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佛门整肃 新政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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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的清晨,宋家山城磨刀堂前,气氛肃杀。宋缺一身素白常服,立于堂前,身姿挺拔如岳,气息沉凝似渊。他手中并无刀,但那股无形的锋锐之气,却比任何神兵利器更令人心悸。堂下,宋阀核心子弟、幕僚以及岭南各州郡的官员、将领肃立两侧,几位穿着僧袍、代表岭南几大寺庙的僧人代表脸色苍白,隐现不安。宋缺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自汉室倾颓,天下纷乱,佛门广占田产,蓄养僧兵,插手俗务,甚至放贷敛财,早已背离清净无为、普度众生之本意。更有甚者,勾结外敌,图谋不轨,动摇我汉统根基!岭南,乃宋阀之岭南,汉民之岭南!容不得蛀虫盘踞,更容不得心怀叵测之徒兴风作浪!今日,宋某颁布《释门规约》,令行岭南,即刻生效!
幕僚展开明黄绢帛,朗声宣读:一、限僧众:凡岭南境内寺庙,大寺僧众不得超过五十人,中小寺庙不得超过二十人。现有僧众超出此数者,限期一月,强制还俗归田,不得滞留!
二、限田产:每座寺庙名下田产,无论大小,不得超过二十亩!现有田产超出此数者,一律收归官库!多出之田产,由官府统一丈量,以低租租给附近无地或少地之农民耕种!
三、禁营商:寺庙不得持有任何商铺、作坊,不得经营任何买卖!现存商铺、作坊,一律限期变卖,所得钱款充作军饷!
四、设僧录司:由宋阀设立僧录司,监管岭南境内所有寺庙。寺庙日常事务、僧众行为皆受其监管。寺庙所得香火钱、田租等收入,抽取三成,充作军饷!
四条规约,条条如刀,斩向佛门根基。僧人代表中,光孝寺那位须眉皆白的老僧终于忍不住出列,声音悲愤:阀主!此规约太过严苛!佛门清修之地,广开方便之门,收容僧众,置办田产,皆为弘法利生,维系寺庙运转。若依此规,岭南佛门恐将难以为继!还请阀主三思!
三思?宋缺目光如电,直刺老僧,清修之地,何需数千僧众?何需万亩良田?何需遍布街市的商铺?佛祖慈悲,普度众生,难道靠的是田产商铺堆积的金山银海?靠的是僧兵护卫的刀枪剑戟?此规约,非为灭佛,乃为护法!护我汉民之法,护我岭南安宁之法!令出即行,不容置疑!僧录司即日成立,各州郡官员全力配合,胆敢阳奉阴违,或暗中阻挠者...他目光扫过堂下众人,寒意凛然,犹如此案!
话音未落,他并指如刀,隔空对着堂侧一张厚重的紫檀木方案虚虚一划!嗤------!一声轻响,方案无声无息地从中间裂为两半,断口平滑如镜!凛冽刀意弥漫,堂内温度骤降。
众人无不骇然变色!再无一人敢有异议。僧人代表面如死灰,颓然退下。
新政如狂风骤雨般在岭南推行。首当其冲的光孝寺,成为风暴中心。僧录司官吏在宋阀精锐士兵的护卫下,进驻这座千年古刹。丈量田亩的皮尺拉满了寺庙周围肥沃的土地,超出二十亩的部分被划出界限,插上官府的界桩。寺内,负责清点僧众的官吏拿着名册,一个个核对,勒令超额僧众限期还俗。后街的商铺被贴上封条,货物清点搬走,变卖充饷。
反抗,激烈而血腥。
阿弥陀佛!此乃佛祖道场!岂容尔等俗吏玷污!光孝寺武僧堂首座,一个身材魁梧、太阳穴高高鼓起的中年僧人,带着十八名手持齐眉棍的武僧,堵在大雄宝殿门口,怒目圆睁,周身气劲鼓荡。他身后,更有数十名手持戒刀、棍棒的武僧,眼神凶狠,杀气腾腾。
首座大师,我等奉阀主令行事,还请行个方便。带队的宋阀将领神色平静,但手已按上腰间刀柄。他身后的士兵挺起长枪,弓弩手张弦搭箭,寒光闪闪。
方便?阀主令就能断我佛门根基吗?武僧首座怒喝,今日有我在此,看谁敢踏入大殿一步!结阵!
十八名武僧齐声应和,脚步错动,瞬间结成十八铜人阵,棍影森森,气机相连,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其余武僧也纷纷亮出兵刃,将大殿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冥顽不灵!宋阀将领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挥手,破阵!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杀!宋阀士兵齐声怒吼,前排盾牌手顶盾前冲,后排长枪如林刺出,弓弩手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阵中武僧!护法!武僧首座一声暴喝,手中齐眉棍化作一道乌光,砸向冲在最前的盾牌手。只听一声巨响,精钢盾牌竟被砸得凹陷下去,那士兵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十八铜人阵随之发动,棍影翻飞,如同铜墙铁壁,将射来的箭矢纷纷磕飞,长枪刺入也被棍影绞开,一时间竟挡住了宋阀军队的冲击!
然而,宋阀军队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弓弩压制不断,长枪手在盾牌掩护下寻找破绽突刺。一名武僧稍有不慎,被数支长枪同时刺中大腿和肩胛,惨叫着倒地,瞬间被乱枪戳死!鲜血染红了殿前的青石地砖。师弟!武僧首座目眦欲裂,棍势更猛,将一名试图补位的宋阀什长连人带盾砸飞。但阵型已破一角!宋阀将领看准时机,身形如电般突入,腰间长刀出鞘,化作一道匹练般的寒光,直取武僧首座咽喉!刀锋未至,凌厉的刀气已割得皮肤生疼!
武僧首座瞳孔一缩,急运内力,齐眉棍横架格挡!铛------!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武僧首座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虎口崩裂,齐眉棍脱手飞出!他踉跄后退,胸前空门大开!宋阀将领得势不饶人,刀光再闪,直劈其胸膛!眼看就要血溅五步!
住手!一声苍老而疲惫的叹息从殿内传来。一个穿着金色袈裟、面容枯槁的老僧缓缓走出,正是光孝寺方丈。他看着殿前惨烈的景象,看着倒毙的武僧和染血的地面,眼中闪过一丝悲悯,随即化为深深的无力。
将军...请住手。光孝寺...认罚。武僧首座浑身一震,看着方丈,又看看周围死伤的同门和依旧虎视眈眈的宋阀军队,最终颓然垂下双手,眼中充满了屈辱和不甘。其余武僧也纷纷停止了抵抗。
宋阀将领收刀入鞘,冷冷道:早知如此,何必徒增伤亡?清点!查封!反抗者,杀无赦!士兵们如狼似虎般涌入大殿,开始执行新政。丈量田亩,清点僧众,查封商铺,收缴财物。反抗最激烈的光孝寺,在付出了血的代价后,被彻底压服。
这一幕,在岭南各地不断上演。新政的推行伴随着刀光剑影和血腥镇压。开元寺、宝林寺、南华寺...一座座往日香火鼎盛、地位尊崇的大寺,在宋阀军队的铁蹄和刀锋下,不得不低头。僧录司的官吏们忙碌起来,清点僧众,丈量田亩,查封商铺,收缴财物。一车车的粮食、铜钱、布匹被运进军营库房。
新政的成果开始显现。一亩亩原本被寺庙圈占的良田,被重新丈量划分。僧录司的官吏在村头贴出告示,宣布以极低的租子将田地租给附近的贫苦农民。李家村外,刚分到田地的农民们聚集在田埂上。里正李老栓粗糙的大手抓起一把黝黑湿润的泥土,放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十年未曾有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他身后,几个半大的孩子正在田里欢快地奔跑追逐,笑声清脆。
爹!这地...真是咱家租的?一个半大小子跑过来,兴奋地问。是租的!要好好种!李老栓拍了下儿子的脑袋,眼中满是希望的光,
交了租子,剩下的都是咱家的口粮!以后...咱家也能吃饱饭了!这都得感谢阀主的新政啊!那些和尚...哼,占着那么多好地,收那么高的租子,活该被收走!
就是!以前给寺里种地,累死累活也吃不饱!现在好了!
阀主英明!替咱们老百姓做主了!那些和尚,就知道念经收租,哪管咱们死活!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宋阀新政的感激。他们或许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们知道,谁给了他们活路,让他们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家人,他们就拥护谁。新政的根基,在田间的笑语和泥土的气息中,悄然扎下。
然而,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光孝寺深处,那间僻静的禅房内。白日里被迫认输的武僧首座,此刻正与面容枯槁的方丈对坐。油灯如豆,映着两人阴沉的脸色。殿前同门的血迹尚未干透,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血腥味。
方丈...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武僧首座声音沙哑,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不甘,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
枯槁方丈缓缓拨动手中的念珠,眼神幽深如古井:宋缺刀锋正盛,兵甲犀利,更有愚民拥戴,此时硬抗,无异于飞蛾扑火,徒增伤亡。慈航静斋那边...可有消息?
梵斋主遣人传信,言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她已联络各方,共谋对策。让我们...暂且忍耐,保存实力,以待天时。
保存实力...以待天时...方丈低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那就...忍!让那些泥腿子先得意几天!让宋缺的刀再锋利几天!待他日风云再起,佛光普照之时...今日之辱,必要宋阀百倍偿还!哼!
禅房内,灯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如同蛰伏在阴影中的毒蛇,等待着反噬的时机。岭南的佛门,看似被铁腕压服,但那积蓄的怨毒与仇恨,正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只待一个薄弱的出口,便会喷涌而出,焚毁一切。而前往巴蜀的林越,尚不知岭南的风云,已因他带来的消息,掀起了更加汹涌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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