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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诈尸惊魂,毒酒反泼苏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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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府前院的檀香还未散尽,苏怜月的啜泣声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在青石板上。

  她垂着头,绞着帕子的指尖泛白,余光却悄悄扫过躺在软榻上的苏晚竹——那人身子纹丝不动,面色白得像敷了层霜,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姐姐怎就......命途多舛。"她抽噎着往前挪半步,袖口的银铃铛轻轻一响,"景鸿哥哥,你莫要太难过......"

  "谁敢动我未婚妻!"

  这声厉喝如惊雷劈碎夜雾。

  朱漆大门"砰"地撞在墙上,陆昭裹着一身夜雾冲进来,玄色夜行衣沾着星子似的碎露,腰间绣春刀的流苏还在晃。

  他手里举着一卷明黄文书,封皮上"锦衣卫"三个墨字在灯笼下泛着冷光。

  满院人都僵住了。

  赵夫人扶着椅背的手滑下来,茶盏"当啷"摔碎在苏晚竹脚边;赵景鸿正抱着苏晚竹的帕子抹眼泪,抬头时眼睛瞪得像铜铃;苏怜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帕子上并蒂莲的金线被扯得歪歪扭扭。

  "奉皇命,查办赵家私通敌国一案。"陆昭扫过众人,最后停在赵景鸿脸上,"赵公子可知,你方才敬苏三小姐的那杯酒里,掺了'影蛛液'?"

  "影蛛液?"赵景鸿的声音突然破了,手里的帕子"啪"地掉在苏晚竹胸口,"那、那是能让人假死三日的毒!我、我根本不知道......"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案几,酒壶骨碌碌滚到苏怜月脚边。

  苏怜月盯着那壶,喉结动了动。

  她今早特意去药庐取的影蛛液,明明亲手倒进苏晚竹的酒杯里......

  "景鸿!"赵夫人尖叫着扑过去,抓住儿子的手腕直抖,"你莫要乱说话!咱们赵家世代忠良......"

  "忠良?"陆昭冷笑一声,文书"唰"地展开,"三日前,有人用赵家商队的货箱夹带北戎密信。"他目光如刀划过苏怜月缩在袖中的手,"更巧的是,那密信上的脂粉印,和苏二小姐常用的'月白'香粉,味道分毫不差。"

  苏怜月的脸"唰"地白了。

  她想起今早替赵景鸿整理书房时,确实碰过那箱西域香料——原来从那时起,就掉进了圈套?

  "姐姐......"她本能地去看软榻上的人,却正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

  苏晚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她撑着软榻坐起来,发间的珍珠簪子歪在鬓边,可那双眼比刚进赵府时亮了十倍,像淬了火的刀:"妹妹,这杯酒,是不是该你来喝?"

  话音未落,她突然探身抓住赵景鸿面前的酒杯。

  杯沿还沾着她方才"昏迷"时"咳"出来的血渍,此刻被她攥得指节发白。

  苏怜月反应过来要躲,却被她一把扣住手腕——荒星五年练出的腕力像铁钳,疼得她膝盖一弯。

  "泼!"苏晚竹低喝一声,酒液裹着琥珀色的光劈头盖脸泼过去。

  苏怜月尖叫着偏头,大部分酒却顺着她的衣襟往下淌,在月白裙裾上洇出深色的痕。

  "你疯了!"她挣扎着要甩脱苏晚竹的手,"这是赵府的酒,你凭什么......"

  "凭什么?"苏晚竹反手将空杯砸在地上,碎片溅到苏怜月脚边,"凭你昨日在药庐偷影蛛液时,腕间红痣蹭在盅沿的印子;凭你今早往我酒里下毒时,袖中掉出的半块赵府密信;更凭......"她贴近苏怜月耳畔,声音轻得像猫爪,"你以为我真会喝那杯酒?"

  苏怜月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这才发现,苏晚竹的指尖暖得惊人——哪里是将死之人的温度?

  分明是装得像模像样!

  "陆大人。"苏晚竹松开手退后半步,整理着被扯乱的裙角,"麻烦你看看,这酒里有没有别的东西。"

  陆昭早已走到近前。

  他从袖中摸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在苏怜月裙上的酒渍里轻轻一点。

  烛火摇晃,银针尖慢慢泛起诡异的青黑。

  陆昭的银针尖泛起的青黑还未完全扩散,赵夫人的尖叫已经刺穿了前院的夜色。

  她扑向儿子时踩翻了茶盘,青瓷碎片扎进脚背也浑然不觉,只抓着赵景鸿的胳膊摇晃:"景鸿快说,是苏二小姐逼你的!是她拿咱们赵家的把柄......"

  "够了!"苏怜月突然甩开试图搀扶她的丫鬟,酒液浸透的裙裾在地上拖出蜿蜒水痕。

  她的发髻散了半边,珠钗歪在耳后,往日里端着的娇弱模样碎成渣,眼里烧着淬毒的火:"你们都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苏晚竹,是......是荒星来的恶鬼!"她踉跄着扑向软榻,指甲几乎要掐进苏晚竹的脖子:"你明明该死的!三日前我亲眼看着影蛛液灌进你喉咙,你吐的血里还带着......"

  "带着我提前在牙龈里咬碎的朱砂?"苏晚竹轻轻偏头避开那双手,指尖漫不经心抚过鬓边歪了的珍珠簪——这是她离开荒星前,用最后一块兽皮跟黑市老妇换的,"妹妹总爱往我酒里加东西,我总得备着点甜津津的朱砂粉,免得血太腥。"她忽然抓住苏怜月的手腕,在对方痛呼时将密信抖开:"至于这封信......"

  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晃,明黄信纸上的字迹在苏怜月眼前跳动。"八月十五,借赵家商队运北戎密报,事成后除苏三以绝后患",落款处"苏"字的墨迹还带着她今早研墨时溅上的香粉——原来苏晚竹让陆昭查的根本不是赵家,是她!

  "不、不可能......"苏怜月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你在荒星活成个野丫头,怎么可能懂这些......"

  "怎么可能?"苏晚竹蹲下来与她平视,眼底的冷意像荒星冻土下的暗河,"在荒星,流民抢你最后一块烤鼠肉时,你得学会把毒粉抹在骨头上;辐射兽撕咬同伴时,你得学会装死等它放松警惕;连黑市商人骗你用命换来的晶核换假药时......"她指尖划过苏怜月颤抖的下巴,"你得学会把计,埋进对方每一步算计里。"

  赵景鸿突然"哇"地吐了。

  他扶着廊柱跪下来,吐出来的除了今晚的酒,还有藏在胃里三天的恐惧:"我、我是被二表姐逼的!

  她说只要苏三死了,苏家的继承权就全是她的,到时候赵家能......"

  "住口!"赵夫人抄起茶盘砸过去,却被陆昭的绣春刀挑飞。

  玄色衣摆掠过苏晚竹脚边时,她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是陆昭惯常揣在怀里的桂花糖。

  "陆大人。"苏晚竹将密信递过去,袖中还攥着半块碎瓷片,那是方才砸杯时故意留下的,"这信上的脂粉味,和二妹妹帕子上的'月白',该去锦衣卫大牢里慢慢对。"

  "带走。"陆昭接过信的指尖微顿,扫过苏晚竹攥着碎瓷的手——指腹有新结的薄茧,是荒星磨出来的生存印记。

  他没说话,只将腰间的糖袋往她方向推了推。

  苏怜月被两个锦衣卫架起来时突然笑了。

  她沾着酒渍的脸仰向月亮,笑声像夜枭的啼叫:"苏晚竹,你以为赢了?苏家那些老东西根本不会信你!当年你克死三个未婚夫的事......"

  "当年的事,我会一件件查。"苏晚竹打断她,声音轻得像羽毛,"比如三皇子的坠马,是你在他马粮里掺了疯草;二公子的毒酒,是你换了我送的醒酒汤;就连大表哥的急病......"她盯着苏怜月骤然收缩的瞳孔,"你在他参汤里放的,是不是荒星特有的'百日枯'?"

  前院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露水从檐角滴落的声音。

  苏怜月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像被掐断的琴弦。

  赵夫人瘫坐在地,赵景鸿抱着柱子发抖,连烛火都仿佛被这真相冻住了。

  "走。"陆昭的声音像破冰的锥子,"赵府上下,包括苏二小姐,押入诏狱。"他转身时看了眼院角的老槐树——树后闪过两个黑影,是他派去查封赵家账房的暗卫。

  苏晚竹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夜风吹起她的裙角,露出脚腕上系着的红绳——那是母亲临终前系的,说能挡灾。

  她摸了摸发烫的耳垂,那里还留着陆昭方才低声说话时的温度:"回府吧,还有一步棋要下。"

  回苏家的马车里,陆昭从暗格里取出个檀木匣。

  匣中整整齐齐码着账本,最上面那本的封皮沾着墨渍,正是赵家商队这半年的走货记录。"今夜子时,苏家祠堂。"他剥了颗糖塞进她手里,"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苏晚竹捏着糖纸,甜味在舌尖漫开。

  车窗外的夜色渐深,她望着车帘外浮动的树影,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阿竹,要笑着看那些伤害你的人倒下。"

  此刻她的笑还挂在嘴角,可指尖已经按上了檀木匣的铜锁——明日天亮前,她要把这些账本里的秘密,都摊在苏家那些老东西面前。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渐远,苏府的红灯笼在夜色里像两团跳动的火。

  后车厢里,檀木匣的铜锁"咔嗒"轻响,露出半页泛黄的纸,上面隐约可见"周氏"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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