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嘴唇破了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创作，所有情节、人物关系及对话均源于艺术加工，与现实中的任何个人、团体、事件无关，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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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基地的大巴仿佛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短暂的安全屋。车窗外的世界飞速倒退，车厢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阅读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映照着队员们疲惫又放松的睡颜。九尾靠在窗边，耳机里流淌着舒缓的纯音乐，目光却透过车窗的反射，一瞬不瞬地锁定在斜后方那个闭目养神的身影上。

　　周诣涛。他的……男朋友？

　　这个词在脑海里冒出来的瞬间，九尾的心脏就像被泡进了温热的碳酸饮料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甜腻又刺激的气泡。虽然他们之间还没有任何明确的界定，那个仓促的亲吻和那句“试试”更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冒险的开端，但九尾单方面已经在心里盖上了“已认证”的戳。

　　他看着钎城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轮廓，看着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强烈占有欲和莫名保护欲的情绪充盈着他的胸腔。这是他的人。是那个在镜头前冷硬疏离，却在无人角落会偷偷用力握他手的人。

　　大巴一个轻微的颠簸，钎城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快要醒来。九尾迅速移开视线，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他感觉到那道熟悉的、带着刚睡醒时些许迷茫的目光，在自己后脑勺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移开。

　　一种微妙的、只有他们两人能感知到的气流在静谧的车厢里无声交汇。

　　直到大巴稳稳停在基地楼下，众人鱼贯下车，那种被无形屏障隔开的感觉才再次清晰地回归。九尾深吸了一口夜晚微凉的空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插着兜，没什么表情地走在前面。

　　他能感觉到，钎城就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没有交流，没有眼神接触，但存在感却强得惊人。

　　训练室的灯再次亮起，冰冷的光线驱散了车内的暧昧暖意。冰尘简单交代了几句明天的训练安排，大家便各自散开，准备洗漱休息。

　　九尾磨磨蹭蹭地收拾着外设，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钎城的动向。他看到钎城拿起自己的水杯和手机，似乎准备回房。

　　机会！

　　九尾心一横，也拿起自己的东西，状似随意地跟了上去。两人的房间在同一层，走廊很长，此刻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

　　距离钎城的房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九尾加快了脚步，几乎与钎城并肩。他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干净的皂角香气，混合着一丝淡淡的汗味，并不难闻，反而带着一种属于周诣涛的、独特的侵略性。

　　钎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也没有加快速度，只是沉默地继续往前走。

　　就在钎城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九尾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触手是一片温热的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皮下的骨骼和微微凸起的血管。钎城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却没有立刻甩开他。

　　九尾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用力将钎城往后一拉，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推开旁边消防通道厚重的门，将两人一起拽了进去！

　　“砰”的一声轻响，防火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走廊的光线和可能存在的窥探。消防通道里只有紧急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微弱的光芒，将两人的轮廓勾勒得模糊而暧昧。

　　钎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九尾则面对面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将他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狭小的空间里。黑暗中，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急促，灼热。

　　“许鑫蓁，你……”钎城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惊吓后的沙哑，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我什么我！”九尾打断他，仰着头，在幽绿的光线下瞪着眼前这张看不分明的脸，语气又凶又委屈，“在车上为什么不敢看我？回来路上为什么离我那么远？你是不是……是不是又想反悔？”

　　他一股脑地把憋了一路的疑问和不安都倒了出来，像只被逼到角落、虚张声势的猫。

　　钎城沉默着，在黑暗中与他对视。过了几秒，九尾感觉到自己手腕上那只被他抓住的手，动了动，然后，反客为主，将他的手紧紧握住。力道很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没有反悔。”钎城的声音低低的，在狭小的空间里产生回响，敲打在九尾的心上。

　　“那为什么……”

　　“人多。”钎城言简意赅地打断他，握着他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规矩还在。”

　　又是规矩！九尾气得想咬他。但他能感觉到，钎城握着他的手，掌心滚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在克制，和自己一样，甚至可能比自己更煎熬。

　　这个认知奇异地抚平了九尾大部分的焦躁。他哼了一声，得寸进尺地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钎城的下巴，声音压低，带着蛊惑般的挑衅：“那现在呢？现在没人了，周队长？”

　　他感觉到钎城的呼吸猛地一窒。

　　黑暗中，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便变得异常敏锐。九尾能清晰地听到钎城骤然加快的心跳声，能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以及……那落在自己脸上、变得越发灼热的视线。

　　钎城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做出了回应。

　　他松开了握着九尾的手，却在九尾愣神的瞬间，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力道，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不同于天台那次带着试探和生涩的触碰。它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渴望、被规则束缚的焦躁、以及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唇齿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掠夺着九尾的呼吸和理智。

　　九尾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便被彻底卷入这场由钎城主导的、在禁忌边缘疯狂试探的风暴中。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钎城腰侧的衣服，指尖用力到泛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带着惩罚和占有意味的亲吻。

　　消防通道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和唇齿交缠的暧昧声响，在幽绿的光线下，发酵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九尾感觉自己快要缺氧的时候，钎城才猛地松开了他。

　　两人额头相抵，都在剧烈地喘息着。黑暗中，彼此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蛰伏的兽。

　　“……够了吗？”钎城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未褪的欲念。

　　九尾的心脏还在狂跳，腿也有些发软，但嘴上却不肯认输：“……一般。”

　　钎城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胸腔震动，带着磁性，搔刮着九尾的耳膜。“嘴硬。”

　　九尾恼羞成怒，想推开他，却被钎城更紧地圈在怀里。

　　“别动，”钎城的声音沉沉的，带着警告，“再动……后果自负。”

　　九尾瞬间僵住，不敢再乱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某处明显的变化，脸颊爆红，连脖子都染上了绯色。这个闷骚流氓！

　　两人就这样在黑暗的消防通道里静静相拥，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和心跳。一种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驱散了之前所有的不安和猜忌。

　　“以后……”九尾把脸埋在钎城颈窝里，闷闷地开口，“没人的时候，能不能……都这样？”

　　钎城沉默了片刻，抬手揉了揉他后脑勺有些扎手的短发，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看情况。”

　　“什么叫看情况？！”九尾不满地抬头。

　　“看你表现。”钎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九尾还想反驳，消防通道外忽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不然咋咋呼呼的说话声。

　　两人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分开，迅速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呼吸。

　　防火门被推开，不然探进头来：“咦？尾子哥？钎城哥？你俩在这干嘛呢？黑灯瞎火的。”

　　九尾强作镇定，语气不耐：“找东西！掉了根笔，找不到！”

　　钎城则已经恢复了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淡淡道：“没找到。回去吧。”

　　不然狐疑地看了看两人，也没多想：“哦，那快回去吧，龙哥说明天要早起复盘。”

　　回到光线明亮的走廊，九尾和钎城默契地拉开了距离，一前一后走向各自的房间。在房门口，九尾回头，飞快地看了钎城一眼。

　　钎城也正看着他，眼神深邃，里面翻涌着还未完全平息的暗潮，以及一种清晰的、名为“所有物”的占有欲。

　　他极轻地、几不可察地对九尾点了点头。

　　九尾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规矩在外，我们在内。

　　他迅速刷卡进门，背靠着门板，捂着还在狂跳的心脏，无声地尖叫了一声，然后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把发烫的脸埋进了膝盖里。

　　疯了。真是疯了。

　　但他甘愿一起疯。

　　《兄弟 我真的遇到真爱了》—— 而且，他的真爱，是个表面冷静自持，实则占有欲爆棚的，行动派闷骚大魔王！

　　这感觉，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他拿出手机，点开那个置顶的对话框。

　　【九尾】：嘴唇好像破了。

　　【钎城】：？我看看。

　　【九尾】：怎么看？视频？

　　【钎城】：开门。

　　九尾看着最后那两个字，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故作镇定地走过去，拧开了门把手。

　　门外，钎城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管小小的药膏，眼神沉静地看着他。

　　规则是死的。

　　但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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