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神秘的老王头

　　镜头回到鉴宝现场。

　　第三件鉴宝物品已经被主人放在了展示台上。

　　“哟，这不是收破烂的老王头吗？今儿穿得够精神啊！”

　　观众席上有人喊了一声，大家的目光全聚到台上。

　　老王头穿着件蓝布棉袄，头发梳得溜光，脸上也刮得干干净净。他手里捧着个半尺长的红褐色木盒，盒面雕着几何样图纹，边角包着厚厚的铜皮，一看就沉甸甸的。

　　他冲观众席上点点头，咧嘴笑道：“好几年前收的，这盒子香得很，估摸着是个好东西。一直没舍得卖”

　　办公室内，苏雅见到此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激动得指着那个盒子。

　　“大舅、琳，那是....那是妈妈的....是妈妈的檀木盒”

　　“小雅，你确定？”

　　“确定，和鞋一起丢的就是这个盒子，这盒子是妈妈的保险箱，除了妈妈，谁也打不开。”

　　“这个老王头很可疑，上次查黄金鞋时并没有查到他太多信息。”

　　“继续查”

　　“是”

　　阿凯答应道。

　　盒子被稳稳放在 360 度视频展台上，柔和的灯光从四面八方打过来，连木纹里最细微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张教授戴着白手套，指尖悬在盒面上方，目光里满是赞叹：“单说这料子，就是顶流。你们看这木色，红中透紫，迎着光还泛着点琥珀色，是印度老山檀里的‘红肉’料，而且至少是五十年以上的陈料，不然养不出这么温润的包浆。”

　　他凑近轻轻叩了叩盒身，声音沉而不闷：“密度更没话说，老山檀‘沉水为尊’，这盒子掂着压手，绝对是整料掏挖的，没拼没补，除了这片花瓣，全是一体成型，这种料子现在按克称都贵得吓人。”

　　李老师也凑了过来，指着缠枝莲的雕纹：“再看这工，是‘细木作’里的‘花丝雕’。 花瓣边缘的纹路细得像头发丝，却根根分明，花瓣的翻卷处还有‘阴刻’的阴影，远看像真花一样有立体感。最绝的是铜皮包角，和木盒严丝合缝，连包角的弧度都跟着莲花纹走，这叫‘木铜相生’，没个几十年功底的老木匠做不出来。”

　　玩古董修复的老周补充道：“你们注意内侧的‘暗榫’，肉眼根本看不见接缝，是用‘燕尾榫’藏在铜皮底下，这种榫卯结构能让木盒越用越紧，就算受潮也不会开裂 。 老祖宗的手艺，比胶水靠谱多了！”

　　视频展台缓缓旋转，盒底的木纹在屏幕上展开，像幅淡墨画。

　　张教授指着那些细密的 “牛毛纹”：“真正的老山檀才有这种自然的纹理，仿品的纹路要么太乱要么太规整。这盒子的牛毛纹里还嵌着点浅黄的‘檀油’，是木料自己渗出来的，用布擦都擦不掉，这才是岁月养出来的‘活气’。”

　　观众席人群里有人咂嘴：“老王头这是捡着宝了！”

　　老王头笑得满脸褶子：“我就觉得它香，没想到这么金贵……”

　　德颐望着屏幕上的檀油纹路，腕间的水膜微微发烫。

　　有种同频的气场让水膜产生了反应。

　　张教授戴上白手套拿起木盒，眉头立刻皱起 。

　　盒子严丝合缝，既没搭扣也没锁孔，盒盖与盒身的缝隙细得能透光。

　　他试着轻推、侧掰，甚至用指尖敲了敲盒面的雕花，木盒纹丝不动，只发出沉闷的 “咚咚” 声，像块实心木头。

　　“怪了，没见过这种形制。”

　　李老师凑过来，指尖抚过铜皮包角，

　　“这铜都包浆了，至少是上百年的老物件，可怎么打开？”

　　老王头：“我试过用改锥撬，差点把铜皮撬掉，就是纹丝不动！”

　　德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老物件的机关都藏在纹路里，哪能硬撬？莲花瓣的根儿那儿，有能转的活扣。”

　　声音不大，却恰好飘进前排那两个神秘男女的耳中。

　　男人正和那女人低声说着什么，闻言忽然顿住，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德颐，目光里带着几分意外。

　　男人微微挑眉，打量着这个垂着头、看似普通的中年男人，像是在确认他这话是随口猜的，还是真懂门道。

　　人群里的议论声渐渐低下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张教授接下来的动作上。

　　张教授示意工作人员把他的工具拿过来。他想借外力打开这个盒子。

　　正在这时。

　　观众席上忽然响起一个男士的声音：“千万别用蛮力。”

　　正是那个儒雅中男。

　　他观众席上下来，缓步上前，目光落在盒面的莲花纹上，“这是机关盒，莲花的花瓣是锁芯，动错一片就会触发暗扣，里面的东西怕是要碎。”

　　李老师也点头：“你看第三片花瓣，边缘有个极小的凹痕，是机关的起点。老木匠做这种盒子，讲究‘一花一世界’，每个纹路都藏着开关。”

　　专家们赶紧凑近观察，果然在第三片莲花瓣的根部找到个米粒大的凹痕。张教授用镊子轻轻按了按，花瓣纹丝不动，反而盒底传来 “咔” 的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

　　“动反了。” 儒雅中男站在旁边提醒道，“莲花要顺着纹路转半圈，不是按。老手艺的机关讲究‘顺天应时’，得跟着木头的纹理走。”

　　张教授脸一红：“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东宇大学历史系佐藤健”

　　众人一愣，没想到是个外国人。

　　李老师：“失敬失敬。”

　　佐藤健微微颔首，语气谦和：“李老师客气。” 他侧身看向人群中的金敏雅，抬手示意，“这位是我夫人金敏雅，她祖上是做古器修复的，对机关暗锁更有研究。”

　　金敏雅走上台，一身连体紧身套裙衬得她身姿清雅，她对着专家们浅浅一笑：“各位老师好，我是金敏雅。”

　　三位专家微笑着与她握手。

　　金敏雅指尖轻拂过木盒的铜皮包角，“这盒子的机关带着‘苏作’的细腻，莲花纹的弧度偏圆润，不像北方工那样刚硬，想必出自江南老匠人之手。”

　　张教授眼睛一亮：“金女士也懂木工？您说得极是，这雕工确实有苏作风骨！”

　　金敏雅：“在国外做研究时，见过不少流落海外的东方老物件，还是觉得里面的手艺最有味道。我帮美国波士顿美术馆修复过不少东方古器，对这种机关锁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

　　金敏雅笑着补充：“刚才我先生说‘顺天应时’，其实老木匠做锁，讲究‘因材施艺’，木头有纹路，机关就得跟着纹路走，就像水往低处流，不能硬来。这盒子的机关藏在莲花里，取的就是‘花开见佛’的寓意，既实用又讨喜。”

　　周教授抚掌赞叹：“你们夫妻二人都是行家！今天真是开眼界了，不光见了好物件，还听了这么多门道。”

　　张教授也笑道：“说起来惭愧，我们只认得料子年份，却差点在机关上栽了跟头，还是佐藤先生和夫人眼光专精。”

　　佐藤健摆摆手：“各位老师过誉了，我们也是站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倒是这位先生……”

　　他忽然看向人群中的德颐，目光带着探究，“想必也是行家？”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德颐身上。

　　秦大富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德老师，上去露一手啊！给他们上一课，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啥时让他们论足了！”

　　周围立刻响起附和声，有人拍着巴掌：“对啊，上去说说！”“让他们长长见识！”

　　李真却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嘴角撇出点冷笑，阴阳怪气地开口：“哟，德老师可是个真专家呢，老阚，你说是不是啊。”

　　老阚没搭腔，他看向德颐，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同时鼓掌并做出请他上台的手势。

　　赵磊、刘梅、唐秀兰也挤了过来。

　　赵磊：“哥，哥，你行的，你上吧”

　　刘梅：“上吧上吧，赢个大奖，德老师，我看好你”

　　唐秀兰：“看不惯这两家伙的嚣张样，德老师，你肯定行”

　　德颐的脸有些涨红，习惯低调的他，一下子成了焦点，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德颐红着脸被众人请到了台上。

　　德颐有些手足无措。他下意识捏紧了草菩提手串，脸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耳根。

　　叶小曼递过备用话筒，笑容温柔而自然：“这位先生，跟大家打个招呼吧？屏幕前和台下好多朋友都等着认识您呢。”

　　德颐看了眼观众席，唐秀兰、赵磊和刘梅正举着号牌给他鼓劲，老阚的掌声在喧闹中格外清晰。

　　又看了眼直播镜头，他有些语塞。

　　腕间的水膜轻轻发烫，兔小白鼓励他：“快说呀，就说你叫德颐，普通藏家一个，别露怯～”

　　他深吸一口气，将话筒凑到嘴边，声音带着点刚上台的发紧：“大…大…大 大家好，我叫德颐，就…… 就是个普通的收藏爱好者，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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