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相大白

　　战斗在废弃的炼钢厂内激烈地进行着。

　　强光、烟雾与枪声交织，宛如一场精心编排的混乱戏剧。凌霁利用地形与敌人周旋，耳机里不断传来陆衡冷静而急促的指令。

　　“左侧有人！”

　　“三点钟方向，敌人增援！”

　　“凌霁，后退！”

　　“我没事。”凌霁压低身形，从掩体后精准射击，击倒一名试图包抄的敌人。

　　与此同时，指挥中心内，技术员们正疯狂地追踪“秃鹫”的远程信号。

　　“信号在移动！”

　　“他在切换节点，速度很快！”

　　陆衡死死盯着屏幕上闪烁的信号点，命令道：“用‘蜂巢’，封锁他的出口。”

　　“‘蜂巢’启动！”

　　这是凌霁布下的最后一道防线——一个遍布全网的虚拟陷阱。一旦“秃鹫”试图通过预设的几个核心节点逃跑，“蜂巢”就会瞬间合拢，将他的真实IP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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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中，“渡鸦”发现情况不妙，试图带着残余人马突围。

　　“想走？”凌霁冷笑一声，提前预判了他的逃跑路线，在一个狭窄的通道口截住了他。

　　两人近身搏斗，动作迅猛凌厉。几个回合后，凌霁抓住“渡鸦”的破绽，一记肘击将其击倒，手铐瞬间锁住了他的手腕。

　　“‘秃鹫’在哪？”凌霁将他按在地上，冷声问道。

　　“你永远……找不到他……”“渡鸦”嘴角流着血，却仍在狂笑。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技术员激动的喊声：“找到了！‘秃鹫’的真实IP锁定！位置是——陆氏集团总部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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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挥中心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陆衡猛地转身，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确定吗？！”

　　“确定！信号源就在——董事会会议室！”

　　陆衡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能的名字。他冲出指挥中心，向董事会会议室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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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事会会议室的门紧闭着。

　　陆衡破门而入，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静静地放在会议桌上，屏幕上正显示着炼钢厂内的实时画面。

　　电脑旁，放着一个熟悉的银色打火机。

　　陆衡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他的叔叔——陆正霆的打火机。

　　就在这时，陆衡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衡儿，是我。”

　　“……为什么？”陆衡的声音低沉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

　　“为了陆氏。”电话那头的人——陆正霆，语气平静得可怕，“你太年轻，太天真。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秃鹫’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让陆氏更强大的机会。”

　　“所以你就背叛了公司？背叛了我？！”陆衡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背叛？”陆正霆笑了，“我只是在做一个商人该做的选择。凌霁很聪明，但他太危险了。他的存在，会给陆氏带来灭顶之灾。我只是提前清除了这个威胁。”

　　“你错了。”陆衡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清除的，是你自己。”

　　“哦？”陆正霆似乎并不担心，“你觉得，你能抓到我吗？”

　　“试试看。”陆衡挂断电话，对赶来的顾行舟命令道，“封锁所有出口！调动所有安保力量，搜捕陆正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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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大楼顶层的停机坪。

　　一架直升机正准备起飞。

　　陆正霆站在机舱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他奋斗了一辈子的大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叔叔。”

　　陆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正霆转身，看到陆衡正站在不远处，身后是大批的安保人员。

　　“衡儿，”陆正霆叹了口气，“你不该来的。”

　　“跟我回去，接受调查。”陆衡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陆正霆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

　　“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他转身准备登机，却发现直升机的飞行员已经被控制住了。

　　“陆正霆，你被捕了。”顾行舟带着人从直升机后面走出来，手中的枪口对准了他。

　　陆正霆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他苦笑一声，最终还是举起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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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炼钢厂的战斗也已结束。

　　“秃鹫”的手下被全部制服，“渡鸦”被押上了警车。

　　凌霁站在空旷的厂房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走到厂房中央，抬头望向被炸开的屋顶，那里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

　　“凌霁！”耳机里传来陆衡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无比轻松，“结束了。”

　　“‘秃鹫’呢？”凌霁问道。

　　“他……”陆衡顿了顿，“是我的叔叔，陆正霆。”

　　耳机那头沉默了。

　　“我没事。”最终，凌霁只说了这三个字。

　　“我在大楼等你。”陆衡说，“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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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后，陆氏集团总部大楼天台。

　　凌霁和陆衡并肩站在那里，俯瞰着这座刚刚经历过一场风暴的城市。

　　“对不起。”陆衡突然开口，“我应该早点相信你的。”

　　凌霁转过头，看着他：“我也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误会和隔阂，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以后，”陆衡伸出手，“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坦诚相待。”

　　凌霁握住他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在满天繁星的见证下，许下了一个共同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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