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诸雄各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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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为客官,上回书咱们说到,海神教议事殿齐聚各方大佬,圣子、圣女、天王、护法各怀心思;

  旧恨与权欲在殿中交织,就等教主一声令下。

  今儿个咱们就讲,这议事一开,矛头直指南唐望月山的慕容金梧;

  诸雄各亮底牌、暗藏筹算,一场借刀杀人的大戏,就此拉开帷幕!

  议事大殿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就在众人各怀鬼胎、沉默不语时,供奉长老彭辛率先打破沉寂!

  他倚着玄铁虎头拐杖,身子往前倾了倾,沙哑的声音在殿中一荡,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狠厉:

  “启禀教主!近日查实,南唐望月山的慕容金梧,这些年可是越发风光了!”

  列位细听,这彭辛一开口,就没藏着好话:

  “他把望月剑派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还借着陆蝉的关系,攀上了西梁药谷的高枝,暗地里又联络东越月湖山庄。

  如今在南唐江湖,那可是实打实的领军人物,影响力都蔓延到其他三国之地了!

  这小子素有侠义之名,门下弟子遍布南唐五府,我教在南唐的布点,被他搅黄了不知多少回——

  若不趁早打压,日后必成我教向南唐扩张的心头大患!”

  提及陆蝉二字,彭辛眼底那股狠厉更甚,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拐杖虎头,指节泛白,心里头把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十九年前若不是这个女人,慕容金梧早成了阶下囚,哪有今日的隐患?

  九年前在望月山突围,这女人先给我一刀,背后还不知被哪个杂碎补了一下,我才落得重伤拖后腿,混成如今这无权无势的模样!

  这笔账,非得算回来不可!

  主位上的高燑,目光半点没动,指尖依旧“笃、笃、笃”轻叩扶手,语气淡得像水,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慕容金梧?老夫记得。

  十九年前,冠玉与你重伤此人,却被陆蝉那女人救走;

  九年前,韦天王从望月山狼狈遁走,也多亏了他。

  算来,他与我教的仇怨,缠了快二十年了。”

  一提到“望月山”三个字,高燑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寒芒,那可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既怨四君元年被师父凌岳逐出师门的奇耻大辱,也惜当年没能彻底掌控望月山,更憾那门七彩剑术,到如今都没能得手!

  列位可记好了,这七彩剑术与望月山的镇派之宝明月宝剑,正是教主心头的头等大事,惦记了几十年都没放下!

  话题陡然聚焦到慕容金梧身上,韦青松心头一凛,赶紧躬身向前,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悲愤:

  “回教主,正是此人!

  九年前属下在望月山筹谋多年,本想借通敌之名铲除慕容金梧夫妇,趁机掌控山门权柄。

  谁知被他识破计谋,还联合西梁药谷的陆婆婆来搅局,逼得属下只能带着彭长老仓皇遁走,连半点颜面都没留下!”

  他顿了顿,刻意加重语气,把恨意拉满:

  “更可气的是,这慕容金梧似乎早忘了十九年前的重伤之辱,反倒四处宣扬侠义,屡屡破坏我教在南唐的教务!

  此獠不除,难消属下心头之恨,更难安教中人心啊!”

  这话一出,殿中气氛瞬间一凝,连空气都仿佛冻住了。

  左护法欧阳冠玉把玩飞镖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向韦青松,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又掺着几分认同:

  “韦天王所言极是。

  慕容金梧资质本就出众,十九年来潜心修炼,如今武功怕是更胜往昔。

  再加上药谷陆蝉的医术辅助,若任由他这般发展,日后必成我教心腹大患。

  当年我没能将其收服,今日若能将其铲除,也算了却一桩心头憾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方云舒,终于开口了。

  他声音清冽,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锐气,却又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父王,左护法与韦天王所言皆有道理。

  慕容金梧在南唐江湖根基深厚,明面上动他确实不妥,但放任不管,也会阻碍我教扩张。

  只是韦天王与彭长老素有旧怨,若二人联手行事,恐生嫌隙,反倒误了大事。”

  这话听着公允,实则暗藏机锋——

  既点出了韦彭二人的矛盾,讨好了高燑,又不动声色地挫了韦青松的气焰,顺带还彰显了自己的深思熟虑,一举多得!

  高燑抬眼看向方云舒,眼底闪过一丝赞许,随即转向韦青松,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威严:

  “慕容金梧虽为南唐江湖领袖,却从未主动招惹我教。

  贸然出手,恐引发江湖公愤,于我教不利。彭辛,你对此人可有更深了解?”

  彭辛见状,赶紧躬身回话,心里头的算盘打得更响了:

  “回教主,慕容金梧不仅在江湖有声望,与南唐官府及驻军也素有往来,明暗两道都有根基。

  硬撼恐难奏效,需得用计智取。”

  他心里自有盘算:

  若能借韦青松之手削弱慕容金梧,或许能间接给望月山掌门骆天峰添堵,也算稍稍泄了当年被逐与夺宝未尽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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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高燑挑了挑眉,目光转向韦青松,

  “韦天王执掌北方教务,惯会布局,可有良策?”

  韦青松就等这句话呢!

  当即上前一步,腰身微躬,声音沉得像铁:

  “启禀教主,眼下正是除慕容金梧的绝佳时机——

  南唐与北齐两国边境摩擦不断,官府正对江湖势力与北齐勾结之事严查不放,风声紧得很!

  慕容金梧本就与东越月湖山庄往来密切,而月湖山庄的商船常年穿梭于边境地带,这便是他的软肋!”

  他把自己的计谋和盘托出,字字句句都透着胸有成竹:

  “属下愿亲自前往南唐,假称‘山门旧部’,先暗中伪造慕容金梧与月湖山庄‘勾结北齐’的书信、账册等伪证,趁官府敏感之际递上去,借官府之手先打压他一番,断其外部助力;

  与此同时,再暗中联络望月山内部对他不满之人,挑唆离间、策反拉拢,制造山门内乱,让他首尾难顾、腹背受敌;

  等他被官府追查与门派内乱拖得筋疲力尽、实力大损之时,属下再率北天王麾下弟子,一举将其铲除,永绝后患!”

  韦青松心里的小九九,打得比谁都精:

  此番若能除掉慕容金梧,一来可报十九年背叛后的隐患、九年前的搅局之仇;

  二来能借此事进一步巩固北天王权位,甚至染指南唐教务,摆脱“北方”的局限;

  更重要的是,能向高燑、欧阳冠玉表忠心,同时让圣子方云舒看清自己的实力,彻底融入海神教核心!

  到时候,谁还敢说他是“靠背叛上位”?

  欧阳冠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顺势接口道:

  “教主,韦天王之计虽妙,却需提防此人因私怨误事。

  慕容金梧根基深厚,陆蝉又精通医毒,绝非易与之辈。

  不如让彭长老同往,一来协助韦天王行事,二来也能居中制衡,确保不偏离教中利益。

  圣子殿下顾虑周全,此事确实需多加提防。”

  他这话说得漂亮,既附和了方云舒,维持了表面的和谐,又悄悄把彭辛推到韦青松身边——

  这二人本就不和,凑到一起必生事端,他正好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彭辛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喜色,赶紧顺着欧阳冠玉的话头附和:

  “左护法所言极是!

  属下愿随韦天王前往,定能助他铲除慕容金梧,为我教扫清障碍,也报当年被其搅局之仇!”

  能离开这憋屈的神岛,还能借机会找慕容金梧报仇,顺带给韦青松添堵,这样的好事,他可不会错过!

  高燑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那双眼像洞穿一切的明镜,早就看穿了他们各自的心思——

  韦青松的复仇执念与勃勃野心,欧阳冠玉的隔岸观火与陈年旧憾,彭辛的借机泄愤与不甘失势,还有方云舒的审时度势与暗中权衡。

  他缓缓点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准奏。韦青松为主,彭辛为辅,率北天王麾下弟子与供奉卫队前往南唐。

  方云舒,你暗中派人盯紧二人动向,若有异动,或行事偏离教中利益,即刻回报,无需姑息!”

  “属下遵命!”

  韦青松、彭辛齐声躬身领命,眼底神色各异——

  韦青松藏着复仇的急切与野心,彭辛透着算计的得意与快意。

  方云舒也起身躬身:“孩儿遵旨。”

  议事结束,众人陆续退去。

  韦青松刚走出大殿,就被彭辛拦住了去路。

  彭辛倚着拐杖,往前凑了半步,拐杖尖几乎戳到韦青松的脚尖,语气里满是嘲讽:

  “韦天王,此番前往南唐,你最好收起你的复仇执念。

  高教主英明,圣子殿下警惕,你若敢为了私怨坏了教中大事,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何况……”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字字带着威胁:

  “十九年前的夺宝旧事,四君元年教主与我的逐门过往,还有你这个叛徒的底细,若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韦青松脸色一沉,冷笑一声,抬手拨开那根拐杖,语气也硬了起来:

  “彭长老还是管好自己吧!

  九年前若不是你重伤拖后腿,我何至于仓皇逃窜?

  十九年前若不是我献上藏剑秘辛,你能立下那等大功?

  如今跟着我行事,只需按我说的做,若敢从中作梗,休怪我北天王的手段不认人!”

  他自然明白彭辛话中所指——

  那段跨越三十余年的望月山过往与夺宝秘辛,一旦暴露,不仅高燑、彭辛身份动荡,他这个“叛徒”也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他拂袖而去,留下彭辛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顿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眼底的怨毒更甚了几分。

  另一边,议事后,方云舒随高燑来到书房。

  方云舒躬身问道:

  “教父,您真要让韦青松与彭辛联手?这二人素来不和,且韦青松野心勃勃,恐难掌控。”

  高燑坐在书桌后,翻阅着手中的卷宗,头也不抬地说道:

  “成事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借慕容金梧之手,除掉这两个隐患。”

  他抬眼看向方云舒,眼神锐利如刀:

  “韦青松野心勃勃,执念复仇;彭辛心怀怨怼,不甘失势,二人皆是教中不稳定因素。

  慕容金梧能在南唐江湖立足多年,绝非易与之辈。

  让他们去碰碰这个硬茬,无论胜负,对我教都是好事——

  胜,则除了慕容金梧,扫清南唐障碍;败,则除了韦彭二人,清理教中积弊。”

  他顿了顿,补充道:

  “你暗中监视,不仅要盯紧他们的行事,更要留意望月山的动向。

  骆天峰、柏忆安……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另外,公孙纣那边,也让他加快进度,藏宝图一日不到手,我便一日不能安心。”

  方云舒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高燑的深层心思——

  这哪里是派韦彭去除敌,分明是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他赶紧躬身应道:

  “孩儿明白,定不负教父所托。”

  书房内,高燑放下卷宗,从怀中取出那柄古朴的明月宝剑。

  剑身虽旧,却寒光内敛,透着股慑人的锐气。

  他轻抚剑刃,仿佛看到了十九年前夺宝的腥风血雨,也想起了四君元年被师父逐出师门的耻辱。

  “凌岳师父,柏忆安、骆天峰师兄,还有慕容金梧师侄……”

  他低声呢喃,眼底闪过一丝彻骨的狠厉,

  “三十余年了,当年你们欠我的,终有一日,我要让你们加倍偿还!”

  列位客官,高教主的借刀杀人计已然定下,韦青松与彭辛这对冤家明日便要启程前往南唐,二人面和心不和,途中会不会再生事端?

  他们第一站要先去何处布局?

  望月山的慕容金梧此刻还蒙在鼓里,能否察觉这步步紧逼的杀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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