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种行为必须处罚，必须赔偿我的损失。

　　我不多要，就一千五百块吧。”

　　公安同志听后也认为要求合理。

　　当场责令贾张氏必须于今日内全额赔偿，不得拖延。

　　贾张氏一听要赔一千五百块，顿时如遭雷击。

　　贾东旭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多块。

　　全家四口人等着吃饭，有时还得靠院里邻居接济。

　　他们哪来那么多钱赔给李强国？

　　就算贾张氏和贾东旭各自有点私房钱，两人加起来也不过五百块。

　　天仿佛塌了下来。

　　贾张氏听到这个数字，只觉家里的天都要塌了。

　　可不赔钱，就得被抓走。

　　如果公安同志不在，贾家或许还能闹一闹。

　　但现在……

　　他们压根没那个胆子。

　　无奈之下，贾东旭只好向易中海开口借钱。

　　“一大爷，您先借我些钱应应急。”

　　“等我发了工资，再慢慢还您。”

　　易中海沉默不语。

　　他说得倒是轻巧。

　　一个月才挣多少，拿什么还？

　　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钱，谈何偿还？

　　但众目睽睽之下，易中海一向注重名声。

　　他还指望贾东旭将来为自己养老。

　　没办法。

　　他只得硬着头皮把钱借了出去。

　　但他也不会白白吃亏，坚持让贾东旭写下欠条。

　　贾东旭拿到钱，赔给了李强国。

　　心里却恨不得将李强国撕碎。

　　李强国，你给我等着！

　　总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李强国接过钱，微微一笑。

　　“这些只是贾家的赔偿。

　　还有其他人，拿了我家的东西。”

　　“东西还回来，我可以不追究。”

　　“还不回来的，照价赔偿。”

　　易中海接过对方递来的清单，一时语塞。

　　对方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大院的一大爷，这点事总不会办不好吧。”

　　易中海暗自咬牙。

　　李强国这一手，分明是要他难堪。

　　在公安同志的注视下，他只得硬着头皮挨家挨户收取钱物。

　　最终，李强国收到了一千八百元赔偿款，以及锅碗瓢盆等各类生活用具。

　　消息传开，院里顿时议论纷纷。

　　“要不是李强国回来，这个年本可以过得舒坦些。”

　　“现在连过年都成问题了！”

　　“他倒是得了这么多钱，往后日子可舒服了。”

　　“就怕有命拿，没命享这个福！”

　　在公安同志的监督下，贾家匆忙搬离了住处。

　　待一切处理妥当，公安同志方才离开。

　　李强国开始仔细打扫房屋。

　　他对贾家住过的地方颇为介意，反复擦拭收拾，直到屋内异味尽散才停手。

　　忙活半日，他决定做顿简单的煲仔饭。

　　只是出门转了一圈，所需食材便已备齐——那随身空间里囤积的千亿物资，应有尽有。

　　饭菜的香气很快飘满整个院落。

　　邻居们嗅着香味，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李强国这手艺，下乡锻炼过就是不一样。”

　　“不知做的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人家这才叫过日子，咱们顶多算凑合活着。”

　　众人或眼红或羡慕，却无人敢上门探看——谁都怕挨揍。

　　饭后，李强国开始盘算工作事宜。

　　“当初下乡时，王主任答应给我留个工作名额。”

　　“现在回来了，该去把这事落实。”

　　“至于易中海......暂且让他再得意几日。”

　　打定主意，他起身朝街道办走去。

　　王主任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一时没认出这就是当年那个衣衫褴褛下乡的李强国。

　　瘦得像只小鸡崽，如今却高大壮实。

　　“李强国！哎呀，真的是你！”

　　“真没想到，这一走得有五年了吧。”

　　“不错不错，长成大小伙子了。”

　　“今天刚回来的？怎么想到来我这儿？”

　　李强国说道：“谢谢王主任还记得我，今天来找您确实有事。”

　　“我下乡前，留了一个工作名额在这里……”

　　王主任开始翻找李强国的档案。

　　找了半天才翻出来。

　　“你是有个工作名额，不过被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给顶了。”

　　王主任一脸惊讶。

　　这件事她竟然毫不知情。

　　她边说边把档案递给李强国看。

　　李强国微微点头。

　　情节发展有点出乎意料。

　　他自己写的时候，并没有这一段。

　　不过没关系。

　　这群禽兽敢占他的工作，就必须付出代价。

　　王主任见李强国这么生气，怕闹出什么事。

　　“李强国，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

　　“正好我也很久没去你们四合院了。”

　　“顺便也了解下你工作的事。”

　　李强国带着王主任回到了四合院。

　　前院里，闫埠贵看见王主任和李强国一起回来，心里咯噔一下。

　　他还是赶紧迎上去：“王主任，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大院啊？”

　　“要不先到我家坐坐，喝口水？”

　　王主任看着闫埠贵：“老闫啊，喝水改天吧。”

　　“今天我来确实有事。”

　　“正好碰见你，你就跑一趟，通知各家各户，开大会。”

　　闫埠贵转身就跑。

　　心里更加七上八下。

　　刚才李强国报案，自己已经赔了他一张桌子、一个洗脸盆，还有五块钱。

　　现在王主任要开大会，李强国还想做什么？

　　到了中院，易中海拉住闫埠贵：“老闫，王主任为什么突然开大会？”

　　闫埠贵：“我哪知道，我看王主任脸色不好。”

　　“李强国那小子是和她一起来的。”

　　什么？

　　易中海的脸一下子白了。

　　王主任恐怕什么都知道了。

　　李强国这小子，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没多久，院里的人都聚到了一块儿。

　　王主任开门见山：“听说你们院里有人强占了别人的工作？”

　　“易中海，你是院里的一大爷，你来讲讲这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正要辩解，李强国抢先一步开口。

　　“主任，我来说两句。”

　　“我今天回来才知道，自己这个大活人，居然被造谣死了三年。”

　　“我的房子被占了，要不是我报案，易中海这老家伙还想和稀泥！”

　　“他传我死了，害得我离了婚，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这些年我寄回来的信、钱和东西，全都被人截了。”

　　“刘海中家大儿子占了我的工作，要不是我去找你，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王主任，您难得来一趟，请您一次性帮我解决清楚。”

　　易中海死死瞪着李强国，心里直骂：你个混蛋，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刘海中一听也傻眼了。

　　刘光齐占工作，也是因为听易中海说李强国死了。

　　不然他哪敢这么做？都怪易中海，真是害惨人了！

　　王主任听完李强国的话，大吃一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和刘海中竟敢做出这种事。

　　李强国都报了案，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王主任大怒：“易中海，我都不知道你权力这么大！”

　　“造谣人家死了，拆散别人家庭，还带着人霸占房子。”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我让你当一大爷，是带着大家好好过日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刘海中，你也别躲，我又不是看不见。”

　　“强占人家工作，你们就这么给街道办办事的？”

　　“明天，刘海中你就去轧钢厂，把工作还给李强国。”

　　“我告诉你，这事要是办不好，有你好受的！”

　　刘海中连忙点头：“主任放心，我马上去办，绝不耽误李强国明天上班。”

　　“主任，这事真不怪我啊，是一大爷说李强国死了，我们才信的啊。”

　　他还指望在轧钢厂当个小组长，可不能因为这事断送了前途。

　　说到底，这事全怪易中海。

　　刘光齐狠狠瞪着李强国，气得直想冲上去揍他。

　　狗东西！

　　当初走的时候都快没命了，

　　现在居然活着回来了！

　　他要是不回来，自己的工作也不会丢！

　　明天就是工级考核，刘光齐还一心盼着升二级工呢！

　　该死的李强国！

　　你给我等着！

　　刘光齐也恨透了李强国。

　　易中海开口说：“王主任，我们确实是工作没做到位。”

　　“但李强国去世的消息，可不是我们瞎传的。”

　　“那时候我们真的收到公社来信，说李强国人没了。”

　　李强国心里冷笑——

　　编得真像啊，公社什么时候寄过这种信？

　　我自己写的时候都没这一出！

　　他立刻说：“易中海，过两天我就给公社写信问问，看他们怎么说。”

　　老东西，一把年纪还撒谎！

　　我看你怎么圆！

　　易中海脸色一僵，

　　这分明是要当面打他的脸。

　　“都过去那么久了，难免记不清嘛……

　　你这年轻人，就是太冲。”

　　他嘀嘀咕咕，明显心虚了。

　　王主任又狠狠训了大院三位大爷一顿，

　　三个老家伙在她面前怂得像孙子。

　　等王主任一走，他们才敢松口气。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李强国，

　　心里更恨他了。

　　但现在谁也不敢当出头鸟——

　　李强国火气正旺，没人敢惹。

　　一夜过去。

　　第二天清早，

　　李强国做了一顿早饭：

　　白面馒头、小米粥，再加两个煎鸡蛋。

　　院里飘满了猪油煎蛋的香味。

　　“你闻闻，是煎蛋！真香啊，我都一年没吃过了。”

　　“我也闻到了，还是猪油煎的！”

　　“李强国这日子过得真舒坦，谁家敢这么吃？”

　　“人家现在有钱，老乡还送了粮，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大院的人酸得不行，

　　却谁也不敢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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