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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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把玩着手枪，一边笑看向几人：“要我说，还是这玩意儿好使，咔咔几枪下去，谁不懵？”

　　说完，他把枪丢给吴斜：“你拿着。

　　胖子，你的那把应该还在巴乃吧？”

　　“对。”

　　胖子应声，“咱们几个的装备都好好收着呢，放心，丢不了。”

　　“OJBK！”

　　“你们也去准备准备吧，出发前给我电话。”

　　“那我们走了。”

　　胖子几人随即起身，往门外走去。

　　目送他们离开，白稣往沙发上一靠，跷起二郎腿，盯着电视画面出神。

　　他在记忆中翻找，试图挖出深埋心底的张家古楼的线索。

　　良久，仍一无所获。

　　他轻轻叹了口气，朝空气喊了一声：“让厨房弄点吃的，多弄点，这趟出去，可有段日子尝不到这些味道了。”

　　说完，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只木盒。

　　放到桌上，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柄袖剑。

　　他缓缓取出，拆开零件摆在桌面，一点一点擦拭清理。

　　上油、抛光，他看着皮套上斑驳的划痕，伸手轻抚——每一道，都是战斗留下的勋章。

　　白鳏将袖剑擦得锃亮，放在一旁，又从木盒中取出指南针和罗盘，仔细擦拭起来。

　　不一会儿，饭店的人送来了餐食，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仿佛要把接下来吃不到的都补回来。

　　整整吃了两个小时，他自己也数不清吃了多少，只觉得肚子撑得发胀。

　　望着满桌杯盘狼藉，他朝空气喊道：“叫人收拾一下！”

　　随后他走进浴室，放了一浴缸水，等水快满时跨进去躺下。

　　身体沉入水中，溢出的水声在耳边轻响。

　　过了好一阵，他才从水里探出头，起身走到镜子前。

　　镜中的他肌肉结实，线条分明，手臂上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痕。

　　他伸手轻抚那些疤痕，嘴角微扬，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不就是张家古楼吗？不知道就不知道，爷怕什么？干就完了！”

　　活动了一下身体，肌肉随之绷紧，他自恋地端详镜中的面容，忍不住赞叹：“你怎么能长得这么帅？”

　　用浴巾裹住下半身，他晃悠着走出浴室，坐到沙发边，将袖剑慢慢装回手臂上，轻轻拍了拍。

　　突然，房门被推开。

　　白鳏瞳孔一缩，看见站在门口愣住的尹楠风。

　　他嘴里发出一声不太像男人能发出的尖叫——

　　“啊——！”

　　尹楠风一脸问号。

　　该叫的不是我吗？？你叫个什么劲儿？

　　“雅蠛蝶！！！达咩！达咩！！！”

　　白鳏一边捂着胸口晃动身体，一边又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看他越来越夸张的表演，尹楠风嘴角抽了抽，冷冷道：“够了啊。”

　　“咳咳……”

　　白鳏放下手，轻咬嘴唇，羞答答地说：“下、下次进来……能不能敲个门？”

　　“你这样……真的不太好……”

　　看他扭捏羞涩，比女人还做作，尹楠风深吸一口气：不气不气，不值得！

　　“滚进去把衣服穿好！”

　　白鳏撇了撇嘴，看她一脸淡定，顿觉无趣，回房套上背心和七分裤走了出来。

　　重新坐回椅子上，他一边戴袖剑一边问：“什么事？”

　　“给你安排了几个人。”

　　她坐下拍了拍手，门外走进几名壮汉，棍儿也在其中。

　　几个大汉堵在门口，光线顿时暗了下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白鳏扫了他们一眼，摇头：“不用，就棍儿跟我去就行，人多麻烦。”

　　尹楠风闻言摆了摆手，其他人应声退下，只留下棍儿。

　　白鳏戴好袖剑，套上指环，手指微动，袖剑便唰地弹出，直向棍儿射去。

　　棍儿站在原地，侧身一避，伸手稳稳抓住了剑柄。

　　走到白净身旁，棍儿恭敬地将袖剑放在桌上，随即退下。

　　“反应不错。”

　　白鳏收回袖剑，手指轻敲桌面，等着尹楠风开口。

　　过了一会儿，尹楠风才缓缓道：“装备都给你备好了。

　　另外还有个消息——琉璃孙和吴三胜堂口的人最近来往频繁。”

　　说完，她起身朝外走去。

　　白净眯眼看着她的背影，应道：“嗯，谢了，回来我会处理。”

　　他转向一直沉默的棍儿，思索片刻，说道：“你先回去，出发时我再叫你。”

　　“嗯。”

　　棍儿点头，转身离去。

　　白鳏坐回沙发，抱着肉球，抚弄它蓬松的毛发。

　　时光流转，斗转星移。

　　第二天，白鳏戴着墨镜，脚踩布鞋，身穿七分裤、小背心加一件花衬衫，活像去海南度假。

　　他叼着烟，大步走出屋子。

　　新月饭店门口，棍儿与声声慢看着他这身打扮，都有些错愕。

　　不过白鳏与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他们也不便多说。

　　白鳏走到装备旁，对棍儿说：“清单给我看看。”

　　棍儿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扫了一眼所列物品，白鳏挑眉道：“再加三条烟、防水袋、五包薯片、五斤瓜子。

　　薯片记得排气重新封口，现在去准备。”

　　声声慢听得整个人都愣住，转身吩咐边上的女子：“去准备吧。”

　　“慢慢，”

　　白鳏又对声声慢嘱咐，“这段时间肉球交给你照顾。

　　别让它吃太多，有空就拿根棍子追着它跑，让它多锻炼，不然这熊真要废了。”

　　声声慢低头看了看趴在白稣脚边的肉球，心里苦笑：我哪敢打它啊……

　　这肉球不是待在白鳏房里，就是在尹楠风办公室。

　　就连一向爱整洁的老板，见它弄乱房间也不生气。

　　就这么任由它闹腾，这段时间被砸坏的东西确实不少。

　　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看着匆匆赶回来的人把东西都准备妥当。

　　白鳏轻轻颔首，朝棍儿挥了挥手：“走，去解家大院！”

　　他一屁股坐进副驾驶，棍儿立刻坐上驾驶位，发动汽车，朝着远方驶去。

　　白鳏望向新月饭店的高台，那里似乎曾有一道身影？他对着空中随意挥了挥手。

　　目视前方，他打开音乐播放器，将座椅向后调了调，双腿架在前方。

　　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

　　车很快驶到解家大院附近，白鳏看见解家门口停着一排车，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哟，哥几个都到齐了啊？”

　　他推了推墨镜，朝院里坐着的几人扬了扬下巴：“在等什么？”

　　“等你！”

　　解小花瞥了白鳏一眼，语气嫌弃：“说好九点，现在都九点半了！”

　　“有点东西没备齐，让人临时去买了，耽误了一会儿。”

　　白鳏走到一旁，在花坛的石块上坐下。

　　“行，人到齐了，那就出发吧！”

　　解小花从椅子上站起身，看向众人。

　　白鳏伸手搂住胖子和小哥，挑了挑眉：“记住了，张家古楼里要是有什么尖货，给我留着，我带回去孝敬老板。”

　　“放心吧！”

　　胖子拍拍白鳏的手：“胖爷我什么人你不清楚？能入我眼的，那可都是顶好的玩意儿。”

　　“不，我是跟小哥说！你瞎掺和什么？”

　　白鳏赶紧转头，一脸谄媚地看向小哥：“东西不用太大，小的也行，主要是得让人天天瞧得见，一看见就能想起我——哎，这样我才能讨老板欢心！”

　　听着白鳏这一堆复杂要求，一旁的小哥沉吟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

　　那眼神让白鳏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是真听懂了，还是只听懂了一点点。

　　松开两人，他又用力抱了抱胖子，语气认真：“小心点。”

　　“嗯，”

　　胖子拍了拍白鳏的后背，吐出口气：“天真就交给你了。”

　　“放心，我们要去的地方霍老太以前去过，应该不会太危险。”

　　白鳏松开胖子，走到小哥面前。

　　张开手臂看着他：“抱一个？”

　　小哥看着眼前的白鳏，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转头望向吴斜：“注意安全。”

　　“嚯！”

　　一旁的胖子听见这句，惊了：“好家伙，小哥还会关心人？不得放个礼炮庆祝一下？”

　　“礼炮？那至少得二十八响，国宾待遇！”

　　白鳏笑眯眯地接了一句。

　　他看着吴斜依依不舍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很快就能再见了，很快。”

　　吴斜应了一声，扭头望向白鳏：“出发不？”

　　“走！”

　　到了车边，棍儿麻利地替两人拉开车门。

　　白净还是坐在副驾驶，吴斜负责开车，而棍儿坐在后座，手指不安地来回搓着那根短棍。

　　让小三爷他们开车……是不是不太合适？

　　回去会不会挨骂？

　　老板知道了会不会罚我？

　　白净嘴里叼着烟，听着歌，开着车，悠闲得像要去春游。

　　他一只手搭在车窗外晃悠，眼睛望着前面的车尾。

　　连着赶了两天的路，白鳏实在受不了了，赶紧喊棍儿：“停车！快停车！”

　　棍儿一听，马上把车靠边停下。

　　白净跳下车，舒展筋骨，浑身上下发出“咯咯”

　　的关节声。

　　他望着远方的山峦，眯了眯眼：“这儿应该快到四姑娘山了吧？”

　　站在一旁的棍儿点头：“对，来之前查过资料。

　　这儿有四座山连在一起，当地人叫它们四姑娘山！”

　　“白爷，您看，那个是大姐山，那是二姐山，旁边的是三姐山，最边上那个是幺妹山。

　　资料上说幺妹山最高，风景也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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