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雪与新年的第一份约定

　　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天空就飘起了初雪。苏晚是被妈妈的声音叫醒的，推开窗时，外面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屋顶、树枝、操场，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雪花还在慢悠悠地往下落，像无数片白色的羽毛，温柔地铺满整个校园。

　　“下雪啦！”苏晚兴奋地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公交站旁，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袋。是林澈。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围巾把半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到苏晚跑过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一会儿呢。”

　　“看到下雪太开心了，就忍不住跑下来了。”苏晚站在他面前，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像撒了一层碎钻。林澈伸手帮她拂掉头发上的雪，指尖碰到她的耳廓，冰凉的触感让苏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别站在风口，会着凉的。”林澈拉着她往旁边的屋檐下走，打开手里的保温袋，“我妈早上煮了姜茶，你喝点暖暖身子。”

　　保温袋里装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杯子外面裹着厚厚的绒布，握在手里暖暖的。苏晚喝了一口，姜的辛辣和红糖的甜意交织在一起，顺着喉咙往下滑，全身都暖和了起来。“真好喝，”她忍不住笑，“阿姨的手艺真好。”“喜欢就好，”林澈看着她的笑容，嘴角也跟着上扬，“等会儿雪小一点，咱们去操场堆雪人吧？夏冉说她也想去。”

　　“好啊！”苏晚用力点头，眼睛里满是期待。两人站在屋檐下，看着雪花慢慢飘落，偶尔会有早起的同学路过，兴奋地在雪地里踩出一串串脚印，笑声在安静的早晨格外清晰。没过多久，夏冉就背着书包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个胡萝卜：“我来啦！这是我妈让我带的，堆雪人当鼻子正好！”

　　三人一起往操场走，雪已经小了很多，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雪地上，反射出亮晶晶的光。夏冉兴奋地在雪地里跑着，踩出一个个大大的脚印，还时不时抓起一把雪捏成雪球，朝苏晚和林澈扔过去。林澈笑着躲开，还不忘抓起一把雪捏成雪球，轻轻朝夏冉扔过去，刚好落在她的帽子上。苏晚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打闹，忍不住也抓起一把雪，捏成一个小小的雪球，轻轻碰了碰林澈的胳膊：“我也来！”

　　堆雪人时，林澈负责滚雪人的身体，他力气大，很快就滚出了两个大大的雪球，叠在一起当雪人的身子；夏冉负责找树枝当雪人的手，还在花坛里摘了几片绿色的叶子，贴在雪人脸上当眉毛；苏晚则负责装饰雪人——她把胡萝卜插在雪人脸上当鼻子，又从书包里拿出两颗黑色的纽扣当眼睛，最后还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在雪人脖子上。

　　“完成啦！”夏冉兴奋地拍手，拿出手机给雪人拍照，“咱们跟雪人合个影吧！”苏晚站在雪人左边，林澈站在右边，夏冉站在中间，三人一起对着相机微笑，照片里雪人戴着苏晚的围巾，脸上贴着绿色的叶子，看起来可爱又滑稽。林澈也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一幕，还特意给苏晚拍了几张单独的照片——照片里她站在雪地里，头发上沾着雪花，笑容灿烂，阳光落在她身上，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堆完雪人，三人又在操场玩了一会儿打雪仗。夏冉和苏晚一组，林澈一个人一组，虽然林澈力气大，但每次扔雪球都很轻，生怕弄疼她们。玩累了，三人就坐在操场旁边的长椅上休息，林澈从书包里拿出三个面包，递给她们：“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别饿肚子。”苏晚接过面包，咬了一口，还是温热的，心里满是温暖——林澈总是这么细心，把什么都想到了。

　　下午雪停了，阳光也变得暖和了一些。三人一起去学校附近的书店看书，书店里很安静，暖气开得很足，和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晚选了一本关于雪的散文，坐在靠窗的位置认真看着；林澈选了一本音乐理论书，坐在她旁边，偶尔会抬头看看她；夏冉则选了一本漫画书，看得津津有味，偶尔会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生怕打扰到别人。

　　看完书，三人一起去吃晚饭。夏冉提议去吃火锅，说天气冷，吃火锅暖和。走进火锅店，热气扑面而来，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到处都是火锅的香气。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个鸳鸯锅，还点了很多菜——羊肉卷、牛肉丸、金针菇、生菜，还有苏晚喜欢的红薯粉。

　　火锅煮开后，林澈先给苏晚夹了一块牛肉丸：“小心烫，慢慢吃。”苏晚接过牛肉丸，吹了吹才放进嘴里，牛肉丸很q弹，味道很好。夏冉也不甘示弱，夹了一筷子羊肉卷放进锅里，一边煮一边说：“你们俩也太甜了吧！吃个火锅都要撒狗粮，我都快吃不下了。”苏晚和林澈的脸一下子红了，苏晚连忙夹了一筷子生菜放进夏冉碗里：“快吃你的吧，别说话了。”

　　吃完火锅，外面已经天黑了。街上的路灯亮了起来，雪地上反射着灯光，像一条长长的银河。三人一起往家走，夏冉家离得最近，先跟他们道别了。只剩下苏晚和林澈，两人并肩走在雪地里，脚步声“咯吱咯吱”的，很有节奏感。

　　“下周就要过年了，”林澈忽然说，声音很轻，“我妈说让我带你去我家过年，一起吃年夜饭，你愿意吗？”苏晚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点头：“愿意！可是……会不会太麻烦阿姨了？”“不会，”林澈笑着说，“我妈早就想见你了，还说要给你做你喜欢的糖醋排骨和草莓蛋糕。”苏晚的心里暖暖的，小声说：“那我到时候给阿姨带点礼物，不能空着手去。”

　　“不用带礼物，”林澈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能来，我妈就很开心了。”两人走到苏晚家楼下，雪又开始下了起来，这次的雪很小，像细碎的盐粒。“我到了，”苏晚停下脚步，看着林澈，“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我也很开心，”林澈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下周见，到时候我来接你。”苏晚点点头，转身走进楼道，走到二楼时，她忍不住从窗户往下看——林澈还站在楼下，看到她探头，就朝她挥了挥手，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像一件白色的披风。

　　苏晚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就跟妈妈说要去林澈家过年的事情。妈妈笑着点头：“去吧，林澈妈妈人很好，你去了要懂礼貌，多帮阿姨做点家务。”“我知道啦，妈。”苏晚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妈，你帮我准备点礼物吧，我要送给林澈妈妈。”“不用准备太贵重的，”妈妈说，“我明天去买些水果和点心，你带过去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一直在期待着过年。她帮妈妈打扫卫生，还特意去买了一件新衣服，是淡粉色的，她觉得穿起来很精神。林澈也在准备——他帮妈妈打扫房子，还特意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干净，准备让苏晚住。妈妈还教他做糖醋排骨，说要让他在苏晚面前露一手。

　　过年那天，林澈一大早就来接苏晚了。他穿着一件新的黑色外套，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很精神。苏晚提着妈妈准备的水果和点心，跟着他往家走。路上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家家户户都贴了春联，挂了灯笼，偶尔还能听到鞭炮声，热闹极了。

　　到了林澈家，林澈妈妈早就等在门口了，看到苏晚就笑着迎上来：“苏晚来啦！快进来坐，外面冷。”苏晚笑着说：“阿姨好，这是我妈让我带的一点心意。”“你这孩子，怎么还带东西来，太客气了。”林澈妈妈接过东西，把她领进屋里。

　　屋里暖和极了，客厅里挂着红灯笼，贴了春联，还摆了一盆盛开的水仙花，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林澈的爸爸也在家，看到苏晚就笑着点头：“苏晚来啦！快坐，我去给你倒杯茶。”苏晚坐在沙发上，心里有点紧张，林澈坐在她身边，悄悄握住她的手，小声说：“别紧张，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中午的时候，林澈妈妈做了一桌子菜，有糖醋排骨、可乐鸡翅、番茄炒蛋，还有苏晚喜欢的草莓蛋糕。吃饭的时候，林澈妈妈不停地给苏晚夹菜：“苏晚，多吃点，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苏晚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温暖——林澈家的过年氛围很温馨，像自己家一样舒服。

　　下午的时候，林澈带着苏晚去街上玩。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是卖年货的摊位，还有舞龙舞狮的队伍，锣鼓声、鞭炮声、人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格外热闹。林澈买了两个糖葫芦，递给苏晚一个：“尝尝，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苏晚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酸甜可口，很好吃。

　　两人还一起去买了烟花，准备晚上放。林澈选了很多种烟花，有会转圈的，有会喷火花的，还有很大的烟花筒，说晚上放起来肯定很好看。苏晚看着他认真选烟花的样子，忍不住笑：“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么喜欢放烟花？”“因为和你一起放，”林澈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以前都是我一个人放，没意思，现在有你一起，肯定很开心。”

　　晚上吃完年夜饭，林澈带着苏晚去院子里放烟花。他先点燃了一个小烟花，烟花“嗖”地一下飞上天，然后“砰”的一声炸开，变成了五颜六色的火花，好看极了。苏晚兴奋地拍手，林澈又点燃了一个会转圈的烟花，烟花在地上转着圈，喷出金色的火花，像一个小小的太阳。

　　最后，林澈点燃了那个大烟花筒。烟花“嗖”地一下飞上天，在夜空中炸开，变成了一朵巨大的花，红色、黄色、蓝色、绿色的火花交织在一起，照亮了整个夜空。苏晚看着美丽的烟花，忍不住靠在林澈肩上，心里满是幸福。林澈收紧手臂，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苏晚，新年快乐。我希望以后每一个新年，都能和你一起过，一起看烟花，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经历更多开心的事情。”

　　苏晚点点头，眼里满是泪水——这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新年，有林澈在身边，有温暖的家人，有美丽的烟花，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场梦。她抬起头，看着林澈，认真地说：“林澈，新年快乐。我也希望以后每一个新年，都能和你一起过，一起慢慢长大，一起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烟花还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两人的脸庞。林澈低头，轻轻吻了吻苏晚的额头，动作温柔又小心翼翼。苏晚的脸颊一下子热了起来，却没有躲开，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

　　回到屋里，林澈妈妈给了苏晚一个红包，笑着说：“苏晚，这是阿姨给你的压岁钱，祝你新的一年开开心心，学习进步。”苏晚接过红包，小声说：“谢谢阿姨。”林澈也收到了爸爸给的红包，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开心。

　　晚上睡觉前，苏晚坐在林澈房间的书桌前，看着窗外的烟花，心里满是感慨。林澈走进来，递给她一杯温牛奶：“喝点牛奶，有助于睡眠。”苏晚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暖暖的。“今天开心吗？”林澈坐在她身边，轻声问。“嗯，很开心，”苏晚点点头，“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新年。”“那就好，”林澈笑着说，“以后每年新年，我都让你这么开心。”

　　苏晚靠在林澈肩上，看着窗外的烟花，小声说：“林澈，有你真好。”“有你也很好，”林澈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苏晚，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让你每天都开心。”

　　那个晚上，苏晚睡得很安稳，梦里都是烟花的美丽和林澈的温柔。她知道，这个新年，因为有林澈的陪伴，变得格外美好，而他们的故事，还会继续下去，像一首没有结束的温柔的歌，在未来的岁月里，慢慢流淌，绽放出更多的光彩。

　　新年过后，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苏晚和林澈一起回到学校，夏冉看到他们，就兴奋地跑过来，问他们过年过得怎么样。三人一起坐在教室里，聊起过年的趣事，苏晚说她在林澈家吃了很多好吃的，还放了很多烟花；林澈说他帮妈妈做了糖醋排骨，苏晚说很好吃；夏冉说她过年去了外婆家，外婆给她包了很多饺子，还带她去看了庙会。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又舒服。苏晚看着身边的林澈和夏冉，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新的一年，有他们在身边，一定会充满更多的美好和惊喜，而他们的故事，还会继续书写下去，在梧桐树下，在银杏叶旁，在每一个平凡又温暖的日子里，慢慢绽放出最动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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