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浪里走(烟火与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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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烟火与牵挂手机在掌心焐了快十分钟,屏幕却亮了,是晓棠的短信,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在我心里砸出细碎的涟漪。我盯着“你别想逃避,我就认定你了”那行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屏幕边缘,嘴角竟扯出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无奈笑意。哪有这样的父亲?换做我,女儿要跟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纠缠,早拎着扫帚把人赶远了,可她爸倒好,反过来劝女儿“别放弃”,说我“经历过婚姻更懂珍惜”。这话听着暖,却也沉,像块糖裹着蜜,咬开了是沉甸甸的责任。
晓棠解释南通是出差,没提追求者是怕我多心,连“对我少了关心”都要道歉。我对着短信发愣,忽然想起她同事说撞见她和人吃饭的话,我心里想可能是她同事胡说的戓是瞎琢磨。正想回点什么,门外的灯开始一盏盏亮了起,隔壁都在关档口门了,家里那边阿玲和毛毛也该在等着我回去吃饭了。罢了,想也没用,晓棠说“等着我”,那就等吧。我把手机揣进兜里,关上档口的门,晚风裹着点凉意吹过来,竟比白天的空调舒服些。
回到家推开门,屋里灯一个都没有亮,也没听见往常阿玲切菜的动静。我正纳闷——她们俩比我早下班两个多小时,怎么连饭都没动?就听见楼梯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抬头一看,阿玲和毛毛两个人蔫头耷脑的,脸上还带着点惊魂未定的苍白。
“怎么回事?饭没做就算了,脸怎么跟纸似的?吵架了?”我迎上去,刚要接过毛毛手里的菜袋子,就看见阿玲裤腿上蹭着泥,膝盖那块破了个大洞,露出的皮肤红通通的,还沾着点沙砾。
毛毛先开了口,声音还发颤:“不是吵架……是被抢了!阿玲的腿就是被拖的。”
“抢?大白天的?”我眉头一下子皱起来,抓过阿玲的胳膊让她坐下,撩起她的裤腿。膝盖外侧磨掉了一大块皮,渗着血丝,周围的皮肤都肿了。“你傻不傻?他要包你就给啊,跟他抢什么?命要紧还是钱要紧?”
阿玲咬着唇,声音有点委屈:“包里有好几千营业款呢……我一急就没撒手。”
毛毛在旁边补充:“就在前面那条小巷子,那小偷扯着包拽,阿玲死攥着不放,被拖了好长一段路。我喊破了嗓子,他才撒手跑,谁知跑进死胡同,被过路的人抓住了,我们去派出所做笔录才回来晚了。”
我叹了口气,没再责备她。起身去厨房拿了毛巾蘸温水,帮她擦干净膝盖上的泥,又转身下楼去药房买碘伏和纱布。回来时毛毛正蹲在旁边给阿玲吹伤口,见我进门,赶紧接过药水:“表哥,我来涂吧,你去做饭。”
我把药水递给他,看着阿玲膝盖上的伤,心里有点发紧:“以后营业款别带身上了,放档口,我每天去存银行。再碰到这种事,千万别硬来,钱没了能赚,人出事了怎么办?”阿玲点点头,眼眶有点红。我没再多说,转身进了厨房,洗菜、切肉、炒菜,锅碗瓢盆的声响里,才觉得这屋子又有了点烟火气。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营业款去银行存钱。刚走出银行大门,加工厂的小胡就打了电话来,说今天要发五大包货,有马甲、棉裤,还有一批小棉袄。我边听边过马路,手机贴在耳边,忽然感觉手里一轻——一辆摩托车擦着我身边过去,后座的男人伸手就把我手机拿走了,还回头冲我咧嘴笑了笑,那笑容刺眼得很。
我穿着拖鞋,追了两步就喘得不行,眼看着摩托车拐进巷子没了影。站在路边愣了几秒,索性不追了。回到档口,拿阿玲的手机打自己的号码,居然通了。
“喂,”我尽量让声音稳点,“手机还我,我给五千块,不报案。”
那边沉默了一下,传来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五千就算了,谢谢你啊。”说完就挂了。
我捏着手机,有点哭笑不得。这小偷还挺“仗义”?没法子,只能重新买个手机。去营业厅补卡,才知道原号码得回深圳办理,只好随手买了张东莞的电话卡。还好我有记笔记的习惯,通讯录都在笔记本上记着,一上午没做生意,就坐在档口把联系人一个个录进新手机。
刚录完,小胡的货就到了。五大包货堆在档口,毛毛忙着拆包、挂样,客人一波接一波地来。对面档口的大姐探头过来说:“木子,今天多个人就是不一样,生意好得很啊,中午饭还是我帮你们去打吧。”
毛毛笑着应:“谢谢大姐,以后你忙不过来,吱一声我去帮你。”
我跟对面大姐打了个招呼,转头对毛毛说:“邻里街坊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正说着,一个穿夹克的男人停在棉裤摊位前,拿起一条翻来覆去看,问:“这条棉裤怎么拿?我是武汉做批发的。”
毛毛赶紧迎上去:“散拿65,批量拿的话可以便宜点。”
“我要三百条,”男人爽快地说,“便宜十块,55一条,行不?”
毛毛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立刻应下来:“行!今天先拿一百条,明天再拿两百条,订金我先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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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付了订金,拿走一百条棉裤,说明天要发货。我给小胡打了电话,确认明天能到货,就把银行卡号报给客人,让他转尾款。
客人走后,毛毛拉着我问:“表哥,便宜十块还能赚吗?”
我拿起一条棉裤,指着里面的衬布:“这条棉裤成本三十,毛利润三十。便宜十块,还有二十利润。三百条就是六千块,不算少了。”顿了顿,我看了眼空了大半的货堆,“今天到的二百条棉裤差不多卖完了,照这速度,明天得去广州进面料。武汉这客户要是卖得好,这批货不够他拿的。”
毛毛眼睛亮了:“那我们赶紧补货!”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车去了广州中大。到了布料市场,直接找常合作的那家布行,拿了十条布,能做两千多条棉裤。算着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卖完这批就不加单了,免得赶不上工期。另外两款小棉衣卖得也火,成本不到四十,我定价78和88,比其他档口低,还都绣了本色花,第一天就卖断货了,我又各加单两千件。
订面料时,我先转了五万块给布行老板,其实上二次拿的面料还不到五万,但加上补单的量,早就超了。我习惯先清之前的账,再提补单的事。布行老板收到钱,发来信息:“没事,什么时候结账都行,今天的单马上给你发。”
晚上布料就到了档口,我把码数统计好发给小胡,让他安排工人加班,赶工期。又给绣花厂老板娘打了电话,说清楚要赶货,老板娘一口答应:“放心,全力配合你,不会耽误事。”挂了电话,心里才踏实。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像上了发条。白天跑深圳的加工厂、布料市场、服装批发市场,晚上就在家里打印挂牌、贴贴纸,有时候忙到半夜。要是去深圳过夜,就去谢莉那里。每次一进门,她就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过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哥,我被正式录用了!现在是名正言顺的设计师了!”她拉着我的胳膊,把一叠设计稿递过来,“你帮我看看,这几款怎么改能更好?”
我接过设计稿,其实她做的是品牌女装,跟我卖的棉裤、马甲不是一路的,我也不太懂。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还是认真翻了翻:“你得有自己的思路,我对你们品牌不了解。上次帮你改,是因为那版抄了别人的,我能看出来问题。”
她有点失落,却还是把设计稿往我手里塞:“那我以后把所有图稿都给你看,你看多了就了解了。”
我笑了笑,没拒绝:“行,我看看,就当长见识。”其实我知道,她只是想找个人分享,找个人认可。每次去,她都会拉着我讲公司的事,讲她的设计理念,虽然我大多听不懂,但看着她眼里的光,倒也觉得挺开心。
这天晚上,我在谢莉的出租屋里,帮她整理设计稿。她坐在旁边,一边给我削苹果,一边说:“哥,你说我以后能不能设计出像你那棉裤一样好卖的衣服?”
我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能啊,你比我有天赋,就是得找准方向。”
她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哥,你上次说的那个晓棠姐,什么时候带她来给我看看?”
我愣了一下,手里的苹果顿在嘴边。晓棠说“回到杭州就来嘉兴”,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消息?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我拿出新手机,翻出晓棠的号码,想打个电话,又放下了。罢了,她既然说了等着她,那就等吧。
夜色渐深,谢莉躺在床上看图稿。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楼下的路灯,手里捏着手机。广州的布料已经在加工厂裁片了,绣花厂也在赶工,武汉的客户已经把尾款转过来了又订了二百条,明天就能发货。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可心里那点牵挂,却像藤蔓似的,悄悄滋长。
晓棠,你怎么突然没声息了?
我掏出烟,点燃一支,烟雾在夜色里散开。忽然想起她短信里说“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提起南通”,想起她道歉说“对你少了关心”,想起她父亲说“他更懂得珍惜”。或许,我真的该放下那些顾虑,好好等她来。
烟抽完了,我站起身,回到屋里。明天还要去南头加工厂盯进度,得早点睡。躺在床上,谢莉就放下图稿抱住了我,其实我没心情跟她闹,但也不能太冷落她,既然来看她了就哄她开心吧。
后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棉裤的订单,一会儿是晓棠的脸。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竟梦见晓棠站在档口门口,笑着喊我:“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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