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悟道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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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命运之子也无法让悟道树开花吗......”吴双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所以我才说，这毕竟只是传说。”姜不鸣添加道，“不过虽然不能让其开花，但是古往今来这么多参悟悟道树之人，却有一些存在可以让其枝干生长。也就让悟道树有了如今这参天巨树的模样。”
“原来如此。”先前吴双一直好奇这已经融入到这片空间之中的悟道树是如何移栽的，现在听姜不鸣这么一解释，也是了然。
“我离开之后，悟道树前的空地会出现蒲团，盘坐在蒲团上，静心凝神，就可以开始参悟了，不过，每个人的参悟都会有所不同，具体参悟效果还要看你自己。”
“等你参悟结束后，悟道玄境会主动开启出口，到那时，你就可以离开了。”
“不用担心参悟时间的问题，在悟道古树的影响下，悟道空间的时间流速与外界是不一样的，即便这里过去很久，外界也就过去了一瞬间罢了。”
向吴双解释完悟道空间与悟道树之后，姜不鸣便离开了。
当姜不鸣离开之后，悟道树前果然出现了一座蒲团，而这蒲团的材质也似乎与悟道树一模一样，在吴双看来，这蒲团应该也是悟道树凝聚而成，只不过当这片空间只存在一人时，才会显化出来。
来到蒲团旁，吴双盘腿而坐，闭上双目，静心凝神。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吴双心神平静之际，在他脑海之中，突如其来的询问打破了沉静。
“你是何人......”
“什么！？”听到脑海里传出的声响，吴双猛地睁开双眼，正欲查明是谁在说话，却发现让他震惊的一幕。
只见天顶之上的无穷枝干不断向他的方向延伸，而他的面前，悟道树主干之上也长出了枝干，已经将他牢牢的围住，而他所坐的蒲团也是散发出混沌气息，束缚着他，让他无法移动。
“你是何人......”
“这是什么情况？”从天顶上不断延伸过来的枝干之中，吴双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不对，姜前辈不会害我，这悟道树以往应该没有发生过这种异变，难道说是因为我是道之子的原因？毕竟也没有人知道万年前的那位道之子参悟悟道树时的状态。”
“你是何人......”
当第三声询问结束的那一刻，天顶的枝干距离吴双已经不足三尺。
“我是吴双。”冷静下来之后，吴双回答了询问，在他看来，若是这悟道树真要对他不利，犯不着整这么一个问题出来，直接对他出手就行了。
不过好像确实已经对他出手了......
吴双话音未落，天顶的枝干停止了延伸，而他周围的枝干也四散开来，不过蒲团上的混沌气息依旧存在。
“你为何来到此地......”
询问之声无法辨别男女，没有蕴含丝毫感情，仿佛只是机械般的提问。
“参悟。”
吴双只回答了两个字。
“吴双，自在门门主，八极天封的持有者，大衍归一的拥有者，第九代道之子。”
神秘之声继续开口，有关吴双的一连串头衔被其缓缓说出。
“你......是何人......”
听到神秘之声如此询问，吴双顿感不妙，虽然这神秘之声直接从他脑海深处发出，但他知道这是悟道树搞的鬼，也只有这神秘的悟道树能够通晓他的身份。
眼见悟道树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吴双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回答。
“我是道之子。”
“道之子......来此地所为何事......”
“参悟。”
吴双的回答依旧只是两个字。
“道之子......来此地参悟何事......”
“......”
闻言，吴双一阵沉默，对啊，他来这里是为了参悟什么？
这次神秘之声没有着急要吴双回答，只是静静的等待。
在悟道空间之中，吴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所以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于是他开口说道：“参悟意境。”
“何为意境......”
神秘之声继续询问。
“意境，能够将其他存在强制拉入自己所感知的情绪之中，以自己的心境影响其他存在的心法。”
“‘意’代表情绪与意志，而‘境’则蕴含了心形与心神。”
“当‘意’与‘境’能够相互融合，相互照应，由此诞生的‘意境’也就能够给予其他存在身临其境，虚实相生之感。”
“意境，是心之法，心境越强，意境越强。”
对于意境，吴双早就有所领悟，但不知为何，他迟迟踏不出那一步。
“道之子......为何修行......”
“我为何修行？”
吴双微微一愣，随后开口回答：“修炼至巅峰，庇佑众生。”
“道之子......为何修行......”
依旧是这个问题，吴双再次陷入沉思，不知神秘之声的目的。
“难道说是作为道之子？”
吴双思考片刻之后，再次回答。
“修炼至巅峰，阻止寰宇大战，推动寰宇衍化......”
从伏启那里，吴双得知了不少关于命运双子的使命，而在这里，他也以之回答。
吴双话音落下，许久，神秘之声都没有出现，正当他以为就这么结束之后，神秘之声再度响起。
“你是何人......”
“......”
最开始的问题，吴双已经回答了两次，两次的答案有所区别但本质上也有着一些相似。
这第三次，他该如何回答？
不过，这次神秘之声没等吴双回答，便再次发声。
“你来此地......所为何事......”
“你来此地......为何参悟......”
“何......为意境......”
……
吴双听完神秘之声的问题，缓缓闭上了双眼，静心凝神。
“我是......谁？”
“我究竟为什么来这悟道空间？”
“我来这悟道空间是为了参悟。”
“那我又是来参悟什么的？”
“意境？”
“道灵？”
“大概是来寻求提升自己的修为吧……”
“以如今我的实力，浑源之下的存在基本对我没什么威胁了，即便遇到了一般的浑源境，我也可以自保，不过若是遇到浑源三重三劫境之人，我只有逃跑的份了。”
“如果碰上了拥有道灵的浑源境巅峰......”
大概难逃陨落。
而正是因为如此，姜不鸣等人才建议他潜修一段时间。
毕竟，他的保命手段其实不多。
所以，他才想领悟能够跨境对敌的意境。
先前的弟子试炼，伏启已经引导他成功入门，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意境之中少了些什么。
为此，他来到了这里。
不过却遇见了如今的这一幕，“悟道树”变成了“问道树”。
“......”
“原来......如此......吗......”
良久，吴双终于从悟道树的问题这中回过神了。
确实，吴双陷入道之子这个身份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对于自己的存在很是迷茫，所以他的内心一直都有疑惑。
“内心的踌躇与疑问不能强行压制，这会影响我的心境。”
吴双缓缓睁开双眼，看向悟道树，开口说道。
“对于自己的身世，我确实很迷茫，以至于我内心有着破绽，所以我的意境迟迟不能完善。”
“不过，内心的破绽谁都会有，人人都会有着迷茫的时期。”
“若是人从降生之刻就毫无迷茫，那么那个人可能是天生的圣贤吧。”
“虽然我内心有着迷茫，但我会一直修行下去，找出自己为何迷茫，并让自己不再迷茫。”
“如今，我依旧会按照我的想法，一步一步修行下去。”
“我会选择我的修行之路，这与我是不是道之子无关。”
“这是名为吴双之人的选择。”
“这是我的选择。”
“虽然正是因为我是道之子，我才能够选择这条路。”
“但，在此，我还是能够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全凭我的意志。”
“全凭，我自己的意志。”
“我，是吴双”
“我也仅仅只是吴双。”
“不论修行之路如何跌宕，我会一步一步的让自己不再迷茫。”
话语落下，吴双无视了混沌气息的影响，站起身来，目光坚定的看向悟道树。
而这一刻，吴双的心境也终于完善，意境的缺陷也渐渐消失。
大衍道灵微微运转，吴双右手一挥，一柄剑型法器迅速凝聚成型。
手持长剑，吴双左手负在身后。
“天封既启四方宇。”
剑尖上挑，随后转身又是一斩，两道剑气，一前一后，一轻一重，朝着悟道树主干斩去。
“天地玄黄......为我驭！”
剑气落在树干之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却留下了两道痕迹。
一横一竖，十字交叉的剑痕。
随后，蒲团消失，而吴双面前也出现了一道光门。
“这应该就是出口了吧，看来，我应该算是成功了。”
一脚踏入光门，吴双离开了悟道树。
当吴双离开之后，悟道树主干上的剑痕突然消失不见。
剑痕消失的地方则是长出了一截悟道树的分枝，在这截树枝之上，散发出的竟是真正的古木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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