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神通昂贵

　　这流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他猛地想起来了！当年还在凡俗界的云州城的西山陵园时，那个叫陆十伍的无头鬼，不就是上了他的身，在他体内运行了《凌云步》的功法，然后就被系统检测到，让他白嫖……啊不，是成功学到了吗？

　　这“洞虚灵眼”既然是神通，运行方式估计也差不多！让马头的残魂进去跑一圈，系统说不定就能记录下载！

　　至于夺舍？

　　段恒生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他可是身怀度化系统的挂逼，最不怕的就是这种魂魄层面的入侵。当初陆十伍想夺舍，结果被系统瞬间反杀，连渣都没剩下。这马头要真敢头铁，下场估计也差不多。

　　风险近乎于零，收益可能是一门极品预判神通！

　　这买卖，做得！

　　“有何不敢？”段恒生哈哈一笑，神态轻松，“爷我连步便宜的毒药当糖豆吃，还怕你这区区残魂？来吧，让爷我看看你这洞虚灵眼，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说罢，他竟真的放松了身体戒备，放开了部分心神防御。

　　马头残魂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化为一丝隐藏极深的阴狠和狂喜。他没想到段恒生竟然真的如此托大！

　　“呵呵……既然你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马头残魂发出一声尖锐的魂啸，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黑芒，“嗖”地一声，直接钻入了段恒生的眉心识海！

　　马头残魂钻入段恒生识海的瞬间，段恒生只觉得眉心微微一凉，仿佛一滴冰水落了进去。

　　紧接着，一股陌生的带着阴冷和诡异洞察力的能量波动，开始在他体内特定的经脉和窍穴中缓缓流淌、勾勒。这感觉非常奇异，不同于他修炼的任何一种功法，更侧重于某种精神层面的感知和与天地规则的微弱共鸣。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沉寂许久的系统界面，果然如同预料般主动亮起，弹出了一条提示信息：

　　【检测到未知高阶能量运行轨迹，正在分析……分析完毕。】

　　【识别为小神通级能力：洞虚灵眼（残）。】

　　【洞虚灵眼优化中……，优化完毕。】

　　【是否消耗500点灵性点进行学习？】

　　【当前灵性点不足，无法学习。】

　　“卧槽？！五百点？！”段恒生看到这个数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心里疯狂吐槽，“狗系统，抢钱啊！学个小神通而已，至于这么贵吗？！爷我拼死拼活度化一个也才5点，这得度化一百个冤魂才够？！”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马头说这玩意儿无法用秘笈传承了，这根本就是触及到了某种规则层面的东西，学习代价高昂得离谱！

　　不过，吐槽归吐槽，段恒生心里也清楚，系统收费越高，往往代表这东西越牛逼。

　　这“洞虚灵眼”的预判能力他是亲身体验过的，简直堪称近战神技，值这个价！只是他现在囊中羞涩，只能望“神通”兴叹。

　　就在他因为灵性点不足而大失所望，准备想办法先把马头残魂弄出去再说时——

　　【警告！检测到异种灵魂能量携带恶意企图，正在进行夺舍程序！】

　　【根据核心规则第零条，自动启动防御及净化机制！】

　　【净化中……】

　　【净化完成，异种灵魂能量已彻底抹除。】

　　一连串急促的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速度快得段恒生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马头那点怀着鬼胎的残魂，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就在系统无情的光芒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魂飞魄散，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段恒生：“……”

　　感觉眉心那点凉意彻底消失了，体内那刚刚开始勾勒的神通运行轨迹也戛然而止。

　　“唉，”段恒生叹了口气，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无奈，“得，洞虚灵眼没学到，还白白损失了一个价值5点灵性点的冤魂……马头啊马头，你说你老老实实配合运行完神通多好，非要想不开玩夺舍，这下爽了吧？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系统在保护宿主方面，那是绝对的霸道和不讲道理，任何试图夺舍的行为都是自取灭亡。

　　骂骂咧咧地走到另外十一具尸体前，段恒生收拾心情，重新运转《梵音度厄》。

　　“尘归尘，土归土，魂魄归地府……下辈子眼睛擦亮点，别他妈再当劫修了，投胎做个好人，安安稳稳种地养猪它不香吗？急急如律令，走你！”

　　他嘴里念叨着那套佛道混杂的“段氏度魂真言”，手上动作不停。

　　度化！度化！度化……

　　一道道充满惊恐、怨愤或茫然的魂魄被扯出，在温暖的度化之意中消散，前往未知的轮回。

　　“叮！你成功度化冤魂，获得灵性点 5。”

　　“叮！你成功度化冤魂，获得灵性点 5。”

　　“叮！……”

　　悦耳的提示音接连响了十一次，段恒生再次打开了系统界面：

　　灵性点：55

　　属性点：5

　　生命：无限

　　体质：灵武体（★★★★★）

　　灵力：144（ ）

　　武力：144（ ）

　　防御：144（ ）

　　速度：144（ ）

　　恢复：144（ ）

　　技能：（凌云步，暗隐决，降龙十巴掌，千面秘录，沧海归一诀，梵音度厄）

　　神通：（ ）

　　看着那55点灵性点，段恒生心情好了不少。虽然距离学习“洞虚灵眼”还差得远，但总归是笔进账。

　　但最让段恒生感到兴奋的是，在技能栏的下面竟然新增加一个神通栏！这是意外之喜啊。看着神通栏后面的那个“ ”号，很明显，等有了500点灵性点，就可以让“ ”号变成“洞虚灵眼”了。

　　神通到手……呃，只能算即将到手，段恒生心情大好。他看了看马头的尸体，又看了看其他十一具安静等待埋葬的尸体，脸上忽然露出了怜悯与慈悲的神色。

　　他背负双手，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天，用一种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缓缓开口，仿佛在对着无形的苍生演说：

　　“唉，众生皆苦，一念成魔。尔等生前作恶多端，杀人掠货，想必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被这残酷的世道所逼，或是被心中的贪念所惑……如今身死道消，一切罪孽，皆随风散去吧。”

　　他这番做作的姿态，把旁边的突眼和大嘴看得一愣一愣的。

　　“老爷……您没事吧？”突眼小心翼翼地问。

　　段恒生不理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天悯人”人设里，语气更加沉痛：

　　“虽说尔等罪有应得，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段恒生亦非赶尽杀绝之人。既然人死债消，便给你们一个入土为安的机会，盼尔等来世，能洗心革面，投生个好人家，莫要再走上这打打杀杀的不归路了……”

　　他顿了顿，对突眼和大嘴挥了挥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随意，但依旧带着那份刻意维持的“慈悲”：

　　“把这些尸体，都抬到西山陵园，找个偏僻点的角落，挖坑埋了吧。虽然他们生前不是啥好东西，但死了能葬在这眠牛吉壤，受灵气滋养，也算是他们的造化。希望他们下辈子，能做个好人吧。”

　　突眼和大嘴面面相觑，虽然觉得老爷今天有点怪怪的，但还是老实应道：“是，老爷！俺们这就去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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