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这炮你顶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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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城内，秦峰正站在州府衙署前，看着亲兵将最后一批降兵编入新的队伍。这些降兵被打乱重分，与唐军士兵混编在一起，由亲信将领统领。
“都听好了！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大唐的正统士兵！”
秦峰高声喊道，“若有谁敢私通叛贼，或在军中作乱，定斩不饶！”
降兵们齐声应道：“是！将军！”
秦峰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身边的副将道：“你是跟随摄政王多年的绝对心腹。“
“兰州就交给你了！务必守住城池，看好粮草，别出任何差错！”
“末将遵旨！”
副将躬身应道。
在洮河之畔暮色渐浓的时刻，临洮城箭楼的铜铃在风中轻晃。
李勇踩着青砖地上斑驳的树影疾步而行。
披风下摆扫过墙角丛生的野蒿，将相同的密令逐一传递给各营将领。
他将降兵与本部兵马混编，又派亲信接管了城门和粮仓，确保临洮万无一失。
“鲁副将，临洮就拜托你了！”
李勇对身边的鲁孔达道：“我率军去渭州与摄政王汇合，摄政王钦定留你在这里，防止残余叛贼反扑。”
鲁孔达抱拳道：“李将军放心！末将定守住临洮，等你们凯旋！”
安排妥当后，秦峰和李勇各自率领本部兵马，向着渭州方向疾驰而去。
五日后，两支大军在渭州城外的唐军大营汇合。
安倍山亲自出营迎接，看着风尘仆仆的秦峰和李勇，笑着道：“两位辛苦！兰州、临洮交给你们，我放心！”
秦峰躬身道：“摄政王客气！能为大唐效力，是末将的荣幸！”
李勇也道：“摄政王，咱们现在就攻城吗？末将已经迫不及待想拿下渭州了！”
安倍山点了点头，转身指向渭州城：“走！咱们先去城下看看！”
很快，五六万大军齐聚渭州城下。
二十门霹雳炮被推到阵前，分别架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炮口对准城墙，乌黑的炮身泛着冷光，威慑力十足。
渭州城楼上，李涵看到这阵仗，身子忍不住发抖。
他拄着拐杖，死死地抓着城垛，指甲都嵌进了木头里。
身边的副将脸色惨白，声音发颤：“大人…… 唐军来了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火炮…… 咱们…… 咱们根本守不住啊！”
李涵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怒声道：“慌什么！咱们陇西李氏世代忠良，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可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城下传来安倍山的声音。
“李涵！”
安倍山骑着乌骓马，站在阵前，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战场。
“事已至此，你还不打算投降吗？”
他抬手指了指周围的霹雳炮，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你看看这二十门炮，这炮你顶得住吗？”
李涵扶着城垛，探出头，声音微微发颤，却依旧硬撑着：“安禄山！不劳你这叛贼费心！我顶得住！”
“顶得住？”
安倍山冷笑一声：“你拿什么顶？”
“你城中粮草已尽，士兵们饥肠辘辘，连站都站不稳，还谈什么守城？”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这几日，已经有不少士兵偷偷跑出城归降，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
李涵心中一紧，他确实知道有士兵叛逃，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强装镇定，高声喊道：“胡说！我城中士兵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人叛逃！我就是顶得住！”
“你顶不了！”
“我顶得住！”
城楼下的安倍山笑了笑，不再与他争辩。
而是对身边的亲兵道：“去，把那些叛逃的士兵带上来，让李涵看看！”
很快，数百名穿着渭州守军铠甲的士兵被带到阵前。
他们跪在地上，对着城楼上的李涵喊道：“大人！唐军待我们不薄，还管饭！“
“您就开城投降吧！别再让兄弟们白白送死了！”
“是啊大人！咱们根本挡不住霹雳炮，投降吧！”
李涵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他们骂道：“叛徒！都是叛徒！我陇西李氏没有你们这样的懦夫！”
可他的怒骂，却没能阻止更多士兵动摇。
城楼上的守军看着城下的同伴，又看了看身边饥肠辘辘的战友，投降的念头愈发强烈。
一名士兵偷偷对身边的人说：“要不咱们也逃吧？再待下去，要么饿死，要么被炮弹炸死，太不值了！”
同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今晚咱们就逃出去！”
安倍山看着城楼上士兵们的骚动，知道时机已到，不再打算逗下去。
他勒住马，语气变得严肃：“李涵！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本王蜀道山！”
“现在开城投降，本王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
“还允许你陇西李氏留下一个两周岁以内的男丁，不至于断了香火！”
他顿了顿，高声喊道：“若你执意不投降，休怪本王不客气！”
“3！”
“等等！你……”
李涵刚想开口，却没想到安倍山直接开始倒数，顿时慌了神。
“安禄山！你不讲武德！谁承想你直接数 3 呐！”
“开炮！”
安倍山根本不理会他的辩解，声音落下，没有丝毫犹豫。
“轰隆！轰隆！轰隆！”
二十门霹雳炮同时轰鸣，铁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砸向渭州城墙。
“咔嚓 ——”
稀里哗啦。
东城门的城墙率先被砸出一个大洞，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城楼上的守军吓得纷纷后退，有的甚至直接从城楼上摔了下去。
“冲啊！拿下渭州！”
秦峰高声喊道，率先率军向城墙冲去。
李勇也率领士兵，从另一侧发起进攻。
城楼上的李涵看着不断崩塌的城墙，和汹涌而来的唐军，彻底绝望了。
他瘫坐在城垛上，喃喃道：“完了…… 陇西李氏…… 真的完了……”
身边的副将想要拉他逃跑，却被他一把推开：“别管我！我是陇西李氏的族长，要死在这里！”
副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逃跑了。
唐军很快就攻上了城墙，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守军们本就士气低落，又饥肠辘辘，根本不是唐军的对手，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李涵看着眼前的景象，缓缓拔出腰间的弯刀，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陇西李氏…… 宁死不降！”
他嘶吼一声，就要抹下去。
就在这时，一名唐军士兵冲了过来，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弯刀。
“拿下！”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李涵死死按住。
李涵挣扎着，怒吼道：“放开我！我要战死！我要为陇西李氏殉葬！”
可他的挣扎，在唐军士兵的压制下，显得格外无力。
渭州城，最终还是被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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