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锦坐镇冠岭南 第二十一章庆旬岁稚子抓周 得休息提董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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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源城的惨剧一直令承泣心有不安,尽管现如今承泣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一座城池的掌管更迭,城破人亡按常理来讲,可不会引起他过多的关注和留意!但是他自己一时也无法解释为何听闻此消息之后会六神不安,似是总能感受到有一双无形巨手虎视眈眈要将他攥在手心一样。。。
“阁主,掌柜的发来信称难源城一事有蹊跷!”纳兰交信拿着信快步来到承泣堂前道。
“有何蹊跷?”承泣心底那份不安地感觉愈发强烈,于是急切问道。
“信上说,纳兰掌柜高度怀疑是云髀关所杀的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因为派去屠城的甲士都训练有素,不可能是落草为寇的无能之辈。”纳兰交信解释道。
承泣也认同纳兰苍术在信中的意思,“没错,一群小喽啰怎么敢攻打城池,分明是胡扯,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死了的草寇寨主不过是个替罪羊,方便平息此事的牺牲品。真正的头目一定另有其人,可到底会是谁有这么大的实力,还让人找不到踪迹。”
纳兰交信继续说道“信中还提到,我们的人还发现是云髀关重新入主难源城之后还有不明势力曾在附近徘徊,但之后就神秘散去了,没有留下踪迹。”
承泣猜想道“很可能是想把之前留下的蛛丝马迹清理一下,可是是云髀关突然间实力大增,势力扩大,要进去销毁痕迹怕是难上加难所以才退去了,这样的话就说明确实有追查的线索,纳兰苍术有没有查到?”
“阁主英明,纳兰掌柜也是有所怀疑,派人潜入城中在死去的甲士身上发现了有七色花纹身,还从一个领头的怀里搜出了随身的铁令牌,阁主请看!”纳兰交信说着将令牌呈给承泣,承泣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说身份!”
从纳兰交信嘴里吐出了熟悉的三个字“蕃秀会!!!”然后又接着说“这令牌就是帮主绵藤的随身之物,也就是说他已经死在了是云髀关的刀下了。”
承泣拿着令牌在手中翻来翻去,这背后的人始终在暗处,终究是个不确定的威胁,不早一天查清楚很有可能成为阻碍自己的大变数。
承泣回到容平,之前传书实沈回到工一阁负责处理阁中事务,玄枵给颛孙泽兰送去手书,书中也是交代让颛孙泽兰赶往工一阁与实沈一同协理,之后派了守将去星域蓝城镇守。
奈何如今手上缺人,就又吩咐了实沈去了初一当铺的总铺协助纳兰苍术,以防意外情况的武力压制。实沈现在的身份就如同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过确实是有一点好处,就是个方面的事务实沈都有所接触涉猎,处理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倒是和他武学造诣方面异曲同工!
自从出了深山,承泣是一刻也闲不下来,鸡还没叫他就出门赶往公冶江蓠的府邸,进门后公冶江蓠连外衣都没有披上就前来相迎“我刚要派人去请你,你自己就过来了,哈哈!”
承泣回道“那不是太巧了吗,我就说感觉到你想我了,赶紧就满足你的心愿自己屁颠屁颠过来了!”二人闲谈一会,问了关于贺兰一族的事,解决的很完满,公冶江蓠敬了承泣一杯,杯酒过后承泣拿出了令牌递给公冶江蓠,见到令牌脸色突变。
“怎么样,认识吗?”
“这令牌哪来的?这我怎么会不认识,这是绵藤的贴身之物!!”
承泣讲述了这些事情的原委,也表明了自己的担心。公冶江蓠长舒一口气,微微舒展了紧皱的眉头道“能把绵藤当做棋子的人,该是多么可怕呢。虽说绵藤只是一个帮主,可是其实力在江湖上也算霸道一方,土皇帝一个,加倍小心是上策。”
如今回想起过往种种,绵藤实力并算不得上乘,整个蕃秀会在工一阁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可就是这么一个实力平庸的帮派又怎会轻而易举的在此地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甚至连身负数万兵马的氏族的主意都敢打!须知,江湖势力终究需要把江湖当作港湾,与氏族兵马相比终是如鸡蛋碰石头不堪一击!
所以种种迹象都表明蕃秀会的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庞大势力做推手,只是尚不能确定是氏族还是江湖势力!若是哪家有着强悍势力分布的氏族在操控的确也情有可原,毕竟有一些脏活需要暗地里使手段,可若这背后是某个江湖势力作祟,这才是最可怕的!工一阁在其面前恐怕也不够看。。。。
“我已经派人继续查了,不过对方可不是善茬,我们之前就栽过跟头了,希望能有所收获吧。”承泣接着又饮了一杯,将手中的两颗果子捏碎了,汁水顺着淌在酒壶里。
两人对立而坐,公冶江蓠拍了拍承泣的前臂,笑着说道“你行事,我放心,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哦。”
“重要的日子?是什么?”承泣问道。
“今天是你侄子满一周岁的大喜日子,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你这一天到晚事务太多,东奔西跑的,也难怪忘了时日!”公冶江蓠没有半点埋怨,倒是有些担心承泣消耗身体。
公冶江蓠之子已出生一年了,今日正是周岁,承泣自然是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一大一小两人碰面的机会,承泣来得匆忙也没有为小家伙准备什么礼物,刚要吩咐纳兰交信去准备,公冶江蓠却示意一家人不用客气,赶紧进去看看孩子。
进入内堂,承泣见到小家伙虎头虎脑,伶俐可爱,但也是头一次接触小孩子,未免有些紧张,抿着嘴,还不时吞着口水,手抓了抓衣衫和平时简直两副面孔,公冶江蓠也是头一次见到承泣这样笑了他好一会儿,承泣也跟着笑了起来。接着便让承泣抱抱孩子,承泣则左右扭捏,不知该怎么抱好,比划了半天,终于抱在怀里,又生怕会摔到孩子赶紧还了回去。
族中有规矩,不管是平常百姓家还是族中贵戚,孩子满周岁都要进行抓周礼,于是府邸上下从天还没亮就紧锣密鼓的布置起来,府上正堂以红绸打底,喜气十足,下人摆满了好多物件,有笔,矢,金器,宝剑,玉器,酒器。。。等等等等。。
公冶江篱之子名为公冶葶苈,别看他不过一周岁,却从其眉宇之间竟已能察觉出出几分帝王之气,日后绝非等闲之辈。
公冶江蓠和承泣等人,还有一些女眷围在周围,就看着小葶苈四处张望着,颤颤巍巍的还走了两步又改作爬行,“呦!要抓弓箭啊!这是以后要统率千军的意思呀!”
他看了看弓箭就转了方向,又看了看旁边的酒器,顿时又有人提嘴“这么小就对酒樽感兴趣,有男子气概,定然千杯不倒。。。”当然又没有上手去拿,在整个台面上转了又转,看了看笔,又看了看珠宝。。都是没有太大的感觉。
承泣觉得这孩子古灵精怪的,确实招人稀罕,于是朝着他笑了笑!谁知这小葶苈竟快速爬到承泣身旁,紧紧地抓住了承泣的手指,怎么也不放开,一开始大家都还笑着说这孩子怎么还抓上人了呢,笑了一会儿过后,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
因为所有人定睛之后发现这孩子抓的可不是别人,是现在公冶一族中举足轻重的傅寮大人,是手下有千军万马,诸多良将,弹指间便可令中都霸主无计可施的承泣啊!半年之间,其名号可是在南疆,容平可都是广为流传呐!
眼见着气氛好像有所不对,还是公冶江蓠打破寂静“我就知道我儿子绝非当世凡品,抓住了你承泣的手就等于抓住了家族命脉的走向,恰逢今日氏族中的中流砥柱们都在,正好一起做个见证,以后我儿葶苈就得托付给傅寮大人教导了。”
身为一族之长,公冶江篱时刻铭记着承泣当日的救命之恩,对其自是深信不疑,当中所言也完全是心里话,更是想让氏族众人明白自己的立场,不想让他们日后对承泣的一切决策指手画脚!
承泣听着公冶江蓠的话,心中不免生出暖意,又看看还不放手的小葶苈,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明显这一次抱得又平又稳,果然什么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然后用手指又逗了逗他说道“我收你做义子好不好?”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着,小葶苈竟然冒出了一声“好!”
在场所有人都一惊,但只有承泣没有感觉到丝毫意外,冥冥之中两人就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是无法解释的通的,承泣从袖管里掏出了一把锁,看起来很有年代感是个老物件,但品相很差,放到了葶苈身旁当做见面礼。
公冶江蓠自然也不明白为什么给这么个物件,不过清楚的是这一定对承泣有特别的意义。
稚子旬岁周礼置,
文臣武将百官侍。
珍樽玉贵当何执?
手握权僚示来日!
宴席过后,承泣派人亲自送了大量的军粮给是云髀关送去,并且由纳兰交信亲自督运。
他很清楚,对于屠刀是云髀关而言,没有王族背景的他只不过是强撑起来一个势力的空壳子,想要保证氏族延续必然不是长久之计。
没有臣子辅助,运转不下去的,所以承泣一定要最早的拉拢他,待到日后他星落云散之时必然会投奔自己而来,这是其一,其二还可以帮助监视西方慕容上官的动向,若是对公冶一族又不轨之举也好尽早能够防备。
纳兰交信完成使命将粮草送到难源后,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表示自己的阁主有意与其交好,对方也很友好,毕竟难源城中一片狼藉,一番烧杀抢掠重建城池将耗费不少时日,正是缺粮之际,如今承泣雪中送炭,又提供了帮忙的人手,救急不救穷,这时才会产生不一样的情谊。
而纳兰交信此次前来,按照指示送粮是其一,其二便是要利用他自身的一些本事,看看还能不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以便于更好的对蕃秀会身后的势力有所研究,经过一番悉心观察,他的确看出了一点端倪,不过和蕃秀会没多大关系,但是也确实是一个重大发现,于是他立即回去和承泣禀报。
原来他发现是云髀关的刀总会冒出点儿热意,就连他这个不动武学之人在一靠近对方的时候都有些被炙烤的感觉,足以见得这种热意是难以掩盖得住的!
这样的表现与纳兰交信曾经在族中研读过的一本古籍中记载的现象高度吻合,貌似就与传说当中的熯炽有关!
此物本身无形,由地中圣火孕育,却可后天锻造塑型,并会感悟兵刃灵气赋予锻造之人,看来是云髀关能够感悟刀义全是因为熯炽的缘故,也是上天对他的眷注,亦或是弥补吧!
这熯炽世间仅此一件,塑型之后,外观与铁器无异,与有缘之人灵魂完全契合,直至宿主油尽灯枯后,便会随着光阴变迁而再度回归本质,再次等待有缘之人重新授委新生。
南疆境内,御神机奉君上之命去方德三县之地南巡,主要目的就是看看北堂地熏的带兵成效如何,整个北堂一族个个身兼要职,家族兴旺指日可待。
北堂菖蒲没有事先通知安南将军自己的来访,只是自己先四处瞧了瞧,从城中风貌到营中风纪,都很严整,是上将之才的手笔,不得不感叹曾经的过往真是对北堂地熏的埋没。
营外士兵知道御神机奉命前来将要引见,北堂菖蒲摆了摆手在不影响别人的情况下观看安南将军的操练。战士们气冲斗牛,冲杀声坚决干脆,北堂地熏环顾中注意到了御神机的到来,让下属继续操练,自己则赶往这边。“您怎么来了?”北堂地熏问道。
御神机打趣道“怎么,这是不太欢迎啊!是不是怕我发现你在这边作威作福,给你捅到君上那里去?”这些自然是玩笑话,即便是真的如御神机所言,北堂地熏在这里天高皇帝远的武断专行,他也不能上报君前啊,这安南将军可是他一手举荐的,万不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北堂地熏脱胎换骨,还完全仰仗御神机,况且本身就刚正不阿,自是不会做辜负恩人的事儿!
“没没,哪有的事儿!”两人边走边聊,也说明了来意,但看到这样的军队属实有些吃惊。
御神机早前就有所耳闻,这方德三县的士兵可是出了名的贪吃懒做,四体不勤,君上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能够调教明白,也是看在北堂一族有功的份上送了个人情将军,可就是这么出人意料,在北堂地熏的统领下摇身一变还成为强军了。
北堂菖蒲带着这样的良报回去复命,君上也很赞赏,特地还赏了些钱财给北堂地熏,可后来听说安南将军将自己收到的封赏都分发给了军士们,这一行为更是得到了君上的赞扬。
御神机完成使命,也是闲了下来,毕竟他主要的差事都贴近军营,其他钱粮赋税等还用不得他来操心。
于是如今官升提董的他独自来到水边,当然身边还跟了两个下人,见到天公作美,水中飞鸟嬉戏,微风正好,叫人随即取来了笔墨做起了画。
御神机幼年便开始研习画作,笔法稳健灵活,技法娴熟唯美,只觉得目光一眼望去便是千里无边无际,周围草树山川无违相伴,山体连绵层峦叠嶂,日光沐浴下层次分明,水面波光粼粼,又甚是刺眼,可还是抵不过向往的心总会逆光而视生怕错过什么而亏欠了自己。
细心勾画描绘之后,身后两人将画作收了起来,一同回了府赶紧进行装裱。
“大人,再过两日就是少主的生辰了,我们要不要准备些礼品?”一旁的下人提醒北堂菖蒲。
“原来尺泽快过生辰了,送些什么好呢,平时还真没主要到他喜好什么。”
正在提董大人思考之际,另一个下人来禀告“大人,画已经装裱好了,是挂起来还是收起来?”北堂菖蒲猛然回过神来“对呀,就送这个吧!”
待到南宫尺泽生辰当日,来的宾客不少,觥筹交错之间,时光消逝飞快。祝贺的话堆满了宴席,君上也是亲自到场,但没有呆很久,直到自己呆在这儿都不会尽兴,自己回王宫这些人才敢舒坦放纵一些。
一时兴起,南宫尺泽还亲自舞剑,剑法凌厉,周围全是叫好声。大家还在劝他继续痛饮三百杯,可是南宫尺泽摇了摇头道“我今生都不会再酒醉误事了,得到的教训在心里永远的扎了一根刺,怎么也拔不下来。”
北堂菖蒲知道他说的是灯途惨败的事,这对他的打击必定很大,从元帅降职这般,可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十六岁领元帅之位可谓传奇佳话不假,可是统兵阅历是不会因为天赋就可以直接摄取的,那是一场又一场的恶战沉淀下来的,这乱世交锋,历练成长了许多宗师名将,而南宫尺泽的名字也会誊录在最荣耀的一页上。
宾客渐渐散去,只剩下北堂菖蒲和少主。“怎么?今日我生辰都不准备送我份贺礼吗?太小气了不是!”南宫尺泽故作埋怨道,还是斜着眼睛看着。
“怎么会呢,这不是刚才人太多不方便拿出我的大作,怕别人眼馋讨了去不是浪费我一片心意嘛!”北堂菖蒲回答道。
“什么大作还弄的这样神秘?不会是什么禁书吧,嘿嘿!我可是王族家的正经公子,可不好这口儿啊!”南宫尺泽坏笑着挑了挑眼睛。
“啊呸!低俗,我怎么是那种人,这是我前两日特地,,,额,对,特地去湖边给你创作带回来的。”北堂菖蒲可没敢说是自己不知道该送什么了碰巧想到这幅画就带来当做贺礼。
说着让下人把自己的画给南宫尺泽呈了上来,不过这画确实有名家之风,底蕴深厚。南宫尺泽仔细品味,虽然他喜武,可身为王族子弟对画作的欣赏还是有一定能力的,此画一出,令其颇感震惊,看了半天又是点头又是咂嘴的。
北堂菖蒲在他身后说道“怎么样,没有那普通物件敷衍你吧!”
“属实不错,不似为欺世,太似为媚俗,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南宫尺泽赞叹道。
随后让人好生收了起来,还抓着北堂菖蒲进入内堂选起了挂画的地方。一连找了好几个位置都觉得不太妥,后来干脆挂到了房间内。那房间是南宫尺泽派人新整修的,正好新屋用新画。
次日上朝,由于北堂地熏在地方政绩不错,很合君上心意,所以君上又下令将另一处屯兵重地也交由他操练调教,正好也离方德三县之地也不是很远,两处奔走也耗不了些时日。
总计加起来有十万兵马,之前大战之后也过去将近半年,各地征兵,急需操练可以奔赴战场,随时准备上阵杀敌,等到士兵们拥有了良好的冲杀本领,冲锋陷阵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下朝之后南宫尺泽相约了几个人去打猎,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北堂菖蒲,还有赫连砗磲等人。回府取好弓箭,驾马疾驰到附近的山上,见前面有一只锦鸡,南宫尺泽屏住呼吸,取下弓箭,凝神一射,正中锦鸡的脖子。
“好,好箭法,不愧是赫连尊上的高徒,想必定是是得到了真传!”一旁的赫连砗磲称赞道,因为南宫尺泽自幼师从赫连天枢,赫连天枢是赫连一族武学造诣最高的人,在族中又被称为赫连尊上以示对其的尊敬。
按照族中祖辈规矩,赫连天枢要选定自己的继承人守护赫连一族,成为新一代的赫连天枢,可是奈何尊上已仙逝,在世的时候也没有选定继承人。
恰逢南宫尺泽是亲传弟子,南宫赫连两族也交好,所以赫连一族的人都视南宫尺泽为尊上。
下人跑过去把穿颈的锦鸡捡了回来,大家又继续追踪猎物,紧接着赫连砗磲也有了些收获,射杀了些兔子之类的。
又见一头体型不小的鹿还没有发觉这边的人,应该是吃的太入迷了,这时北堂菖蒲举起弓,搭好利箭,微眯双眼,用力拉起了弓,瞄准后松了手,周围的南宫尺泽等人一直关注着他的动向,可是令旁边人都咂舌的是箭总共还没射出两步远,贴着自己骑的马头飘了过去扎在了地上。
还在吃草的鹿回头望了一下他,突然喷了两口嚼碎的鲜草,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到了深山之中,也不算是嘲笑吧,顶多是鄙夷。旁边的人也相互对视了一下,笑得实在停不下来,尤其是南宫尺泽笑的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在地上打着滚抑制不住。
北堂菖蒲则还保持着镇定,尽量不显得露怯“是脱手,对,脱手。”然后自己还心里小声嘀咕着“还真不是武学这块料,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办到的。。”
半晌过后,大家也快把这事儿翻篇了,见到远处岩壁上有一只岩羊,山岩陡峭却对它造不成阻碍,如履平地一般。仔细看崖上还要一只猛虎,因为距离太远,旁边也是悬崖,所以众人只能在这一旁观看那猛虎与岩羊的周旋。
猛虎尝试了一会儿,感觉山体陡峭,自己或许可以克服,索性猛地向岩羊扑去,反观岩羊不过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老虎脚下一空失足掉落悬崖,只留下一声悲鸣在山谷中回荡。北堂菖蒲触目兴叹“岩羊就站在峭壁上,一动不动什么也不用做,猛兽想要狩猎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只有堕入深渊,死路一条。”
南宫尺泽眼神凝聚,踩着马镫一跃而起,一脚蹬弓,双手持箭,极劲飞出,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那岩羊也应声掉入崖底。
南宫尺泽从空中落下,回归原处,只是手中的弓断成几节,脱口一句“区区孱虎,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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