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金景城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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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客官,上回书咱们说到司马炎掌心泛青仍不肯罢休,执意要闯北齐皇宫取妆匣。今儿个咱们就讲他入宫后的惊魂奇遇,一场凶险过后,这神偷竟拼了命要赶回去还匕首!
话说司马炎望着掌心蔓延的青紫,也只是稍一迟疑。
他闯荡江湖数十载,见多识广,只当是那小娃娃耍的旁门小技,暂且碍不了大事。
更何况,他答应了涟漪,三日之内必取长乐宫的金丝妆匣,佳人所托,岂能因这点异样就爽约?
这涟漪可是司马炎的心头肉,生得一副倾城样貌:
弯弯新月眉,眉峰轻挑带几分慵懒;
一双杏眼明眸似水,含情脉脉,眼尾一点红痣更添万种风情;
嘴角浅笑时,漾出两个浅浅梨涡,甜软又动人。
肌肤胜雪,发如墨泼,寻常挽起的发髻垂落几缕碎发,愈发楚楚可怜。
面对这样的柔情佳人,司马炎向来是有求必应,半点不肯违逆。
先前他曾夜探皇宫,回来后无意间跟涟漪提了一嘴:
“那花贵妃宫里有意思得很,床头摆着个金丝妆匣,精贵得紧,就那么敞着放,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这话一出口,涟漪当即拉下脸,嗔怪着骂道:
“既然见着这般宝贝,你怎不顺手给我拿来?哼!看来是我如今成了煮熟的鸭子,飞不出你的手掌心,你就半点不惦记我了?你瞧瞧我这身子,还在为你……”
司马炎一听就慌了,他晓得涟漪近来怀着身孕,胃口差、脾气也躁,往日里性子本就娇纵,如今更是得罪不得。
忙凑上前软语哄着:
“我的好姑娘,你怎会是鸭子?你是天上的天鹅,是云中的仙鹤!是我糊涂,是我不对,下次我定给你把那妆匣取来!”
“下次?下次是何年何月?”
涟漪不依不饶,小嘴一撅,耍起了小性子。
司马炎连忙揽住她的肩膀,随口应道:
“十日之内,我必办妥!”
“十日?不行!我这肚子说不准哪天就发动了,我等不及,就得三日之内!”
涟漪态度坚决。
“哎呀,这可不成,我得守着你才放心,这阵子我也该少出去惹事……”
司马炎还想再劝,可架不住涟漪的眼神。
谁能想到,这在江湖上偷遍侯府皇宫、天不怕地不怕的神偷,竟这般“惧内”。
涟漪见他犹豫,又哼了一声:
“罢了罢了,看来我是真成了没用的鸭子,说的话你是半点不听了!”
司马炎连忙举手投降:
“别别别,就依你!三日之内,我速去速回,绝不耽误!”
他心里也暗自盘算:
这阵子陪着涟漪窝在小镇,衣食是不愁,可日子实在清淡得淡出鸟来,出去一趟倒也解解闷。
涟漪见他应承,脸上才露出笑意,重重点头:
“一言为定!可不许骗我!”
转眼到了亥时,夜色如墨,皇宫内的贵人们早已安寝,值班的宫人耷拉着脑袋打盹,巡夜护卫的脚步也愈发迟缓。
冷月悬于天际,被慢慢飘来的云层掩去大半光辉,整座皇宫都浸在静谧又肃杀的暗影里。
暗夜里,司马炎身形一晃,如蝙蝠般贴着宫殿飞檐滑翔,脚下无声,身影轻盈得像一阵烟。
他目标明确——长乐宫,那是北齐最受宠的花贵妃居所。
这花贵妃原名花似锦,早年是金波湖画舫上的头牌歌舞姬,琵琶弹得冠绝全城,霓裳舞起更是美轮美奂。
当年一曲成名,引无数豪门才子倾心追捧,却难得见她一面。
谁承想,机缘巧合下被皇帝接入宫中,短短几年就从贵人一路晋为贵妃,受宠程度可见一斑,即便有言官上奏阻挠,也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司马炎熟门熟路地避开巡视护卫,轻功施展到极致,悄无声息地落在花贵妃的窗下。
他轻轻推开一条窗缝,足尖一点,身形如狸猫般窜了进去。
屋内陈设奢华,紫檀木梳妆台上,那只他要找的妆匣正静静摆放着,在月光下泛着诱人光泽。
这妆匣果然精美绝伦,巴掌大小,是金累丝镂空嵌宝的样式,呈五瓣花朵形展开,金线交错缠绕,工艺精湛得令人咋舌。
匣心是一丛雍容华贵的蓝牡丹,色泽艳丽,周边环绕着五只金色小蝴蝶,栩栩如生,似在花间翩翩起舞;
匣身还镶嵌着蓝紫色宝石,与金线交相辉映,贵气逼人,一看便知是稀世珍宝。
司马炎心头一喜,快步上前,手指一滑就将妆匣揣入怀中,转身就要飞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床榻上的锦缎帷帐突然被掀开,似有身影猛地坐了起来!
司马炎心头一惊,来不及跳窗,顺势一滚,蜷身躲到了床底,大气都不敢喘,只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很快,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子声音响起:“你好生安分着,此事我自会妥帖安排,莫要多言。”
紧接着,是花贵妃懒洋洋的一声闷哼,再无其他动静。
床底的司马炎暗自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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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贵妃的寝宫里怎么会有男人?
他正思忖间,就见一双粗壮带腿毛的大脚从床上伸下来,套上了深绿色的宫女裤子,又缠上足巾,笨拙地穿上旁边一双绣着兰花的女鞋。
司马炎目瞪口呆:
这声音是男人,这腿脚更是实打实的壮汉,难不成是花贵妃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宫禁地私藏男子?
这事实在太过惊人,他一时失神,脑袋竟不小心撞到了床板,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谁?”
那男子低喝一声,语气里满是警惕,一边探头往床底张望,一边伸手去摸床尾的佩刀。
司马炎暗道糟糕,趁对方刀还没拿到手,猛地探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用力将人拽进床底,紧接着狠踹一脚,就要翻身逃出。
可那男子反应极快,反手死死抓住司马炎的大腿,硬生生把他拖了回来。
两人在狭窄的床底扭打起来,拳脚相加,动静压得极低却格外凶险。
那男子身强体壮,腿脚有力,手指上的厚茧一看就是常年练家子,显然是有备而来;
加上被撞破如此隐秘的丑事,他出手狠辣,招招都往司马炎要害招呼,摆明了要杀人灭口。
司马炎渐渐落了下风,冷汗浸湿衣衫,喉咙突然被对方死死掐住,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他快要窒息晕厥时,栖霞那句阴冷的警告突然在脑海里炸响:
“司——马——炎,今夜子时前,你若不去来福客栈还你姑奶奶我的匕首,恐将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四个字如惊雷般敲醒了他,司马炎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这小娃娃说的竟是真的!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手往怀中一摸,摸到了白天偷来的玄夜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男子胸口刺去!
这陨铁打造的匕首果然锋利无比,堪称削铁如泥,一刀下去,那男子当即浑身一僵,双眼圆睁,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不知死活。
司马炎顾不得查看,猛地拔出匕首,翻身跳出床底,纵身跃出窗户,顺着宫墙一路飞奔,身形如电,片刻就逃出了戒备森严的皇宫。
他翻身上马,扬鞭疾驰,马蹄声踏碎夜色,路上随手将染血的夜行衣丢进荒草,又掏出水囊反复冲洗匕首,直到刀刃干净得发亮,才小心翼翼地用布裹好。
从金景城到如来镇的三十里官道,他快马加鞭,不敢有半分耽搁,心里只剩一个执念:
这匕首救了自己一命,必须赶在子时前把它还给那位“姑奶奶”!
而此刻的来福客栈里,栖霞正躺在隔间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一会儿摸向腰间的银雪剑,一会儿又下意识去探靴筒,想到丢失的玄夜,心里把司马炎骂了千百遍:
什么“妙手仁心”司马大侠,根本就是欺负小孩的司马小偷!
原本一家三口计划出山后即刻赶路,可偏偏在铁匠铺锻造匕首耽误了时辰,又在茶楼遇着偷东西的司马炎,只得在如来镇唯一的来福客栈歇脚,打算次日一早再出发。
这时间比前世晚了半天,栖霞却半点不着急——她本就对回望月剑派没什么期待,不过是顺着阿爹归返师门的心意罢了,晚些倒更合她意。
就在这时,客栈外传来“咚——咚——”的梆子声,子时到了。
一楼大堂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值班的店小二趴在柜台上睡得正香,鼻鼾声此起彼伏,整个客栈静悄悄的。
司马炎能赶在子时末到吗?
他把匕首还给栖霞后,会如实说出皇宫里的奇遇吗?
花贵妃宫中的神秘男子又是何人?
咱们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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