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疯狂的野兽！来自东京的绝杀令！

　　北平城在燃烧。

　　冲天的火光，将这座千年古都的夜空，映照得如同血色黄昏。

　　爆炸声、哭喊声、建筑物的倒塌声，汇成了一曲末日的交响。

　　日军华北方面军，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战争巨兽，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被丁伟的“肢解”战略，彻底打成高位截瘫。

　　大脑被毁，翅膀被斩，血管被断。

　　整个指挥体系，陷入前所未有的、彻底的瘫痪。

　　当杉山元大将心血喷涌、气绝身亡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幸存的日军高层中传开时，恐慌，达到了顶点。

　　群龙无首！

　　留在北平的日军部队，如同没头的苍蝇，在燃烧的城市里乱窜。

　　他们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有的部队试图去东交民巷救火，结果被二次爆炸和垮塌的建筑活埋。

　　有的部队想去南苑机场增援，结果只看到一片还在冒着黑烟的飞机坟场。

　　更多的部队，则是在巨大的恐惧和混乱中，彻底失去了控制，开始在城里烧杀抢掠，将这座城市拖入更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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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两千公里外的东京。

　　陆军省，大本营作战室。

　　气氛，压抑得如同深海。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光线，只有一盏孤灯悬在巨大的地图上方，光晕下的每一张脸都阴沉如铁。

　　裕仁天皇，陆军大臣，海军大臣，参谋总长……所有帝国最高决策层的人物，全部到齐。

　　他们的面前，摆着一份份从华北前线传来的、内容触目惊心的绝密电报。

　　“……凌晨四时许，北平遭到不明来源之大规模火箭炮袭击……”

　　“……东交民巷方面军总司令部、特高课总部、宪兵司令部，全部被夷为平地，通讯完全中断，伤亡……无法统计……”

　　“……南苑机场遭遇毁灭性打击，一百二十七架各式战机，全部被毁，无一幸免！油料库、弹药库发生殉爆，机场已彻底瘫痪……”

　　“……丰台铁路枢纽被彻底摧毁，多列军火列车爆炸，平汉、平绥、京山铁路全线中断，预计修复时间……无法估量……”

　　“……杉山元司令官，于凌晨四时三十分，在陆军医院……因突发性心肌梗死……玉碎……”

　　当机要参谋用颤抖的声音，念完最后一份电报时，整个作战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到老式挂钟那“咔哒、咔哒”的走动声，仿佛在为逝去的帝国荣光敲响丧钟。

　　“八嘎！八嘎呀路！！！”

　　脾气最火爆的陆军大臣板垣征四郎，猛地一拳砸在桌上，那张名贵的楠木桌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多了一道狰狞的裂纹。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脖子上的青筋如同扭动的蚯蚓般暴起。

　　“耻辱！这是大日本帝国陆军，自明治维新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一个方面军的司令部，在一个小时之内，被人连锅端了！“

　　”司令官，被活活吓死了！航空兵，全军覆没！后勤枢纽，化为焦土！”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是苏联人吗？是美国人吗？！”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质问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然而，没有人能回答他。

　　“妖术……是支那人的‘妖术’……”

　　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角落的阴影里传来。

　　是前任华北方面军总司令官，因“太行山战役”惨败而引咎辞职的寺内寿一元帅。

　　他此刻面如死灰，双眼无神，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他将饭田祥二郎的那份“妖术五论”遗电，颤抖着递了上来。

　　“天罚之矛……喀秋莎……天空之盾……现在，又多了一个，能同时瘫痪我们整个方面军的，‘肢解’妖术……”

　　“这一切的源头，都在太行山！在那个叫‘林川’的魔鬼身上！”

　　“妖术？”

　　板垣征四郎一把抢过电报，看了一眼，随即撕得粉碎，怒吼道。

　　“我不信什么狗屁妖术！我只相信大炮和刺刀！”

　　“帝国，绝不能承受如此的失败！绝不能！”

　　他猛地转向坐在主位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裕仁天皇，一个九十度的深鞠躬。

　　“陛下！臣恳请您，下达绝杀令！”

　　“动用我们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将太行山，那片滋生魔鬼的土地，从地图上彻底抹掉！”

　　“臣提议，立刻从关东军、朝鲜驻屯军，甚至从本土，抽调至少二十个师团！“

　　“五十万大军！将太行山围个水泄不通！”

　　“命令帝国所有航空兵，包括海军的舰载机联队，全部转场华北！”

　　“对太行山，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无差别的、地毯式的战略轰炸！”

　　“我要把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

　　“并且……”陆军大臣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而残忍的光芒。

　　“臣恳请陛下，授权前线部队，在必要时刻，可以使用我们最新研制的‘黄磷弹’和‘窒息性毒剂’！”

　　“化学武器？！”

　　此言一出，连在场的海军大臣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是要搞种族灭绝！

　　一旦大规模使用化学武器的消息传出去，帝国将在国际上，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制裁。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板垣征四郎状若疯癫地嘶吼道。

　　“面对魔鬼，就必须使用比魔鬼更残忍的手段！”

　　“不将那个源头彻底铲除，今日北平之耻，明日，就可能在奉天、在釜山、甚至在东京本土重演！”

　　这句话，像一根毒刺，狠狠地扎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尤其是裕仁天皇。

　　他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他无法想象，那种毁天灭地的“流星雨”，如果落在东京的上空，落在他的皇居之上，会是怎样一幅末日景象。

　　恐惧，瞬间压倒理智。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决绝。

　　“准！”

　　一个冰冷的字，从他的嘴里吐出。

　　“陆军省，立刻拟定‘焦土’作战计划！朕要在一个月之内，看到太行山，变成一片真正的……不毛之地！”

　　“哈伊！！！”

　　陆军大臣板垣征四郎和所有陆军将领，如同打了鸡血般，猛地一个顿首，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一场席卷整个华北，甚至将影响整个二战走向的，最疯狂、最血腥的风暴，在这一刻，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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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行山，地下指挥中心。

　　当丁伟那封言简意赅的电报——

　　“大脑、翅膀、血管，已全部切除。杉山元，确认死亡。”

　　——通过加密线路传到林川的案头时。

　　整个指挥中心，先是陷入长达十秒钟的、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林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刚刚赶来听取战报的刘振华，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手里的茶缸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

　　“林……林总指挥……”

　　陈更旅长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手里的烟斗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丁伟……他……他刚才说啥？再说一遍！”

　　林川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错愕。

　　他知道丁伟是个天才，但他也没想到，丁伟能把“斩首”玩得这么大，这么绝！

　　这已经不是斩首了，这是直接把对方给五马分尸了！

　　“他说……”

　　林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声音清晰地传遍指挥中心的每一个角落。

　　“他把鬼子的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南苑机场和丰台铁路枢纽，在同一时间，全给端了。”

　　“杉山元……被活活吓死了。”

　　“轰——！！！”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指挥中心里轰然炸响！

　　“我操——！！！”

　　刘振华猛地一拍大腿，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这个知识分子第一次因为一张电话如此失态，那张白净净的脸因为极度的亢奋而涨得通红！

　　“丁伟！真是个天才！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他的笑声仿佛一个信号，瞬间点燃了所有人！

　　整个指挥中心，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战士们、参谋们、将领们，所有人都在拥抱、欢呼、跳跃，甚至喜极而泣！

　　压抑已久的紧张和压力，在这一刻得到最彻底的释放！

　　“赢了！我们赢了！”

　　“杉山元死了！鬼子司令部没了！”

　　“狗日的鬼子，也有今天！”

　　这是史无前例的巨大胜利！

　　这是足以载入史册的辉煌奇迹！

　　就连一向沉稳的陈更旅长，也忍不住眼眶发红，他重重地拍着林川的肩膀，嘴里只会重复着两个字。

　　“好！好啊！”

　　林川笑着，任由大家欢庆，但他的大脑在短暂的震惊后，已经开始飞速的运转。

　　胜利的喜悦之下，他敏锐地嗅到一股更加浓烈的、来自地狱的血腥味。

　　一头受了致命伤的野兽，在临死前，会做什么？

　　它会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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