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胡龙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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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桐第一百零一次解锁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微信聊天界面最顶端的“胡龙亭”三个字像有魔力,吸引着她的指尖,又在她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化作灼人的火焰。“不行,”她小声对自己说,“不能这么黏人。”
她把手机扔到沙发另一端,仿佛这样就能断绝那诱人的联系。抱紧怀中的靠枕,她把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海绵里,闷闷地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她窝在胡龙亭怀里看剧,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他的衣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办公室的琐事。胡龙亭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宝宝,你今天话特别多。”
就那么一句话,让陈雨桐整晚没睡好。她翻来覆去地回想,试图从胡龙亭的语气和表情中判断那是否是温柔的责备。是不是她太吵了?是不是他其实想安静看剧?是不是她太黏人了?
今天早上醒来,她下定决心要表现得独立一些。
“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空间,”她自言自语,“健康的感情需要距离。”
可现在才下午三点,她已经快被自己的决心压垮了。
陈雨桐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铺开一片温暖的光毯。这个她和胡龙亭共同租住了两年的公寓,处处都是两人的痕迹——墙上是他们一起挑选的挂画,书架上是他们混杂在一起的书籍,茶几上摆着去年在游乐场拍的大头贴。
她走到游戏机前,开机,选择了一个常玩的射击游戏。枪声响起,屏幕上敌人接二连三倒下,她却感受不到往常的快感。不过二十分钟,她就退出了游戏,再次瘫回沙发。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思绪。
胡龙亭在书房工作。这是他的常规——上午处理公司事务,下午则沉浸在他的个人项目中。他是一名软件工程师,但私下里一直在开发一款独立游戏,那是他从大学就开始的梦想。
陈雨桐很为他骄傲,也深知他需要专注。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小心翼翼地不去打扰他,即使她无比渴望他的陪伴。
“想和他贴贴。”这个念头强烈到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悸动。就是想靠近他,感受他的体温,听他的心跳,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吸那熟悉的、让她安心的气息。
她在内心激烈地斗争着。
“去找他吧,就说是问他喝不喝水。”
“不行,那会打断他的思路。”
“也许他正好需要休息呢?”
“如果他觉得烦怎么办?”
“可是他说过喜欢我黏人的。”
“那只是客气话吧?”
就在这反复的拉锯战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胡龙亭揉了揉酸胀的双眼,从代码世界中暂时抽离。时钟显示下午三点十五分,他通常会在此时休息片刻。
他下意识地看向门口,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平日里,陈雨桐总会在这个时间点左右溜达进来,有时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有时只是假装来找书,然后顺势赖在他身边不走。
想到这里,胡龙亭不自觉地笑了。他的陈雨桐,那个连小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姑娘。
但今天有些反常,门口静悄悄的。
他起身舒展身体,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声。也许她在忙自己的工作?陈雨桐是自由插画师,时常需要赶稿。或者她正在午睡?又或者,她今天有灵感迸发,正沉浸在创作中?
胡龙亭决定去客厅倒水,顺便看看他的姑娘在做什么。
推开书房门,他一眼就看见了窝在沙发里的陈雨桐。她穿着那件他最喜欢的淡蓝色家居服,整个人蜷成一团,下巴抵着膝盖,眼神飘向窗外,神情落寞得像被遗弃的小猫。
他的心轻轻揪了一下。
“宝宝,要不要过来陪我?”他轻声问道,生怕惊扰了她的思绪。
陈雨桐猛地转过头,眼睛像突然被点亮的星星,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她坐直身体,不确定地问:“可以吗?”
那小心翼翼的语气让胡龙亭有些困惑。她什么时候需要询问这种问题了?
“当然可以,”他向她伸出手,“来吧。”
陈雨桐几乎是跳下沙发,小跑着来到他身边,把手放进他的掌心。那急切的模样让胡龙亭既感到甜蜜又有些自责——他是不是最近忽视了她?
书房还是那个书房,但今天感觉完全不同。
陈雨桐跟着胡龙亭走进这个她再熟悉不过的房间,却像是第一次来访的客人。平日里,她会自然地霸占他腿上的位置,或者至少要把椅子挪得紧紧的。但今天,她只是安静地在他旁边的客用椅上坐下,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
胡龙亭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重新投入工作。
阳光从书房的百叶窗缝隙中漏进来,在胡龙亭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雨桐注视着他专注的侧脸,看他微微蹙眉时眉间形成的浅沟,看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看他偶尔因为遇到难题而轻抿嘴唇。
就这么看着他,她竟然一点也不会觉得无聊。
时间静静地流淌,房间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两人的呼吸声。陈雨桐渐渐放松下来,她从书架上随手拿了本画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目光却总是忍不住飘向身旁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胡龙亭忽然转过头来,毫无预警地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吻。
“怎么了?”他问,声音因长时间专注而有些低哑。
陈雨桐摇摇头,脸颊微热,“没什么。”
胡龙亭凝视了她几秒,然后伸手轻轻抚过她的下巴,“那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我怕打扰你工作。”她老实交代。
胡龙亭笑了,那笑容温柔得让她心跳加速。“宝宝,要多黏着我。”他轻声说,然后又转回屏幕前。
那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陈雨桐心中所有的锁。她悄悄把椅子挪近了一些,近到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胡龙亭似乎察觉了她的小动作,空出的左手伸过来,自然地握住她的右手。
“这样会不会影响你打字?”她担心地问。
“不会,”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虎口,“这样更好。”
十指相扣的瞬间,陈雨桐感觉心中所有的不安都被抚平了。她不再需要强迫自己远离,可以理所当然地待在他身边,感受他的存在。
这一刻,她明白了——对胡龙亭而言,她的靠近从来不是打扰,而是他习以为常的温暖。
傍晚时分,胡龙亭终于结束了当天的工作。他松开一直握着陈雨桐的手,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
“完成了?”陈雨桐问,她的画册才翻了不到一半。
“嗯,今天的部分完成了。”他转向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所以,能告诉我今天为什么闷闷不乐吗?”
陈雨桐低下头,玩弄着家居服的衣角,“我没有闷闷不乐啊。”
“陈雨桐,”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不敢看我的眼睛?”
她被戳中了心事,耳根微微发烫。犹豫片刻,她终于小声说:“我怕我太黏人,你会烦。”
胡龙亭愣住了,随即恍然大悟。“就因为昨天我说你话多?”
陈雨桐点点头,又急忙补充:“我知道你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但我就是会忍不住多想...”
胡龙亭长臂一伸,将她连人带椅拉到身边。“小傻瓜,”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我那是在逗你玩,你当时像只快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特别可爱。”
“真的?”陈雨桐抬眼看他,眼中满是怀疑。
“真的,”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喜欢你黏着我,喜欢你和我分享所有琐事,喜欢一抬头就能看见你。如果你突然变得‘懂事’了,我反而会担心。”
陈雨桐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舒了口气,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呼吸着那让她安心的气息。
“其实我今天过得糟透了,”她闷闷地说,“我逼着自己不来找你,结果什么都做不进去,游戏也不好玩,画也画不下去,满脑子都是你。”
胡龙亭轻抚她的后背,“那我俩今天下午都浪费了。你在外面胡思乱想,我在里面一直纳闷我的小尾巴怎么今天不见了。”
陈雨桐被逗笑了,“我是你的小尾巴?”
“不然呢?”胡龙亭吻了吻她的发顶,“跟屁虫一样,我走到哪跟到哪。”
“那你喜欢你的小尾巴吗?”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胡龙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一个深吻代替了言语。当他终于放开她时,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这就是我的答案,”他抵着她的唇低语,“现在,让我们谈谈你的‘黏人恐惧症’。”
晚餐他们叫了外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边吃边聊。
“所以你真的不会觉得我太黏人?”陈雨桐夹起一块红烧肉,不确定地问。
胡龙亭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我觉得‘黏人’这个词本身就有贬义色彩,好像是什么缺点似的。但我从来不认为你依赖我是件坏事。相反,我很高兴你愿意展现这一面。”
他放下筷子,继续道:“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吗?你总是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生怕给我添麻烦。花了很长时间,你才慢慢放松下来,会主动索要拥抱,会在我工作时跑来撒娇,会坦率地说‘我想你了’。”
陈雨桐回想起来,不禁微笑。的确,在感情的初期,她总是害怕展露太多需求,怕被看作负担。是胡龙亭一次次耐心地引导,才让她逐渐放下心防。
“你知道吗,”胡龙亭接着说,“每次你主动来找我,把头靠在我肩上,或者从背后抱住我,我都觉得特别幸福。那感觉就像——我是你最安心的港湾。”
陈雨桐感觉心里暖暖的,她蹭到他身边,靠在他肩上,“你确实是。”
“所以,”他搂住她的肩膀,“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如果我真的需要专注的时间,我会直接告诉你。其他时候,欢迎随时来黏着我,越多越好。”
陈雨桐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那要是你真的觉得我太吵了怎么办?”
“那我就说‘宝宝,让我专注半小时好吗’,你会生气吗?”
“不会。”她老实回答。
“那不就行了?”胡龙亭笑着捏捏她的脸,“我们是恋人,有问题就沟通,有需求就表达,不要自己瞎猜,好吗?”
“好。”陈雨桐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这一刻,她明白了沟通的重要性。她总是习惯性地猜测对方的想法,却忘了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开口询问。
“我以后有什么想法都会直接问你的,”她保证道,“不会再自己胡思乱想了。”
胡龙亭赞许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是我的乖宝宝。”
晚饭后,他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陈雨桐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胡龙亭身上,仿佛要补回白天缺失的亲密接触。
电影放到一半,胡龙亭忽然说:“其实,我也有害怕的时候。”
陈雨桐惊讶地抬头,“你害怕什么?”
“害怕你不够需要我。”他轻声说,“有时候你沉浸在工作中,一连几个小时都不理我,我也会担心你是不是不再喜欢我的陪伴了。”
陈雨桐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自信从容的胡龙亭也会有这样的不安。
“真的?”
“真的,”他苦笑一下,“特别是上个月你接那个大项目的时候,整整一周都扑在工作上,我差点以为你要跟你的数位板私奔了。”
陈雨桐回想起来,那周她确实忙得昏天暗地,连吃饭都是匆匆扒几口就回到电脑前。“你怎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那个项目对你很重要,”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而且成年人应该尊重彼此的工作和空间,不是吗?”
陈雨桐顿时感到一阵愧疚。原来在感情中,每个人都会有类似的不安和恐惧,无关性别,也无关性格。
“我永远不会不再需要你,”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就算我工作再忙,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胡龙亭眼中闪过感动的光芒,他收紧手臂,把她深深地拥入怀中。“我也是。”
电影继续播放着,但两人都没再关注剧情。陈雨桐靠在胡龙亭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一种深切的安全感包围了她。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胡龙亭忽然开口,“我最喜欢你的哪一刻?”
“哪一刻?”
“就是你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往我怀里钻,像寻求温暖的小动物。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让这个姑娘一辈子都这么安心。”
陈雨桐感觉眼眶有些发热。这些细节她从未留意过,却被他如此珍重地记在心里。
“那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刻?”她问。
“哪一刻?”
“就是你刚睡醒的时候,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会下意识地伸手找我,找到之后就会满足地叹口气,把我搂得更紧一些。那时候我就觉得,我是被你深深需要着的。”
胡龙亭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从来不知道我这样做。”
“因为你还没完全醒啊,”陈雨桐得意地说,“这是潜意识的行为,最真实了。”
他们相视而笑,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深情与珍惜。
电影结束后,胡龙亭关掉电视,低头看着怀中的陈雨桐。“所以,我们达成共识了?以后不要互相猜测,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
陈雨桐点头,“嗯!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如果我偶尔还是会有小不安怎么办?”
“那就告诉我,‘胡龙亭,我现在需要你保证你爱我’,”他模仿着她的语气说,“然后我就会这样——”
他俯身给她一个漫长而甜蜜的吻,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才放开。
“——保证我爱你。”他完成道。
陈雨桐咯咯笑起来,“这个保证方式我很喜欢。”
“或者,”胡龙亭继续说,“你可以说‘胡龙亭,我觉得我今天黏你不够,需要补一补’,然后我就会放下手头的事,好好陪你。”
“那要是你需要我黏着你呢?”她俏皮地问。
“那我就会说,‘陈雨桐,你的黏人精执照快要过期了,需要续费’,然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雨桐笑倒在他怀里,“我们好幼稚。”
“恋爱本来就是让人变幼稚的事情。”胡龙亭理直气壮地说。
窗外月色渐浓,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在两人身上投下柔和的光晕。陈雨桐打了个哈欠,在胡龙亭怀里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困了?”他轻声问。
“有点。”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入睡一般。
就在即将沉入梦乡的前一刻,陈雨桐迷迷糊糊地想:也许爱情就是这样,找到一个人,你可以安心地展露所有的依赖与脆弱,而不必担心被嫌弃太过黏人。
因为她要黏着的,是那个同样需要她黏着的人。
第二天早晨,陈雨桐醒来时,胡龙亭已经起床了。她伸手摸向旁边冰冷的床铺,有一瞬间的失落,但随即甩甩头,告诉自己不要又开始胡思乱想。
她起床洗漱,换上家居服,慢悠悠地走向厨房。果然,胡龙亭正在准备早餐,平底锅里的煎蛋滋滋作响。
“早上好。”他从厨房岛台前抬起头,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陈雨桐走过去,很自然地从背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脊背上。“早上好。”
她感觉到胡龙亭的身体放松地靠向她,一只手向后伸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腿。“睡得好吗?”
“嗯。”她应着,却没有松手。
胡龙亭关掉火,转身把她搂进怀里,低头给她一个早安吻。“今天有什么计划?”
“上午要完成那套插画的最后修改,下午暂时没事。”她仰头看着他,“你呢?”
“我上午有个视频会议,下午可以休息。”他捋了捋她睡翘的头发,“要不要下午一起去那家新开的猫咖?你上周说想去的。”
陈雨桐眼睛一亮,“你不是对猫毛过敏吗?”
“吃药就好了,”他不在意地说,“你想去我们就去。”
这就是胡龙亭表达爱的方式——不是甜言蜜语,而是记住她随口说出的愿望,然后默默实现。
早餐后,两人各自投入工作。陈雨桐坐在书房的沙发上,腿上放着数位板,却时不时抬头看向书桌后的胡龙亭。
他今天要视频会议,所以穿着正式的衬衫,头发也精心打理过,看上去格外英俊挺拔。陈雨桐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拍下他专注工作的侧影。
“咳咳,”胡龙亭忽然清了清嗓子,眼睛仍盯着屏幕,嘴角却微微上扬,“某位小朋友在偷懒?”
陈雨桐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他指了指电脑屏幕的反光,“全都看见了。”
她脸红起来,连忙低头假装工作。过了一会儿,一条微信消息跳出来,是胡龙亭发来的照片——正是她刚才偷拍他的那张。
“拍得不错,”他写道,“可以直接发给我做纪念吗?”
陈雨桐忍不住笑出声,一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会议时间到了,胡龙亭戴上耳机,进入工作状态。陈雨桐也收敛心神,开始认真作画。
工作中,她偶尔会听见胡龙亭用流利的英语与同事交流,那低沉悦耳的嗓音让她心生骄傲。这就是她爱的人——优秀、专业、充满魅力。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当胡龙亭终于摘下耳机,陈雨桐立刻放下数位板,起身走到他身边。
“结束了?”
“嗯。”他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想我了?”
“想了。”她坦率地承认,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你开会的样子好帅。”
胡龙亭看起来十分受用,“谢谢夸奖。你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好了,再微调一下就可以交稿。”她把头靠在他肩上,“你今天下午真的陪我去猫咖?”
“当然,”他轻吻她的锁骨,“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陈雨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忽然明白,安全感不是来自于对方的保证,而是来自于一次次承诺的兑现。胡龙亭或许不常说爱,但他用每一个行动证明着爱。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我现在觉得,黏人不是一种需求,而是一种特权。”
“什么意思?”胡龙亭好奇地问。
“只有被你允许、被你欢迎的靠近,才叫黏人。否则就是打扰。”她解释道,“所以我很感激你给我这样的特权。”
胡龙亭沉思片刻,点点头,“那我也有特权咯?可以随时亲你、抱你、打扰你工作?”
陈雨桐笑起来,“你一直都有啊。”
“那我现在就要行使我的特权了。”他说着,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充满了无需言说的爱与理解。
下午,他们如约去了那家新开的猫咖。胡龙亭提前服了抗过敏药,但陈雨桐还是细心地选择了靠近通风口的位置。
猫咪们在身边嬉戏玩耍,一只胖乎乎的橘猫看中了胡龙亭,执意要趴在他腿上打盹。
“它好像特别喜欢你。”陈雨桐羡慕地说,她膝上的布偶猫只是短暂地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
“动物都喜欢他,”旁边一位店员笑着搭话,“这位先生很有动物缘呢。”
胡龙亭有些尴尬地轻抚橘猫的后背,那猫发出响亮的呼噜声,一脸满足。
陈雨桐拿出手机,拍下这难得的一幕——向来以精英形象示人的胡龙亭,被一只橘猫“绑架”,脸上是无奈又温柔的表情。
“这张我一定要洗出来放在床头。”她得意地说。
“敢。”胡龙亭假装威胁,眼中却满是笑意。
离开猫咖时,夕阳西斜,为街道铺上一层金色。两人手牵手慢慢走回家,影子在身后拉得长长的。
“今天开心吗?”胡龙亭问。
“特别开心。”陈雨桐晃着两人交握的手,“谢谢您陪我。”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为什么要谢?和你一起做你想做的事,本身就很开心。”
陈雨桐凝视着他在夕阳中的脸庞,忽然明白这就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不是因为他完美,而是因为他让她的所有不完美都变得合理。
“胡龙亭,”她轻声说,“我觉得我可以这样黏你一辈子。”
他微笑着凑近,额头抵着她的,“求之不得。”
当晚,陈雨桐在日记中写道:
“爱不是失去自我,而是在保持自我的同时,愿意与另一个人分享所有的时刻。黏人不是缺乏独立,而是在独立的基础上,选择依赖。
今天我学到了重要的一课——真正的爱情里,没有太多或太少的靠近,只有恰到好处的亲密。而那个‘恰到好处’的标准,是由相爱的两个人共同定义的。
我很幸运,找到了那个与我定义相同的人。”
合上日记本,她看向床上已经睡着的胡龙亭。即使在睡梦中,他的一只手也伸向她的那一侧,仿佛在潜意识里依然寻找着她的存在。
陈雨桐悄悄爬上床,钻进被窝,轻轻握住那只手。胡龙亭立刻翻身面向她,在睡梦中自然地把她搂入怀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她在他的怀抱中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
这一次,她没有再担心自己是否太黏人,只是安心地沉浸在这温暖的爱意中,沉沉睡去。
在梦中,她依然牵着他的手,而这一次,他们再也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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