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不想当官

　　林岳：“陛下，申怀安乃忠臣良将，臣就是信任他。”

　　皇上：“胡说，朕知道你对朕的忠心，也知道你不会害了朕。

　　但你是一个磊落的人，从不会说谎。

　　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要帮申怀安说话？”

　　林岳抬头，看着皇上一脸威严，自己身上的汗也下来了。

　　过了一会，林岳看了看皇上旁边的丁升一眼，就低下了头。

　　皇上：“丁升，你先出去。”

　　丁升：“可是陛下……”

　　皇上：“出去……”

　　丁升离开后，皇上道：“林岳，你跟联朕多年，朕从未见你这样。

　　说，这究竟是为何……”

　　林岳：“陛下，臣答应过申怀安，不透露他的身世的。

　　既然陛下要问，臣就如实告之，陛下可还记得申云帆？”

　　皇上：“这个朕当然记得了。

　　当初如果不是你们五人保着朕杀出来，朕早已去见列祖列宗了，好端端的你提他干什么？”

　　林岳：“陛下，申怀安是申云帆的儿子。”

　　皇上：“什么，林岳，你大胆，申云帆的儿子早在四年前就战死边关了，你竟敢糊弄朕？”

　　林岳：“陛下，战死边关的叫申怀平，是申云帆的大儿子

　　申怀安是老二，一开始臣也很是怀疑。

　　只到申怀安拿出了一块铜牌，上面刻着‘虎贲’二字。”

　　皇上：“什么，你说申怀安是申云帆的儿子？

　　其实当初我也怀疑过，但听说申云帆的儿子四年前战死边关了。

　　所以朕就没派人去灵山查证，没想到啊，他竟然有两个儿子。”

　　林岳：“当初申云帆放弃在朝廷为官，带着赏赐回到灵山。

　　那个时候申怀安还没有出生，陛下当然不知道了。”

　　皇上：“可是这件事你如实相告就行了，为何隐瞒？”

　　林岳：“陛下，这是申怀安的意思，他说陛下行的是天子之剑。

　　他怕陛下念于故情对他偏私，从而影响陛下的威严。

　　他说他要堂堂正正的效忠陛下，哪怕粉身碎骨。”

　　皇上感叹道：“申云帆生了两个好儿子啊。

　　当初他和你们保着朕在千军万马中杀了出来。

　　这次申怀安又势死保着景伦回到京城，面他的大儿子多年前又战死边关。

　　申氏一族真是满门忠烈啊。”

　　林岳：“陛下，臣也是为了这个，所以没有及时告知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皇上：“你的忠心朕是知晓的。

　　怪不得这几天朕和申怀安说话时，申怀安总是耍小性子。

　　像是晚辈和长辈一样说话，原来他当下意识当朕是他的长辈了。”

　　林岳：“陛下，申怀安当初求着臣要为陛下医治时。

　　他突然朝臣跪下，叫了臣一声林叔叔，臣也很是感动。

　　申怀安对陛下的忠诚是刻在骨子里的，这种忠诚是经过考验的。

　　而且他还有医治此病的先例，所以臣就应了下来。

　　情况紧急，还请陛下恕罪。”

　　皇上：“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要传出去。

　　另外你安排人替朕办件事，安排人去一趟清源灵山……”

　　林岳：“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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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皇上来到皇后的寝宫，这段时间皇后背着臣大的压力。

　　他要安抚一下皇后。

　　皇上：“皇后，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皇后：“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本份，只是陛下不要怪罪臣妾越权就行了。”

　　皇上；“事急从权，当时你做的对。

　　这次申怀安护着景伦回京，还治好了朕的病。

　　你找机会赏赐一下他，为了朕，也为了景伦。”

　　皇后：“臣妾遵旨。”

　　皇上：“你当初让景皓封闭京城，加上景伦在外受到追杀，你就没有怀疑过他？”

　　皇后：“陛下，景皓从小磨难，这次回京，他成长了不少。

　　这段时间他镇守京城，从未有过越权之举。

　　他虽然担心陛下的身体，多次想进宫拜见。

　　但职责所在，臣妾没有同意，他在宫外磕了几个头就走了。

　　而且他还将安国公府的府兵拦在城外，他这是执行的臣妾命令。

　　臣妾丝毫没有怀疑他半份。”

　　皇上：“皇后，你知道为何朕一直没有册封景伦太子之位吗？”

　　皇后：“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臣妾不敢妄言。”

　　皇上：“你呀，就是仁慈，景伦从小在宫里长大。

　　外面的世界他还没有接触，这次到封州对他的感触很大。

　　朕一是还要再培养一下他，二是也关注一下景皓、景维和景良。

　　如果现在就立景伦为太子，一是怕景伦从此就不再上进了，二是有些人就不会明面上来争了。”

　　皇后：“陛下为何要给臣妾说这个？”

　　皇上：“难道你就没有私下想过这些？”

　　皇后：“陛下，景皓是武将，又长年在外，对朝廷之事知之甚少。

　　而景维心思根本不在朝廷，景良又年幼。

　　陛下这是不想让景伦太过出头，以至于让他失了进取之心。”

　　皇上：“皇后啊，你真是朕的知心人啊。”

　　皇后：“陛下，你又说这个了，臣妾……

　　不，陛下，你身体还没全好，现在还不能……

　　陛下，龙体要紧，听话，等你好了臣妾再服侍你。

　　陛下，松手，陛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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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历十六年九月初八，今天是皇上大病后第一天上朝。

　　百官跪拜，申怀安也早早赶来上朝。

　　还没等谈正事，就有人出来弹劾申怀安。

　　说他在潼州大肆杀戮，此为重罪。

　　又将皇上亲赐的尚方宝剑转交他人，这是死罪。

　　要求皇上惩处申怀安。

　　虽然右相及户部、礼部等官员，在朝廷上力保申怀安。

　　但申怀安自己说自己犯下重罪，请求皇上惩处，要求皇上罢了他的官。

　　这下左、右二相及百官都纳闷了，这个申怀安不是正中下怀吗？

　　还有自己要求被罢免的，他究竟在干什么？

　　这时大皇子景皓及三皇子景伦也出来为申怀安求情。

　　可申怀安不仅不领情，反而说是自己违背了圣意，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

　　要求皇上从严惩处，最好是罢了他的官。

　　皇上道：“申怀安，你虽兵不血刃拿下潼州，但不经请示就擅自杀人；

　　另你还将朕的尚方宝剑私自转交他人，实为重罪。

　　朕就免了你钦差一职，另你的礼部侍郎、鸿胪款少卿、翰林院博士、国子监教授等职也全都免去。

　　现在朕贬你为庶民，你可认罚？”

　　皇上说完，百官这才知道，原来申怀安竟然有这么多头衔。

　　申怀安立即跪下开心的道：“多谢陛下，吾皇圣明。

　　臣谢陛下隆恩，陛下英明神武，泽被苍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申怀安，朕贬了你的职，你就这么开心？”

　　申怀安：“皇上洞察秋毫，德配天地，如日月之辉。

　　草民谢主隆恩，吾皇万岁。”

　　皇上和申怀安这一来一去，把整个百官都搞愣了。

　　就连左、右二相两人也愣住了，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还有申怀安，罢了他的官，他竟还如此开心。

　　还有申怀安吹捧皇上的话，真是清新脱俗。

　　天啊，这个申怀安脸皮竟如此之厚。

　　在这大堂之上，他是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皇上瞪了申怀安一眼，就没再说什么，而是和百官商谈救灾事宜。

　　这时申怀安悄悄绕到门口，轻声轻脚的想偷偷离开大殿。

　　这一幕被龙椅上的皇上发现了，大声道：

　　“申怀安，你干什么去？”

　　申怀安：“陛下，现在草民无任何官职，就是一普通百姓 。

　　朝廷这么大的事，草民不能参与，所以草民想出宫回去睡觉。”

　　刑部尚书祝启宗厉声道：“申怀安，你大胆，圣上都没宣布退朝。

　　你就想偷偷离去，你眼里还有没有陛下？”

　　申怀安：“我留下就是了，祝大人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啊，你吼什么？

　　这大殿之上，就显你声音大。

　　你声音大就大呗，你当着百官显摆什么？”

　　祝启宗：“申怀安，你放肆……”

　　申怀安：“祝大人，你堂堂三品要员，和我一平民叫真。

　　你丢不丢人，跌不跌份？你不怕别人笑话，我还怕笑话呢？”

　　申怀安一说完，一旁的工部尚书罗坚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一笑就觉得不对，连忙道：

　　“陛下，臣身体偶感不适，有些咳嗽，请陛下降罪。

　　咳……咳……哈哈……哈……咳……”

　　罗坚这装咳不像咳，憋笑不像笑的样子，让百官很是觉得滑稽。

　　还有官员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祝启宗：“申怀安，你你你……”

　　申怀安：“我什么我，我吃你家大米了？”

　　祝启宗：“你……”

　　这时左相站出来制止祝启宗道：“好了，不觉得害臊。”

　　申怀安：“还是左相识大体。”

　　这时皇上在龙椅上虽然想笑，但他是天子，他强忍住笑道：

　　“申怀安，你既然这么不想做官，那么朕就罚你做官。”

　　申怀安：“陛下，话可不是这样说的。

　　当初说好的您会罢了微臣的，陛下你不要坑我啊……”

　　皇上：“大胆，朕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申怀安：“当初在陛下的寝宫您亲开龙口，这是板上钉钉的……”

　　皇上：“申怀安，朕问你，谁可以为你做证。

　　朕现在就封你……”

　　申怀安：“陛下稍等，臣还有话要说。

　　陛下能不能臣花钱，买您罢了臣的官。

　　陛下，您说，多少钱不让臣当官，臣砸锅卖铁去凑银子。”

　　皇上：“你放肆，你把朕当什么了？还拿钱来买。

　　朕现在就封你为太子太傅，申怀安你不可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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