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骨瞳噬光·茧影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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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睛——是人类瞳孔的形状或某种与之近似?它们几乎完全融入背后深沉的黑暗背景中,只留下两片纯粹、稳定、无机质的黑色剪影!没有闪烁,没有偏移,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温度或反馈。当这“眼睛”偶然转向周围环境比如某个在阴影里颤栗的观察者,那瞬间的聚焦会带来一股纯粹的、被非人智慧或纯粹饥饿所窥视的冰冷恐惧。
进入光斑范围后,这群阴茧成员并未停顿脚步,但在通道中央一个预设好的位置,仿佛被无形的开关触发,整队瞬间停下。
动作齐整精准如刀削!随即,那颗颗镶嵌在冰冷面具上的黑色“眼睛”开始了极其轻微的同步摆动——没有看向任何具体目标物,而是以一种完全超越人类观察逻辑的模式,扫视着光斑区域及其边缘的黑暗虚空。
那种感觉,像在用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感官接收和处理信息。
阴茧成员的登场是一幅诡异而非人的画卷:在人类遗弃的、被非自然生物科技渗透的冰冷地底环境中,借助微弱的不稳定光源,一群身着生物甲胄、以精确同步宛如集群意识般移动的人形异类显现。
他们的存在本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的、充满敌意但却异常沉稳的压迫感。面具上千点万点的碎裂反光构成无法读取的非人凝视。
完全同步的动作、毫无生气的目光、滑行取代步伐的移动方式,都彻底否定了他们的人类身份。
他们仅仅是出现,就足以让环境凝固,空气变得如铅般沉重,将“石裔”地底实验场的这条绝望通道,彻底改造成令人骨髓冻结的窒息深渊入口。恐惧不再是情绪,而成为了这片空间的物理特性。
地穴深处,弥漫着湿冷的石腥气和一种难以名状的、宛如陈旧粘液的气息。跳跃的火把光影将嶙峋的洞壁映照得如同不断蠕动、扭曲的怪兽内脏。空气凝滞得如同某种粘稠的流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滞涩的重量。
在所有人视线焦点的中心,伫立着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他矗立在那里,如同一截拔地而起的、被诅咒的石柱。
最引人瞩目的是他那对巨大得超乎常理的肩胛骨——惨白锋利的骨刺如同地狱爬藤般挣裂了厚重的皮甲,狰狞地刺向幽暗,尖端在昏黄火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冷硬光泽。
一张覆盖了整个面部的惨白骨质面具,上面没有任何孔洞,只有粗犷原始的刻痕,在跃动的火影中扭曲成永恒的无声嘶吼。
面具之下,一种绝非人类的声音鼓荡而出,低沉、沙哑,非男非女,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相互研磨,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直接剐蹭着听者的神经:“……‘母巢’的耐心有限。”
首领的声音在地穴中激起冰冷的回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下方人群紧绷的心弦上。他停顿了一下,面具空洞的眼窝处似乎扫过下方每一个瑟缩的身影,空气瞬间冻结。
在他布满厚重皮革手套的掌中,一枚卵形的物体正被随意地、带着某种亵渎感的把玩着。那物漆黑如墨渊深处,毫无光泽,仿佛连光线都被它贪婪地吞噬。
它的表面极其诡异,布满了如暗红色血管脉络般的纹路,此刻,这些“血管”正在轻微地、缓慢地搏动、流淌、纠缠……仿佛活物的内部精魄在黑暗中不安地蠕动。
“……‘月蚀之夜’前,必须完成所有共鸣点的校准!”金属摩擦声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再出任何纰漏……”后半句话并未直接吐出,只是那空无的表情面具似乎转向了旁边一个深不见底的、散发着腥锈气息的地穴深坑。
深坑边缘,垂落着几截带着褐色污迹的铁链。那未尽的余音配合着深坑的阴影和手中的诡异造物,比任何具体的威胁都更令人窒息。
所有在场的身影,无论高低,都在那一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连微弱的呼吸都竭力压制住,偌大的地穴中只剩下火把油脂燃烧的噼啪声,以及……那枚漆黑蠕动的卵形物体表面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脉动”声。
一片死寂中,只有首领指间那可怖卵形物上暗红的“血管”在火光的边缘微微一亮、一暗……如同遥远黑暗中,一只独眼的缓慢眨动。
金属铸造的密室巨大而幽邃,墙壁上蚀刻的无数扭曲线条在绿莹莹的幽光下仿佛活了过来,蠕动着令人恶寒的阴影。
空气潮湿而滞重,仿佛饱含铁锈味、泥土的腥气,还有一种更隐晦、更令人心悸的气息悄然弥漫。
十几名披挂着灰色粗麻长袍的身影如僵硬的石柱般矗立在冰冷的血槽纹路与祭坛之间,纹丝不动,连呼吸也近乎消失,唯有袍角流淌着诡谲惨淡的光泽。
唯有一个人佝偻地向前迈了一步,像被不可见的巨岩压弯了腰。那是阿奎,他那突出的脊梁骨在薄薄的粗麻布下清晰可见,几乎要刺透布料。
他那张属于矿工、布满污垢褶皱的脸上挂满了谄媚又惶恐的神情,眼神黏在祭坛顶端唯一的身影上,又不敢真正对上,只敢在那笼罩着朦胧辉光的高处徘徊。
微光勾勒出“骨刺”的身形——与其说是一个人,更像一座用干枯、锐利的树枝强行扭曲拼成的人形雕塑,瘦骨嶙峋中积蓄着令人窒息的暴虐压力。
“大……‘骨刺’大人……”阿奎的声音艰涩刺耳,每一个字都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又粘满了恐惧的油脂,“三……三号节点那边的‘土壤’,小人仔仔细细勘验过了……品相不够纯净……杂质太多,是…是被…被意外渗入的浊水污染了……” 他干咽了一下喉咙,仿佛那里面塞满了恐惧的沙砾,“小人惶恐极了,这等污秽之物……怕是……怕是对我们无上尊贵的‘铃铛’的共鸣频……”
阿奎的声音在触及最后两个字时猝然断裂,就像脆弱的枯枝被无声捏碎。
那一直被他强抑的敬畏瞬间决堤,成了一种无法抑制的肢体反应——他整个人猛地瑟缩下去,浑浊眼瞳深处掠过濒死生物才有的惊惧,枯藤般的手指绞得死紧。
“……铃……铃铛……” 他破碎的音节被压缩得几乎无语,却在此刻死寂的密室里清晰得骇人。
空气的滞重感似乎一下子灌满了铅——一种对所有在场之人无形的威压和警兆突然凝固,密室内本就沉闷的空气骤然冻结,“铃铛”之名出口的刹那,连温度都降了半分。
他佝偻的身躯蜷得更紧了,仿佛要把自己整个埋进脚下冰冷的金属祭坛纹路中去。他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在汲取最后一丝微薄的空气以完成至关重要的报告:“……会……会坏了‘铃铛’的共鸣……频率……是否……大人示下……是否立刻动用那些…‘预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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