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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真情告白,交易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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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傍晚,诸天百货外的街道渐渐染上暮色。

  明楼手肘支在窗边的柜台上,指尖无意识地轻轻叩击着冰凉的玻璃,发出“笃笃”的轻响。

  他转过头,看向正在一丝不苟整理货架的汪曼春,她正将一支歪了的钢笔摆正。

  明楼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的提议:“不如我们好好策划一场正式的约会?找个足够浪漫的地方,让李浩和林晓能痛痛快快把心里话都说开,彻底把那层窗户纸捅破,省得总在那儿互相试探。”

  汪曼春闻言直起身,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眼里闪着细碎而温暖的光。

  她走到明楼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晚风拂起她耳边的碎发,她轻轻拢了拢,轻声应道:“我觉得海边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季节的晚风最是宜人,不冷不热地拂在身上,舒服得很。而且海边的日落格外壮阔,橙红的霞光铺满海面,那种氛围最适合说心里话了,连空气里都带着让人坦诚的勇气。”

  “约会?策划约会?”明悦和明萱几乎是同时抬起头,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关键词。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争先恐后地举手:“我们来!我们来负责准备细节!”

  姐妹俩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声音压得低低的,却难掩雀跃。

  明悦眼睛一亮:“我知道林晓姐最喜欢白玫瑰,她说白玫瑰纯洁又好看,肯定要准备上,多准备几束,摆在周围,氛围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明萱连连点头,接着说:“还有海边那家观景餐厅,露天座位视野最好,能直接看到日落。”

  对了,得准备个小礼物,就那个音乐盒吧,上次林晓姐在柜台前看了好久,肯定喜欢。”

  另一边,小明和明宇也没闲着,两个男孩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很快一拍即合,自告奋勇要负责“诱敌深入”。

  他们跑到穿衣镜前,小明清了清嗓子,挺了挺小胸脯:“李浩哥,我们店里搞活动,邀请你和林晓姐去海边参加一个小型爱情主题分享会,好多情侣都会去呢,特别热闹,你们一定要来啊。”

  明宇在一旁听着,他想了想:“应该说‘李浩哥,我听说明天海边有个挺有意思的活动,好像是关于……嗯,关于大家分享生活趣事的,我觉得你和林晓姐去了肯定会喜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一切准备就绪,诸天百货里的空气都仿佛弥漫着期待的气息。

  当李浩牵着林晓的手,按照约定来到海边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愣住了——哪里是什么分享会,分明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浪漫约会。

  餐厅的露天座位被大片白色和粉色的鲜花环绕,娇艳的花瓣上还带着傍晚的微湿。

  桌上,一支细长的蜡烛正摇曳着温暖的光,映得旁边的白玫瑰愈发柔美,花瓣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远处,夕阳正缓缓沉入海平面,将海面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几只海鸥伸展着翅膀在空中盘旋,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

  晚风吹拂着白色的纱帘,轻轻扬起又落下,带来了淡淡的海水气息,咸湿中又夹杂着花香,格外清新。

  “这……这不是分享会啊……”林晓惊讶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转头看向身边的李浩,眼里满是疑惑,却又藏不住一丝按捺不住的惊喜,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脸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

  李浩也有些意外,但看着这满是心意的布置,心里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想必是明楼他们在背后帮忙。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林晓带着红晕的脸上,声音也放得格外轻柔:“看来,是有人在暗中帮我们呢。这布置,倒是比什么分享会贴心多了,你看这白玫瑰,多衬你。”

  两人在餐桌旁坐下,侍者适时送上精致的菜肴和红酒,暗红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泛起细密的涟漪。

  没有了往日工作的烦扰,也没有了那些藏在心底的顾虑和压力。

  从初次见面时,林晓紧张到不小心打翻咖啡,红着脸手足无措的尴尬模样,李浩说着就笑了起来,林晓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轻捶了他一下。

  到相处中,李浩总能记得她不吃香菜、喜欢喝温牛奶这些小习惯的细心,林晓抬起头,眼里满是感动;从最初协议开始时,两人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的客气。

  到这段时间共同经历公司风波时,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心意的默契……一件件往事像是催化剂,让心底那些朦胧的情愫渐渐清晰,也让彼此的心意更加确定。

  夕阳渐渐沉入海平面,天空被染成了绚烂的紫色,随后又慢慢过渡到深邃的深蓝色,星星开始一颗接一颗地冒出来。

  李浩放下手中的酒杯,深吸了一口气,他认真地看着林晓,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晓晓,”他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却带着无比的真诚。

  “对不起,之前公司出事的时候,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把我们的关系当成一场协议,想着既能帮你应付家里的催促,也能解决我当时的一些麻烦。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就不受控制了——看到你笑,我会跟着开心一整天;看到你难过,我会心疼得坐立难安;见不到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挥都挥不去。”

  林晓的心跳瞬间加速,在胸腔里砰砰直撞,几乎要跳出来。

  她紧张地攥着衣角,指节都有些发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浩,眼眶不知不觉就有些发热,水汽在眼底氤氲。

  “我害怕过,”李浩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带着一丝坦诚的脆弱,“怕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怕我们生活的世界差异太大,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安稳生活,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我的心意。

  直到这次公司出事,看到你那么坚定地站在我身边,帮我想办法,陪着我熬过最难的日子,我才明白,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林晓,我喜欢你,不是协议里那种责任式的喜欢,是真的喜欢,喜欢到想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你,喜欢到想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喜欢到想和你共度余生。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你真正的男朋友吗?”

  林晓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这一次,不是委屈,而是满满的喜悦和激动,暖暖的。

  她用力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哽咽却无比清晰:“我愿意……李浩,我也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了。”

  李浩伸出手,将林晓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身体和微微的颤抖,他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海风吹起他们的头发,温柔地拂过脸颊,远处的海浪声哗哗作响,像是在为他们低声祝福。

  站在不远处的礁石后悄悄观望的明家一家人,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明宇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刚想喊出声,就被明悦一把捂住了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兴奋。

  明悦拉着明萱的手,指尖微微用力,眼里闪着泪光,那是激动和开心的泪。

  她转过头,凑到明悦耳边小声说:“你看,我说过会有好结果的吧。这俩人,总算不用再别扭了。”

  明萱用力点了点头,嘴角弯起甜甜的弧度。

  诸天百货的早晨,总是被第一缕透过玻璃窗的阳光和“哗啦”一声开门声同时唤醒,带着新一天的生机与活力。

  明楼刚把“营业中”的牌子挂好,转身要去整理柜台,玻璃门就被轻轻推开,一个抱着大束向日葵的老太太颤巍巍地走了进来,阳光落在她花白的头发上,泛着柔和的光。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张泛黄的照片,边角都有些磨损了,看得出来被珍藏了很久。

  “小伙子,帮我看看这个。”老太太走到柜台前,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推到明楼面前。

  照片上是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身姿挺拔,眼神明亮,透着一股英气,胸前别着枚和向日葵同色的奖章,格外醒目。

  “这是我家老头子年轻时的样子,”老太太看着照片,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温柔的笑意,语气里满是怀念。

  “他总说向日葵像太阳,金灿灿的,能照亮人心。今天是他生日,我想找个能装下这束花的花瓶,要够结实,能陪我摆到明年开春才行,这样我就能天天看着了。”

  汪曼春正在整理旁边的柜台,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从货架顶层取下一个粗陶花瓶。

  花瓶造型质朴,没有过多的装饰,瓶身上烧制着细密的阳光纹路,透着一股温暖的气息。

  “阿姨您看这个,”她把花瓶递过去,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粗陶透气,花能养得久些,而且这纹路是手工刻的,越摸越温润,看着就亲切。”

  说着,她轻轻把向日葵放进花瓶里,调整了一下角度,花盘正好对着老太太,“您瞧,就像他一直在看着您笑呢。”

  老太太捧着花瓶试了试,大小正合适,她看着花盘,眼眶忽然红了,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嘟囔着“就这个,就这个,太合适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付款时,她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塞给汪曼春:“要是我哪天真走不动了,麻烦你们把这花瓶送到社区养老院去,给那儿的姑娘们插插野花,也算它没闲着,能继续发光发热。”

  汪曼春接过纸条,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酸涩,老太太这才满意地抱着花瓶,一步一步慢慢走了出去,背影在晨光里显得有些单薄,却又带着一份坚定。

  柜台这边刚送走老太太,童装区就传来明悦清脆的笑声。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举着条彩虹裙在镜子前转圈,裙摆飞扬,她嘴里还念叨着:“妈妈你看,我像不像彩虹仙女?”

  她妈妈在一旁无奈地叹气,眼里却满是宠溺:“这孩子,非要穿裙子去爬山,说要让山里的小兔子也看看彩虹是什么样的,你说这裙子哪禁得住爬山折腾啊。”

  明萱蹲下身,看着小姑娘,眼里满是笑意,她从货架最下层翻出一条带口袋的背带裙,口袋上绣着几只蹦跳的兔子,栩栩如生。

  “妹妹你看,”她把裙子递过去,声音软软的:“这条裙子的口袋能装下你给小兔子带的胡萝卜,而且料子特别耐磨,就算在山里摔倒了,也不怕蹭破,还能美美地让小兔子看彩虹呢,一举两得呀。”

  小姑娘眼睛一亮,立刻放下彩虹裙,抓住背带裙不放,小脸贴在裙子上蹭了蹭,嘴里念叨着“这个好,这个好,既能装胡萝卜又能当彩虹仙女”。

  她妈妈见状,无奈又好笑地付了钱,临走时,小姑娘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颗奶糖,踮起脚尖塞给明萱,奶声奶气地说:“姐姐,这是给小兔子的谢礼,让你转交给它呀,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么好的裙子。”

  明萱笑着接过来,冲她挥挥手:“一定送到,你玩得开心哦。”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切进文具区,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小明正帮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找钢笔,男生看起来有些腼腆,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脸涨得通红:“我...我想给同桌写毕业留言,她总说我字丑,我想写好看点,给她留个好印象。”

  明宇凑了过来,从笔盒里挑出一支细尖的钢笔,又抽了本带格子的信纸,塞到他手里,拍着胸脯说:“用这个,笔尖细,容易控制,格子能帮你把字写整齐,保准比以前好看,你同桌肯定会喜欢的。”

  他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男生耳边说:“我姐说的,写字时想着对方的样子,手就不抖了,字也能写得温柔,不信你试试。”

  男生的耳朵瞬间红透,捏着钢笔和信纸,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跑出门时,差点撞上推门进来的中年男人,吓得他赶紧道歉,然后一溜烟跑远了。

  男人手里拎着个鼓鼓的布包,他径直走到明楼面前,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声音洪亮:“老板,上次你推荐的那个茶叶罐,能不能再给我来两个?特别好用!”

  他说着扯开布包,里面是十几个小巧的竹制茶则,竹纹清晰,透着自然的清香。“我家小子在山里采的野茶,用你那罐子装着送朋友,都说好。”

  明楼笑着从柜台下取出两个茶叶罐,罐口缠着圈细细的麻绳。

  “这次的罐口做了密封处理,野茶的清香能存得更久,放上半年都没问题,你试试。”

  男人接过罐子,满意地掂量了一下,连连点头:“好,好,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夕阳西下时,店里来了对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夫妻。

  妻子俯身看着车里的宝宝,眼里满是疼爱,脸上却带着几分疲惫,她指着货架上的音乐铃,轻声说:“宝宝最近总哭,哄不好,晚上也睡不安稳,听说这个音乐铃能哄睡,想试试。”

  汪曼春取下音乐铃,轻轻拧上发条,柔和的音乐立刻流淌出来,又带着淡淡的暖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婴儿车里的宝宝果然停止了哭闹,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过来,小嘴巴还微微张着,小手动了动,想要去抓。

  丈夫笑着掏出钱包,语气里满是感激:“就要这个,在别的店看了好几个,就这个声音最温柔,听着心里都舒坦,宝宝肯定喜欢。”

  送走最后一波顾客,店里安静了下来。

  明悦和明萱则在整理着被翻乱的货架,把歪了的玩偶摆正,把散落的袜子叠好,动作麻利又细心。

  汪曼春在给窗台上的花瓶换水,清水注入,花瓣轻轻晃动,更显鲜活,她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嘴角带着浅笑。

  明楼则坐在柜台后,在记账本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今天的收入,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玻璃门外,晚霞正染红半边天,绚烂的色彩层层叠叠,从橙红到绛紫,再晕染开淡淡的粉,温柔得让人心头发软。

  小明突然指着窗外,兴奋地喊道:“看,那个老太太在对面公园,正把向日葵摆在长椅上呢!”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老太太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手里轻轻抚摸着那个粗陶花瓶,向日葵的花盘迎着最后一抹霞光,金灿灿的。

  她身旁似乎还放着一个小小的保温桶,大概是带了老头子生前爱吃的点心。

  夕阳的金光洒在她和向日葵上,暖融融的,连风都放缓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明萱看着那一幕,忽然说:“明天要不要上架小雏菊?我看养老院的姑娘们可能会喜欢,颜色清新,看着也热闹,摆在哪里都鲜活。”

  明楼笑着点头,目光里带着赞许:“好啊,顺便再加些竹制的小花盆,山里的野茶也许该换个新包装了,竹盆透气,又带着自然的劲儿,更配它的清香。”

  汪曼春嘴里轻声应着:“小雏菊要白色和黄色的吧,看着干净。竹花盆记得挑些带简单纹路的,别太花哨,朴素点好。”

  孩子们也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

  “还要上架彩色的折纸!”明悦说,“可以教养老院的奶奶们折小兔子,她们肯定喜欢。”

  明宇跟着点头:“对,再上架风筝,等天气暖和了,带着大家去广场放风筝,肯定好玩!”

  夜色渐浓,诸天百货的灯光在这条老街上亮了起来,暖黄的光晕透过玻璃窗,轻轻笼罩着店里的一切,也映照着窗外偶尔经过的行人的笑脸。

  清晨的薄雾像一层轻柔的纱,懒洋洋地笼罩着整条老街。

  诸天百货那扇带着岁月痕迹的木门便被“笃笃笃”地轻轻叩响,在寂静的晨雾里漾开一圈圈清晰的涟漪。

  明宇正趴在柜台上,听见声响,他眼睛一亮,一骨碌从高脚凳上爬起来。

  门轴“吱呀”一声转动,见是住在隔壁胡同的张爷爷,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个裂了缝的搪瓷缸,缸沿磕碰得有些变形,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连边角的铜绿都透着被精心呵护的光泽。

  张爷爷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把缸子递过来,指腹摩挲着缸身,缸身印着的“劳动最光荣”几个字早已褪色,边缘泛着淡淡的铜绿,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鲜红。

  “这是我刚参加工作那年得的先进奖,那天你奶奶就是捧着它,给我送的茄子打卤面,热乎着呢,汤都没洒一滴。”

  明楼接过搪瓷缸,指尖抚过那条不算太宽的裂缝,触感凹凸不平,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他转身从墙角的工具箱里翻出细如发丝的铜丝和一瓶特制的透明胶水,铜丝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声音沉稳:“张爷爷,这缸子有纪念意义,我试试用铜丝在里面沿着裂缝细细补缝,外面再薄薄上一层透明釉,既不影响装水,还能看出原来的样子。”

  汪曼春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茉莉花茶,杯沿氤氲着白色的水汽,混着淡淡的花香在空气里弥漫。

  她笑着补充:“等修好了,我给您配个竹编的杯垫,浅棕色的,上面编着简单的回字纹,就是搁在桌上也稳当,还不怕烫着桌面。您要是用它泡茶,茶香混着竹编的清味,才舒坦呢。”

  张爷爷眯起眼睛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挤成了一朵花,他从随身带着的布兜里掏出个油纸包,“哗啦”一声打开,里面是饱满的炒花生,带着刚出锅的焦香。

  “这是你奶奶今早天不亮就起来炒的,刚出锅,给孩子们解馋,咸淡正好,配茶喝绝了。”

  正说着,童装区突然传来明悦一声轻轻的惊呼,带着几分讶异和心疼。

  只见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急得满头大汗,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脑门上,脖子上的毛巾也拧得出水来。

  他怀里的小男孩大约三四岁,正死死扯着件消防员制服样式的外套不肯放,小脸涨得通红,嘴里反复嘟囔着:“要这个,就要这个!我要当消防员!”

  “这孩子,非说要穿这个去幼儿园,说要当消防员救妈妈。”

  男人无奈地挠着头叹气,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眼底还有淡淡的红血丝,“他妈妈前阵子突发急病,在医院抢救的时候,是消防员同志及时把人从楼上背下来送医的,那速度快得很,这孩子就记在了心里,天天念叨着要当消防员,说要保护妈妈。”

  明萱连忙蹲下来,与小男孩平视,帮他理好外套领口歪掉的魔术贴,动作很轻柔,柔声说:“宝宝你看,这件衣服的反光条是真的呢,晚上对着光看会亮闪闪的,就像消防员叔叔衣服上的一样,可威风了。穿上它,你就是小小消防员啦。”

  她又从旁边的货架上拿下个红色的小头盔,上面还印着银色的星星图案,轻轻戴在小男孩头上,“戴上这个,你就是幼儿园里最勇敢的小消防员啦,能保护好多小朋友呢。”

  小男孩立刻乖乖地伸出胳膊,让爸爸给他穿上外套,又自己伸手扶了扶头盔,小脸蛋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

  男人眼圈悄悄红了,他用力眨了眨眼,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们,他这阵子总睡不安稳,夜里老哭着找妈妈,有了这个,说不定能梦见自己保护妈妈呢。”

  临近傍晚,夕阳的余晖给柜台镀上了一层金边,连空气都染上了暖融融的色调。

  一个穿素雅旗袍的阿姨捏着块碎布头走进来,布料是淡淡的青色,上面绣着半朵残荷,针脚细密,栩栩如生,只是边缘处有个小小的破洞,让人惋惜。

  “这是我母亲的陪嫁旗袍,前两天整理箱子时不小心勾破了,想找块相似的布补补。”

  阿姨的声音有些发颤,眼里带着珍视,指尖轻轻拂过布料,“她走的时候,就穿着这件旗袍,拉着我的手说,想回江南老家看看,那里的荷塘这个时候该开满荷花了,说想念荷叶上的露珠呢。”

  汪曼春轻轻“嗯”了一声,眼里带着理解的温柔,领着她走到布料区最里面,从一个盖着蓝印花布的旧木箱里翻出块暗纹苏绣布料,颜色和花纹都与阿姨带来的碎布头极为相似。

  “您看这个,是去年从一个老裁缝那里收的老料子,上面的荷叶纹路刚好能接上您旗袍上的,补好后,就像荷花顺着水势自然开过去一样。”

  明楼取来细如发丝的银线,线的颜色和布料几乎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来补,用暗针脚,一针一线顺着花纹走,远看就像荷叶自然舒展开一样,看不出来修补的痕迹。等补好了,您带着它回江南,就当是母亲的心愿了了。”

  阿姨轻轻摸着布料,冰凉的指尖微微颤抖,一滴眼泪不小心滴在上面,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哽咽着说:“谢谢你们,这样她就像还穿着完整的旗袍,能安心回江南了,能看到满塘的荷花了。”

  暮色像潮水般漫进店里时,明宇正趴在桌上数着今天收到的小物件:张爷爷给的炒花生装在玻璃罐里,散发着醇厚的香气,罐口用红绳系着个小铃铛。

  张爷爷还偷偷塞给他的竹制小渔船,船帆上还刻着小小的“福”字,放在水里能轻轻漂起来。

  明楼把补好的搪瓷缸放进一个素色礼盒,汪曼春在里面垫了块蓝印花布,布上的缠枝莲图案衬得搪瓷缸愈发有韵味。

  玻璃门外,晚风吹过街角的老槐树,带着淡淡的槐花香飘进来,混着店里布料的草木香、文具的油墨香,酿成了属于诸天百货的独特气息——那是时光里的暖意,在每一件旧物、每一段故事里,慢慢发酵,愈发醇厚。

  天刚蒙蒙亮,天边才泛出一丝鱼肚白,诸天百货的后巷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明宇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后窗,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见是收废品的李叔蹲在堆得整整齐齐的纸箱旁,手里捏着个断了链的银锁,锁身已经有些发黑,却被他用布擦得露出了小块银白。

  “小宇,帮看看这玩意儿还能要么?”李叔黝黑粗糙的手捧着银锁,指缝里还沾着些灰尘,锁身上刻着模糊的“平安”二字,边角被磨得圆润,显然被人佩戴了很久。

  “是昨天收破烂时从一个旧木箱里翻出来的,看着像是谁家孩子戴过的长命锁。”

  明楼接过银锁,从抽屉里拿出块软布,蘸着少许酒精细细擦拭,一遍又一遍,动作非常轻柔,渐渐露出底下温润的银白色光泽,“平安”二字也清晰了些。

  “链子断了可以接,锁扣也有点松动,能修。”他从工具箱里挑出一段细银丝,指尖翻飞如织,灵巧地将断链接好,焊点细小得几乎看不见。

  “修好后挂在店里当装饰,说不定哪天就能等来它的主人呢,也算是给这锁续个缘分。”

  汪曼春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南瓜粥,黄澄澄的,上面还飘着几粒枸杞,红得亮眼。

  她递给李叔一碗:“趁热喝,今早特意多熬了点,加了点冰糖,甜丝丝的,暖胃。您一早忙活到现在,肯定饿了。”

  李叔嘿嘿笑着接过去,粗粝的手指捧着温热的碗,掌心瞬间暖了起来。

  喝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麻袋里掏出个铁皮饼干盒,盒子上印着褪色的卡通图案,是只憨态可掬的小熊。

  “这里面是我攒了好久的旧纽扣,各式各样的,有玛瑙的、有珍珠的,还有以前衣服上拆下来的盘扣,你们做针线活兴许用得上,别嫌弃啊。”

  文具区门口的风铃“叮铃”响了两声,清脆悦耳,一个戴红领巾的小姑娘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跑进来,辫子上的红色蝴蝶结歪歪扭扭的,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她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被手心的汗濡湿了边角,紧紧捏着。

  “我想买支钢笔,给驻守边疆的爸爸写信。”小姑娘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老师说钢笔字更有分量,爸爸在很远的地方,能感受到我的心意,知道我想他了。”

  小明从笔筒里抽出一支墨蓝色钢笔,笔杆上刻着星星和月亮的图案,在光线下闪着微光。

  他拧开笔帽,蘸了点墨水在废纸上写了个“好”字,笔画流畅:“这个笔尖是圆的,不容易划破纸,写起来特别顺滑,而且吸一次墨水能写三页信呢,够你跟爸爸说好多话啦,说学校的事,说你得了小红花,爸爸肯定特别开心。”

  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上面印着鲜艳的天安门图案:“这个信封给你,爸爸看到上面的图案,就像看到北京了,知道你在惦记着他,惦记着家。”

  小姑娘踮着脚把五块钱放在柜台上,小手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小明却把钢笔和信封塞进她手里,笑着摆摆手:“这支笔算我们送的,等爸爸回信了,一定要来告诉我们呀,我们都等着听呢,听爸爸在边疆的故事。”

  午后忽然下起了小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一个穿黄色雨衣的大叔抱着台老式收音机冲进店,雨衣上的水珠顺着衣角往下滴,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水,他嘴里还念叨着“可算没淋坏”。

  “师傅,您能修修这个不?”大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带着急切。

  “这是我爹生前听戏用的,他走后我就没敢动,昨天整理他的遗物,突然想听听里面的戏,却怎么也开不了机,急得我呀。”

  明楼把收音机小心翼翼地放在工作台上,用干布擦干机身的水,然后拆开后盖仔细检查,里面的线路有些老化,有一根细线断了。

  “问题不大,换根新线就行。”他手指捏着细小的焊点,眼神专注。

  “修好后我再给你装个外接电源,以后用起来方便,不用总换电池,想听多久就听多久。”

  汪曼春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递到大叔手里,姜香混着红糖的甜气扑面而来。

  “外面雨大,先坐着歇歇,等修好了再走,别着急。这姜茶驱寒,喝了暖暖身子,不然该感冒了。”

  大叔捧着茶杯,看着明楼专注的侧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忽然低声说:“我爹以前总说,能修旧物的人,心都细得很,懂得惜物,也懂得疼人,这话一点不假。”

  傍晚雨停时,天边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店里来了个扎着围裙的阿姨,手里拎着个竹篮,篮里是刚蒸好的槐花糕,白白嫩嫩的,还冒着热气,甜香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这是谢礼,”阿姨把糕点放在柜台上,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眼角还有些细纹。

  “昨天我家孩子在这儿买的消防车外套,晚上抱着睡觉都笑出声,说梦话都在喊‘我是小英雄,我保护妈妈’,可把我感动坏了,这糕点是我用今早新摘的槐花做的,你们尝尝。”

  明悦拿起一块槐花糕递给明宇,甜香混着雨后的青草气飘满整个店,让人心里暖暖的。

  明萱数着今天修好的物件:银锁被擦拭得锃亮,挂在了柜台前最显眼的位置,反射着灯光,像是在默默守护着什么。

  收音机里正传出咿咿呀呀的京剧,是《贵妃醉酒》的调子,圆润婉转;小姑娘的钢笔被放在橱窗里,旁边压着张纸条:“等爸爸的回信。”

  明楼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天边的彩虹渐渐淡去,只留下一抹柔和的粉紫,忽然说:“明天上架儿童雨衣吧,带小熊、小兔图案的,颜色亮堂点,鹅黄、粉蓝、果绿都行,孩子们肯定喜欢,下雨天穿着也开心,踩水洼都有劲儿。”

  汪曼春笑着点头,手里正把李叔给的旧纽扣一颗颗仔细地缝在新到的布娃娃身上——玛瑙扣做了娃娃的眼睛,珍珠扣成了胸前的装饰,盘扣则变成了别致的腰带,让那些布娃娃看起来更别致了。

  明宇抱着竹制小渔船,在水盆里轻轻推着玩,船帆上的“福”字随着水波晃动。

  明悦和明萱正把槐花糕装进小纸包,打算明天分给街坊的孩子们;汪曼春在给收音机换电池,确保那出《贵妃醉酒》能一直唱到天明。

  明楼则坐在柜台后,看着这一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手里摩挲着那枚“平安”银锁,仿佛能感受到它曾经守护过的那些安稳岁月。

  门外的老街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路过的脚步声和远处传来的犬吠,混着店里若有若无的茶香、墨香和糕点香,在时光里慢慢酿成温柔的酒,每一口,都带着生活的甜,熨帖着人心。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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