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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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兄不是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纵是陆地神仙，也没这般移山倒海的神通吧？司空摘星反问。不信，不代表不存在。陆小凤淡淡道，走，去会会这位沈教主。
他们来到山门前，忽闻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原来是陆施主。
鸠摩智大师！陆小凤微讶。此前传闻鸠摩智在此守门，竟是真的。
大师当真入了明教？
鸠摩智面露赧色：算是吧。不知陆施主此来......
受沈教主相邀。
原来如此。容老衲通传。
“那三人是什么来头？瞧着有些眼熟？”
“那不是陆小凤吗？边上还有花满楼和司空摘星。”
“他们来光明顶干什么？莫非也要入明教？”
“陆小凤会加入明教？”
“不可能吧！听说他刚破了大通宝钞案，皇上赏官都不要，怎会来当**中人？”
“难道是为查案而来？”
“在光明顶查案？陆小凤再强，能强过沈无极？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看就是来投靠的。”
“最近投奔明教的人真多，连我都心动了。”
“你要找死？等四大皇朝发兵剿灭明教时，哭都来不及。”
“那这些人为何还争相加入？”
“明教如今风头正劲，但盛极必衰！”
各方探子认出三人身份，议论不休。
......
光明顶大殿内。
“他们来得倒快。”听完禀报，沈无极挑眉，“带上来。”
不多时，三人入殿行礼。
“沈教主，别来无恙。”陆小凤笑道。
“三位动作挺快。”沈无极示意看座。
落座后，连惯常嬉闹的司空摘星也神色端肃。
花满楼开门见山：“听闻教主知晓铁鞋大盗真身，望赐教。”
沈无极凝视这位江南花家七公子。他向来欣赏花满楼——爱种花弄草的小楼主人，永远以温柔目光看世界。这样圆满的人，却因铁鞋大盗改变了命运。
“.沈教主，铁鞋大盗明明已经死了，为何......”
司空摘星刚开口询问，沈无极便平静道：你当真认为铁鞋大盗已经死了？
司空摘星点头。
沈无极淡淡道：那我问你，当初铁鞋大盗作案时，现场跨度极大，今日在南方，明日却在北方，你觉得可能吗？
司空摘星立即摇头。
这自然不可能！纵然铁鞋大盗生了翅膀，也难以在一日间横跨数千里作案。
沈教主的意思是，铁鞋大盗并非独自作案，而是多人联手？陆小凤问道。
正是如此！铁鞋大盗必是个组织，而非一人。花满楼说着，心中迷雾顿消。他们向来认定铁鞋大盗系一人所为，从未想过竟是个团体。
沈无极再次摇头：若为组织，这些年来又怎会销声匿迹？
众人陷入沉思。若真是组织行动，这些年不会毫无动静。
那沈教主之意，铁鞋大盗既非一人，也非组织？陆小凤道。
不愧是陆小凤！
沈无极颔首：铁鞋大盗实为两人，且是一对兄弟！
此言一出，三人恍然大悟。唯有如此，方能解释其神出鬼没之能。
请沈教主明示，花满楼愿付出任何代价！花满楼急切道。
铁鞋大盗乃宋问草，十五年前所杀的，是其兄长毒龙岛主。沈无极淡然道。
黄蓉、绾绾等女面露疑惑。宋问草是何人？
宋神医竟是铁鞋大盗？
三人俱惊，未料真凶竟是宋问草。
可有证据？花满楼追问。
我无证据，亦不会提供。沈无极答。
花满楼神色迟疑。若无实证，错杀无辜当如何？
证据之事不难。有陆小凤在此，自可查明。沈无极道。
陆小凤会意。由果溯因，远比以因求果容易。
多谢沈教主指点！花满楼郑重拱手。
“沈教主，在下还有一事不明。”陆小凤开口道。
“但说无妨！”
“为何如此痛快就将铁鞋大盗的底细透露给我们？”陆小凤追问。
花满楼与司空摘星同样面露疑惑。
三人本以为沈无极会以铁鞋大盗的消息作为筹码，没料到他竟毫无条件地揭穿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既然这样，为何不在信中直接言明，偏要让他们跋山涉水来这光明顶？
沈无极嘴角微扬：“久仰陆小凤才智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听闻你的灵犀一指可接天下兵器，不知能否接下我一剑？”
“微末伎俩，怎敢在沈教主面前卖弄。”陆小凤谦逊道。
他心知沈无极乃大宗师境初期高手，曾斩杀同境强者，自己不过宗师境后期，岂会轻易应战。
沈无极淡然一笑：“我将修为压至宗师境中期，如何？”
灵犀一指威名远扬，无论刀剑鞭矛，皆能以双指夹住，号称无物不接。前世时，沈无极便好奇它是否能挡住西门吹雪的剑。如今陆小凤近在眼前，正是一试高下的良机。
“既如此，陆某献丑了！”陆小凤傲然应战。他生性桀骜，此刻若再推辞，岂非自堕威风？
“请！”
沈无极凌空一抓，殿侧长剑瞬息入手。
“擒龙功！”陆小凤目光一凛。
剑光乍现！沈无极将实力压制后，一剑直刺而来。
陆小凤凝神屏息，双指倏出，电光石火间钳住了疾驰的剑锋。
“漂亮！”司空摘星击掌喝彩。
“灵犀一指，当真了得！”沈无极赞许道。
“承蒙沈教主指点。”陆小凤收势抱拳。
花满楼上前一步：“若无他事，我等先行告退。”他心系要事，迫不及待欲离。
“请便。”沈无极未作挽留。此番邀约的目的，已然达成。
当陆小凤一行人抵达京城时，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对决早已落幕。
叶孤城能否如愿，全凭天命，沈无极亦无能为力。
目送陆小凤远去，黄蓉眨了眨眼问道：“沈大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沈无极轻笑道：“不然如何？取他们性命？”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图。”黄蓉眉头微蹙。
他将陆小凤引来光明顶，除了解开铁鞋大盗之谜，竟只为让对方接自己一剑？
如此行事，未免太过随意！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即将决战之巅。”沈无极淡淡道。
这番话让黄蓉更加困惑。
这与那场巅峰之战有何关联？
“陆小鸡，我实在想不通，费这么大周折，就为了让你接他一剑？”司空摘星挠头道。
“老猴子，连我也摸不着头脑。”陆小凤耸了耸肩。
司空摘星咧嘴一笑：“不过你刚才那一接，确实漂亮！”
“你真以为我接住了？”陆小凤瞥了他一眼。
“难道没有？”司空摘星瞪大眼睛。
陆小凤摊开右手，指间一道浅痕若隐若现。
“若非他手下留情，这两根手指早已不保。”他声音微沉。
“嘶——”
司空摘星倒吸凉气：“他的剑术竟恐怖如斯？”
“比预想中更甚。”陆小凤点头。
“陆兄，宋神医当真是铁鞋大盗？”花满楼轻声问。
“十有**。”陆小凤斩钉截铁。
“何以如此肯定？”
“沈教主无需骗我们，如同大通宝钞一案，他知晓太多隐秘。”陆小凤目光深邃，“唯一令我费解的是，他为何专程引我们来此，却只道出**便作罢。”
花满楼与司空摘星相视摇头。
这个谜题，他们同样不解。
“答案自会揭晓。”
陆小凤扬鞭策马：“眼下，先拿下宋问草！”
车马疾驰，转眼没入苍翠山野。
光明顶后山，飞瀑如练。
湍急的水流自绝壁倾泻，在潭中激起千堆雪，又蜿蜒流向幽谷。
潭心巨石经年冲刷，光滑如镜。
沈无极闭目立于石上，雪饮刀紧握在手，静默如渊。
飞瀑如龙，汹涌的水流裹挟万钧之势轰然坠落，狠狠砸向沈无极的躯体。
奇异的是，沈无极周身三尺竟浮现出一道透明气墙，所有水珠触之即溃。
那袭白衣在激流中猎猎作响，却始终不染半点水痕。
蓦地，沈无极双目陡睁，乾坤圣阳诀在经脉中奔涌如雷。他迎着逆流冲天而起，雪亮刀光自半空倾泻而下。
傲寒六诀惊寒一瞥！
十丈刀芒撕裂长空，重重劈入深潭。
轰——
无数水龙咆哮着冲上云霄，方圆十丈的空气都在剧烈震颤。
沈无极收刀而立，吐气如箭。
这一式惊寒一瞥，终至圆满！
作为傲寒六诀最基础的招式，虽看似直来直往，却暗藏玄机。刀势既出，便似天罗地网封锁八方，教人避无可避。
正因其返璞归真，出鞘时快若惊鸿，对手根本无暇应对。
至于冰封三尺等后五诀，虽已掌握要旨，却尚欠火候。
若以刀道会一会那天刀宋缺......沈无极把玩着刀穗轻声自语。
击败宋缺他胸有成竹，但要在刀法上胜过这位公认的天下第一刀，非得将六诀尽数修至化境不可。
沈大哥！
黄蓉的呼唤打断思绪。沈无极足尖轻点，身形已飘落岸畔。
那两个叫寇仲、徐子陵的后生在大殿候着呢，说要入教。黄蓉扯着他的衣袖说道。
明教大殿内，两个满身风霜的少年执礼甚恭。寇仲眼中炽热如火，徐子陵则沉静似水。
沈无极心下暗忖：这双龙若能好生打磨，必成大器。只是江湖草莽出身，须得先挫其锋芒才是。
寇仲机敏过人，亲眼见识过沈无极与明教的实力，心中早已有了权衡。
即便日后寇仲与徐子陵生出异心，沈无极也有十足的把握轻易**二人。他相信他们不会做出愚蠢的决定。
“你们想入明教？”沈无极开口询问。
寇仲爽快应道：“我与陵少愿投身明教，为教主效力，并奉上《长生诀》！”
言罢，他从怀中取出一件金丝织就的奇异护心甲，恭敬呈给沈无极。这件护甲遇水不浸，触火不焚——正是传说中的《长生诀》。
沈无极接过护心甲，指尖触及的瞬间，便能感受到一股玄妙气息自甲面流转而出。
“这便是《长生诀》？”
黄蓉、绾绾等人亦投来好奇的目光。她们久闻《长生诀》之名——大唐江湖四大奇书之一，今日终得一见。
沈无极凝神细观。据说《长生诀》蕴含夺天地造化、固本培元之秘。修习者需满足两个条件：其一，体内不得存有丝毫内力；其二，须以无心之意修炼。入门时，需引天地灵气入体，化为先天真气，此间产生的异状极易令人误以为走火入魔。若无前人指点，常人绝不敢贸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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