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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家族风波,共渡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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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苏瑶和李逸尘之间那层坚冰似的隔阂如同春日暖阳下的薄雪渐渐消融,彼此眼中偶有如同暖意悄然流转之际,苏瑶的家族却突然掀起惊涛骇浪般陡生惊雷般的变故。

  苏家世代经营的布庄,竟被人处心积虑地罗织罪名,恶意诬陷用粗劣不堪的劣质布料冒充供皇室御用的贡品。

  苏瑶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一软,差点站立不稳,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倒下。

  她满心都是不可置信和愤怒。“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她喃喃自语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嘴唇也因为过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变得毫无血色。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在飞速闪过:家族的声誉、父亲的清白、布庄的未来……这一切怎么能被这样无端地污蔑和践踏?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助。

  一时间,官差们凶神恶煞地蜂拥而至,他们横冲直撞,嘴里还大声吆喝着,不由分说地查封了店铺。

  那朱漆大门上贴着的刺眼封条,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和狰狞。

  连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沉稳如山的苏父也被无情地牵连入狱。

  当官差们押着苏父离开时,苏父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对家人们喊道:“你们别怕,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的!”

  然而,看着父亲被带走的背影,苏家众人的心都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女眷们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哭声中满是无助与惶恐。

  苏母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苏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希望。

  其他女眷们也都相拥而泣,哭声在空荡荡的宅院里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悲凉。

  她们一边哭一边互相安慰着,却又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在这无尽的恐惧和悲伤中挣扎。

  下人们则像没头的苍蝇般手足无措,在府中乱作一团,有的在慌乱地收拾着东西,有的在四处打听消息,还有的在不停地抱怨着命运的不公。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他不停地跑来跑去,试图维持秩序,嘴里还喊着:“大家别慌,别慌啊!总会有办法的!”

  苏瑶此刻正栖身于李逸尘的躯壳里,一身笔挺的官服穿在身上,却丝毫没有半分从容,反倒显得无比狼狈。

  她在诸天阁那兼具古朴与雅致的茶·咖啡厅里,脚步急促而慌乱,脚下的青石板地面都似要被她踩出深深的痕迹来。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猛地停下脚步,双手紧紧攥着官服的袖口,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

  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与愤懑,那声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官府口口声声说证据确凿,可我们家的布庄,祖祖辈辈都是规规矩矩经营,父亲更是把信誉看得比性命还重,怎么可能用劣质布料去冒充贡品?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故意陷害我们苏家!”

  她的脸颊因激动而涨得通红,眼神里满是焦灼与不甘,心中的愤怒和无奈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她在心里不停地想着,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要置苏家于死地,一定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还苏家一个公道。

  明楼端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桌旁,身姿挺拔,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更显气质沉稳。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稳的笃笃声,有节奏地扩散着。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苏瑶焦灼不安的模样,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得像一潭深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凡事都讲究真凭实据,既然是诬陷,那这看似天衣无缝的谎言里,必然藏着破绽。你先别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

  你仔细想想,最近布庄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接到过什么异常的订单,比如要求格外苛刻,或是交货时间异常紧迫的?”

  他心里想着,也许是商业竞争,也许是私人恩怨,但不管怎样,只要冷静下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解开这个谜团。

  他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锐利,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开始勾勒出各种可能的线索和调查方向,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要从哪些方面入手去寻找证据,要动用哪些人脉去打听消息,一定要帮苏家渡过这个难关。

  汪曼春身姿优雅地起身,她身着一件淡蓝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走起路来裙摆轻轻摇曳。

  她提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微微弯腰,给苏瑶面前的白瓷茶杯里斟满了热气腾腾的碧螺春,氤氲的水汽如同轻纱般模糊了她精致的眉眼,却让她的声音更添了几分温柔。

  “是啊,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冷静下来才能理清头绪,想出应对的办法。你父亲为人正直,乐善好施,在街坊邻里间口碑极好,总会有人念及他的好,愿意出来作证的。”

  她将茶杯轻轻推到苏瑶面前,眼神里满是关切与鼓励,告诉苏瑶不要害怕,有大家在。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看着苏瑶的样子,真的很心疼她,希望这杯茶能给她带来一些温暖和安慰,让她能稍微平静一下那慌乱的心情。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李逸尘——此刻正身处苏瑶的身体里——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从未有过的慌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紧紧地贴在皮肤上,他的衣服也有些凌乱,一边跑一边还喘着粗气,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

  他一进门就急切地说道:“我刚才去求了以前父亲在官场的几位同僚,可他们一个个都像避瘟神似的躲着我,嘴里还念叨着这事牵连甚广,他们实在不敢插手。”

  他说着,抬起头看向苏瑶,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歉意,充满了无助和自责,声音也低沉了许多,带着无尽的自责。

  “都怪我,以前年少轻狂,在官场里得罪了不少人,如今竟连带着苏家也受了我的牵连,是我对不起你们。”

  他满心是愧疚和悔恨,恨自己当初的不懂事,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父亲的人脉和资源,为什么要那么任性地去得罪人,现在好了,苏家因为他而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自己的过错。

  他微微低下头,不敢再看苏瑶的眼睛,他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不敢面对苏瑶和苏家的人。

  苏瑶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属于自己的脸庞,听着他满是自责的话语,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有委屈,有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她想起以前和李逸尘相处的种种,他确实曾经做过一些让她生气和失望的事情,但此刻看着他这样自责,又有些不忍心。

  她终究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尽量平静地说:“不关你的事,这件事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苏家,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找其他借口的。”

  她其实也在心里埋怨过他,觉得如果他能懂事一些,也许苏家不会这么孤立无援,但此刻看到他如此自责,她的埋怨也渐渐消散了。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心想,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苏家的事情解决好,不能让父亲在监狱里受苦,不能让家族的声誉毁于一旦。

  “我有个主意,”一直沉默思索的明楼忽然开口,打破了片刻的沉寂,引起了一阵涟漪,“既然对方的借口是‘劣质布料’,那你们不妨就从这布料入手,去查它的源头。

  如果能找到证据,证明那些所谓的劣质布料并非出自苏家布庄,或者是在运送途中被人调了包,那不就能洗清苏家的冤屈了吗?”

  明楼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梳理着各种可能的线索,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思考着从哪些方面去调查布料的源头,哪些人可能会知道一些内幕。

  他相信只要从布料这个关键入手,一定能找到突破口,一定能揭开这个阴谋的真相。

  一旁的小明闻言,立刻兴奋地拍了下手,那声音清脆响亮,在这安静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他开心地跳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我们徽章的万物扫描功能可以精准扫描布料的成分、织法和工艺细节,到时候再和苏家布庄留存的样品一比对,就能清楚地知道是不是一样的了!”

  小明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又跑到李逸尘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说:“我们赶紧去取样品吧,我都等不及要看看结果了!”

  李逸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他立刻说道:“我知道苏家的样品在哪!就在布庄后院的密室里,那里存放着各种布料的样品和账本,我现在就去取!”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拿到样品,只要拿到样品,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他心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他转身就要往外跑,恨不得马上就把样品拿回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道:“你们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明楼、汪曼春、小明、明悦、明萱、明宇一家六口齐心协力,全力协助苏瑶和李逸尘。

  明楼利用店主徽章的集团官网查询这个位面的相关信息,不动声色地打听着关于这批布料供应商的各种消息,蛛丝马迹都不放过,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关键线索。

  汪曼春则寸步不离地陪着苏瑶,一边温柔地安抚苏家女眷惶恐不安的情绪,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们,教她们如何从容应对前来打探消息的邻里街坊,一边帮着打理苏家的日常事务,把家里安排得井井有条,让苏瑶能少些后顾之忧,给苏家的女眷们带来了安慰和依靠。

  她耐心地听着苏家女眷们的哭诉,轻轻地拍着她们的肩膀,轻声说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让苏家女眷们感受到了一种力量和希望。

  小明和明宇两个年轻人则劲头十足地跟着李逸尘,一同前往苏家布庄的仓库取样品,他们的脚步充满了活力。

  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但心里都清楚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到了仓库,他们拿出随身携带的徽章,启动扫描功能,对着那所谓的“劣质布料”和苏家的样品仔细比对,眼神专注而认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扫描屏幕,脸上的表情随着数据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着。

  屏幕上的数据一行行闪过,明宇忽然指着其中一组参数,兴奋地叫了起来:“找到了!你们看这里!”

  明宇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指着扫描结果上的几处细节,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兴奋地解释道:“这劣质布料的经线密度明显比苏家布庄样品的低了近十个单位,而且你们看,它用的棉线纤维粗细不均,根本不是苏家常用的那种上等精梳棉!这绝对不是出自苏家的手艺!”

  他转过头看着李逸尘和小明,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说道:“我们赶紧把这个结果告诉爹娘他们吧,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逸尘凑近一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愤怒,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凶狠和决绝。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恨不得立刻去找周记布庄算账。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低沉而愤怒地说道:“我知道是谁了!一定是城西的周记布庄!他们家以前就因为抢生意和苏家结过好几次怨,我记得他们的织布工艺就是这样的,经线偏疏,用的棉线也向来以次充好!”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周记布庄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阴谋和陷害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逍遥法外,不能让苏家的冤屈得不到伸张。

  证据虽然确凿了,但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些证据交到官府手上,又不引起周记布庄那边的警觉,打草惊蛇呢?

  众人一时陷入了沉思。明楼捻着下巴上的胡须,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提议道:“我看这样,就是现在用着苏瑶身体的李公子,去官府递状纸,毕竟‘苏瑶’是苏家的女儿,由她出面合情合理,不易引人怀疑。

  而苏姑娘,你此刻正穿着李逸尘的官服,便以官员的身份,在暗中联络相熟的、可靠的同僚,推动案件重审,双管齐下,或许能事半功倍。”

  明楼在心里权衡着各种利弊,觉得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他担心如果直接把证据交给官府,会被周记布庄的人截胡或者破坏,所以才想出了这样一个双保险的计划。

  汪曼春听后,轻轻点了点头,转头对苏瑶说道:“这次,你要相信他。他以前或许是有些飞扬跋扈,犯过不少错,但此刻,他为了苏家的事奔波劳碌,眼底的焦急和真诚是做不了假的,他是真心想帮苏家渡过难关的。”

  苏瑶顺着汪曼春的目光看去,只见李逸尘正拿着那些扫描数据,聚精会神地和小明他们讨论着如何整理成更有说服力的呈词。

  他时而眉头紧锁,手指在纸张上快速圈点着关键信息,时而又侧头倾听小明的补充,嘴角不自觉地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

  阳光透过诸天阁雕花木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竟让那张平日里总带着几分散漫的脸庞,此刻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郑重。

  苏瑶的心轻轻一动,那些积压在心底的怨怼,仿佛被这束阳光悄悄驱散了些许。

  “我知道了。”苏瑶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我会配合他的。”

  汪曼春见她松了口,眼中露出欣慰的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就对了,眼下你们是最该同心协力的时候。”

  一旁的明悦和明萱也凑了过来。

  明悦性子细腻,手里正拿着几张素笺,上面工工整整地抄录着苏家布庄近半年来的往来账目。

  她柔声说道:“我把布庄的账目都核对过了,每一批送往宫中的贡品都有详细的记录,包括织造工匠、用料来源和验收日期,这些或许能作为佐证,证明苏家从未用过劣质布料。”

  明萱则性子爽朗,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竹篮,里面装着几样刚做好的点心,她把篮子往桌上一放。

  笑着说:“这些天大家都忙得没好好吃饭,我做了些绿豆糕,解解暑气。我们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查案,总不能让坏人看了笑话。”

  她说着,拿起一块递到李逸尘面前,“你也尝尝,补充点力气,接下来递状纸可不是件容易事。”

  李逸尘接过绿豆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微微泛红:“多谢明萱姑娘。”

  他咬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心里却暖烘烘的,仿佛这些天的疲惫都被这口甜意冲淡了些许。

  明宇则在一旁继续调试着主管徽章的扫描功能,确保所有数据都已妥善保存。

  他抬头说道:“我把扫描结果做成了两份,一份留底,一份整理成图文并茂的册子,这样递交给官府时,他们能看得更清楚。

  而且我还在里面标注了苏家布料的独特防伪标记——每一批贡品布料的边角都有一个极小的‘苏’字暗纹,那劣质布料上根本没有,这也是个重要证据。”

  按照明楼的计划,李逸尘(在苏瑶身体里)捧着整理好的状纸和扫描册子,再次前往官府。

  这一次,他先在府衙外徘徊了片刻,仔细观察着进出的官员,试图从他们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当看到一个穿着青色官袍、面容和善的中年官员走出来时,他眼睛一亮——那是之前父亲资助过的一位老秀才,如今在府衙里担任文书。

  李逸尘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张文书,小女苏瑶,有一事相求。”

  张文书认出了“苏瑶”,脸上露出同情之色,叹了口气:“苏姑娘,你家的事我听说了,只是……”

  “张文书,”李逸尘打断他,语气恳切,“我知道此事难办,但我有确凿证据证明苏家是被诬陷的。您看,这是布料的比对结果,还有账目记录,求您帮帮忙,把这些交给能做主的大人。”

  他将状纸和册子递过去,眼神里满是期盼。

  张文书犹豫了片刻,看着李逸尘眼中的真诚,又想起苏父往日的恩情,终究点了点头:“好吧,我试试看。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周记布庄那边……”

  “谢谢您!只要能递上去就好!”李逸尘感激地说道。

  与此同时,苏瑶(在李逸尘身体里)也没闲着。

  她穿着李逸尘的官服,来到吏部,找到了一位与李家素有往来的王侍郎。

  她屏退左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说了一遍,然后拿出明楼帮忙查到的一些线索——周记布庄最近与一位负责贡品验收的官员往来密切,行踪颇为可疑。

  王侍郎听完,眉头紧锁:“竟有此事?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不是简单的商业诬陷了。”

  他看着苏瑶,眼神严肃,“你有把握吗?这要是查下去,恐怕会牵扯出不少人。”

  “晚辈有十足的把握,”苏瑶语气坚定,“苏家不能平白受冤,那些徇私枉法之人也该受到惩处。还请王侍郎主持公道。”

  王侍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我会让人暗中调查那位验收官的行踪,你等我消息。”

  几天后,就在众人焦灼等待之际,老御史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他不仅收到了李逸尘递去的证据,还通过自己的人脉查到了周记布庄买通验收官、用劣质布料调换苏家贡品的铁证。

  老御史当即上奏朝廷,弹劾周记布庄和相关官员。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很快,真相大白于天下。周记布庄老板被革去功名,抄没家产,相关涉案官员也被一一问责。

  苏父出狱那天,阳光格外明媚。

  苏瑶和李逸尘带着家人在监狱外等候,看到父亲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苏瑶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了父亲,泪水夺眶而出:“爹,您终于出来了!”

  苏父拍着她的背,声音哽咽:“好孩子,让你们受苦了。”

  李逸尘也走上前,对着苏父深深鞠了一躬:“伯父,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苏瑶,照顾苏家。”

  苏父看着他,眼中露出欣慰的笑意:“好孩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苏家布庄重新开张那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明楼一家也前来道贺,诸天阁的伙计们还特意送来一块写着“诚信为本”的匾额,挂在布庄最显眼的位置。

  苏瑶站在李逸尘身边,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她转头看向李逸尘,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的隔阂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暖意。

  或许这场风波带来了太多的伤痛,但也让他们看清了彼此的真心,更让他们懂得了,只要心怀正义,团结一心,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阳光洒在布庄的朱漆大门上,也洒在每个人的笑脸上,仿佛预示着苏家更加光明的未来。

  诸天阁的餐饮楼里,木质窗棂被岁月摩挲得泛起温润的光泽。

  几株不知何时攀附上的绿藤,正趁着午后的暖光肆意舒展着腰肢,细小的卷须像孩童的手指般轻轻勾着窗格,叶片上细密的绒毛沾着细碎的阳光,远远望去。

  午后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叶隙,在青灰色的砖地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风一吹,光斑便跟着轻轻摇晃,调皮地跳着圆舞曲。

  空气中弥漫着龙井的清幽茶香,那香气带着雨后青山的甘冽;隔壁点心坊飘来的桂花糕甜香,裹着秋日暖阳的醇厚。

  还有后院竹林送来的清冽竹息,透着草木的清爽——三种气息缠绕着、交融着,在鼻尖漾开一片熨帖的安宁,让人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连心跳都跟着轻了几分。

  苏瑶与李逸尘相对坐在临窗的梨花木桌旁,桌上的青瓷茶杯里,碧螺春的叶片早已舒展开又沉沉地伏在杯底,只在杯壁上留下一圈浅浅的、如同月牙般的茶渍。

  往日里只要两人碰面,便剑拔弩张、仿佛随时会燃起战火的气氛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的平静。

  “谢谢你。”苏瑶先开了口,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平静的水面,却清晰地在空气中漾开一圈圈涟漪。

  她此刻用着李逸尘的嗓音,少了几分自己平日的清亮婉转,多了些沉稳的质感,说出的话也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先压在心头,又轻轻落进尘埃里。

  她看着对面那张属于自己的脸,柳叶眉此刻舒展着,没了往日的紧绷;往日里总带着几分倔强的眼尾,因李逸尘惯有的温和神情而添了几分柔和,连唇角都自然地带着一丝浅弧,像是含着笑意。

  李逸尘摇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准确说,是落在自己那具熟悉的躯壳上。藏青色的官袍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只是领口处因连日奔波有些微的褶皱,袖口也沾了点不易察觉的灰尘,反倒添了几分真实的烟火气,少了往日的疏离。

  他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每个字都像是经过心口反复掂量、打磨,才轻轻吐出来:“该说谢谢的是我。”

  他顿了顿,视线不自觉地飘向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顺着瓷面缓缓滑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像极了这些日子里数不清的焦灼夜晚,他独自坐在灯下,指尖捏着泛黄的卷宗,冷汗浸湿的衣襟,贴在背上冰凉一片。

  “以前总觉得你被困在后宅,每日只知柴米油盐、针线女红,见识短浅得很。”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属于苏瑶的唇瓣本就柔软,做出这个动作时,竟有种奇异的坦诚,露出内里从未示人的真心。

  “如今才知,你的坚韧和通透,远胜过我。那般绝境里,你还能沉下心找证据、想办法,换作是我,未必能做到。”

  苏瑶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眸中的复杂情绪。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茶杯边缘,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上来,流过手腕,却没让她觉得冷,反倒像是一股清醒的力量,让她清晰地想起那些奔波的日夜。

  踩着晨露去诸天阁找明楼商议,鞋尖沾着草屑;顶着烈日去仓库核对布料,额角的汗滴进眼里,涩得睁不开;披着月光在灯下整理账目,指尖被算盘珠磨得发红……

  “你也……并非如我想的那般冷漠。”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悄悄浸润着土地。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天她隔着虚掩的门缝,看见“自己”——也就是李逸尘顶着她的身份,一瘸一拐地从外面回来,月白色的裙摆下露出的脚踝红肿着,显然是脚底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透着隐忍的疼,却咬着牙没哼一声。

  可他进门时,却只是匆匆用帕子擦了把汗,脸上带着故作轻松的笑,扬着手里的纸卷说“有新线索了”,半句疼也没喊过。

  “那日在牢外,你对我父亲说,定会还苏家清白,那一刻,你眼里的坚定……”

  她抬眼看向他,目光坦诚得像一汪清泉,映着窗外的天光。

  “我忽然觉得,或许我们都错看了彼此太久。”

  正说着,明悦端着两碟刚出炉的桂花糕走了过来。

  她穿着水绿色的襦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摆动,像朵含苞的荷叶,沾着清晨的露水。

  白瓷碟子里,金黄的糕点被切成精巧的菱形,表面光滑油亮,上面撒着细碎的、金灿灿的桂花,热气袅袅升起,带着清甜的香气,像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心尖,瞬间驱散了空气中残存的些许沉重。

  “尝尝这个?”她笑着把碟子放在两人中间,眼神灵动地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带着点小姑娘的促狭。

  “用我们农场新收的桂花做的,苏姐姐以前不是总说,李公子爱吃这个吗?”

  苏瑶和李逸尘同时一怔,对视的瞬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尴尬,脸颊都微微发烫,连耳根都染上了浅红。

  但那尴尬里,又裹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轻轻裹住了心,暖得让人想叹息。

  李逸尘率先回过神,拿起一块桂花糕,用着苏瑶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指尖因紧张而微微收紧,指节泛出浅浅的白,动作有些笨拙,递到苏瑶面前时,手腕还轻轻晃了一下,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也尝尝?”

  苏瑶(用着李逸尘的手)接过来,指尖触到糕点的温热,那温度顺着皮肤蔓延到心底,心里忽然一软。

  她咬了一小口,熟悉的甜香在舌尖散开,混着桂花独有的清芳,不浓不烈,恰到好处,是记忆里的味道。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没和离前的那些午后:她坐在窗前的梨花木桌旁做针线,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绣绷上,金线在布面上闪着光;他就在对面的案几前看书,书页翻动的声音“沙沙”作响,格外清晰。

  偶尔他抬头,目光撞进她眼里,她便会笑着递上一块刚蒸好的桂花糕,他接过去时,总会顺带捏捏她的指尖,低声说句“还是你做的最合心意”。

  不远处的茶座旁,汪曼春正低头给明楼续茶,青瓷茶壶的壶嘴倾斜,琥珀色的茶水缓缓注入杯中,泛起细密的泡沫。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这边的动静,悄悄对明楼眨了眨眼,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

  明楼抬眼望去,见两人捧着桂花糕,虽没再多说什么,可眼神交汇时的柔和,指尖相触时的微颤,已有了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便也回以一笑,眼中满是了然与欣慰。

  这场突如其来的家族风波,像一场猛烈的暴雨,冲刷掉了浮在表面的尘埃与误解,竟成了他们感情的催化剂,让他们在共渡难关的过程中,真正剥开了彼此的伪装与偏见,看到了藏在心底最真实的模样与真心。

  窗外的竹影被风拂得轻轻摇晃,将阳光筛得更碎了,无数细小的光斑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虽说是错位的,却透着奇异的和谐),温暖得像一个迟来的拥抱,温柔地笼罩着他们,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往后的日子,会是晴好。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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