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办理手续？撒泼打滚少不了！

　　店面拿下，合同在手，何雨柱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但紧接着，另一座更加庞大、更加令人头疼的大山便横亘在了眼前——办理开店所需的各种手续。

　　个体经济刚刚萌芽，相关的管理法规和办事流程都极不完善，充满了模糊地带和人为的障碍。要想把这一个个公章盖全，把那一张张许可拿到手，不亚于一场艰苦卓绝的“长征”。而何雨柱深知，在这场“长征”中，循规蹈矩、低眉顺眼是行不通的，很多时候，就得祭出他的终极法宝——撒泼打滚（精神层面）！

　　当然，此“撒泼打滚”非彼泼妇骂街，而是何雨柱特有的一种将“混不吝”气质、精准的政策把握、死缠烂打的韧劲以及关键时刻的“表演型人格”融为一体的特殊斗争策略。

　　他首先瞄准的是工商所。接待他的是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面色严肃的中年办事员，姓周。何雨柱把租赁合同、身份证明等材料递上去，说明了要开个体饭馆的意图。

　　老周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材料，眉头越皱越紧。

　　“开饭馆？个体？”他抬头打量了一下何雨柱，语气带着质疑，“这可不是小事。卫生、消防、环境……要求多着呢。你这房子我看位置还行，但结构符合要求吗？有排烟通道吗？污水往哪儿排？还有，你的厨师资质呢？健康证办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一盆冷水。若是普通人，可能就被这架势唬住了。但何雨柱是谁？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出。

　　他没急着回答具体问题，而是身体往前一倾，双手按在办公桌上，脸上堆起一种混合着诚恳和无赖的笑容：“周同志！您说的这些，我都懂，也正在办！政策不是鼓励咱们个体经济发展吗？方便群众生活，解决就业，这是好事啊！您看，我这手续齐全，房子也租了，就等着您这营业执照开张呢！这早一天开业，就能早一天为国家做贡献，早一天方便附近老百姓吃饭不是？”

　　他绝口不提自己的困难，而是把问题拔高到“响应政策”、“服务群众”的高度，把自己放在道德和政策制高点上。

　　老周被他这套说辞弄得一愣，但还是按流程办事：“话是这么说，但规定就是规定。你这很多条件都不具备，我不能给你批。”

　　“别啊，周同志！”何雨柱立刻换上一种“可怜巴巴”又带着点执拗的表情，“您不能一棍子打死啊！条件不具备，我可以创造条件嘛！排烟通道？我装个最好的抽烟机！污水？我按标准修沉淀池！健康证？我明天就去体检！您总得给我个机会，给我指条明路吧？不能让我这满腔热情，还没开始就凉透了吧？”

　　他开始软磨硬泡，既不吵闹，也不离开，就杵在办公桌前，翻来覆去地说着政策、说着理想、说着困难，摆出一副“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的架势。偶尔有其他办事的人进来，他也毫不在意，反而声音更大些，让大家都听听他这个“积极响应号召的个体户”遇到了多大的“阻力”。

　　老周被他磨得头皮发麻，办公效率大受影响。最终，或许是烦不胜烦，或许是被何雨柱那句“给条明路”打动，他叹了口气，拿出一张表格，刷刷写了几条需要补齐的材料和注意事项。

　　“拿着！按这上面写的，去把该办的都办了！材料齐全了再来！”这算是松了口。

　　何雨柱如获至宝，接过纸条，脸上的“可怜相”瞬间消失，换上了真诚（？）的笑容：“得嘞！谢谢周同志！您真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干部！我尽快办齐！”

　　这一关更是重中之重。防疫站的工作人员检查得更细，要求更苛刻。尤其是对后厨的布局、消毒设施、垃圾处理等提出了近乎苛刻的要求。

　　负责检查的是个一脸刻薄相的中年妇女，姓吴。她指着何雨柱那还没开始装修、空空如也的后厨，唾沫横飞：

　　“你这地方根本不行！墙要贴白瓷砖到顶！地要有坡度明沟！消毒柜必须有！垃圾桶必须带盖！苍蝇蚊子一只都不能有！还有你的个人卫生，指甲缝里都不能有泥！”

　　何雨柱心里骂娘，脸上却依旧陪着笑：“吴大姐！您要求得对！这都是为了人民群众的健康负责！我保证，装修一定按最高标准来！白瓷砖？贴！明沟？挖！消毒柜？买最好的！苍蝇蚊子？我天天盯着打！至于我个人卫生，您放心，咱以前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最讲卫生了！”

　　他一边满口保证，一边悄悄塞过去两包之前准备好的、市面上不太好买的高级香烟（用报纸包着）。“吴大姐，您多指导，多费心！我这小本买卖，刚起步，不容易……”

　　吴大姐捏了捏报纸包，脸上的刻薄相缓和了些，语气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嗯，有这个态度就好。回头装修好了，再来复查。记住啊，标准一点不能低！”

　　跑到税务所，又是一番景象。办事员看着他的申请，嘀咕着：“个体饭馆？这税率怎么定？经营额怎么核算？都是新问题啊……”

　　何雨柱立刻接话：“同志！政策不是说了吗？扶持个体经济！我这刚开业，能不能给点优惠？定额税行不行？您看我这小门小户的，也经不起折腾啊！”他再次摆出“弱者”姿态，但话里话外又透着对政策的了解，让办事员不敢随意糊弄。

　　他甚至还得去街道和初步具备环保职能的部门报备，确保排烟、噪音不影响周边邻居。面对可能的邻里投诉隐患，何雨柱直接放出话：“谁要是敢无故找茬，影响我合法经营，那就是破坏经济建设！我何雨柱也不是好惹的！”先把强硬态度亮出来，震慑潜在的不安定因素。

　　就这样，何雨柱揣着政策文件，磨着嘴皮子，陪着笑脸（必要时），亮着肌肉（言语上），偶尔还得“不经意”地表示点“心意”，在各个衙门之间来回奔波、扯皮、攻坚。他把他那套“对外发疯”的哲学运用到了极致——该软的时候能软成泥，该硬的时候能硬过钢，该缠的时候像块牛皮糖，该通融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过程是曲折的，心情是烦躁的，腿是跑细了的，嘴皮子是磨薄了的。他无数次想拍桌子骂娘，但为了那个即将诞生的“傻柱饭馆”，他都忍了下来，并把这种忍耐转化为更“高效”的撒泼打滚（策略性）和据理力争。

　　终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他捧着那张盖满了红章、墨迹似乎还带着衙门特有气息的“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以及其他几张来之不易的许可证，走出了最后一个办事机构的大门。

　　他站在街边，看着手里那叠轻飘飘却又沉甸甸的纸，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比在轧钢厂炒一天大锅菜还要累，但心里那份成就感，却是前所未有的充实。

　　“他妈的……总算……齐活了！”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脸上却露出了如释重负而又充满期待的笑容。

　　手续的堡垒，被他用“撒泼打滚”式的韧性和不按常理出牌的智慧，生生啃了下来。接下来，终于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装修！搞起来！ 他的“傻柱饭馆”，终于要从一纸蓝图，开始变为触手可及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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