一交。"

　　休息室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叹声。布雷斯夸张地捂住胸口倒在沙发上，潘西的扇子"啪"地掉在地上，就连一向淡定的西奥多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格温尼维尔却气定神闲地走到甜品台前，纤长的手指在琳琅满目的马卡龙上方逡巡，最后选中了一枚开心果色的。她刚要送入口中，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横空出现，挡在她面前。

　　斯内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侧，另一只手从黑袍内袋中取出一瓶闪着珍珠母光泽的魔药："老规矩，莱斯特兰奇。"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先喝健齿药剂，再体验美食。"

　　格温尼维尔撇撇嘴，接过药剂时小指状似不经意地划过斯内普的掌心："您总是这么煞风景，教授。"她仰头一饮而尽，翡翠般的眼睛因为药剂的辛辣而微微眯起。

　　德拉科趁机小声嘀咕："至少有人能治得了她..."

　　"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头也不回地说，"你的论文加两英寸。"

　　格温尼维尔将空药剂瓶优雅地放回斯内普手中："现在，我可以享用我的战利品了吗？"

　　斯内普收回手："仅限于三枚。"

　　"五枚。"

　　"三枚半。"

　　"成交。"格温尼维尔狡黠地笑了，转身又拿了一枚覆盆子味的马卡龙。

　　德拉科和潘西交换了一个眼神，布雷斯则默默掏出小本子记录着什么——这绝对比《预言家日报》的八卦专栏精彩多了。

　　西奥多突然清了清嗓子："教授，既然要写论文..."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满桌甜点，"我们是不是应该...充分体验研究对象？"

　　斯内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每人限尝两种，每种不超过一口。"他警告地瞪了眼正要欢呼的学生们，"并且——"他变魔术般从袖中甩出一叠羊皮纸，"当场记录口感与魔药联想。"

　　格温尼维尔悄悄将第三枚马卡龙塞进口中，冲斯内普眨了眨眼。后者假装没看见，却在转身时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阳光透过黑湖的水波，在休息室内洒下粼粼光斑，照亮了每个人脸上难得轻松的笑意。

　　德拉科站在甜品台前，难得带着几分热忱介绍道："这款玫瑰荔枝马卡龙是从法国空运来的，内馅用了保加利亚玫瑰露和新鲜荔枝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鎏金点心架，"而这组伯爵茶味的，茶叶是直接从斯里兰卡..."

　　格温尼维尔优雅地拿起一枚粉色的马卡龙，轻咬一口，顿时玫瑰的芬芳在唇齿间绽放。她满足地眯起翡翠般的眼睛："德拉科，这绝对值得你花的每一个金加隆。"

　　斯内普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那碟特意准备的微糖马卡龙上——它们比其他点心小了一圈，表面也没有那么鲜艳的光泽。他不动声色地拿起一枚，指尖传来恰到好处的酥脆触感。

　　"这是..."德拉科突然注意到教授的举动，声音不自觉地放轻，"考虑到您不喜甜食，我让店家特别调整了糖度。"

　　马卡龙在斯内普口中化开，甜度确实比预想的克制许多，杏仁的香气反而更加突出。他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被格温尼维尔精准捕捉。

　　她适时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杯沿还贴心地放了一片柠檬："大吉岭，第三泡，正好解腻。"她的指尖在递杯时轻轻擦过斯内普的手背，像一片羽毛掠过。

　　斯内普接过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他抿了一口，茶香恰到好处地中和了口中残余的甜味："...还算周到。"

　　潘西用鎏金折扇半掩着红唇，灰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您恐怕不知道，我们尊贵的马尔福少爷为了这些点心，可是掏空了三个月的零花钱呢。"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正在假装整理袖扣的德拉科，"最后还是靠首席的救济才没沦落到去厨房偷吃的地步。"

　　德拉科的耳尖瞬间红得像他面前那盘树莓马卡龙："帕金森！"他咬牙切齿地低吼，手里银叉上的甜点奶油差点抖落。

　　布雷斯适时插话，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记账本："准确地说，是200个金加隆7个银西可。"他坏笑着补充，"外加从古灵阁应急金库支取的——"

　　"够了！"德拉科抄起手边的丝绸餐巾朝布雷斯砸去，却被西奥多稳稳接住。

　　格温尼维尔轻笑着往斯内普杯中又添了些茶，琥珀色的茶汤在杯中荡漾："教授您看，这就是当代斯莱特林珍贵的同窗情谊。"

　　斯内普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目光扫过德拉科泛红的脸颊："至少证明马尔福先生的理财观念比他的发型审美更..."他故意停顿片刻，"有提升空间。"

　　休息室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连天花板上悬浮的魔法灯笼都跟着轻轻摇晃。

　　德拉科在众人的笑声中先是窘迫，继而也跟着扬起嘴角——能让斯内普教授说出带调侃意味的话，这代价似乎也值了。

　　"既然气氛这么好..."布雷斯突然拍手提议，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不如我们来看场电影？听说骑士风云录还不错。据说是讲述一个傲慢贵族蜕变成真正骑士的故事。"

　　潘西的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银绿色的丝绸帷幔如瀑布般垂落，将黑湖幽蓝的波光过滤成梦幻的光晕。一架复古的黄铜投影仪在茶几上自动组装，齿轮转动间发出悦耳的咔嗒声。

　　德拉科轻挥魔杖，精致的马卡龙塔平稳地漂浮到众人面前。

　　达芙妮则贴心地调整着壁炉温度，魔杖尖端迸发的火星在空中组成"舒适观影"的字样，又化作点点金粉消散。

　　"教授，"格温尼维尔纤长的手指不由分说地勾住斯内普的袖口，黑色布料在她指尖泛起细微的褶皱，"您不会忍心破坏学生们难得的艺术鉴赏课吧？"她翡翠般的眼睛里跳动着狡黠的火花，稍一用力便将黑袍教授带到长沙发中央。

　　斯内普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无奈，却终究没有抽回衣袖。他像一座黑色雕像般端坐着，左边紧挨着格温尼维尔——后者正被潘西像只慵懒的猫科动物般倚靠着，达芙妮则抖开一条银绿相间的针织毯，细致地盖在三位女士膝头。

　　右边，德拉科正拽着布雷斯和西奥多落座，铂金发色的少年犹豫片刻，突然变出一条银绿相间的羊毛毯，动作略显笨拙地盖在了斯内普腿上。"地窖...有点冷。"他小声嘟囔着，灰蓝色的眼睛却始终盯着荧幕，假装没看到布雷斯促狭的笑容。

　　电影的光影在众人脸上流转，斯内普发现自己的黑袍不知何时已被格温尼维尔悄悄压住，让他无法轻易起身。他低头看着腿上做工精良的毛毯——边缘还绣着马尔福家的家徽——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当荧幕上骑士团冲锋的场景出现时，德拉科不自觉地攥紧了毛毯边缘；潘西的发丝随着格温尼维尔的轻笑轻轻颤动；而西奥多竟然在认真记录着电影中的战术布局。布雷斯突然递来的爆米花桶碰到斯内普的手肘，他下意识地接住，才发现里面装的是健齿糖浆腌制的无花果干。

　　"教授，"格温尼维尔适时递来一杯石榴汁，杯壁凝结的水珠滑落在她纤细的指尖，"您今天的红茶摄入量已经超标了。"她翡翠般的眼睛在荧幕变幻的光影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除非您想和画像里的菲尼亚斯·布莱克校长一样，半夜在走廊里对着盔甲吟诗。"

　　斯内普刚要反驳，格温尼维尔已经将冰凉的杯壁贴上了他的手腕。

　　"这是用冰冻咒处理过的，"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但没加糖，知道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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