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很久以前的故事

　　皮特神情突然一凝，耳朵尖猛地动了动，像是捕捉到了啥细微声响，跟着“唰”地转头看向蒂娜，眼神利得能戳穿人，粗声喝问：“公主殿下！老子问你，皇家是不是传着啥小故事？别跟老子绕弯子打马虎眼，一五一十如实说！”

　　“小故事？”蒂娜眨了眨眼，满眼疑惑地看着他，手指不自觉绞着裙摆，指尖把布料捏出几道褶子：“的确有一个，是先皇当年讲给我们这些小辈听的。说在老远的企鹅村，有个小女孩叫小红帽，她生得特别小，她娘总亲昵地叫她小芝麻。村里有三只坏野猪，总想着欺负她，每次她娘走后，就凑到门口喊‘小红帽快开门！’小芝麻精明着呢，一听就知道不是娘的声音，从来不给开。直到她娘回来，会笑着唱‘小芝麻乖乖，把门儿开开……’”

　　“砰！”皮特听得眼睛直勾勾的，脑子还没转过弯，身子先软了，一头栽倒在泰拉巨大的身躯上——后脑勺撞得泰拉闷哼一声“哎哟！”，粗嗓门里满是疼意。

　　刚等“把门儿开开”这句落音，星星铁箱子突然“咔哒”一声脆响，四边的缝隙缓缓裂开，白色雾气“嘶嘶”地往外冒，像极了刚开炉的蒸汽，里面传来类似涡轮转动的“嗡嗡”声，震得箱壁都在轻颤。烛火被雾气裹着晃得厉害，映得众人的影子在墙上忽大忽小，跟跳皮影戏似的。

　　“最终——有人想起了这个故事！”一个混着金属摩擦的咆哮声从箱子里炸响，像野兽嘶吼裹着铁砂，震得人耳膜发紧。箱内传来“咔啦咔啦”的剧烈碰撞声，无数零件在白雾里“嗖嗖”飞旋、自动咬合，还伴着“滋滋”的古怪电流声，蓝紫色电弧顺着箱缝往外窜，在烛火下闪得人眼晕。

　　“机械帝国冲锋者！型号A三—九，正式开启！”

　　金属声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铿锵，箱壁都跟着“嗡嗡”共振，白雾被震得翻涌如浪。

　　一个双眼燃着猩红光芒的人形机械怪物，从白雾里缓缓站起——浑身金属关节“咔咔”转动，每动一下都溅起细碎火花，蓝紫色电弧在零件缝隙里“滋滋”跳跃，那密密麻麻的齿轮、管线和传动结构，比最精密的机关傀儡还要复杂十倍不止。

　　它僵硬地转动头颅，猩红光束扫过众人，像在翻找什么。突然“哐当”张开双臂，金属咆哮声震得白雾都在颤抖：“终于！有人找到小芝麻了！‘黄沙百战穿金甲’！老子要碾碎所有敌人！剑锋所指，他妈所向披靡！和平？全是狗屁！强权才是真理！唯有机械皇帝是唯一真谛，唯有金属轰鸣是最高乐章！”

　　它往前踏了两步，重靴砸得地面发颤，猩红双眼猛地锁定人群：“告诉老子！谁是老子的操控者？这次老子该去踏平哪个国家？破坏！老子要狠狠破坏！小芝麻憋了几百年，早他妈憋疯了！”

　　皮特被泰坦凯莉揪着后领拽起来，他揉了揉后脑勺，晃了晃晕乎乎的头，一把将蒂娜推到前面，粗声喊：“小芝麻！给老子看清楚！这是蒂娜公主，你新主子！她最疼小孩子，比你娘还疼！”

　　机械怪物猛地蹲下身，巨大的头颅“咚”地砸在地面，凑近蒂娜，红光闪烁：“真的？她喜欢小芝麻？”

　　“摸它脑袋！跟摸自家崽子似的，轻点！”皮特在蒂娜耳边低声说，语气不容置疑。

　　蒂娜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机械怪物满是零件的脸，金属冰凉的触感传来，她轻声说：“是，我喜欢小孩子，也喜欢你。”

　　“太好了！你喜欢小芝麻，小芝麻就认你当朋友！”机械怪物突然蹦起来，“咚咚”跺得地面掉土，宝库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落，“小芝麻要碾碎朋友的敌人！谁欺负你，老子把他拆成零件！”

　　蹦跶了半天，机械怪物突然停下，红光暗了暗，对蒂娜说：“新朋友，你见过我另一个朋友小艾萨克吗？他说要带老子看遍主物质位面的花。”

　　“小艾萨克……”蒂娜心口一酸，轻声说，“他是艾萨克帝国的开国大帝，已经走了。不是死于战争，是自然死亡——‘人生自古谁无死’，主物质位面的生灵，都有落幕的时候，和永生的机械位面不一样。”

　　刚才还蹦蹦跳跳的机械怪物瞬间蔫了，缓缓蹲在地上，脑袋耷拉着，金属关节“咔哒”响，像是在哭：“小艾萨克走了……他还没带我去看过花……”

　　蒂娜脑子发懵，转头看向皮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围的人也都一脸茫然，凯莉挠着头，伊利丹皱着眉，谁都摸不着头脑。

　　皮特蹲在机械怪物旁边，拍了拍它的金属腿，粗声说：“别耷拉个脑袋！老子跟你说，这‘小芝麻’就是你真名，当年艾萨克咋找着你的，没人知道，但在机械位面，你就是个小不点。”

　　原来机械位面是个体积严重超标的世界，按小芝麻的说法，他们的皇帝比天上的月亮还大！小芝麻在那儿就是个冲锋的小兵，先天“发育不良”，身子比别的机械体矮半截，总被大家伙欺负。皮特嗤笑一声：“‘弱肉强食’的破地方，也配叫位面？小芝麻要是去了，把那些欺负你的全拆成废铁！”

　　小芝麻抬起头，红光亮了亮：“小艾萨克也这么说！他教会小芝麻啥是友情，啥是牵挂。小芝麻答应他，只要他的血脉还在，小芝麻就护着这国家，护着他的后人！”

　　它猛地站起来，“咚”地跺了跺脚，对蒂娜说：“小蒂娜是小艾萨克的后人，就是小芝麻的朋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芝麻答应小艾萨克的事，死都得做到！谁敢动你，谁敢动艾萨克的国家，小芝麻把他挫骨扬灰！”

　　皮特拍了拍小芝麻的肩膀，咧嘴笑：“这才对！跟老子混，保准没人敢欺负你！”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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