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清军压境

　　桂林城北三十里，全州城。

　　向荣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连绵的清军大营，脸色阴晴不定。自桂林败退后，他收拢残兵，又得到湖南、广东两省的援军，如今麾下已有五万之众。

　　更关键的是，英国人送来了二十门最新式的阿姆斯特朗后膛炮和五千支恩菲尔德步枪，还有一队洋人教官负责训练。

　　“大人，最新探报。”

　　心腹快步走来，递上一封密信，

　　“长毛贼在桂林大兴土木，把城墙改得奇形怪状，还挖了条护城河。”

　　向荣冷哼一声：

　　“垂死挣扎罢了。任他城墙再怪，也挡不住开花大炮的轰击！”

　　他转向身旁新来的英国军官奥利弗：

　　“少校，新式火炮何时能投入战斗？”

　　奥利弗操着生硬的汉语：

　　“随时听命阁下。”

　　向荣点点头：

　　“好！全军即刻开拔，随我收复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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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林城内，东王府。

　　林阳站在沙盘前，沙盘上是根据黑鸦小队的情报制作的桂林周边地形模型，清军的布防情况一目了然。

　　“东王，清妖这次来势汹汹。”

　　冯云山忧心忡忡，

　　“听说有洋人的新式火炮，威力惊人。”

　　更有胆小的已经想要逃走，

　　“东王，不如先撤出桂林暂避起锋芒……”

　　林阳摆手让他们安静：

　　“诸位大可放心，我们的棱堡就是专门克制火炮的。”

　　他指着沙盘上的城墙模型：

　　“传统城墙直面炮弹，一打一个准。但棱堡的斜面能让炮弹打滑，减少伤害。而且我们的城墙用天父赐予的钢筋水泥加固过，没那么容易轰塌。”

　　就在这时曾天养突然匆匆进来：

　　“东王，周世昌果然有鬼！他刚才偷偷放了一只信鸽，被我们截获了。”

　　他递上一张小纸条，上面画着桂林城墙的简图，标注了几个薄弱点。

　　林阳眼中寒光一闪：

　　“好个老狐狸！晚妹，带人把他抓来，别惊动其他人。”

　　曾晚妹领命而去。

　　不多时，周世昌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

　　“东王饶命！老朽一时糊涂啊！”

　　他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林阳冷冷地看着他：

　　“周老爷，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天国？”

　　周世昌涕泪横流：

　　“老朽…老朽是被逼的！向荣抓了我全家老小，威胁我…万不得已才…”

　　“是吗？”

　　林阳冷笑，

　　“那织坊地窖里的三千箱鸦片，也是向荣逼你藏的？”

　　周世昌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拖下去，明日当众处决，以儆效尤。”

　　林阳挥了挥手。

　　他唤来曾晚妹，想变戏法似的取出一箱零食递给他，

　　“晚妹，干得漂亮！”

　　曾晚妹看着大包的辣条、薯片，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想要欢呼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谢东王！东王万岁！”

　　这副模样把林阳看得忍俊不禁，

　　“晚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林阳低头附耳曾晚妹道：

　　“把周世昌的信鸽继续放出去，只不过内容要改改……”

　　处理完内奸，林阳转向众将：

　　“诸位，清军三日后就会攻城。按计划，韦昌辉率五千铁马营精兵埋伏在城东山林；石达开水师封锁漓江；秦日纲的火炮营负责城防。记住，放清军靠近了再打，专轰他们的炮兵阵地！”

　　“卖麻花，向荣这次我定叫你有来无回！”

　　众将领命而去。

　　林阳独自站在城墙上，望着北方。他知道，这又是一场硬仗。

　　但有了现代知识和武器加持的太平军，绝不会重蹈历史上的覆辙。

　　三日后，清晨。

　　沉闷的鼓声从北方传来，地平线上出现了黑压压的清军阵列。

　　向荣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方。他身后是二十门黑洞洞的阿姆斯特朗炮，由骡马牵引，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报！桂林城墙果然怪异，呈锯齿状！”

　　探马来报。

　　向荣举起望远镜，看到远处那座“长满尖角”的城墙，不以为意：

　　“无妨，周世昌飞鸽传书说！这不过是杨秀清在装神弄鬼！”

　　“传令，炮兵就位，先轰他娘的一个时辰！”

　　清军炮兵阵地很快架设完毕，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桂林城墙。

　　“放！”

　　随着一声令下，二十门火炮同时怒吼，炮弹呼啸着飞向城墙。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城墙上升起一团团烟尘。但让清军震惊的是，预想中的城墙崩塌并没有发生。那些倾斜的墙面让大部分炮弹打滑，只在表面留下浅浅的凹痕。

　　“怎么可能？！”

　　向荣瞪大眼睛。

　　“继续轰！换开花弹！”

　　第二轮炮击开始，这次使用的是内装火药的爆破弹。但效果依然不佳，大部分炮弹在斜面上弹开，只有少数几颗在城墙上炸开，造成的破坏有限。

　　“大人，这城墙有古怪！”

　　炮兵统领满头大汗，

　　“我们的炮打上去就像挠痒痒！”

　　向荣脸色铁青：

　　“那就给我抵近射击！推到三百步内，看它还扛不扛得住！”

　　清军炮兵开始向前推进，殊不知这正是林阳想要的。

　　当清军炮兵进入五百米范围时，桂林城头的太平军火炮突然开火。

　　“轰轰轰！”

　　拿破仑炮和迫击炮的炮弹精准地落在清军炮兵阵地上，顿时人仰马翻。

　　“隐蔽！快隐蔽！”

　　清军乱作一团，丢下火炮四散奔逃。

　　向荣暴跳如雷：

　　“不许退！步兵冲锋！云梯准备！”

　　上万清军呐喊着冲向城墙，却在护城河前被铁丝网拦住。

　　“这是什么鬼东西？！”

　　冲在前面的清军被尖锐的铁丝划得皮开肉绽，惨叫声此起彼伏。

　　“开枪！开枪！”

　　清军的火枪一阵乱射却根本够不到城头。

　　城头上的太平军这时却居高临下，火枪齐射，清军成片倒下。

　　更可怕的是，那些棱堡凸角上的火炮形成了交叉火力，没有一丝死角。

　　清军的冲锋很快变成了一场屠杀。

　　林阳也拿着他那把大狙，狙杀清军指挥冲锋的军官，

　　随着前线指挥官一个个地倒下，死伤惨重的清军就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阵形慌乱不堪。

　　“撤！快撤！”

　　向荣见势不妙，慌忙下令退兵。

　　但就在这时，韦昌辉的铁马营从侧翼杀出，清军顿时溃不成军。

　　“太他娘的痛快了！”

　　城上城下的太平军全都士气大振，杀得清军哭爹喊娘。

　　双方战至日落，战斗方才结束。

　　清军死伤逾万，被俘数千，二十门阿姆斯特朗炮全部被太平军缴获。

　　向荣带着残部仓皇北逃，连帅旗都丢了。

　　桂林城头，太平军将士欢呼震天：

　　“东王万岁！天父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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