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内鬼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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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桂林城，夜雨初歇。周府密室内，烛火摇曳。周世昌与王远山对坐，桌上摆着一封密信，火漆印已被拆开。
“向荣大人已联络广西各处军队，调集五万大军，不日就会打回来。”
王远山手指轻点信纸，
“他让我们做内应，待大军一到，便打开城门。”
周世昌捻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
“王将军，此事风险太大。那杨秀清神机妙算，连向荣都栽在他手里...”
“富贵险中求！”
王远山猛地拍桌，
“你以为我真甘心做长毛的走狗？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凑近几分，声音几不可闻：
“向大人承诺，事成之后，保举我为广西提督，周老您就是桂林知府！”
周世昌呼吸急促起来，想到自己的鸦片……
“好！”
他一咬牙，
“老夫豁出去了！这就去联络其他士绅！”
……
东王府书房，林阳正在研究地图。
“报！”
曾晚妹快步走入，
“王远山昨夜密会周世昌，今晨又派心腹出城，往北去了。”
“城中的士绅也蠢蠢欲动！”
林阳嘴角微扬：
“卖麻花，果然按捺不住了。”
他转向石达开：
“石兄弟，按计划行事。”
石达开会意，抱拳离去。
次日清晨，太平军大举出动，兵分三路：韦昌辉率军南下梧州，秦日纲东进攻取贺州，冯云山则带兵向西，佯攻柳州。
桂林城内，守军只剩三千。
王远山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军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东王，”
他故作忧虑地找到林阳，
“兵力如此分散，若清军来攻……”
“无妨。”
林阳摆摆手，
“清妖新败，哪敢来犯？王将军多虑了。”
王远山唯唯诺诺退下，心中暗喜。
……
五日后，夜。
桂林城外十里，清军大营灯火通明。
向荣端坐帐中，脸上疤痕在烛光下更显狰狞：
“明日寅时，王远山会打开西门。届时我军长驱直入，杀长毛个措手不及！”
乌兰泰摩拳擦掌：
“大人，让我打头阵，把那杨秀清的人头给您取来……”
“哈哈哈！”
“不！他的头本帅要亲手砍下来！”
向荣狞笑。
……
子夜时分，桂林城一片寂静。
王远山带着亲信悄然摸向西城门。守军都是他的旧部，见状纷纷让开。
“快！开城门！”
他低声喝道。
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王远山高举火把，向城外画了三个圆圈。
远处顿时亮起无数火把，马蹄声如雷般逼近。
“杀！”
清军铁骑在乌兰泰率领下，如潮水般涌入城门。王远山正得意，忽听城头一声炮响！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城门两侧的民房突然倒塌，将入城的清军截为两段！
“不好！中计了！”
王远山大骇。
城墙上瞬间亮起无数火把，太平军火枪队严阵以待。
林阳的身影出现在城楼，声音响彻夜空：
“乌兰泰，等你多时了！”
“开火！”
随着林阳一声令下，子弹如雨倾泻而下。刚入城的清军前锋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撤退！快撤退！”
乌兰泰声嘶力竭地大喊，但为时已晚。城门处已被碎石堵死，冲进来的三千骑兵成了瓮中之鳖。
更可怕的是，城墙上突然滚下无数火油罐，落地即燃，瞬间将清军陷入火海。
街道两侧的屋顶上冒出更多太平军火枪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街心。
“砰砰砰！”
排枪齐射，清军如割麦子般倒下。战马受惊，在狭窄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反而践踏了不少自己人。
城外，向荣听到城内杀声震天，正疑惑间，后方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炮声！
“报！我军后方出现大批长毛贼！”
“什么？“向荣大惊失色，”
不可能！太平军主力不是分兵了吗？”
黑暗中，石达开率领的伏兵从四面八方杀来。原来所谓的三路分兵全是假象，韦昌辉等人早已暗中回师，就等今夜收网！
清军阵脚大乱。向荣刚要组织抵抗，一发炮弹在他附近炸开，气浪将他掀下马来。
“大人！快走！”
亲兵拼死护着他突围。
城内，乌兰泰与王远山带着残部退到周府，却发现大门紧闭。
“周世昌！老匹夫！开门！”
他疯狂砸门。
门开了一条缝，周世昌的管家露出半张脸：
“将军请回吧，我家老爷说了……良禽择木而栖。”
王远山怒极，正要破门，背后突然一凉，一柄长刀从他胸口穿出！
他艰难回头，看到曾晚妹冰冷的眼神。
“这就是当叛徒的下场。”
少女利落抽刀，王远山轰然倒地。
黑鸦小队也对着清军纷纷扣动扳机
……
天亮时分，战斗结束。
清军死伤逾万，乌兰泰以下被俘两万余人。向荣带着残部仓皇北逃，连帅旗都丢了。
林阳站在城楼上，看着垂头丧气的俘虏，对石达开道：
“愿意加入我军的，打散编入各营。顽固不化的……”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石达开心领神会，又道：
“东王，周世昌那几个怎么处置？”
“卖麻花，老狐狸倒是见风使舵得快。”
林阳乐呵呵道，
“先留着，还有参与叛乱的几家全部抄家，充作军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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