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浪里走(算尽成本酒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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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算尽成本酒暖情这天阿玲总是蹦蹦跳跳的,浑身透着股雀跃劲儿。对面大姐见了,凑过来跟我说:“今天你们家阿玲怎么这么开心?头发也扎起来了,看着跟以前判若两人。”我笑着答道:“许是昨天她老公和姑妈来看她,心情才这么好。”大姐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接着说:“我瞧着她眼睛好像也没问题了,前几天不是斜视就是对眼,今儿个全正常了。”我愣了愣,“我倒没特意留意,许是头发扎起来,整个人看着更精神了。”
正说着,阿玲从厕所回来了,她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呢?”我连忙岔开话题:“在说刚才马大姐拿裤子过来,不肯降价的事。”阿玲点点头,顺着话茬说:“那小格子裤每天问的人不少,就是都嫌价格高,要是降点价,肯定好卖多了。”“可不是嘛,”我接话道,“我想着让她降十元走量,要是批58元,销路指定能打开。”
我拿起裤子仔细翻看,做工、拉链、绣花都很普通,心里估算着三十五元成本准能拿下,可马大姐却要六十元结账。我当即拨通绣花厂电话询价,老板娘说按针数计价,得看图片才能定,我便加了她的QQ,拍照传了过去。下午就收到回复,加工费2.3元。紧接着又问了加工厂的车工费,对方秒回10.5元,拉链和纽扣大概0.3元。这么算下来,就剩面料和口袋布的成本,肯定到不了四十元。
第二天一早,我就乘车去了中大布料市场。找到同款面料时,我着实惊喜了一番——布料只要9.8元一米,而非一码。我量好门幅,立刻给加工厂的小胡打电话,报上门幅和裤子尺码比例。他很快回复:“大概1.25米左右,最多不超1.4米,主要看尺码。”我按1.5米保守估算成本,算下来果然和预期差不多,大概26元。
我当即决定订十卷面料,可带的钱不够,便跟货主商量:“先给你一万,剩下的让司机明天送货时一并收。”货主问清我是虎门的,爽快地答应了,只让我留了电话和姓名,说第二天司机会联系我。订完面料,我又采购了拉链和纽扣,才匆匆赶回虎门。路上猛然想起忘了买口袋布,便给小胡打电话询问,他说厂里有,不够再买也方便,深圳和广州的价格就差两毛钱。
回到虎门已是傍晚六点多,我正往菜场走准备买菜,电话响了,是阿玲。“你什么时候到呀?”她在电话里问。“刚到,正往菜场去呢。”我答道。“别买了,我都买好了!”她连忙说。我停下脚步,好奇地问:“你买了啥?”“一只手撕鸡、一条福寿鱼、还有海虾和青菜。”“那好,我回去烧菜。”
到家时,阿玲已经在厨房忙活了,鱼在锅里烧着,鸡是现成的熟食,虾也煮好了,就剩青菜没炒。“今儿个你做菜,我歇会儿,跑了一天太累了。”我说道。“你歇着吧,交给我就行。”阿玲笑着应下。我躺到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直到被阿玲叫醒才起来吃饭。
“咦,你烧的菜还挺好吃,前几天怎么不动手?”我尝了一口,忍不住夸赞。阿玲调皮地说:“谁让你说自己会做菜,我就乐得享受喽。就是这红烧鱼,颜色不太好看,老抽放多了,糖又少了。”“那下次烧鱼,我在旁边给你指点。”我说道。“好呀!”她笑着答应。
“那天还剩了酒,你喝点?”阿玲忽然说。“看见有虾,我正琢磨着喝点呢。”我笑道。她起身拿了一瓶黄酒打开,又拎了瓶啤酒,“我喝点啤酒陪你。”
酒过三巡,阿玲问:“今天去广州,事办成了吗?”“订了十卷布,明天就到。”我答道。“十卷?能做多少条裤子呀?”她惊讶地问。“大概一千条。”“会不会太多,卖不完啊?”我信心满满地说:“我估摸着,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卖完。自己做成本低,只要有钱赚就卖。”“那成本大概多少?”她追问。“不算杂费26元左右,加上运费、车费,最多30元。”
阿玲一听,忍不住说:“才30元?那马大姐也太黑心了,我们帮她卖一条,她就赚一条。”“所以我才想找你老公合伙,自己做货。”我叹了口气,“可他的钱迟迟不到账,眼瞅着快到冬季旺季了,真让人着急。”阿玲的脸色沉了下来,“估计是我姑妈,小钱不拦着,大钱就卡着他。陪着老太婆,还被管得死死的,真没意思。”“咱不提这事了,”我连忙劝道,“钱少就按少的办法来,慢慢来,不急。别想这些糟心事,免得心里不痛快。”她勉强笑了笑,“现在想开了,不琢磨了。”
我忽然想起之前的事,问道:“我发现你眼睛没事了,咋回事?”阿玲垂着眼说:“我以前眼睛好好的,自从知道他们那些丑事,心里难受,总爱呆呆地盯着一个地方,眼珠子能一动不动好几小时,人家都以为我傻了。后来自己发现眼睛能斜、能对眼,就总在他们面前故意那样做,慢慢就成习惯,真的变斜视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下子就好了,许是你给我打的针起作用了。”“你这丫头,说正事还开玩笑。”我无奈地说。她却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说着,还特意抬眼,一会儿斜视,一会儿对眼。我被她逗笑了,“你这本事,都能去当滑稽演员了,真是天赋。”我试着学了学,可眼珠子怎么也转不动,引得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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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也挺风趣的,”阿玲笑着说,“平时看着挺严肃,熟了才发现你挺可爱。”“丫头,用词不对啊,”我纠正道,“大男人哪能用‘可爱’,得说‘幽默风趣’。”“好好好,听你的,你说啥是啥。”她笑着妥协。“我以前总以为你是啥都不懂的小丫头,没想到你懂得还不少。”我由衷地说。阿玲的眼神暗了暗,“我在学校时,成绩一直是前三名。要不是家里没钱供我读大学,现在都该上大二了。”见她情绪低落,我连忙开导:“过去的事就像翻书,翻过去就别再想了,等老了没事做,再回头回忆也不迟。咱们得向前看。”“嗯,向前看!”她重新振作起来,举起酒杯,“为了向前看不回头,干杯!”我也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干了满满一杯。
那天的饭吃得格外舒心,我忽然觉得,阿玲以前定是个活泼爱笑的开心果,是生活的无奈,才让她变得沉默。我们从电影聊到歌曲,不知不觉间,我喝了二瓶黄酒,她也喝了一瓶。一顿饭从七点半吃到十一点,收拾完桌子,便各自冲凉准备睡觉。
刚躺下,阿玲就走了过来,“刚才忘了跟你说,被子还没干透,不能盖。”我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今天还得挤一晚?”她笑着问:“我征求你意见,可以吗?”“不行也得行啊,总不能让你冻着。”我无奈地说,“怎么不买一床新的?”“忘了。”她吐了吐舌头,躺到床上,翻身就抱住了我。“今天我太累了。”我轻声说。“就抱抱,心里暖和。”她小声回应。我拍着她的背,“睡吧,明天我还得接货,说不定还要赶去深圳的加工厂。”她轻轻“嗯”了一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停下拍她的手,心里却泛起嘀咕:这算怎么回事,抱着人家老婆睡觉。明天一定得提醒她买被子,这几天连着阴天,被子怕是再过一星期也干不了。两个人挤在小床上,可太遭罪了。
清晨,巷子里推车的声响把我吵醒。身旁的阿玲还沉在美梦里,一只手搭在我胸口,一条腿搁在我腿上,像只小猫似的依偎着。她个头小巧,我竟生出几分抱着女儿睡觉的错觉,不禁感叹:若是在父母那一辈,我当真能有她这么大的女儿了。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头发,这么小的年纪就历经苦楚,实在叫人心疼。
许是我的触碰惊醒了她的潜意识,她的手也轻轻在我胸口摩挲起来。我向来习惯光身睡觉,被她这么一碰,只觉一阵发痒,却又怕吵醒她,只能强忍着没挪开她的手,想让她多睡会儿。可她的手却越挪越远,渐渐滑到了我的肚子上。这下我再也忍不住,腹部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她的手竟顺着我腰间的松紧带缝隙滑了下去。
我瞬间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她的手再往下探。可越怕什么,偏就来什么——她的手刚好擦过那已然苏醒、正在变化的部位。她的动作猛地一顿,许是醒了。几秒钟后,她的手突然一把握住,我连忙开口:“你醒了?”她没作声,手却仍在轻轻移动。既然她装睡,我也没再追问,强忍着不适,倒要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又过了片刻,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我,收回手轻声问:“把你吵醒了?”“你这样,就算是昏迷的人也得被弄醒。”我无奈地说。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便哈哈大笑,紧紧抱着我,将头埋进我的怀里。“你说话可真逗。”她闷声说。
“你早就醒了吧?”我问道。“没有,刚醒。”她抬起头,一脸疑惑,“我的手怎么会在你那儿?”“许是做春秋大梦了吧。”我打趣道。她顿时睁大眼睛,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说梦话了?”“嗯,说了。”我点头。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小声说:“我梦到……梦到我们两个在一起了。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原来做梦也能这么幸福。”
“所以梦才有美梦和恶梦之分啊。”我轻声说,“梦境就跟人生一样,有开心的,也有难过的。只要你常想着顺心的事,就不会做恶梦,坏运气也会离你远去。以后再遇上不开心的,就多想想愉快的事,懂吗?”“我懂了!”她用力点头,“以后难过的时候,我就想想现在抱着你的开心事。”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拿我寻开心了。”
她却仰起头,眼神认真地说:“我没寻开心,是真的觉得,只有你给了我从没有过的幸福感。”“看来你说自己成绩好,还真没吹牛,说句话都一套一套的。”我笑着调侃。她没反驳,反而往我怀里又靠了靠,轻轻在我胸口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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